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傳承
現在的劇情,發生在書裏主角出現之前。拿到龍淵劍的是雲聽畫,不是她這個穿書的BUG,整個過程也沒有她的參與。
龍淵劍在原來的劇情裏,或許原本就是雲家的,在雲家覆滅之後才輾轉去了拍賣會,最終被男主的白月光獲得,所以現在出現在雲聽畫手裏并不奇怪。
雲聽畫握着劍在那介紹,他指着那龍形絞絲說:“你叫饴糖,凡間還有一種拉絲糖,你看這個像不像拉絲糖?”
他能把鳳凰山的紅楓說成朝天椒,如今把紅龍比作拉絲糖,好像也不奇怪。
“我一看這劍就覺得适合你。”他昨晚趴在床邊看她的時候,一邊看一邊想她的事兒。
他知道她以前是個劍修。
白日裏她摸着楚荀那柄垃圾青銅劍都不願撒手,像是捧了個寶貝一樣。
她原來那柄劍應是在秘境裏毀掉了,他找不出同樣的送給她,便想着去家裏的寶庫翻翻看,有沒有适合她的劍。
心裏惦記着事兒,雲聽畫睡都沒睡踏實,打了會兒盹後直接去了家中寶庫翻翻撿撿,把龍淵劍從一堆寶物裏給翻了出來,美滋滋地收進了儲物法寶。
至于爹娘回來問起,他也不慌。
他與小甜甜兩口子夫妻感情好,爹娘看着才高興呢。
蘇饴糖伸手接劍。
她心裏頭還有點兒緊張。若有異常,一定立刻縮回來,避免連累到雲聽畫。
她手摸到了龍淵劍,沒有前幾次那種肅殺心悸感,這才長舒了口氣。恰這時,雲聽畫突然縮回手,還瞪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兇得很,那雙大貓眼兒都因此變成了菜刀眼。
她都不知道自己又哪兒惹到他了,難道天道這次去吓唬他了?
蘇饴糖立刻打開獸心通buff。
然後她就聽到了一連串的嗷嗷嗷,像特麽個二哈。
“啊啊啊啊,她碰到我手指尖兒了。”
“她故意摸我的手,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以前說過以後絕對不會碰她的,結果她跑來碰我了!”
“我是不是得說一句,走開,莫挨老子?”
“……”
呱呱呱。
蘇饴糖感覺自己置身荷塘邊,聽取蛙聲一片。
-_-||她默默地關閉了獸心通。
還好沒出事,看來這是在天道允許之類,對後面的劇情或許也沒什麽影響,畢竟沒了龍淵劍,可以争一下鳳凰劍、碧空劍、斬魄刀等等,原文男主最後也沒用龍淵劍,這劍只是個紀念。
玉髓是男主前期的金手指之一,所以她拿不了,只能在滾滾的幫助下摳到一點兒碎渣。
這麽一對比,就是說不影響豬腳成長的大事件,搭建這個世界的主線劇情的話,其他部分其實是有操控空間的。主線在,世界才不會崩潰。
蘇饴糖在想事情,那邊雲聽畫又說話了。
“莫莫莫……”
莫挨老子愣是說不出口。
她都那麽害羞的不說話,他哪舍得說重話,只能把莫挨老子這幾個字被憋了回去。
一想到他的手被她摸了,雲聽畫的臉出現了可疑的紅雲,手指尖兒都好像被燙了一下,熱乎得很。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将劍往桌上重重一放,接着轉身過去說:“吃飯了得收拾桌子,難不成還要我來收拾?”
蘇饴糖便沒顧得上拿劍先去收拾東西,她自個兒還沒吃,把空盤子端進廚房後就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雲聽畫又不爽了。
桌面倒是幹淨了,只剩下他的劍孤零零地放在那裏,就好像他一個人獨坐房間內一樣,怎麽看都覺得孤單寂寞。
他在儲物法寶裏掏了掏,掏出一根顏色差不多的長簫出來,跟龍淵劍湊了個對,心想,“這樣還差不多。”
收拾個廚房那麽慢?
他忍不住擡頭往門邊望,脖子都伸長了。
等遠遠看到蘇饴糖過來,他又猛轉回頭,裝作等得不耐煩的在那敲桌子。
蘇饴糖一進門,他就轉身問:“你今天怎麽安排?”
“上次說好帶你去看憐君的……”
蘇饴糖打斷他:“我要修煉。”
她真的不想看什麽憐君公子,不想逛青樓!
“沒意思!”雲聽畫一腔柔情都被她這幾個字砸碎了,看蘇饴糖都不順眼起來,修煉修煉,整天只曉得修煉,簡直是塊木頭。
以後要是她拉着他一塊兒修煉……
一想到那畫面雲聽畫就不寒而栗。
他站起來,“那我出門了。”
走到門口又問:“我送你的劍,你到底喜歡不喜歡?”
蘇饴糖:“……”
她還沒來得及誇,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他就喊她收拾桌子去了啊。
“喜歡。你真有眼光。”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雲聽畫這下滿意了,矜持地點點頭,“你要重新練劍的話,等我爹回來了問他要劍譜,他收藏了不少功法秘籍。”
蘇饴糖目前并不想繼續做劍修。
她的理想是當一個靈植師。不過這會兒倒是沒跟雲聽畫繼續扯的打算,因為他在這兒,她今天的修煉都晚了,等下還得去冷翠山,要是去遲了也不知道滾滾會不會生氣。
雖然它很大概率都還在睡覺。
為了催促雲聽畫出門,蘇饴糖甜甜一笑,“你早點兒回來。”
雲聽畫撩下一句你少管我立刻出門,招出機關鳥後飛上了天。
^_^對付這熊孩子多容易呀!
他既然有靈獸血脈,修真界很多靈獸二十歲都還是幼崽,所以雲聽畫很可能是真熊孩子,難怪這麽蠢萌。
蘇饴糖笑而不語,目送雲聽畫離開。
等人走了,她在靈田裏施展了靈植功法三連,這才收拾收拾了上冷翠山。
滾滾還在睡,沒進她精心布置的窩。
旁邊放的保溫食盒也沒打開,說明它壓根兒沒醒過。
蘇饴糖沒管她,自顧自修煉照顧玉堂竹,又忙到傍晚才下山。
只是這次回去時,雲聽畫已經在家了。
他坐在桌邊喝酒,也不知道是什麽酒,只聞着就覺得味道十分香甜,讓她都想去嘗一口了。
蘇饴糖剛跨進屋子,雲聽畫就一拍桌子氣呼呼地道:“不喜歡就不喜歡,還學會說謊了?”
“小騙子!”
蘇饴糖瞄到桌上的劍,哦豁,她早上走得急,忘記将龍淵劍收進儲物袋了。咦,劍旁邊還有個笛子還是簫,乍眼一看都以為是一長一短一對劍了。
看得出來,雲聽畫挑選禮物的時候是費了心思的,以前的蘇菁是劍修,沉迷劍道。
而她來了改名蘇饴糖,喜歡生活甜一點兒。所以他精挑細選了龍淵劍,在他看來,這既是劍,又是拉絲糖,還跟她手腕上的銅三絞出自同一個煉器師之手,總之跟她很相配。
他準備的禮物她落到桌上沒拿走,雲聽畫看到就炸了毛,這會兒扭頭怒瞪着她,一張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紅撲撲的,連眼睛都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委屈的。
怎麽辦?
哄不好的話,以他的性格怕是要跟她賭氣好多天。
蘇饴糖耷拉着腦袋走過去,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坐在氣勢洶洶的雲聽畫旁邊。
第一步,要在熊孩子的氣焰下低頭。
沒收好禮物本來就是她的錯,這個頭低得不冤。
“對不起。”積極認錯,并說明原因。說她太忙,當時趕着修煉和去冷翠山抱滾滾大腿肯定不行,蘇饴糖細聲細氣地說:“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
雲聽畫一聽,眉毛豎得更兇了。
就聽她繼續道:“這劍跟我從前那劍有些相似。”恩,長度都差不多……
“我和爹娘當時去的是個劍修秘境,據說裏頭有劍道傳承。”蘇菁這部分的記憶有些缺失,莫非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和刺激太大,出現了應激性選擇失憶症。
她不能把秘境裏頭的事編出來,便道:“他們陪我去劍修秘境,是想我劍道更上一層樓,凝結出更優秀的金丹,結果,他們雙雙隕落,我也……”
“我不是不喜歡,只是……”
說到這裏,蘇饴糖眼圈兒都有些紅了,到底是跟蘇菁有些共情,她說的話也不算編造,曾經蘇菁就經歷過這麽一段自責期,曾後悔去那個秘境,覺得是自己要去害死了父母。
那段時間,她甚至都不敢去想跟劍有關的任何東西。
連看到竹枝都會難過。
只是後來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她才意識到,劍道也是她生命裏重要的事情之一,跟父母一樣至關重要,是她需要追逐的光。然而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沒辦法修煉了,更重要的是,因為此前的拒絕和排斥,她的劍心已經蒙塵。
自此絕望,心若死灰。
一字一句說出來,都仿佛還能感受到蘇菁那時候的難過。
遭了,她眼淚要憋不住了,畢竟是以前看個暖心小電影,看閱兵儀式,忠犬八公、救人視頻等等都要哭成狗的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雲聽畫不耐煩地道:“哭哭哭,慫包。”
一邊說一邊掏出方帕給她擦眼淚,嘴上仍道:“既然不用劍了,那你還摸楚荀的青銅劍做什麽?”
他一臉狐疑地說:“你該不會看上我兄弟了吧!”
蘇饴糖:“是你硬塞給我的。”
她頓了一下,“而且我覺得那個姿勢能唬住人,看着很冷豔?”她很老實地回答,“我想鎮住蘇玥。”
她覺得那個動作很冷酷很無情!
雲聽畫沒想到是這麽個答案。
他微微錯愕,随後又哈哈大笑起來,“摸個劍就能震懾人了?”他挑眉,“那你還不如摸我。”
Emmm……
這話叫人沒法接啊。
雲聽畫自個兒說完後又笑到打嗝,最後擺擺手說:“那你拿着簫,劍給我好了。我幫你收起來。”
很好,這事兒很輕易地就翻了篇兒。
“以後吹給我聽。”他把簫拿起來,硬塞到蘇饴糖手裏,并道:“這次收好了。”
吹簫……
-。-!蘇饴糖又腦補了不得了的畫面,臉都微微泛紅。害臊害的……
人家還是個孩子,你腦子裏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哦。
“我不會吹。”
“你悟性那麽高,難不成還學不會?”雲聽畫不滿了,“我可以教你。”
他修煉不行,吹簫倒是學得挺快。只不過他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支簫早些年他喜歡得很,後來又迷上了別的事兒,就把它給忘記了。
他又把甜甜手裏抓着的簫硬搶了回來。
蘇饴糖:???
就見雲聽畫斜睨她一眼,接着将簫放到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蘇饴糖總覺得雲聽畫跟簫不搭。
簫這個樂器的聲音在她印象裏是溫柔醇厚的,演奏出來的感覺往往悠遠深沉,有一種煙波缥缈之感。
而雲聽畫,蘇饴糖覺得他适合唢吶,腦補了一下他一襲紅衣吹唢吶的樣子,莫名覺得非常搭配,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樂器。
只是此刻簫聲起,宛轉悠揚,桌邊跳躍的燭光映照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那些浮誇的,逗比的形象都轟然倒塌,像是打碎了一面哈哈鏡。
露出了他真實又美好的一面。
蘇饴糖想起了一首詞。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的簫聲裏無愁也無憂,曲聲纏綿恰似情正濃。
一曲畢了,蘇饴糖仍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雲聽畫,只覺得不熊的時候,這孩子漂亮得渾身都有仙氣,怪勾人心魄的。
“看傻了?哈哈哈。”雲聽畫又把簫塞她手裏,并指揮她放嘴邊,等她唇真的挨到簫時,他自個兒又愣了一下,說:“算了,以後再教你。”
他覺得自己腦子可能不太好。
看到她的唇居然覺得很柔軟,很想伸手摸了一摸,甚至還想伸出舌頭嘗一嘗,他又不是金精獸,都想吃人肉了?而且他現在一顆心嘭嘭亂跳,手心裏都是熱汗,實在不适合教學。
蘇饴糖便将簫收進儲物法寶裏,問:“今天回來得早呀,吃過沒,沒吃我去做點兒?”
她都怕他再來一句,回來得早是因為我打算帶你去看憐君呀……
好在雲聽畫快速道:“對,我帶了一些吃食回來。”他還補充了一句,“不是珍馐閣的,另外一家膳食館,食材要差很多,靈氣也少,但是……”
注意力轉移,雲聽畫頓時覺得心情平靜許多,他笑眯眯地道:“興許廚子是被點撥過的凡人,味道很不錯。”
他興匆匆地把裝好的吃的拿出來,招呼蘇饴糖動筷子。還指着一盤拔絲山藥說,“你吃這個,這個超甜。”
“我就不愛這些甜食,娘們兒兮兮的。”
他就不說自己在店裏的時候都已經偷偷吃光一盤了。
蘇饴糖:你沒嘗過,你怎麽知道超甜。
她沒揭穿他,而是跟雲聽畫一塊兒吃起了晚飯,吃完後收拾了一下兩人到院子裏消食,她在靈田裏施展法術的時候雲聽畫就在旁邊守着,等她忙完兩人還一起跟鳳凰山的靈獸們用留影石聊了會兒天才回房各自休息。
次日雲聽畫早早起來吃了早飯出去浪,蘇饴糖則重複昨天的學習和工作。他們倆現在的相處模式還挺像她原來那世界的許多小夫妻了。
除了沒睡在一起。
T T……
天蒙蒙亮,蘇饴糖上冷翠山照顧玉堂竹,結果到了昨日的位置發現滾滾不在原地,連那裝小雞炖蘑菇的保溫盒也不見了蹤影。
滾滾起來了!
她得趕快報道,怒刷一波好感度。問問它新窩喜歡不喜歡,有沒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
蘇饴糖現在學會用神識了,不過她識海是碎片海,興許是神識破碎的緣故,看得不遠,也就比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稍微遠一點兒,還時斷時續,像是偏遠山區信號沒滿格一樣。
她神識也沒感應到滾滾,只能繼續往竹林深處跑,又走了一會兒才看到滾滾坐在地上,背後還靠着那個碗做的窩。
蘇饴糖本來臉上挂着甜甜的笑 ,然而在徹底看清它的那一瞬間,她笑容崩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滾滾坐在地上,手裏小心翼翼捧着保溫盒。
應該很可愛對不對,然而現在蘇饴糖只覺得驚悚,因為那不是滾滾毛茸茸的大爪子,是一雙手,一雙人的手!
滾滾其他地方還是獸型,唯獨爪子變成了手!還是一雙胖乎乎的大手,但跟它龐大的身軀相比,那手又顯得跟雞爪子一般了……
對不起,我想靜靜。
雖然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蘇饴糖還是打開了獸心通,她走過去說:“前輩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黑旋風這才放了筷子,手變回爪子,身子後仰徹底靠碗癱着,冷酷地說:“喂我。”
“您會變完整的人形哈。”
“當然。”
“哦哦,我就說嘛,您這麽高的修為怎麽會化形失敗,只能變雙手。”蘇饴糖一想到以後它化形就是這樣的話,只覺得以後都不能直視國寶了。
“你們兩腳獸的爪子是要方便一點兒。”黑旋風對人的手表示了贊賞,“但是兩腳獸那麽醜,我幹嘛要變成你們。”
若不是吃東西用爪子不方便不幹淨,它才不會變出手來拿筷子呢。
哦,這兩腳獸帶了吃的都不給雙筷子,真是太不體貼了。
黑旋風表示出對沒有筷子的不滿,它還費了老大的力氣自己折了一對竹枝做筷子。
黑旋風:太累了!自從認識了這個蘇饴糖,好像每天都在說,老子一輩子都沒這麽累過!
蘇饴糖一臉問號,心道:“我還以為會一口悶呢,畢竟那天嘴張開,那麽大……”
黑旋風瞪她一眼,“想什麽呢。”
“我要是樂意,這片竹林我都能一口吞下。”
震驚.jpg
這麽厲害的嘛,蘇饴糖又長知識了。
“你什麽時候看到我這麽吞了,我不都抱着根竹子慢悠悠的啃嘛。”黑旋風用爪子一扇,“爬開,沒想到你這只兩腳獸這麽不講究,生活粗鄙,不屑與你為伍。”
哦,懶滾滾你還是個精致boy!
“精致我知道,啵诶是什麽?”黑旋風擡了擡爪子,“你是不是在心裏頭罵我。”
“沒有,我就是在誇你,啵诶是語氣詞,很厲害的意思。”蘇饴糖一邊給滾滾喂雞肉,一邊道。
“對了,昨天我忘記關獸心通,結果,我聽到雲聽畫心裏在想什麽了。”
蘇饴糖将雲聽畫有靈獸血脈的事情告訴了滾滾。
“哦,難怪。”滾滾打了個嗝,“我老早就覺得他身上有點兒古怪之處,就是懶得想原因,你這麽一說便說得通了。”
蘇饴糖便接着說:“那他資質差不能修煉,是不是他修煉的方式不對?”
“你們靈獸的修煉方式,對他來說适不适用呢?”
黑旋風覺得蘇饴糖問題真多。
食不言寝不語不是他們兩腳獸說的麽,雖然它沒張嘴說話,心裏話也得想啊。
本想噴她一口,看她眼巴巴地看着,黑旋風便大發慈悲道:“我們修煉都是血脈傳承,跟你們兩腳獸不一樣。”
“他身上血脈力量那麽稀薄,我都沒直接感應出來,覺醒的機會很渺茫。”
蘇饴糖:“怎麽才能覺醒啊?”
“對他這種血脈力量稀薄的,最好是不拘着他的性子,讓他自由自在的長呗。”
“管得太嚴,受了限制,就更不容易自我覺醒了。而且覺醒了也不一定是什麽好的傳承……”滾滾嘆了口氣,“你知道,某些個神獸啊靈獸啊,非常亂來,這其中又以龍為首。”
“以至于那些後代的血脈混雜,什麽稀奇古怪的都有。我上次見了個據說體內有神龍血脈的獸,它生了個崽,覺醒力量後變成了只傻孢子!兩口子打架打得,哈哈哈……”
蘇饴糖:這設定真是驚到我了。
“還是我好,我血脈純正,根本不用懷疑。”
我們這一族,都是我這麽懶的。
蘇饴糖:“那也說不定,沒準混了樹懶、考拉呢。”
黑旋風繼續道:“你瞎操什麽心?”
“你能知道,他爹娘能不知道?”
“娶你進門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把這微弱的血脈力量給傳承下去。”
被滾滾這麽一提醒,蘇饴糖瞬間反應過來。雲聽畫的父母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此前的系列行為都能說得通了。
她對着滾滾吹了一通彩虹屁,“前輩你真聰明,反應這麽快,我都沒想過來。”
滾滾:“那是,我只是懶得想。”它又不蠢,蠢能修為進階那麽快,能在其他靈獸天天跟着主人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跑到這裏來養老?
蘇饴糖原本是在知道雲聽畫有靈獸血脈之後,想來打聽一下靈獸的修煉方法。如今确定他父母也都清楚之後,蘇饴糖又沒招了。
“上次我看到雲聽畫腳脖子上挂了個靈獸木雕,但是看不清是什麽靈獸。”淨月湖上,他赤足在湖中抓魚,腳脖子上的紅繩裏串着一個小動物,蘇饴糖推測雲聽畫體內流淌的血脈力量就來源于那只獸。
雖說輪廓模糊,倒也能看出不像只鳥。
“前輩知道是什麽靈獸嗎?”
滾滾:“我又沒特殊X癖好,我偷窺兩腳獸的腳脖子做什麽?”
蘇饴糖:……
好叭,你是大佬,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