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二
窦澤橫眉冷對瞪着霍司明,那眼神看着是想動手。霍司明也不怕,只是抱着他笑,又湊過去含着他的嘴唇親了親,用氣聲問:“為什麽?”
“反正就是不行,男的刮什麽毛啊?”窦澤懲罰性地狠狠捏了他的奶一下。
霍司明捂着自己的胸口,笑着說:“你再捏它就腫了。”
“腫了我給你消毒。”窦澤調笑着親了親他的脖子,想蒙混過關。霍司明卻不讓,摟着他脫了一半襯衫的腰,去摸他的腹肌,低聲說:“刮了好,馬上就到夏天了,刮了涼快,穿着毛褲多熱。”
“……”窦澤繃不住樂,笑罵:“你理由怎麽那麽多?”
“行不行?”
“不行!想都甭想。”窦澤把他推開,終于脫掉了那件襯衫。
霍司明還想纏上來,門被敲了兩下,霍啓安的奶音在外面喊:“爸爸,我要洗澡。”
窦澤趕緊答應了一聲:“馬上來。”
外面安靜了,窦澤用腳輕輕踢了踢霍司明的腿,說:“你以後對孩子溫柔點兒,今天的事情很能說明問題,雖然豆豆撒謊不對,但你也要改變對孩子的方針策略,不然弄得以後都不親你了。”
霍司明諾諾稱是,又說:“我去給他洗澡,一會兒回來刮毛。”
窦澤伸腿虛踹了他一腳,笑罵:“滾蛋,做夢!”
霍司明佯作被踢中倒在床上,又爬起來親了親他才走。
霍啓安正在玩具室裏擺弄飛機模型,見來者是霍司明,有點失望,小肩膀塌下去。霍司明一伸手,他就乖乖從地上爬起來遞手過來,霍總看着他垂着的小腦袋,心裏柔軟。霍啓安的面部輪廓随了他,但那雙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卻像窦澤,性格也活潑開朗,抖起機靈來大眼珠子一轉一轉的。霍司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領着他到了樓下的浴室裏,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問:“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
霍啓安吓得立刻擡起頭,瞪着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撇着嘴無辜地說:“沒有!”他眼角泛紅,要哭了似的,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不喜歡爸爸!”
霍司明笑着用大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嗯,沒有。”然後兩手撐着他的腋下把光溜溜的小朋友抱到浴缸裏,一邊往裏面放熱水一邊給霍啓安戴上寶寶洗頭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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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啓安委委屈屈地、試探性地悄悄拽了拽霍司明的衣服,霍司明一邊用花灑給他沖頭發一邊問:“怎麽了?”
“……爸爸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歡我?”霍啓安像是鼓足了勇氣,垂着眼睛不敢看他,過了一會兒,睫毛一顫一顫地沾了淚花,撇着粉嫩嫩的嘴角問:“我是不是不是爸爸親生的?”
“……”霍司明哭笑不得,關了手裏的花灑,一邊塗了洗頭膏給他揉頭發一邊問:“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覺得爸爸不愛我。”霍啓安的金豆子一顆一顆往下掉。
霍司明看着覺得又心疼又好笑,伸手用沾着泡沫的拇指給他抹淚,順便洗了把臉,說:“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霍啓安被他弄得滿臉都是泡沫,皺着眉也不哭了,抿着嘴伸着舌頭噗噗往外吐泡沫:“爸爸,你把泡沫都弄我嘴裏了。”
霍司明笑着沖掉手上的泡沫,幫他擦了擦嘴,又捏着他的鼻子叫他擤鼻涕。霍啓安就着他的大手擤了把鼻涕,霍司明故意攤開手叫他看自己手上髒乎乎的東西,一邊轉身去盥洗池洗手一邊問:“爸爸愛不愛你?”
“……”霍啓安無言以對,那點小感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捧起浴缸裏的水洗了洗臉。
窦澤下樓的時候,他們已經洗好了,霍司明用浴巾包起洗得香噴噴的霍啓安,叫他坐到馬桶蓋上,正在給他吹頭發。霍啓安像個被蹂躏過度可憐兮兮的玩偶,垂頭喪氣無精打采,見窦澤過來立刻伸手要抱,窦澤抱着他親了親,說:“親親爸爸。”
霍啓安捧着他的臉親了親,窦澤又說:“親親另一個爸爸,爸爸給你洗澡那麽辛苦。”
霍啓安這才不情不願地轉身也親了親霍司明的臉。霍司明看着他蔫頭耷腦的小模樣兒,笑着從窦澤懷裏把他接過來,吻了一下他的眉心,輕輕說:“爸爸很愛你。”
霍啓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抱着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問:“真的嗎?”
“真的。”霍司明點點頭。
當晚睡覺的時候,霍啓安小朋友就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要求霍司明給他講兩個睡前故事。霍總講完第一個,合上故事書,也不說話就那麽靜靜地看着他,霍啓安被他看得扛不住,小聲說:“爸爸我不要聽第二個故事了,你不要看我,一會兒我要做噩夢了。”
“……”霍司明被氣笑了,低頭在他眉心吻了一下,說:“爸爸永遠愛你。”
“……”霍啓安生無可戀地閉上了眼。
霍司明回到主卧,看見窦澤剛從浴室出來,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水珠順着他的腹肌往下落。霍司明盯着他,反手鎖上房門,問:“準備好了?”
窦澤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哎喲今天累死我了,你也洗洗早點兒睡。”說着撲倒在床上。
霍司明取過毛巾幫他擦了擦頭發,又叫他趴好,雙手沿着他的脊椎骨向下按摩,說:“沒事,你躺着不用動,我幫你弄。”
窦澤為他的執著嘆服,翻了個身看他:“幹嘛非得刮毛?你嫌棄我?”
“不嫌棄,就是想感受一下你光溜溜的手感。”霍司明伸手解了他的浴巾,露出窦澤蓬勃的下體。“看來已經做好準備了。”霍總伸手從床頭櫃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又用涼涼的指尖撥了撥窦澤的那兒,說:“你躺着別動,不疼的。”
窦澤縮到床腳,一臉誓死不從的架勢:“我不,幹嘛非得刮了啊?我以後還怎麽上廁所?同事看見我那兒光溜溜的怎麽想?腿毛也刮了,以後連褲衩都不能穿了。”
“哪個同事看你上廁所了?”霍司明盯着他問。
“……沒誰,就是打個比方。”窦澤無奈,只得主動摟着霍先生的脖子色誘,長腿一跨虛坐到他大腿根兒,舔着他的脖子故意啞着嗓子說:“霍先生,今天臍橙行不行?”
霍先生兩手抓着他的屁股笑:“弄完了再臍橙。”又叮囑他:“以後上公共廁所都到隔間裏去。”
窦澤被他弄惱了,不玩兒了,一把推開他:“你自己撸。”
霍司明欠欠地坐在床上看他,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答應了的事怎麽能說話不算話?”他算是抓住了窦澤的命脈,窦澤最怕別人說他不爺們兒。
窦澤梗着脖子罵他:“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晚飯之後洗碗池旁邊,你默認了。”霍司明看着他。
得了,這下時間地點都有了。
“合着我只要不說話就是默認?我現在明認想揍你。”窦澤站在廁所門口,不知道是他跟霍啓安學得,還是霍啓安學得他,哼哼着哀嚎:“霍總你饒了我吧行不行?”
“一會兒剃完給你揍。”霍司明從床上爬起來,跟着衣不蔽體的窦澤進了浴室。他買得是脫毛膏,不疼,抹上去一會兒毛發自己就脫落了。窦澤皮糙肉厚也不怕中毒,看着霍司明鼓搗了一會兒,他腿長毛重,把一整管兒脫毛膏都用完了。光着下身糊了一腿的白色軟膏,坐在馬桶上數落霍司明:“看你多浪費,一管兒都用完了。我跟你說,就這一次,別再想下回。”
霍總笑着點點頭,拿着小剪刀去剪他兩腿中間的毛,那裏太敏感,沒用脫毛膏,窦澤忍不住合了一下腿,說:“你可小心點兒,別傷着它,嬌嫩着呢。”
霍司明樂得合不上嘴,用小剪刀一點一點把長毛剪掉,留下短短的一層硬茬兒支楞着,窦澤低頭看了一眼,糟心極了,又哀嚎:“霍司明我跟你不共戴天!”
霍總只是笑,又拿剃毛刀慢慢把那些毛發的根部小心翼翼剃掉,只剩下黑中泛着粉紅看着有點害羞的那兒。霍先生笑着欣賞了一會兒,評價道:“這下多幹淨,看着分量也比以前大了。”
窦澤伸手隔着褲子抓住他的蛋瞪他:“那我也給你剃剃。”
霍司明并不躲,笑着說:“我的毛發本來就少。”又回身找到一把尺子似的小硬片兒,說:“你坐着別動,我給你把腿上的東西刮掉。”
一個小時之內,這座房子裏先後有兩個人被霍先生弄得生無可戀,一個是霍啓安小朋友,另一個是小朋友他爸。
窦澤看着沖洗幹淨光溜溜小麥色的下半身,一臉快哭了的表情,霍司明抱着他親了親:“光溜溜的多舒服。”
窦澤揍了他一拳:“我毛多硌着你蛋了?”
“沒有。”霍司明笑着任他打,一邊說:“人生要多一些嘗試,才知道什麽是最适合自己的,萬一你哪天習慣了呢?”
窦澤又想打他,霍司明摟着他挪出浴室,把他推倒在床上,激動地去親他的下身。
窦澤一邊舒服一邊罵他:“霍司明你就是個變态!”
霍先生笑着親親他的手指,不像幾年前兩人吵架那次,而是非常不要臉又溫柔地說:“就是變态,只對你變态。”
窦澤被他一句話撩得不行,也不害臊了,抓緊他的頭發,說:“你快着點兒,別廢話了。”
霍司明坐起來脫了衣服,趴到窦澤身上舔。窦澤猶豫了一會兒,有點兒臉紅地說:“你把腿轉過來。”
霍司明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
“別墨跡。”窦澤指揮他。
霍司明的體毛确實稀少,兩腿之間相對茂盛,他撐着胳膊趴伏在窦澤的腿間,兩人頭腳倒轉之後,那根便直愣愣戳到窦澤臉上。窦先生直面那裏還有些害羞,先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叫霍司明這樣穩重的人都忍不住悶哼出聲,心理上的愉悅感太強烈了。窦澤含着吞進去的時候,霍先生已經完全扛不住了,喊他的名字:“窦澤……”
窦澤便吐出來,問:“我牙碰着你了?”
兩人此時的體位着實尴尬。霍司明重新轉過身,趴到他身上去親他,從額頭到嘴唇、到耳後、到脖頸、到胸口、甚至舔過腋下……窦澤現在除了頭發,渾身上下光溜溜地沒有一根毛,被他舔得抽着氣呻吟。濕漉漉地口水順着窦澤的胸口直到大腿亮晶晶沾染了一路,霍司明一邊舔他一邊低聲說:“窦澤,我好愛你……”
窦澤喘着氣被他擡起腳,還以為他要進來,卻冷不防被含住了腳趾,柔軟濕潤的舌尖舔過敏感的指縫,窦澤尖叫了一聲:“別!多髒啊!”
霍司明不停,說:“腳比手幹淨。”
窦澤使勁兒往回抽腳,又舍不得真踹他,帶着哭腔說:“別舔了,知道你愛我了,快進來!”
霍司明挺着下身架着窦澤光溜溜的大腿,忽然想起什麽,欠身去床頭拿了套子準備戴上,窦澤卻拍了拍他的胳膊。霍司明彎下腰撐在他身上親了親他的嘴唇,問:“怎麽了?不舒服?”
“咱們再生一個吧?”窦澤說。
霍司明愣了愣,問:“怎麽想起這個?”
“再生一個跟我的姓,行不行?”窦澤躺在那兒看着他,讨好地攬住他的肩膀親了親他的嘴角,有些難堪地說:“我們老窦家還沒後呢。”
霍司明冷在那兒張了張嘴,窦澤以為他生氣了,有些忐忑地看着他。過了一會兒,霍司明抱起他,兩人疊坐在一起,霍司明吐了一口氣說:“讓豆豆跟你的姓吧,我讓小白去辦,很快。”他貼着窦澤的脖子吻了吻,說:“上次你生豆豆的時候那麽兇險,還是不要再冒險了。”
窦澤一雙眼睛亮晶晶看着他,說:“霍司明你真好。”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蹭來蹭去隐隐有欲火燎原之勢,霍先生又想去拿安全套,窦澤又攔他:“我還是想再生一個。”
霍先生與他額頭相抵,蹭了蹭鼻尖,說:“到時候你又得休産假,怎麽跟公司說?又要被人當怪物,你不介意?”
窦澤摟着霍司明的脖子猶豫了一會兒。霍先生硬到快流汗了,蹭着他同樣圓潤汗濕的屁股,有點兒受不了:“今天晚上先戴着套做,好不好?”
窦澤搖搖頭,咬着牙說:“我要生!”
這回輪到霍司明不幹了,他制住窦澤的腰,問:“你忘了生豆豆的時候受得罪了?”
“我怎麽會忘?當時是因為壓力太大了。”窦澤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騎在他腰上蹭了蹭說:“這次什麽壓力都沒有,你還能讓我出事兒?”他彎下腰去,啄了啄霍司明的嘴唇,說:“霍總,你今天就躺着享受吧。”他說着自己扶着霍司明做下去,兩人都是一顫,霍司明身手扶住他的腰,窦澤肚子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動作一張一弛。
霍先生忍不住坐起來,抱住他的胸口,窦澤卻依然扶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喘得一聲比一聲急促,最後哼了一聲趴到霍司明肩上,大口喘着氣說:“我不行了……你來……”
霍司明抱住他翻了個身,窦澤光溜溜的長腿曲起來貼在他腰上,淩亂又色情地晃動着,小麥色的皮膚煞是性感撩人。
霍司明的汗一滴滴落在窦澤身上,持久綿長地給予身下人刺激和關懷。兩人的體液混合在一起,連呼吸都黏稠又灼熱。窦澤像被燙到,倒抽着氣顫抖,他的胳膊緊緊攬着霍司明的肩膀,伸長脖子去親吻霍司明的喉結,舔吻他落下的汗珠。最終哭泣似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霍司明……我也好愛你啊……”
這場交歡過去幾個月,兩人各種體位試了個遍,送子觀音卻不給面子了。幾年過去,直到霍啓安小學畢業,窦澤的肚子也沒動靜。
窦澤漸漸熄了那心思,霍司明安慰他:“不然去派出所把豆豆的姓改了吧?”
窦澤嘆了口氣:“算了,都是天意,現在女的懷個孕都那麽難,我一個男的還真當自己天賦異禀呢。”
結果兩人剛歇了心思,沒兩年,窦澤就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