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事又來到了開端,像是一個輪回,當我回到我的小鋪子的時候,雖然仍然嚴肅臉讓王盟打起精神玩掃雷,但是內心并不平靜。
三叔雖然是老狐貍,但是怎麽着也想不到我是多少年後的吳邪,可是變了就是變了,一旦下了鬥,遇到危機的本能反應完全可以暴露出我并非是什麽都不懂戰鬥力為負五渣的小菜鳥,我躺在我的貴妃椅上,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準備什麽,突然回到了似乎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其實嚴格來說這應該算是個好事,我提前好幾年開始準備的話,可能會用更小的代價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時候一舉幹掉,說不定甚至潘子阿寧他們也都能活的好好的。
改變命運,聽起來很逆天實際上很中二的這個行為,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嘗試下的,我覺得再也沒什麽後果比失去他們更嚴重了。
而且,改變一切的是我,如果後果是我承擔,我覺得我還是樂意的。
東想西想想了很多,直到王盟眨巴着天真無邪的小眼睛看着我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該打烊了。于是便示意王盟可以下班了,看着他屁颠屁颠的離開的身影,突然很羨慕他這樣活的簡單的日子,又想到,估計曾經的在那個大金牙找上門之前的我在三叔他們眼裏就是現在我眼裏的王盟這樣的蠢樣兒吧?
嘆了口氣,我起身準備關門,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一旁站着一個人!
我第一反應是主動攻擊過去,然而我的理智讓我沒有動作,“你是誰?”
那個背影轉過身來,沒有什麽表情的臉,背着一把包起來的刀,居然是悶油瓶?!一瞬間,我腦子中閃過很多種猜測,其實我并沒有重生而是陷進去一個局悶油瓶也是受害者進了這個局?還是悶油瓶也是重生的?或者說我其實還是認錯了這個并不是悶油瓶?
然而在我惶恐的時候,悶油瓶只是淡淡的講了一句話,讓我如坐過山車的心情一下子像是脫軌碎掉成渣渣了。“附近有酒店麽?”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所以悶油瓶這只是單純的找不到住的地方晃悠了過來?
“那個,小哥,”我看了眼遠方明晃晃的各大酒店的招牌,這是西湖附近,酒店還是很多的,“你定的哪個酒店?我送你過去?”
我果然是想太多了,可能曾經他也晃悠過在這附近,只是我平常打烊都很早,這次是例外,就能這麽好巧不巧的提前和悶油瓶有了交集,命運麽。
悶油瓶只是瞟了我一眼,便要轉身離開,我有點郁悶,難道我長着一張壞叔叔的臉所以悶油瓶你才一副“叔叔我們不約”的模樣麽?
我攔住了他,“你可能不記得了,白天我們見過面的。”所以我并不是壞人。
然而我這樣的客套話卻讓我發現悶油瓶似乎真的不記得我們白天見過面的事……別問我怎麽在面癱臉上看出來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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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以“你是我三叔的顧客所以我要做好售後服務”為理由把悶油瓶帶進了店裏,泡了茶好生招待着。
悶油瓶面癱狀喝茶,然後喝着喝着還從背包裏拿了壓縮餅幹吃。啧,真不見外,但是難道悶油瓶就是吃壓縮餅幹長大的麽?難怪那麽瘦。
我坐在一邊,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如果我沒有經歷過之後的事,或許我還能各種找話題滿嘴巴侃大山,可是現在的我是對悶油瓶有一定了解的人。
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還原一下當年的自己,“那個,小哥,你住在哪兒啊?要不要我送你?”
“……”
再接再厲,“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是第一次來杭州麽?”
“……”
我繼續絮叨,“小哥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叫吳邪,口天吳,牙耳邪。”
“……”
我回憶着當年我想跟悶油瓶打好關系時說的話,“小哥你是哪兒的人啊?什麽時候到的杭州?”
“……”
悶油瓶還是不理我,三棒子打不出來一句話的悶油瓶子。
我有些氣餒,果然,不管我是什麽心性的吳邪,都沒辦法撬開一個悶油瓶子的嘴。但是我猜測了下,估計悶油瓶是今天到的杭州,因為他的包一直背着,而他身上還帶着壓縮餅幹,可能是剛從一個鬥裏出來,一直沒有去酒店住明明附近酒店還是很多的,要麽是因為迷路了找不到訂好的酒店,要麽就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身上沒錢了,瞎晃悠。
我猜測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如果迷路了至少還可以打的,悶油瓶雖然可能不認路但是至少會坐車。而他卻一直晃悠,還晃悠到了西湖這裏,那麽只可能他帶的錢都只是為了買黑金古刀,住宿問題吃飯問題壓根沒考慮過,顯然生活能力九級殘障這個外號我取得還是很有科學依據的。他也不是那種會讨價還價的人,估計三叔标了多少錢他就給了多少錢。才這麽凄慘。
這麽一想覺得三叔挺不人道的。
而就在這時,我也覺得有些餓了,再看看悶油瓶啃壓縮餅幹的樣子簡直可憐的不得了,于是就跑小廚房就着現有的材料做了個小雞炖蘑菇蒸了米飯。
然後就招呼悶油瓶吃飯,悶油瓶倒也不客氣,坐下就吃,我看着他吃的很享受的樣子,就有種成就感,感覺像是小時候考了一百分拿老師面前要小紅花的心情。
吃完飯後悶油瓶起身就要走的樣子,我撇嘴,這是打算去睡公園麽?還是找個鬥踹了粽子在人家棺材裏湊合一晚上?
于是攔下他,“小哥,這麽晚了你出去也不□□全,要是沒定酒店的話就在我家湊合一晚上怎麽樣?”
悶油瓶看着我,可能是不理解我怎麽這麽毫無防備之心的邀請一個陌生人到家裏去住吧,我也覺得傻,哪怕當年再天真,也不會讓一個只見了一面的人回自己家住,那不叫天真,叫單蠢。
但是出乎意料的,悶油瓶同意了,我默默惡意揣測看來悶油瓶真的是身無分文了啊。
帶着悶油瓶回家的路上,他還是沉默着,我卻根本停不下來的絮叨,什麽杭州景點啊好吃的啊都說了一遍,感覺像是真的回到了從前的自己,毫無顧忌的侃大山,不用擔心說的越多無心透露的越多,因為悶油瓶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但是說着說着就有點難受,悶油瓶,老子等了好幾年等着帶你回家你知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