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口咬定不是我
“老馬,犯罪嫌疑人抓到了沒有?”馬叔正要帶龍欣桐去審訊室看看,張景厚門也沒敲,扭着熊腰直接走了進來,滿臉的春風得意。
“老張,你讓我抓的那兩個年輕人真的是董村案的犯罪嫌疑人?不知道你手裏掌握多少證據?”馬叔見來人,立刻直接了當的問道。
“哈哈,證據自然是有的。這兩個小子狡猾的很,又會演戲,不采取措施怕他們不交代。老馬,咱們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今天我就是找你讨個人情,你把他們兩個交給我,保證三天破案。放心,功勞還是你的。”張景厚笑眯眯的說道。
“交給你?你覺得這可能麽?看來你手裏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你這是要屈打成招?”欣桐冷着臉,不滿的冷冷說道。
張景厚這時才注意到馬叔身後的欣桐,眼中閃過驚豔和強烈的占有想法。心中暗道:“這小娘們長得不錯,難道是馬海的小情人?嗯,肯定是了。”
人往往如此,喜歡以己度人。
想到自己堂堂全順保安公司董事長,身家數千萬的大老板都沒玩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他的心中就充滿了羨慕嫉妒,說話也就不那麽客氣了。
“你是誰?怎麽說話呢?什麽屈打成招,只不過是配合警焗工作,盡公民的一點義務而已。一些審訊的必要小技巧而已,你又懂什麽?
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和馬焗長談工作……”
張景厚的嚣張無以複加。這事兒也是他倒黴,欣桐認識張景厚,但是張景厚卻不認識她。
馬叔冷眼旁觀,并沒有阻止。張景厚這種人,他也看不慣,但人家有資歷,有背景,有靠山,若是沒有真憑實據,他也不敢動。平時只要不做的太過份,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今天的事兒,有些過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龍欣桐,省庁特派警嚓。”
“特派?欣桐,你不是還有兩年才畢業麽?”馬叔有些詫異的問道。
“嘻嘻,大學那點東西我早就學完了,科科都是A,所以決定提前畢業。”龍欣桐一雙大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嘻嘻的說道。
“厲害,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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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叔翹起大拇哥,不過突然想起什麽,話頭戛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
“哼,就算你警嚓,也不能幹涉辦案,對吧老馬?我看就安排她去戶籍部,清閑,安全。”張景厚瞄了馬叔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呵呵,你的手伸的還真長,連警焗的人事都想參合。”龍欣桐冷笑。
張景厚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讪讪一笑道:“我也是為了龍警官的安全考慮。”
“焗長已經批了,去刑偵科。”龍欣桐沒搭理張景厚,而是笑眯眯的看向馬海道:“馬叔,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馬海雖然是排名最末的副焗長,但因其業務能力強,還兼職着刑J隊大隊長一職,分管刑偵。
“刑偵?欣桐,刑偵太危險了,我看還是……”
“馬叔,謝謝你的好意,我當警嚓,可不是為了找一份安穩工作的。”龍欣桐打斷他的話道。
“這……好吧,那你可要主意安全,凡事別逞能,量力而行。”馬海無奈,只得叮囑道。
“嘻嘻,放心吧馬叔,我可是很厲害的,就算是您,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龍欣桐晃了晃小拳頭道。
“刑偵可不是鬧着玩的,不是能打就行,主要還得多動腦子。”老馬提醒道。
“咯咯,我知道。我的刑偵成績可是全校第一,模拟案件破案率百分之百。”龍欣桐有些小得意道。
“模拟案例畢竟是模拟,現實案件更為複雜,罪犯更為狡猾,其中不乏窮兇極惡之徒,一定要細心,嚴謹。”
“馬叔,你比我爸還要啰嗦,好了,咱們看看秦風,可別被你的手下給欺負了。”
“放心吧,我相信他們素質,不會亂來,只要他們沒有犯罪,誰也別想陷害。”馬叔說完,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景厚。
張景厚肥臉一抽,眼底閃過寒光。媽的,不就是個小警嚓,牛皮什麽?惹惱了來自,一樣找人做了你們。在這青山,永遠是我張景厚的天下。
“小馬,小張,你們怎麽在這裏?”剛到審訊室門口,馬叔就看到負責審訊秦風的兩個警嚓滿臉是汗的站在門口。
“我們,我們……”
兩人話沒說完,就聽見審訊室的鐵門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吓的兩人一個哆嗦。
“誰在裏面?”馬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很難看。
“張,張少……”警嚓張哆嗦了一下,小聲說道。
“什麽張少李少,警焗的規定你們不知道麽?還不快開門。”馬叔怒道。他是真的怒了。剛剛還說自己手下依法辦案,講究原則,現在就給自己來這一出,這不是明擺着讓自己難堪麽?
“是,是……”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裏面的情況讓人目瞪口呆。秦風慵懶的坐在審訊椅上,雙眸禁閉,似乎睡着了,而張少臉色蒼白的趴在地上,實木椅子壓在明顯斷折的左腿。
“爸,爸,救我,救我……”張少一見張景厚進來,立刻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喊起來,
“小雲,你怎麽了。”張景厚一見兒子的慘狀,頓時好像狗熊一樣撲了上去,拿開椅子。
“爸,殺了他,我要他死。我的腿斷了,你要給我報仇啊。”張少指着秦風,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是你,是你打傷了我兒子。”張景厚憤怒的看向秦風,滿臉猙獰。
“老東西,你放屁呢?”秦風晃了晃手上的手铐道:“我現在都這樣了,還能打斷你兒子腿?這裏是審訊室,有錄像,你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兒子的腿是他自己不小心絆倒椅子折斷的,和我沒有一毛錢關系。”
“你,你胡說,明明是你踹斷的。”張少哭着辯駁道。
“證據,你有證據說是我踹斷的麽?小心我告你诽謗。你去我們村打聽打聽,我可是有名的老實人,膽小的很,可不敢做這種事兒。”秦風裝出一副我很老實的樣子。
龍欣桐看着秦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她感覺兩年不見,自己這位木頭老同學似乎有了一些不同的變。
馬海嘴角抽了抽,偷看一眼龍欣桐,心中暗道:“這就是老實人?不是滾刀肉?”
“老馬,你都看到了,我兒子被這小子打成重傷……”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老家夥,你別想用苦肉計誣陷我,沒用。”
馬叔幹咳一聲道:“咳咳,老張,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在沒有确鑿證據之前,不能輕易下定論。”
“證據,什麽證據?我兒子就是證據。他身上的傷就是證據。”張景厚怒道。
“他是當事人,他的話,不能作為證據,也許真的如這位小哥所說,他是想要利用這次意外陷害他呢?這位小哥說的有理,這裏是審訊室,審訊期間是需要全程錄像的。
而且,老張,我必須提醒你,你兒子,不是警嚓。他來這裏,本身就是違反紀律的。”
一進來馬叔就看到審訊室的錄像被關了。作為一個老警嚓,又怎麽猜不到發生了什麽事兒。
“你……哼,老馬,你真想和我對着幹?”張景厚盯着馬叔,一雙小眼睛眯了起來,其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老張,我不是和你做對,而是希望你不要和法律對着幹。”
“哈哈哈,法律,在這青山縣,我張景厚就是法律。姓馬的,我敬你業務能力強,是個有能耐的人,但是和我張景厚做對,沒有好下場。”
“馬叔,他是不是瘋了?”龍欣桐很是錯愕的看着面目猙獰的張景厚,不明白這個笑面虎今天是怎麽了,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樣的話,就算他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可也絕對不應該說出來,可對方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公然說出來了,這不是瘋了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