第55章 ☆、又見田謹
從風的口中,我知道了那些所有的過往,原來,當初我與他不過只是誤會一場,只幸虧,我們之間的情緣從來沒有斷過,我福大命大、死裏逃生,終于能與他再見傾心。
今日這樣的坦誠相對,實在是令我心動不已,又激動不已,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回抱住了他,“風,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是我不對。”
風笑了起來,“傻珠兒,不要說這樣的話,當時的情形,任誰見了都會抓狂,你已經做得很好,很好了。”
“風,你怎麽會來這裏?雪蓮、天山雪蓮采到了嗎?”我忽然想起了師傅說的話,說那天山腳下的什麽“鳳家莊”不是好惹的,于是趕緊問他道。
他挑了一小撮我的頭發在手中輕輕撫弄着,笑着說道:“雪蓮是聘禮,當然已經采到了,而且已經送到‘妙醫谷’了,這下你師傅可得把你許配給我了,啊,想不到,珠兒你這麽想嫁我,一見到我就擔心聘禮的事情。”
我頓時大窘,“我哪有,我不過是怕你有危險罷了。”
他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用解釋了也罷。”
“你在天山沒有遇到危險麽?我聽我師傅說起,天山腳下有個什麽‘鳳家莊’的,很不好惹。”我說道。
他點了點頭,“嗯,那裏的确不讓外人進入,不過,我去的時候,适逢他們正與別人械鬥,于是我幫了他們的忙,所以就……”
“真的?那你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我一邊說着,一邊想去探一下他的脈象。
他卻将我圈得緊緊的,“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嗎?”邊說着邊拿下巴往我臉上蹭,那裏有一些青青的發茬,顯見得是他為了救我,已有幾日都不曾打理了,那些發茬刺在我的臉上有些癢癢的,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一邊只顧躲着他,也就忘記了再去探他的脈象。
“風,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去天山采雪蓮,一定很危險吧。”我說道。
“嗯,我還算運氣好的,幫了‘鳳家莊’的忙,他們派了個老伯給我做向導,有了他的指引,我才能這麽快找到雪蓮,雖然那雪蓮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但是憑我的武功倒不是很困難呢,只是一路上快馬加鞭地趕路,倒是辛苦了些。”風蕭蕭說道。
“風,都怪我,讓你吃了那麽多的苦頭。”我說道。
“不怪你,不怪你,怎麽能怪你呢?這是娶你的條件,再辛苦我也甘之如饴呢。”風蕭蕭說道,看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安慰道:“別再多想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麽?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金陵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那我們去哪裏?”
他皺了一下眉頭,“嗯,我得先回山一趟見見師父,有點事情要跟他講,至于你,要不我先送你回‘妙醫谷’?”
我搖頭,“不,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要去見你師傅,我便與你一起去見。”
他半晌沒吭聲,我小聲問道:“怎麽啦,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啦?我、會不會拖累你?”
他見我小心翼翼的樣子,舒展開眉頭,忍不住笑了一聲,“好吧,跟我一起就跟我一起吧”,他點頭,“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你去見見我師傅也好,還有哇,誰叫我也這麽舍不得離開你呢。”
我摟着他的腰,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是極簡單的一個房間,于是我問道:“這裏是哪裏啊?”
“客棧”。
“風,以後你教我習武吧?”
“嗯?為什麽?”
“我不想別人總是拿我來要挾你,你的武功很好,他們害不到你,可是卻可以抓了我來害你,我不想哪一天你被我害了。”
“說傻話呢,你怎麽會害到我呢,不管為你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為什麽我現在渾身無力,而且還很累?”
“那是因為你的穴位長時間被制住,多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
“木二小姐怎麽樣啦?”
“我看你暈了過去,也就沒心思去管她了,其實她這麽對你,我本來想殺了她的,可是我知道你不大喜歡殺人,就留了她一條命,但我看她那樣子,求而不得,估計是氣得快要發瘋了吧,要不,你想要我怎麽懲罰她,我都依你。”
我想起木二小姐抓狂的樣子一定很好笑,于是我會心地笑了,躺在風的懷裏,我調皮地說道,“不理她就是了,風,我困了,我想睡會,可是,在你面前,我卻又舍不得睡,你說我該怎麽辦?”
他寵溺地說道:“睡吧,我守着你。”
于是,我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卻是在一個馬車的車廂裏,外面有駿馬在奔馳,車廂內卻鋪了厚厚的氈子,倒不會硌得我身上疼,兩邊的簾子緊閉,車內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我心裏暗暗奇怪,風呢?我怎麽看不見風呢?
“風,風!”我喊道,嗓子有些嘶啞,身上卻又是虛弱無力。
突然間,一個邪昧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美人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喊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那可是件大大不好的事情哦。”
我猛地回頭,暗處裏卻坐着一個人在那裏,我見了那個人影,頓時如見鬼魅,怎麽會是他?風呢?
眼前所見,卻是田謹,我怎麽會又落在他的手上啦?風呢,我怎麽看不見風在哪兒?
“你、你怎麽會在這兒?”我問道。
田謹一笑,身子挪了一挪上前來,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好珠兒,你倒是越來越本事了嘛,居然敢對我下藥,把我給弄暈了。”
“那又怎麽樣?誰讓你限制我的自由。你、你現在是要帶我去哪兒?”我想推開他的手,可是自己手上無力,反抗的動作也顯得那麽地微弱、勉強。
“乖珠兒,聽話”,田謹毫不在意我的抗拒行為,象哄小孩子一樣,“我們現在是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要我聽話也可以,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麽把我給搶過來的?憑你的武功,你是不可能打得過風的。”我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