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每天都要蓋一個戳
“你有疑問?”闫時輪的感知十分的敏銳,也正是這份能力可以令他幾乎與常人一樣的生活。
“啊……沒有沒有, 我……那什麽我任務也完成了, 這個資料我先回局裏交給羅隊了,你們忙, 我先走了。”說着,蘇達斌便迅速的逃離了, 踏出咖啡店大門之時, 他還不由的看了一眼,随後便深深的感覺到, 自家的羅隊怕是要傷心了。
“他已經走了,還沒明白嗎?”闫時輪皺了皺眉, 他感受到蒼舒言似乎有些發愣?
“啊,不是……我是在想紅姐會不會把你……那個說出去。”蒼舒言始終無法釋懷, 并不是她介意, 而是她無法忘記大洞山的情節,越是了解闫時輪,越是在意他的心情。
“關于我的眼睛?”
“嗯。”
蒼舒言的語調很低, 聽得出來她似乎有些難受, 闫時輪笑了笑, 伸出了手,蒼舒言便不由自主的握住了, 這一幕連過來收拾餐具的服務生都看的有些炫目,年輕的女孩不由的開始陶醉,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笑一下, 只怕心都要化了吧。
“每個人性格不同,我不強求你能放下,你只需要記住,即使我看不見,也不影響任何的事情,特別是感情。”
“真的嗎……那如果我家人不同意,我會孤軍奮戰,你會支持我嗎?”蒼舒言說的是真的,她眼神中有的都是真切的情感,闫時輪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即使孤軍奮戰她或許都不會放棄。
“想太多了,還吃不吃提拉米蘇。”
并不是闫時輪要逃避,也不是他給不出承諾,只是他很明白,感情是感情,他們之間有的不僅僅是感情,現在他還沒把握,蒼舒言會不會因為姬雅的原因而對自己由愛生恨,但是他們的未來,他卻不希望這片荊棘會傷了蒼舒言。
然而對蒼舒言來說,她已經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即使闫時輪沒給出承諾,她也同樣不會氣餒,因為她相信闫時輪對自己是有情的,她也會慢慢的弄清楚,他為什麽要壓抑自己的原因。
“當然,我要雙份,不吃窮你這個大豬蹄子,我感覺自己吃大虧了。”
“那你可要努力了,我怕你沒吃窮我,先吃壞自己的胃。”闫時輪不由自主的又觸摸到那緊致的臉頰,她的皮膚雖然不像絲那樣滑,但卻十分的有彈性,輕輕捏了一下蒼舒言的鼻頭不由的感嘆很好捏。
“我不怕,反正你不僅是警界男神,還是醫學界的扛把子,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呢。”蒼舒言滿足的一勺一勺的将含着濃郁巧克力粉的提拉米蘇塞入口中,含含糊糊的說道,她很安心有闫時輪在身邊,她很清楚大洞山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吃的那麽快,真可以品嘗出美味?”闫時輪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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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是不知道我們警察有多忙,有時候連坐着吃飯的時間都沒呢,哪像你一個大少爺,細嚼慢咽的,怕是一杯咖啡都能喝上半天吧。”
“那你可以考慮做我的徒弟,你們的局長就不會在坑你了。”闫時輪淡定道。
“我不要,師徒戀行不通,要被人诟病的。”蒼舒言不假思索的就拒絕了,随後似乎發現又上了闫時輪的當了?
“好啊,你怎麽那麽……蔫壞蔫壞的,哼明天我要把所有要接近你的莺莺燕燕的,全部打出十米之外,看你還怎麽撩妹。”
蒼舒言氣鼓鼓的瞪着那笑靥如花的闫時輪,恨不得咬他一口,一個男人笑的那麽好看,真是惹人犯罪。
“我還以為,我沒提拉米蘇來的吸引你。”闫時輪哀怨的說道。
“明知道你蔫壞,明知道你賣慘,還是要上你的當……”随後蒼舒言不說話了,闫時輪微微偏頭,似乎在判斷蒼舒言接下來的動作,當他感覺到蒼舒言的逼近,她的唇似乎停留在自己右側的脖頸時,闫時輪的身體又僵住了。
當然蒼舒言之前說的蓋戳,只是說還沒行動,現在卻忍不住要行動了,雖說不能留很久,但蒼舒言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怕麻煩,不介意每天在同一個位置落下自己的印記,用力的嘬了一口,直到出現一個紅紅的小草莓,才滿足的舔了舔唇。
“好像,剛才你還說,大庭廣衆……”闫時輪無奈了,原來不太相信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點,現在卻妥妥的相信了。
“怕什麽,反正我不去看,等于看不見。”蒼舒言此時臉不紅心不跳,鎮定自若的繼續端起第二盤提拉米蘇,感受着濃郁醇厚的巧克力與面粉雞蛋的完美融合,口中絲絲棉滑,心中則是滴滴如蜜。
“那麽大膽,不過,我喜歡。”闫時輪說的很輕,輕到蒼舒言還來不及聽清,但她卻不追問了,因為她很明白,闫時輪如果願意,自然會說給自己聽。
“阿時,你是醫科畢業的嗎?”
“這是相親式的互相了解嗎?”闫時輪輕輕一笑,問道。
“讨厭,難道自由戀愛不需要相互了解嗎,我想聽你說。”
“是,我是醫科畢業,主修臨床心理學。”
蒼舒言真的很難想象,像闫時輪這樣的盲人,要考入醫科是要付出多少的努力?不僅如此,醫科一般也是很難接受一個盲人學子,而闫時輪從十五歲也就是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失明,這中間付出的汗水,蒼舒言覺得對比自己,過去的自己活真是混沌。
“一定,很辛苦吧。”蒼舒言的眼神中不是同情,是濃濃的不舍。
“每一個學霸的必經之路。”闫時輪說的很輕描淡寫,但蒼舒言卻明白,他不希望自己過多的糾結他的雙眼,但蒼舒言卻很想了解闫時輪,他的一切一切她都想知道。
“阿時,以你的年紀是不是畢業沒多久呀。”
“我十八歲就已經考入醫科,畢業已經五年了。”闫時輪不以為意的說道。
“額……你不會告訴我,你二十二歲畢業的時候是博士……”
闫時輪并沒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蒼舒言覺得自己真的是菜爆了,當初要不是自己的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自己連警校都不會去考,如果不是只怕這輩子都沒機會認識闫時輪,而一個學霸和學渣之間就更沒可能發生什麽愛情故事了。
“每個人的志向不同,并不是學的多,就一定會成為別人敬佩的對象。”
“阿時,你是不是過去從來不參加醫學交流會的?”蒼舒言忽然轉移了話題,因為她明白闫時輪的用意,他不介意她的學歷,更不想給她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為什麽這樣問?”闫時輪疑惑道。
蒼舒言沒回答,因為這是她的私心,一想到或許過去很多次,有不同的女伴在他身邊,那些女人或許一個比一個精英,就好像今天看到的紅姐,那也是警校名動一時的校花,而自己不過就是個堪堪混到畢業證書,依靠師兄和父親留下的資本而進入總局菜鳥。
“我第一次去,這一次會去是因為我需要見一個人。”闫時輪似乎感覺到了蒼舒言低落的情緒,随後很快便解釋了自己的用意。
“是女醫生嘛。”蒼舒言口氣酸酸的。
“是男醫生,你是不是會沒那麽難受?”闫時輪輕輕的揉揉了蒼舒言柔軟的發絲,随後似乎想到了什麽。
“讨厭。”蒼舒言嘟囔着,似乎還不解氣,又執起闫時輪的手,裝作用力的咬了一口,實則唇齒只是輕輕的摩挲着闫時輪的手掌。
此時的蒼舒言很慶幸,這蘇達斌原來的座位比較僻靜,也許是為了他們洽談警界的機密,沒多少人注意她這些令人害羞的舉動,而闫時輪的手掌則輕輕撫着蒼舒言的受傷的後腦勺,心中感慨萬千。
“改個發型,能把這疤痕遮擋一下。”
“好,我不疼了。”蒼舒言看得出闫時輪的不舍,不由了捏住他的俊臉,緊致光滑,不像別的男人那樣,毛孔粗大,闫時輪的臉就好像漢白玉一樣的色澤,你甚至可以看到泛着令人安心的光暈。
“阿時,很好捏。”蒼舒言笑的很開懷,闫時輪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那麽快,不由的無奈,任由蒼舒言把自己的臉搓圓捏扁,直到她舍得放手了,闫時輪才感到原來自己居然舍不得她放手。
之後直到日落時分,蒼舒言還在美發,而闫時輪則是靜靜的坐在他專屬的休息位上,一旁有特別調制的果茶,原本蒼舒言不想為一個發型折騰太久,畢竟闫時輪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沒很多可以打發時間來消遣的項目,但卻拗不過他的要求。
即使被固定在理發座位上,蒼舒言的雙眼還是不由得要瞟向闫時輪,她總感覺那樣的他充滿了孤寂,和這個世界,這個地方是那麽的格格不入,他就好像應該在自己夢中的場景裏,那裏才是适合他的地方。
蒼舒言似乎并沒在意自己的頭發被發型師塑造成什麽模樣,除了看闫時輪,蒼舒言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困,眼皮子也開始耷拉起來,小腦袋則時不時的一點一點,而對于這種情況在蒼舒言的眼神不在注視自己的時候,闫時輪也猜到了一二。
以蒼舒言這種性格,讓他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坐在同一個位置上,不犯困只怕也不可能,闫時輪想着看來以後還是要讓她随性一些,這些東西并不适合她。
“老板,言姑娘好像睡着了。”
楊智城此時也已經回到闫時輪的身邊,相處千年楊智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地位似乎岌岌可危了?過去都是自己充當闫時輪的眼睛,為他描述一些他所需要的畫面。
“還有多久可以完成?”闫時輪這句話自然不是問楊智城,而是問蒼舒言的發型師。
“老板最多半小時了。”
“不影響你的工作,就讓她睡會。”
發型師似乎很會意,還給蒼舒言的小腦袋調整了個舒适的位置,既然老板發話了作為打工的那之後盡力的伺候這個與衆不同的上帝,此時店內的其他人有的羨慕,有的感嘆,而在楊智城的心裏,如果闫時輪看得見,他此時的眼神一定會是最溫柔的。
然而當蒼舒言迷迷糊糊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竟然換了個位置?此時自己正躺在闫時輪原來坐的沙發之上,而且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枕着一個十分舒适的“枕頭”,視線往上看去,蒼舒言頓時覺得心髒好像驟停了,她能感受到闫時輪的心都在自己身上。
“呃,你怎麽不叫醒我呀。”蒼舒言有些慌,因為在闫時輪的大腿上還有可疑的水跡,下意識的用手背擦了擦唇邊,完了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