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曾經三叔給我講的他在海底墓的故事中,有一個疑點,他說,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所在的不是原來的墓室,我後來發現,人如果不動,墓室不可能變,于是便武斷的覺得是三叔在騙我。
而如今我遇到的這種狀況,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以及,海底墓有什麽是我還沒能知曉的機關。
悶油瓶和胖子是不可能抛下我一個人的,而現在我清醒的很,也不覺得之前禁婆都是幻覺,只是,排除了這些之後,我實在想不通我是怎麽又跑回來這個墓室的。
難道我一直都有夢游症?
我到處走了走,想找機關又不敢随便觸碰,萬一又陷入幻覺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把自己啃了都是有可能的。
我內心有點焦躁,習慣性的想找煙,卻又想到如今的我并沒有對煙那麽依賴,身上并沒有帶,索性就直接席地而坐,開始琢磨。
重生之後,姑且就叫做重生吧,随大流,雖然我總覺得我這重來一次并不是那麽單純的重生,可能是被人坑怕了,總覺得哪怕是重新活一次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人都是有惰性的,我也不例外,重遇悶油瓶和胖子,鐵三角再次站在一起之後,我的惰性就出來了,總覺的不管有什麽事兒,都還有他們,這導致我直到現在雖說是不想打草驚蛇但還是有不想理會那麽多的私心在裏面。
現在猛然單獨一個人了,反而讓我的腦子清醒了。
他們不會永遠在我身邊,他們也有需要被保護的時候,而有着幾乎可以算是預知未來的這種優勢的我,憑什麽還躲在後面,等到既定的結局再上演一次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那也太可悲了。
畢竟,即使歲月變了,可是經歷過歲月的吳小佛爺不應該變。
我冷靜下來,壓下去那股焦躁,深吸一口氣,開始回憶,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麽細節?
于是在我回憶到差點睡着的時候,突然想到,悶油瓶說過,他們考古隊的人在被三叔打暈之後,全部都消失了,而他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了。我不知道什麽樣的東西或者三叔打的力氣要多重才能讓悶油瓶這樣的人暈倒一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醒來結果已經在醫院?
以及,考古隊那麽多人,三叔一個個運上去那是得多彪悍。
考古隊的人醒來後就在格爾木了。悶油瓶醒來就在醫院了。
這種類似于空間轉移的事不是和現在很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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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想到了當年在秦嶺的時候,我暈倒後夢見自己回到了二十幾年前的海底墓,還遇見了三叔,看到了當時的情景,這一點雖然可以說是我太記挂了所以日有所思才會夢到倒也合理,但是另一種角度來看,如果這個不是真相,那麽,或許我曾經便從秦嶺瞬移到海底墓過?
還有一件事,我放心裏很久了,當年在張家古樓,我為了救悶油瓶和胖子,于是下水了,最後被卡了而氧氣已經不夠了,醒來就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也算是瞬移吧?
我心底猛然一驚,如果我的懷疑都是真的,這一次又一次瞬移到底又是怎麽回事?
而且這樣的瞬移也沒什麽共同點,非要說共同點,就是這些瞬移發生之前都是我瀕臨死亡的時候。
我開始犯愁,這怎麽做實驗?難道自殺?不知道有用沒,不過就算有用那也應該是醒來就到黃泉了吧?
嘆了口氣,要是胖子在就好了,他那種列出來再排除以及直線思維的方式有時候都是很好用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機括運行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是特別大,反而很悶沉,我心下一驚,難道這裏還有什麽別的機關?怎麽不早出現偏偏我一個人的時候才運行?難道是反射弧太長?
我站起身做好防備的姿勢,順便撕了衣服揉了團塞進了耳朵裏。四處警惕着,而接下來讓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牆體開始一點點剝落,嘩啦啦沒一會兒地上就是一層牆灰,我不禁出了一身白毛汗,這種場景,就好像是有一個我看不到的人在剝牆皮!
猛然又想到青銅門的碎裂,這牆不會打算是效仿青銅門來個自爆順便爆了我吧?
我往中間退去,盡可能離突發危險遠一點。
牆灰一層層掉,随着牆皮被剝落,出現在我面前的是讓我啞然的機關,或者說,這簡直是巧奪天工的藝術了!
裏面的結構很複雜,像是一團線纏在一起但是顯然沒有線那麽随性,我不是學這方面的,并不能看懂,但是這不妨礙我的驚訝和對古人智慧的贊美。
沒什麽危險,我就離的近一點了,除了纏繞的各種機關,每一個機關還都附帶着小小的六角銅鈴,不過并不是活動的機關上的,所以機關運作并不會導致六角銅鈴想起來,我看着這玩意兒,像是在看一個□□。
機關一直以緩慢的速度活動着,而看着這樣的場景我突然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也許這個海底墓的機關關鍵真的不是電梯,而是一個“魔方。”
玩過三階魔方或者哪怕不玩的人,都應該知道,魔方不管怎麽轉,周圍怎麽變化,中心的那個點是不會變的,中間那一層最中心的那一個是不會動的。
或許,這個海底墓,本身就是一個類似于魔方的機關,而這間空蕩蕩的墓室,就是中心,汪藏海根本沒有按傳統墓葬規格來弄!肯定是那種死了還要顯擺自己知道機關多會設置機關特別了不起的人!
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我就繼續參觀,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反應過來,牆都沒了,我更不知道怎麽找機關了啊好麽?我怎麽出去啊?
但是還來不及悲嘆就讓我看到了一個足夠驚吓的我血液倒流的字,那是一個刻在一塊兒鐵疙瘩上的字,很簡單的一個字,“炸”,更恐怖的是,所有機關的緩慢挪動已經換了方向,全部都是沖着這個“炸”的!
我腦子裏一時間就冒出來兩個字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