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戲精女孩C位出道(三)
“本君的人你也敢染指,看來這陰陽路上是太久沒有本君的傳說,讓爾等宵小成了氣候。”
“你到底是誰……”大祭司也是可笑,都要死了還執着于對方是誰。孫芊喃覺得這個大祭司眼神可能不好,就算對方白衣白發白面罩,仔細看看不就是換個發色和衣服傅晴嗎?
胖子也扶着腰從地上爬起來,疑惑的看着白衣人,口中喃喃道,“老大啥時候換身白衣服啊,頭發咋白了?”
孫芊喃第一次見到傅晴的時候,她就是帶着個黑面罩,一身黑衣提着個大刀追的惡鬼滿街跑,這麽兩天沒見,頭發都白了。想到這裏,孫芊喃呀一聲,自語道,“我看到了傅晴,那身體換回來了!”
當她看到還躺在棺材板上自己的身體時,知道又想多了……現在什麽個情況,傅晴從自己的身體裏出來了,可是自己還在傅晴的身體裏,ohmy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來佛祖啊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孫芊喃有些抓狂。
“我不怕死,能為偉大的鬼王而戰,我死而無憾!”大祭司已然瘋癫,傅晴冷笑,手一用力,大祭司立刻扭曲變形,他突然大喊一聲,自爆而亡。衆人訝異,看着他瞬間的煙消雲散。
沒人注意到,他自爆前斷了一根小指,滾到了角落中。
傅晴轉頭看向時峰,笑盈盈說了一句,“小胖子挺有眼力,就是槍法不怎麽準,平時眼睛是用來吃飯的嗎。”
這笑裏藏刀的毒舌本事,是老大本尊沒錯了,時胖子又看到孫芊喃,這會兒終于抓到了重點,他訝異道,“怎麽有兩個老大?你們誰是真的?”
不等孫芊喃解釋,時胖子已經舉槍對着她了,開口道,“我就說這兩天感覺不對,老大怎麽可能會做飯,怎麽可能那麽溫和近人,你是假的對吧,你是什麽東西變得。”
傅晴聽到胖子對自己的評價,嘴角含笑, “這一世的我呀,還是那麽刻薄毒舌啊。”
“什麽這一世?你才是假的對不對?”時胖子又開始懷疑傅晴,把槍轉向了她,站在兩個女人中間拿不定主意。
“你的槍是我做的,你覺得可能打傷得我嗎?”傅晴一揚手,直接繳了時胖子的械,孫芊喃忙解釋道,“胖子,你先別急,這事吧有點不可思議,但你相信我,我們都是好人。”
“他不光腸子直,腦子也沒有回路的,不用跟他說那麽麻煩,真相就是,我跟你的女神,互換了身體。”傅晴突然有些恍惚,身體變得透明,封印畢竟沒有解開,因孫芊喃有難,強行破封印而出,維持不了多久,她看了看還躺在棺材板上的人,無奈道,“我還是先用回這身體吧。”
白光一閃,傅晴重新進入了孫芊喃的身體。
“意思是說,現在的老大其實是孫芊喃,而孫芊喃才是我的老大。”時胖子突然興奮,就算被老大暗戳戳罵了自己蠢,但想到這兩天,他是跟女神在一起辦案,心情爽爆了。哇塞,這真是飛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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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芊喃沒想到時胖子這麽容易就接受了現實,她忙上前去照看傅晴,對方慢慢睜開了眼睛。
“哼,我還以為,你就等着我死了,好頂着我的皮囊繼承我的遺産。”傅晴睜眼後的第一句話就把孫芊喃噎的難以開口。
“你這人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孫芊喃無語,剛才還和顏悅色的,一眨眼就跟個刺猬似的,能不能好好說話……
時胖子湊過來一臉興奮,“老大,你醒了!”傅晴甩開了孫芊喃的手,讓時胖子扶着自己起來。
“太神奇了,老大是女神,女神是老大!”時胖子看看傅晴又看看孫芊喃,一直傻樂。
傅晴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裏陰戾之氣太重,她問道,“大祭司是你們處理掉的?”
她這句一出,孫芊喃便覺察到了不對勁,心說,她是失憶了,還是人格分裂?或者她跟剛才白發的那個不是一個人?
“是老大你自己收拾的。”時胖子沒那麽敏感,繼續道,“老大你什麽時候換裝備了,白衣白發白面罩真酷。”
傅晴自己也明白過來,難道剛才是那個人出現了?她到底是誰,為什麽說她就是自己。
馬老板一個人等了很久都不見孫芊喃和時胖子回來,實在害怕的緊,就打了個電話給時胖子。
時胖子這才從靈魂互換的興奮中清醒過來。他趕緊把馬老板的事情跟傅晴講了一遍,聽時胖子說到孫芊喃也會陰陽術而且是專門來救自己的時候,她擡眸瞥了對方一眼,可孫芊喃正在生她剛才毒舌的氣,就裝作沒看到。
幾個人去跟馬老板彙合,馬老板自然又是一番奉承,圍着孫芊喃要破解之法。
孫芊喃剛要說沒有破解之法,她看了一眼傅晴,便不再言語,心說正主在這兒呢,自己幹嘛要多此一舉,到時候人家的五百萬又不一定分給自己。但是仲思珺的那二十萬,她必須得要回來,那可是自己實打實賺的!
“馬老板,你還想要這公寓嗎。”傅晴開口,馬老板不記得剛來的時候有這麽一位,便看向孫芊喃和時峰。孫芊喃是不肯說話,時峰再三被叮囑不要跟其他人提起靈魂互換的事,一時也沒了話。傅晴只好自己解釋道,“我是天師的助理,來晚了一步,馬老板見諒。”
“對,對!這是助理!她問的就是天師要問的!”時峰趕緊接上,馬老板這才放心,回答說,“我肯定是要這座樓的啦,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啦,不然我找你們驅邪做什麽啦。”
傅晴問道,“馬老板,你當時建這座樓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人給你指點過。”
“似的呀,有高人指點過的啦。”
“那您還跟他聯系嗎,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嗎?”傅晴追問。
“沒有啦。都好多年啦,當年他是自己上門找我的。”馬老板搖了搖頭,有些不解道,“怎麽啦,這跟破解之法有關嗎?”
傅晴搖頭,直接道,“你這座樓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拆掉推平。”
“什麽,你讓我把樓拆掉?那我拿什麽賺錢?”馬老板急了,“這算什麽破解之法啦,大師救救我啦,酬金我們也可以再談啦!”
馬老板以為他們是對酬金不滿,想趁機漲價,雖然心疼錢,但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
孫芊喃看不下去了,打斷道,“這不是酬金的事,你這樓本來就不是給活人建造的,你被看風水的人給算計了,他給你設計的樓盤圖有問題,如果你舍不得推掉,只要住活人就會死人。”
講太深了馬老板也聽不懂,孫芊喃就簡單的把厲害關系給講了一遍,再說了,他一個大老板,一出手就是五百萬,這幾年早就翻翻的把本錢賺回來了。
“可是推掉了樓房,也太可惜啦。”馬老板是真肉疼,他相信對方說的話,可是又心疼錢,這可是一棟大樓啊,說拆就拆,那得損失多少錢啊。
傅晴把破解之法告訴了對方,對方接不接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見處理的差不多了,起身準備道別,孫芊喃又說話了。
“馬老板,其實呢,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挽回損失,但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馬老板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問道,“大師您快說了啊,是什麽辦法,只要你說了我一定願意啦。”
傅晴看向孫芊喃,也有了興趣,這丫頭又打什麽鬼主意,難不成她本事比自己還大?
“我聽說市裏正在搞一個花園墓地的項目,你看下你這裏啊,依山傍水,是個好地方,就是不能住活人,倒時候你把房子拆了,先把綠化搞一下。然後建個花園啊小公園啥的,既能積陰德,又能賺錢,多好。”
馬老板明白了孫芊喃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懷疑,“你是讓我建成墓園?可是這附近那麽多酒店啊公寓……這合适嗎?”
“沒什麽不合适,這裏本來就是郊外,酒店公寓相隔也遠,不影響,現在市裏好多地方的公墓就建在居民區對面,也沒啥,背陰的這面做花園墓地。向陽的那一小塊山頭搞個小公園,這樣也能方便周圍的人散個步什麽的,你也得偶爾做做慈善不是。”孫芊喃替馬老板規劃的頭頭是道,傅晴倒是沒想到,她還有這主意,這丫頭倒是心眼挺多。
馬老板有點被說動心了,他跟孫芊喃确認道,“你說的市裏的消息是真的嗎,靠不靠譜啦。”
孫芊喃大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馬,我不能坑你,放心吧,這消息早就公布了,你啊就是不關心新聞,你可別錯過了,這可是你樹立一個有良心有道德有社會責任感的成功企業家形象的好機會!”
其實這消息,還是孫芊喃從酒桌上得知的,就是前幾天晚上劇組吃開機宴,桌上有個副導演的親戚說了一嘴。孫芊喃就這麽聽了一耳朵,本來也不是什麽機密,就當個人情賣給他呗。
老馬是十分感激,連連道謝,孫芊喃補充一句,“別客氣,以後啊還要仰仗馬老板多給介紹點活啦,吃飯過日子,花錢如流水,要多多賺錢的啦。”
“是你客氣啦,天師若不嫌棄,我年紀大一點,就叫我馬哥啦!”
沒一會兒孫芊喃就跟馬老板混成哥們,傅晴咳了一聲,提醒道,“時間不早了。”
“我送你們啦。”
一夥人剛下樓,案子的負責人都到了。
“壞了,我還是命案的嫌疑人呢。”孫芊喃暗叫不好,果然人家上來便把傅晴铐了起來,還解釋說,“雖然你是綁架勒索案的受害者,但是命案的嫌疑還沒洗清。”
“隊長,綁架犯已經死了。”樓上搜查的人員把兩具屍體擡下來,跟負責人彙報情況,經過确認,其中一個正是在醫院冒充護工把傅晴綁走的人。
“死了?”案件的負責人顯然很吃驚,他們剛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綁架犯死了,被綁架者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疑點太多,于是他指着孫芊喃、傅晴等三人道,“全帶回去做記錄。”
就在幾人上車的時候,孫芊喃覺得不對勁,她擡頭望遠處,果然,有狗仔在偷拍,這就是作為藝人的直覺吧,肯定又得上熱搜了……傅晴知道了肯定恨的想把皮都給她扒了。
“這是怎麽了?”公寓門口的保安大叔拉住一個人問道,他認出了孫芊喃,想不出來這麽好的一姑娘怎麽還扯上官司了。
“您老就別打聽,等着看新聞吧。”大家上了車直接走了。
等到了晚上,保安大叔回家看了新聞才知道,孫芊喃扯上了命案官司,被鎖定成了嫌疑人,他看了看新聞裏提到的案發時間,一拍大腿,氣憤道,“這不是冤枉好人嗎。”
他突然起身穿外套,已經躺下睡覺的老伴忙問他,“大半夜的你幹啥去。”
“去警局!”保安大叔飛快的穿着鞋子,老伴不解忙問道,“你去警察局幹啥啊?”
“救人呢,那個喃喃你還記得吧,她被冤枉殺人啦。她殺人,怎麽可能啊,出事那晚上我見過她,她就不在案發現場!”保安大叔很快穿好了衣服,老伴确認道,“就是幫咱家還債,還給我買藥治病的那個喃喃?”
“除了她還能是誰!”
“那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老伴也掀了被子跟保安大叔一起去了警局。
“你确定那天晚上看到她回公寓了?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在那個時間段看到她?”面對警員的詢問,保安大叔認真想了想,搖搖頭道,“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路都走不穩了,還是我送她上樓,途中也沒有碰上其他人,但是時間我記得很清楚,8點半!我一般是晚上十一點半跟夜班交接,8點半左右我就在公寓附近巡視,哦,對了,我們保安隊每個保安都配的有記錄儀,都錄下來了。”
“那您帶了嗎?”警員問道,如果保安大叔說的是真的,那麽孫芊喃的嫌疑也就排除了,因為制片人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墜樓死亡的。
“來的太急忘拿了,那個我回家拿一下。”
警察同志看他年紀也不小了,便開車親自陪老兩口去回去。
離家就一個路口了,結果被消防車堵住了,原來前面失火了。
這一片原本是快要拆遷的老商業街,商戶們大多都遷走了,只留下一些外來打工、生活比較困難的人住在這裏,因為是棚戶區,沒法集中供暖,雖然明文禁止燒炭,但各家各戶還是都生了火爐子,結果三天兩頭的走水。
“哎呀,好像是我們家啊!”
就是這麽巧了,保安大叔家那一片連燒了好幾戶。
等消防滅了火,老伴在一旁哭哭啼啼,大叔從尚有餘溫的廢墟裏扒拉出自己存放工作物件的鐵盒子,還好記錄儀一點沒壞。
“哎呀,別哭了,人沒事就行,你看看隔壁都燒傷了,好啦,不哭了。”保安大叔把記錄儀交給了警察,忙抱着老伴安慰着。
經過落實,孫芊喃确實是冤枉的,至于兩個綁架犯的死,總局高管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至于怎麽圓的,傅晴并不關心,畢竟那個公寓已經出了八條命案,總局正在想怎麽向特調辦開這個口呢,結果特調辦就給解決好,他們自然樂意善後。
三個人一起被放了出來,特調辦的車子總局早就派人開到了警局門口,方便他們自己回去。孫芊喃知道保安大叔的房子被燒後,便讓時峰開車去看看,傅晴倒是沒想到她是個這麽熱心的人,還故意嘲諷她,“人家幫你洗脫了罪名,你是該去看看。”
孫芊喃真想找個針把傅晴的嘴巴縫起來,她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錢多以外根本沒有優點,哼!
保安大叔兩口子是農村來的,小時候沒上過學,沒什麽文化,老伴因為生病一直沒有孩子,原本家裏還有個老母親,前幾天也去世了,在這個城市也沒有親戚,孫芊喃可以說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好人。
為了給老伴治病,保安大叔不得已借了高利貸,結果被追債追到了上班的地方,剛好被孫芊喃碰上,其實錢也不多,他一共就借了五千塊錢,不到一個月就滾成了兩萬,本來他想着攢幾個月的工資就還上了,但對方不肯,而且利滾利越來越高。
那天四五個青年圍着大叔又打又罵,孫芊喃看不過就報了警,結果警察還沒到呢這些個混混就跑了,等隔天又來鬧事,孫芊喃便自己掏了兩萬替大叔還上,為了防止混混收了錢耍賴,她提前喊了警察過來,逼着對方撕了了欠條,寫了保證書,這事兒才算完。
其實兩個人也沒有其他的交集,就是孫芊喃回公寓的時候,搭個話而已,結果人家就那麽幫自己,大叔過意不去,錢臨時也還不了人家,就讓老伴弄點特産啥的送給孫芊喃,孫芊喃也不拒絕,都收下,但是隔天就會送他更貴的東西,還全都是他老伴用得着,什麽特效藥啊,補品啊啥的。
老兩口見孫芊喃來了,忙從臨時搭的小帳篷裏鑽出來,一個勁的問她受苦沒。孫芊喃看了看那個帳篷,這大冬天的睡在那裏面怎麽成啊,便自作主張接老倆口先去特調辦住一段時間,等房子修好了再回來。
傅晴在一旁冷眼看着,心說她倒真不把自己當成特調辦的外人。
特調辦的宿舍其實一共就兩間,一間傅晴住,一間時峰住。現在多了孫芊喃不說,還多了兩個老人。
時峰是個識大體的胖子,自覺地抱着被子去睡辦公室,這樣就空出一間給兩位老人住。老兩口感激的差點當場下跪。
那傅晴和孫芊喃自然是要睡一間了。孫芊喃安排好了老人,回宿舍,一推門發現傅晴從裏面鎖了。
“小氣鬼!冷血狂魔!”孫芊喃氣的直在外面捶門。但屋裏的傅晴悠然自得的靠在床頭看着書就跟沒聽見一樣。
“鎖了門就以為我進不去了!”孫芊喃從兜裏掏出了黃符紙撕了個小人模樣,念動咒語,小紙人便順着門縫爬到了屋裏,去開門鎖。
傅晴瞥了一眼,不由一笑,在她的面前玩這種小把戲,把她這個特調辦主任當擺設了?她擡手打了個響指,小紙人直接化成了黑灰,接着一張手寫紙從門縫裏掉了出來。
孫芊喃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李白墳前詩一首,魯班門口弄大斧頭。
傅晴這是公開嘲笑孫芊喃技不如人了,孫芊喃氣的直噘嘴,對着門裏喊道,“我又不是天師,技不如人怎麽了,有本事您跟我比演技啊,哼!”
話音剛落,門縫裏又飄出來一張紙,一看就是榮譽證書的內頁。
“什麽玩意?”孫芊喃撿起來一看,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生疼,這是一張影協頒發的證書,雖然是N多年前的了,但是含金量是真的,要知道以前的影後可全是憑實力!
“不就是影後嗎,有什麽了不起,我以後也會是影後的!哼!”孫芊喃雖然不滿,但還是把證書小心翼翼的收到一邊,她見來硬的不行,只好求饒道,“你就讓我進去嗎,外面真的好冷啊,特別冷,我都凍得流鼻涕了,你不可憐我,也得可憐下你自己的身體吧。”
門縫裏又來了一張手寫紙,上書:吾身健壯,非爾等紙片易摧。
“竟然嘲笑我身材不好,分明你的身材才是前後平坦的紙片好吧!臭不要臉,哼!”孫芊喃此時絕對對方真是自己的克星,她怎麽就相上這麽貨色呢,就因為她有錢又好看還是影後還比自己會抓鬼?
“哼,打死你!”孫芊喃實在太氣了,就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本來想的是懲罰下傅晴的肉身,可是疼的還是自己啊,孫芊喃用手寫紙擦了下自己被凍出來鼻涕泡,自己都覺得可憐。
“哎呀,我肚子好疼啊,啊……救命啊…… ”孫芊喃蹲在門口哎呀呀的喊起來,她就信對方能見死不救,結果又一張紙從門縫了飄了出來。
“就你這演技,活該在娛樂圈只能混個十八線。別費心思了,生病了呢,就去醫院。”
只是字字誅心,句句揭短,孫芊喃把紙一甩。恨恨道,“你嘴巴啞了,不會說話了!就你寫字好看是吧!”
“傅晴,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收進我的被窩!”孫芊喃正準備打退堂鼓,門開了!
孫芊喃立刻變臉,滿面堆花,嗲聲含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最善良了,哎呀,快讓我進去凍死了!”
傅晴把手裏的電熱毯塞到孫芊喃的懷裏,又把電熱壺塞給她,冷冷道,“誰讓你進來了,時峰那屋的暖氣片前段時間堵了還沒修好,不是很熱,他屋裏也肯定沒有熱水,給老人送過去。”
孫芊喃本想發火,但看在老人家的面上就答應了,臨走還不放心的跟傅晴道,“你別鎖門啊,我很快就回來!”
等她回來的時候,面對她的依舊是一扇冷血冷漠又無情的精裝大鐵門……
“哎,老大,哦,女神……你怎麽還沒睡……”時胖子不知道啥時候過來了,吓了孫芊喃一跳,差點把他當鬼收了。
“我……我看今晚的夜色不錯,出來看看月亮。”孫芊喃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在傅晴那裏吃癟,被人家關在門外不讓進,便随口編了個瞎話。
“女神,今晚陰天,月亮在哪?”時胖子也是耿直,無情拆穿,屋裏的傅晴聽到後,也跟着笑了一下。
孫芊喃翻白眼看着時胖子,沒好氣道,“那你呢,大半夜不睡覺,來院子溜達啥,跟鬼約會呢!艾瑪,你可別吓着鬼。”
“嘿嘿,我就是餓的有點睡不着,我剛才往辦公室的沙發一躺,才想起來,我就吃了一頓早飯,到現在是滴米未進,這不是胃裏餓的難受嘛。”
被時胖子這麽一說,孫芊喃也餓了,她早上擔心官司的事情,沒胃口吃飯,這真是餓了一天一宿了。
“那要不,咱們搞點吃的?”孫芊喃建議道。
時胖子舉雙手贊成,“那好啊,但是好像只有生面條,菜都沒有,更別說肉了。”
“嗨,有啥吃啥呗!”兩人興沖沖去辦公室找吃的了。
屋裏的傅晴,肚子突然一陣咕嚕嚕亂叫,她也餓了,被綁架至今她才是真正的滴米未進……
“哎,我想起來,老大之前在院子後面開墾了塊荒地,裏面好像種菜了!”時胖子一說,孫芊喃立馬拎着着塑料袋出門了。時胖子跟在後面拿手機打着光,兩人就跟小偷似的跑到後面的荒地裏去摘菜。
“你們老大除了喜歡種點白菜蘿蔔,她養不養雞鴨呀。”孫芊喃看着手機照射下的菜地滿含期望的問,要是傅晴養了雞,那今晚的宵夜就有肉了!
“老大怎麽可能有工夫養那玩意,不過我跟你說……”時峰拉過孫芊喃說起了悄悄話。
傅晴的房間,有一扇窗戶剛好對着院子後面的荒地,她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就看到菜地裏的那一抹光,孫芊喃和時峰兩個人就跟地鼠似的,在地裏鑽來鑽去,看着還挺有意思。
傅晴的視線跟着兩人移動,嘴裏還念叨着,“別拔那邊的,那邊種的晚還沒長好呢!旁邊那畦最好,對就拔那邊!”
說完自己又覺得好笑,自己種的菜被兩個小崽子偷了,又不給自己吃,她瞎操什麽心。
重新拉上窗簾,躺回床上,她摸着餓扁的肚子,盤算着要不要開車出去買點吃的,但想想路又挺遠,來回都跑路上了,還是忍一忍吧,忍一忍天就亮了,湊合着去對面總局食堂吃個早餐算了。
想到對面總局食堂的飯菜,傅晴好像又沒了胃口。這個時胖子,好幾個月前就讓他去外面高薪雇個大廚,這都多久了還沒辦妥,天天就知道吃食堂。
就這麽糾結了十幾分鐘,她也累了困了,剛要迷糊過去,就聽到自己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
時胖子抱着插排和電磁爐,有些擔心的對抱着鍋和勺子的孫芊喃道,“孫女神,我們真要這麽幹嘛?要不還是回辦公室做得了。”
“不,就在這裏做,你趕緊把電線順上!”孫芊喃今晚還就跟傅晴杠上了,就不信幹不過她!
于是孫芊喃便在傅晴的宿舍門口支竈開鍋,電源從辦公室那邊接過來,用了好幾個插排才夠。時胖子在吃上沒啥原則,剛開始還顧慮下屋裏那位才是特調辦的真老大,但菜一下鍋,熱油滋滋一響,他就把一切都抛到九霄雲外了,眼裏心裏只有夜宵。
“哎呀,好香啊,這面條真筋道,這湯真鮮美,哎喲哦,這小白菜怎麽長的啊,怎麽就這麽水靈靈白嫩嫩,往嘴裏這麽一送,脆生生的好吃啊。”孫芊喃故意鍋碗瓢盆的制造出聲響,使勁把飯菜的香味往往門縫裏扇,她就不信傅晴聞不到,哼,不讓她進屋睡覺,那你也別想睡好!
“啊,這湯太棒了,又鮮又美,熱乎乎的一到肚子裏,啥毛病都沒了,爽!”時胖子一口氣幹了一碗湯,又夾起魚肉一陣胡吃海塞,忍不住的贊嘆,“這是時小爺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燒魚了,還有這蘿蔔絲,奇了怪了,怎麽就能這麽好吃呢,蘿蔔應該很難吃才對啊!”
屋裏的傅晴遭罪了,肚子造反造的根本沒法睡覺,關鍵是口水都來湊熱鬧,真是要把她難為死,她又不能開門出去說,給她也吃一點吧,那多沒面子!
“戲可真多,真是個戲精!
傅晴想了想,絕不能讓孫芊喃的陰謀得逞,把他們趕一邊去吃不就得了!
“你們……”
“主任啊,一起吃吧。”
傅晴怒氣沖沖的開了門,本來都做好了跟孫芊喃鬥争的準備,結果對方卻一手端着香噴噴的炝鍋面,一手拿着筷子遞給她,無比體貼溫柔的說道,“一起吃嘛!”
時胖子吃的是滿嘴油光,也招呼她一起,“老大,快點,趁熱好吃。”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一個高素質的特調辦主任怎麽能拒絕下屬的好意呢。
于是她厚着臉皮說了句,“大晚上的在外面像什麽樣子。進來吃!”
于是鍋碗瓢盆連帶着時峰和孫芊喃一起進了傅晴的宿舍。
“老大,喝點酒,暖胃!”時峰把自己珍藏的好酒,獻寶似的獻了出來,本來傅晴是不怎麽喝酒的,她酒量并不好,但人家都笑呵呵的給自己倒上了,她一個領導總不能矯情了吧。
于是吃吃喝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三人全被撂倒了,只能說明時峰這酒好啊,真夠勁!
一覺醒來都上午十一二點了,時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屋裏只留下了傅晴和孫芊喃,兩個人蓋着一床被子躺在床上睡得特別好,孫芊喃還枕着傅晴的胳膊,傅晴的另一條胳膊搭在孫芊喃的身上,睡夢裏把孫當成了抱枕。
(占用一點正文,腦洞文,架空背景,非現實,僅供娛樂,請相信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