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對面大概□□個人,有一大半都癱坐在地上休息,還有兩個在打量這個奇特的構造。以我現在的體力,對付□□個人夠嗆,更何況還有被捆住的胖子悶油瓶在他們手上,這讓我不管做什麽行動都會受到限制。
我摸了摸自己包裏的東西,想着有什麽能用的,直到摸到了照明彈,我笑了笑,不一定一舉救下胖子和悶油瓶,但是絕對要一舉制住那個拖把,那麽整個局勢便控制在我手裏了。照明彈的高溫與亮度都是很可怕的,絕對足以使直面的人短暫失明,其實這個舉動負面作用很大,畢竟同時會短暫失明的還有悶油瓶和胖子,接下來帶着兩個盲人走,定然更加困難。
可是——顧不上那麽多了。
他們的位置比較分散,但是靠近胖子那邊坐着的人多一些,我盡量将照明彈往邊靠。最後我再次看了一眼拖把的位置,便拉開照明彈沖着那邊射了過去,一剎那,整個空間亮如白晝,那邊傳來慘叫哀嚎,我趁機直沖向拖把,拖把這種不愧是老江湖,在我剛沖過去,他手裏的槍就沖着我這個方向了,我如果躲閃便錯過了進拖把身的最好機會,索性硬挨着,這槍也不準,射進了右臂。麻木一樣的增添了一份疼痛。
我來到拖把背後,一手勒着他的脖子,受傷的手緊握的匕首二話不說直接卡進拖把的鎖骨,這會使拖把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再然後往後退到悶油瓶旁邊,警戒的看着對面。
拖把慘叫一聲,那邊幾個人反應過來後便聚在一起,剛好胖子在那邊,他們便挾持着胖子對着我這邊,然而由于眼睛的受到刺激而失明,只能虛張聲勢一般的大聲呵道,“誰!”
我将手心裏□□拖把鎖骨的匕首轉了一圈,聽着拖把幾乎要喊破天的哀嚎,笑了笑,“別管我是誰,至少你們應該清楚你們老大的情況了。”
那邊有幾個人聽到後便帶着極端的恐懼道,“你是吳家的小三爺?!你不是死了嗎!”更有膽小的直接吓的失禁,“鬼!你是鬼!”
我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幾個說我是鬼的都是密洛陀手下死裏逃生的,這時候胖子也聽出我聲音了,大罵了一聲,“特娘的小天真就是夠義氣!都變成鬼了還不忘了來救我們!你這兄弟,下輩子我也交定了!”
這樣近距離一看,我發現胖子的傷非常重,我記憶中的胖子還沒這麽慘過,心中的恨意就更強烈了,手下更用了幾分勁,拖把嗓子都叫破了一般,“只一句話,給我放人!”那幾個認定我已經死了已經是鬼的人,哆哆嗦嗦的就往外撤,果然是烏合之衆,我冷眼看着,最後只剩下三個人,手裏的拖把幾乎都要哭了,“老陳,人給他們!”
而那個被喊做老陳的中年人則好聲好氣的道,“我們都是出來混口飯吃而已,這樣吧,小兄弟,我們也不繼續深入這裏的事,但是我們要完整的離開這裏,拿你身後的小兄弟跟我們手裏這個胖子換怎麽樣?至于拖把,就當給您尋個開心?”
我心下一寒,果然,人心比鬼神更可怕,這種時候,居然已經放棄了拖把,而是打算靠着悶油瓶的血離開這裏了。可是,換悶油瓶?怎麽可能?
我還沒開口,手裏的拖把就開始憤怒了,“老陳!我日你娘的,你敢這麽來,你全家都會徹底玩完的!老子弄死你!”我覺得有些聒噪,看來這拖把是沒什麽價值了,對面的人現在是要拿胖子跟我換手裏的悶油瓶。
我慢悠悠的将拖把按在地上,一刀□□右手手腕,挑了右手手筋,聽着拖把近乎絕望的求饒,我沒有堵住他的嘴,我就是要讓對面的人聽到這般慘烈心生怯意。
緊接着,我又将刀鋒對準了拖把的左手,挑完左手的時候,拖把已經疼昏了過去,也就這點能耐了,我心裏冷笑,但是這還不夠,我繼續挑腳筋,當我要挑的時候,一只手按住了我,我看過去,雙眼就直直對上悶油瓶眼中幾乎能把人淹沒的狂喜,他有些顫抖道,“吳邪。”第一次從悶油瓶聲音中聽出那麽多情緒,有擔心,有欣喜,也有幾分不敢置信。
我這一串行動下來,從頭到現在都沒有去看一眼悶油瓶,我害怕看到他的傷會讓我克制不住自己直接要了拖把的命,我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失控到這個程度。
這時候對面的那幾個人雖然還是強撐着,但是已經看出來有些發抖了,尤其是現在他們什麽都看不到,要談條件,只能将手裏的胖子抓緊。
我最後在拖把的手腕上狠狠滑了一下,讓他感受着血液一點點流出來沒辦法止住的感覺,然後小心的扶起來悶油瓶,向對面走去,“那我們換吧。你們過來。”
悶油瓶的眼睛只是最開始看不清,現在已經緩過來了,看樣子剛才照明彈過來的時候他及時的躲避開了。
對面的人完全不信任我,那中年人道,“你把那個啞巴打昏遞過來。”
我跟悶油瓶交換了一下眼神,在他身上碰了一下,發出打擊聲,然後抱了起來,對中年人走去,“打昏了,現在在我懷裏。把胖子給我。”
雖然還有懷疑,但是這種情況下,中年人沒有更多的談判餘地。中年人點點頭,張開雙臂要接,就在剛碰到悶油瓶時候,悶油瓶的雙手往中年人嘴上一捂,伴随着咔嚓聲,中年人腦袋一歪,就倒了下去,悶油瓶接住,沒有發出聲音,我小心繞過去,另外幾個就沒這中年人警醒,三兩下打昏堆成一團,我連忙扶住眼看撐不住的胖子。
胖子抓着我的手,竟然直接哭出了行淚,喃喃道,“熱的,活的……”然後便支撐不住昏了過去。我也心酸的很,揉了揉鼻子,連忙拿出繃帶,上了藥,做些簡單的處理。
當我看向悶油瓶的時候,他已經自己拿藥止了血,簡單的包紮好了,我張了張嘴,卻感覺所有感情堵了滿腔滿懷,卻愣是什麽都說不出,欲言又止了半天,我狠狠的閉了一下眼,就那麽回事,有什麽想不通的,都再次死裏逃生了,還想把遺憾留到最後老死的時候嗎?
我上前兩步,一手捂着悶油瓶的眼,一手按着他的腦後,就像之前他對我做的,然後湊過去腦袋,狠狠的親了上去。
唇上觸感柔軟,心底也軟了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文風比較言情了,主要是事關感情,下筆時候就總覺得自己就是心有猛虎,輕嗅薔薇,不自覺也變得細膩,其實瓶邪之間的感情很簡單的,從不用過多糾結,只缺的是挑明。再經歷過太多生死之後,別的問題似乎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了。接下來繼續變成原著的調調了,感情也明朗,不會多做描述。謝謝你們一直的支持~晚安寶貝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