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穿越獸人世界04
菲比距離西澤他們的洞穴最近,聽見聲響後一臉擔憂焦急的跑過來,在看見兩人沒事時放下心來,又了解了前因後果後毫不客氣的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就沒見過這麽笨的雌性,你是怎麽做到的啊哈哈哈哈。”
“你這樣真的需要找個會做飯的雄性啊……幸好司會做飯哈哈哈哈,哎呦喂,不行了,肚子好痛哦哈哈哈。”
最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菲比被随他而來的姆父接了回去,走老遠,還能聽見菲比的笑聲。
西澤扭頭看司繁青,臉上帶着些沮喪:“我很笨嗎?”
司繁青:“不,親愛的,只是可能做飯并不适合你。”
最後這頓晚飯還是由司繁青來做,幸好家裏的鍋不止一個,之前的材料都沒有用完,司繁青很快就頓了一鍋香噴噴的肉湯,西澤吃飽喝足後,決定用睡覺來安慰自己手上的心靈。
原始社會的獸人們并沒有什麽娛樂活動,白天雄性打獵,雌性在家整理家務或是在部落附近采摘些野果野菜之類的,夜晚吃過飯後再閑聊一會基本就是睡覺了,生活樸實,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單調。
但是這不代表獸人們不八卦,司撿回來的小雌性不會做飯還把石鍋炸了的消息很快在部落裏傳開。
原本聽大巫說這個雌性失憶時大家為了不傷到他的心,都不敢來找他說話,但聽說這件事後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在第二天時花式路過司繁青的洞穴。
西澤一直窩在床上睡着,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部落的狩獵隊伍一共是2組,兩天一輪換,今天剛好是輪換的日子,司繁青休息,就陪着西澤一起躺在床上。
但司繁青并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在天蒙蒙亮時就已經醒來,聽着外面來回徘徊的腳步聲和幾道帶着尴尬的打招呼聲,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也不知道西澤會不會經過這次的事情放棄做飯這個危險的想法。
西澤似乎真的受到了打擊,這幾天都不再提起做飯這回事,菲比每次來看他時,都是看見對方不是窩在床上睡覺,就是坐在洞穴門口曬太陽,昏昏欲睡。
西澤來到這個世界時雖然充分感受了一把兩個太陽的火力,但其實溫度已經漸漸地降了下來,正午時的太陽也剛剛好,西澤眯着眼睛,坐在司繁青給他特制的獸皮石椅上曬太陽。
菲比過來陪他沒多久就被叫走了。天氣轉涼,有些體弱的小雌性不小心得了病,每個雌性都是大家呵護在手心裏的寶貝,這病可不能忽視,所以這兩天菲比還是挺忙的,随着大巫到處轉悠。
Advertisement
一聲輕笑從右側傳來,西澤睜開眼往那邊看去,站在那裏的正是施以佚。他還是那身白襯衫黑褲子,外加一雙運動鞋的打扮,整個人清爽又利落。
“明明夏季已經快要過去,你這樣子真的讓我懷疑是不是我之前的說法是錯誤的。”施以佚朝他走過來,笑道,“也許你只是愛睡覺而已。”
西澤眯了眯眼,嘴上懶懶回道:“也許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施以佚似乎是和司繁青一個隊伍的,今天怎麽沒有去狩獵,還跑過來找他?
“你真可愛。”施以佚笑說。
西澤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施以佚有些懷念地說道:“你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養的貓,他叫白白。啊,我說貓你可能聽不懂,就是像是喵喵獸那樣的小動物,很可愛,你剛才的神情很像他。”
“喵喵獸?”
“對不起,忘記你失憶的事情了。”施以佚抱歉的笑笑,解釋道,“就是一種很可愛的小動物,等我下次去森林時可以捉一只回來帶給你看看。”
“可以嗎?”西澤适當的表現出一些好奇,又轉而疑惑,“可是你不是雌性嗎?雌性是不可以去森林的啊。”
聽到雌性一詞,施以佚臉色不由一僵,但很快便恢複了笑容。
“誰說雌性就不能去森林呢,只要有實力,就可以去的。”施以佚反駁道,他的神色堅定而自信,“在我的家鄉,雌性雄性都是一樣的。沒有誰規定雌性就只能依靠雄性,只要有實力,完全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西澤眼裏帶着些不可置信:“可是森林裏……那些野獸,我們根本打不過的。”似乎是想到自己當初被豪豬襲擊的事情,西澤臉上有些惶恐,連連搖頭,像是在否定施以佚的說法。
施以佚看着他的反應,眸色沉了沉,痛心的說道:“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看着西澤因為他這話有些遲疑,他繼續說道:“誰規定雌性就必須呆在家裏呢,我們也有雄心壯志啊,雖然我們的力氣的确沒有他們大,但抓野獸并不只是依靠力量,還有技巧。”
“你那天看到我是和司他們一起回來的吧。”施以佚用肯定的語氣問他。
西澤點點頭。
施以佚咧開嘴角,自豪地說道:“我也是那隊伍中的一員哦。”
滿意的看到西澤震驚的表情,施以佚繼續說道:“雖然我不能變身,沒有他們那樣的優勢,但是弱小者也有弱小者的優點,當力量不夠時,我們就要用計謀去取得勝利。”
他向西澤普及了一些誘捕動物的陷阱方法,看着西澤似懂非懂的神情,突然有些懊惱的說道:“我向你說這些,你一定感覺我很奇怪吧。一個、雌性,竟然不想着去打扮自己,卻想要和雄性一争高下。”
“其實這些想法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但可能是覺得我們有些相像,你失去了記憶,而我對這裏也并不熟悉,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向你說了這麽多話。”
“……”西澤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麽。
施以佚自嘲的笑了一下,似乎很理解西澤的反應,他看了看西澤身後的洞穴,輕輕皺了下眉頭,問道:“你現在,是和司住在一起?”
“嗯。”
“和他睡同一張床?”
“嗯。”
“這個狡猾的司!”施以佚突然罵道。
西澤有些迷茫的看向他。
施以佚蹲下身,有些嚴肅地問他:“難道司和菲比他們都沒有和你說過嗎?”
“什麽?”
“如果一個雌性願意住入一個和他沒有血緣關系的單身雄性家裏,代表着這次雌性是願意和這個雄性結為伴侶的。他們肯定是趁你失憶,騙你……”
“我知道啊。”
“嗯,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們騙了……什麽,你知道,你知道還住在他家裏?”施以佚驚訝道。
西澤肯定的點點頭:“我願意和司結為伴侶。”
“可你們才認識幾天。”
“但是他救了我啊。”西澤忍住內心的笑,面上理所當然的回道。
“……救命之恩不代表你就要和他在一起。”施以佚有些無力的說道,“你喜歡他嗎?”
“喜歡?那是什麽意思?”
“喜歡是一種感覺,喜歡一個人,當你想起他,你會對着天空發呆,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他能夠每天都開心,當你喜歡的人站在你面前時,你會感到開心,即使那個人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比如說你現在看不見司,會不會想念他,覺得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心思。”
“不懂。”西澤想了半天,誠實的搖頭。
施以佚噎住,他覺得和這些原始人認真的說喜歡的自己宛若一個智障。
“那佚佚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聽着西澤叫他佚佚,施以佚已經完全不想糾正這些人的發音了。
這個世界的雄性名字都是單字,而雌性是雙音,他在向這些人介紹他的名字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麽會有這麽長的名字,而且怎麽念都念不好,他都退一步讓他們只說以佚兩個字了,可是這些人卻是一水的喊他佚佚,怎麽改都改不過來。
這個世界的雌性只有雄性的五分之一,施以佚不禁想,難道取名不應該反過來嗎,單字的話很容易起名重複的吧,但神奇的是他在這個部落裏還沒聽過有誰的名字發音是一樣的。
一定是人太少了。
“聽我說,西澤。”施以佚握住西澤的手,認真的看向他的眼睛,“如果你對司繁青沒有感覺的話,還是不要和他住在一起了,這對你并不公平。”
“我是被圖帶回來的,但是我并沒有選擇住在他的家裏,因為我并不喜歡他。你看,我自己住也可以過得很好。雌性并不是只有依靠雄性才能活下去,你知道嗎?”
“雖然我并不想說司的不好,但他這是在趁你失憶的時候欺騙你,我不想有一天你恢複記憶時後悔你現在的選擇。”
西澤蹙眉,臉上流露出一些痛苦和迷茫:“我不知道。”
“西澤……”施以佚正準備繼續游說他,卻被人打斷。
“你趁我不在,這樣誘騙西澤是不是不太好。”施以佚背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這并不是誘騙。”施以佚站起來,挺直脊背回身看向司繁青,“我只是向他說明一些事情,倒是司你,趁着西澤失憶的時候讓他住進你的家裏,這才是誘騙吧。”
“我有問過他的意願。”
“可是西澤現在根本不喜歡你。”
司繁青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我會讓他喜歡上我的,在他喜歡我之前,我不會碰他的。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家。”
“真是霸道。雌性可不是你的所有物。”施以佚恨聲說道,但他清楚現在和司起沖突并不是明智的選擇。
他回頭對西澤笑道:“我改日再過來看你。”
司繁青臉色發黑,但他又不能動面前這個雌性,只好陰沉着一張俊臉拉着西澤進了洞穴。
施以佚站在原地看着司繁青半強迫的将西澤帶進屋裏,在看見西澤回頭迷茫地朝他看了一眼時,嘴角微微勾起。落日的餘晖斜斜打在他身上,他的面容一半被山的影子遮住,嘴角上揚的弧度似乎帶了些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