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節操無下限
更新時間:2014-8-20 13:57:09 本章字數:9621
她家男人生氣了,嗯,很生氣。容妖孽第一次意識到看了男人那玩意這麽不可原諒。
容淺念尋思了一番,笑眯眯地和青衣打着商量:“青衣,好些日子沒見我家十二了吧?”
青衣躊躇,是聽王妃的呢?還是聽王爺的?思忖一番,道:“屬下告退。”很果斷,聽王妃的。
青衣一邊撤退,一邊默念椒蘭殿殿規:小事聽王妃的,大事聽王爺的,決定大小事聽王妃的。
四下無人,容淺念慢吞吞地靠過去,低頭,乖順的像貓兒:“我以後再也不讓元帥扒人家褲子了。”一拍胸脯,保證:“我也不扒。”
蕭殁嘴角微微一扯,眼神淺淺柔和。
小碎步繼續挪着,軟磨硬泡:“我再也不看別人了。”想了想,補充,“我只看你。”
他嘴角,有淺淺上揚的弧度。
別扭的男人。
容淺念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蕭殁的脖子,軟軟蹭他的脖子:“這家的陽春面可好吃了,我們去吃面,不生氣了好不好?”
蕭殁淺笑,卻是未語。
夕陽緩緩下落,天邊微微緋紅,映得人面桃花。面鋪子裏,女子笑靥如花,對面男子清顏籠了淡淡微紅,沉冷的側臉,美極。
“你怎麽出宮了?”
沒有得到應答,某人耷拉着眼皮盯着手指,心不在焉地往碗裏加了一勺調料。
又問:“是不是來見我?”
他不說話,眸子微垂。
容淺念咬牙,手一抖,又滿滿一勺,不死心地接着問:“想我了嗎?”
她家男人不看她,看她的碗,難道她還不如這碗面好看?
容淺念手一撒,倒了一整瓶調料,端起碗,一口灌。
“客、客官。”
容淺念擡頭,店小二攪着手裏的抹布,額頭冒汗:“那、那個是醋。”
醋?
腦中轟得一下,一股酸麻從舌尖開始,滲入四肢百骸,那是一種連腳趾頭都想哆嗦的感覺。
“逸遙。”聲音哆嗦,帶了哭腔,容淺念眨眼,湧出一泡淚,“酸~”
他輕笑,将手裏的茶杯給她,她不接,就着他的手,猛灌。
“慢點喝。”蕭殁輕輕拍着她的背,眼裏染了幾分心疼。
容淺念擡眸,汪汪淚眼,牙齒還在哆嗦:“醋真難喝,又酸又澀,我最讨厭吃醋了。”
這酸爽,抽得讓她想揍人。
他伸手,指腹擦着她的唇:“我就讓你喝這一次。”
容淺念一愣,半響,眸子一耷,泫然欲泣:“原來你知道這是醋。”
太壞了!太不可愛了!她憋屈得牙都癢了,很想咬人,可是,她沒出息得舍不得,伸手舌頭,沒咬,只舔了幾口,蕭殁居然也不縮回手,任她做壞,攏了攏她的發:“我便是想讓你也嘗嘗我剛才的滋味。”
什麽滋味,他想大概如此,卻又似乎不止,明明說不出哪裏難受,卻難受得想殺了錦繡坊的那個男人。第一次知道,欲望,竟是如此可怕,而他對她有近乎癡狂的獨占欲望。
他的女人啊,他束手無策了,心疼得親了親她的唇,很酸。
她胡亂扭動,擡起眸子,賭氣一般的語氣:“那你還氣不氣?你要生氣,我就把這個全喝了,酸死我,然後心疼死你。”
他氣她,卻終究是舍不得她。
“還很難受嗎?”蕭殁親着她唇角,輕舔,将酸澀吞入唇齒間。
容淺念嘟着唇,可憐巴巴:“我牙酸。”
蕭殁笑,探出舌頭,在她唇齒間輕舔,涼涼的,帶了絲絲草藥氣息,容淺念快要醉了,張着嘴,任蕭殁一點一點吞噬她的唇舌、她的理智,暈暈乎乎間,她想,這醋喝得值,以後要多多益善。
之後,容淺念氣喘籲籲得軟在蕭殁懷裏,想起了一茬:“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蕭殁摟着軟綿綿的她,輕笑不斂:“我出宮是想見你。”他似乎上了瘾,俯身,又噙住她的唇,纏着她的舌頭,輕聲呢喃着,“很想你。”
容淺念這才勾着蕭殁的脖子咯咯地笑,嘚瑟地想,有夫如此!有夫如此!
忽然,舌頭一痛,酥麻了一下,耳邊,自家男人悶悶地說:“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
蕭殁這麽一吸,容淺念舌頭麻了,然後心肝麻了,三魂七魄都暈乎了,說:“我只看你。”
蕭殁笑得溫柔,很好看。
容淺念着迷,勾着蕭殁的脖子湊上去就舔,笑瑩瑩地問:“要不我們現在找個沒人的地方看。”
蕭殁哭笑不得,抱緊不安分的她,狠狠地吻着。
連着幾日,京都陰翳,卻也風平浪靜。閑來無事,容家妖孽看看日歷,數着指頭算算日子,下月十六……诶,怎麽還沒到。
美人苑裏,容淺念窩在榻上,蹭了蹭,擡頭:“十三啊,今兒個幾號了?”元帥大人在軟榻上拱來拱去,鑽得不亦樂乎。
十三翻了個白眼:又來了,這都問了多少遍了。
有氣無力地,十三哀怨:“二十八了。”
容淺念小臉一垮:“前兒個都二十七了,怎麽今天才二十八。”扳扳手指,還有好多天啊,嘆氣,“诶!”
元帥大人翻了個白眼,四腳一撒,睡覺。
十三嘴角抽得厲害,沒好氣地說:“小姐昨個兒就是二十七。”撇撇嘴,很不爽,“而且小姐你問了很多遍了。”
連着好些天,這妖孽天天挂在嘴邊的就是‘今天幾號了’,‘昨天幾號’,‘後天幾號’……一遍一遍,沒完沒了,她和姐姐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容淺念很不以為意,還有理了:“多嘴!我這不是怕你糊塗嗎。”
這是誰糊塗啊?想嫁人想瘋了吧。十三都無力抱怨了。
容淺念翻了個身,踢踢腿,元帥大人翻了個身,跌倒地上,軟榻手,某人喊:“去,把黃歷拿來我瞧瞧。”
又來了,又來了!這還能一眼從二十八號看到十六號?抽了吧?
元帥大人在地上打滾,十三很不情願地把黃歷扔過去。
容淺念瞪上一眼,趴在榻上,抖着兩條腿,從二十八號翻到十六號,又從十六號翻到二十八號,眉頭越凝越緊,嘴裏還念念有詞,說什麽‘尼瑪還有這麽多天’,‘靠,怎麽又多了一天,再算一遍’。
然後,又從二十八號翻到了十六號,小臉皺得像李記的包子似的。
這人是真的瘋了!十三扶額,搖頭嘆氣。
“诶!”容妖孽大大嘆了一聲,随即,大手一扯……
“嘶——”
這下好了,一翻開二十八號,下一頁,就是十六號。
容淺念招招手,吩咐:“挂上去。”
十三看着地上撕下的一堆日歷,傻眼了,元帥大人窩在日歷裏滾犢子。
容淺念嚎一句:“抽的什麽風,快挂上去。”
十三悶着頭,不爽地将日歷挂在最顯眼的地方,然後退到角落裏,畫圈圈:你抽風,你全家都抽風!元帥大人蹲在旁邊,吐泡泡。
容淺念在軟榻裏,打滾,點頭:“順眼,真順眼。”
十三低頭,元帥大人都不忍直視。
十二進來:“小姐,錦娘差人送來了嫁衣樣式,看看可有喜歡的。”
容淺念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翻着樣紙,笑得一臉花枝亂顫,對着某一張,摸了摸,贊嘆道:“這個不錯。”
十二不說話,十三默默湊過去,看了一眼,搭了一句:“簡單大方。”
“啧啧啧。”容淺念自顧滿意地點頭,接了一句,“方便摸。”
十二面癱,十三無語,元帥大人蹭的跳進容妖孽的懷裏,目不轉睛,一人一狗,神同。
又翻了幾張:“這個不錯。”
十三瞟一眼,點頭:“雍容華貴。”
容淺念一本正經:“露得多。”
“啾啾啾。”元帥大人激動地揮舞爪子。
十三嘴抽,眼抽:能不能不猥瑣?能不能?色女!色狗!
那廂痞得人神共憤,二郎腿一翹,手一指:“這個也不錯。”
诶?十三困惑了:“不好摸,也露得不多。”
容淺念眼睛半眯,賊亮:“容易脫。”
啾啾啾——某狗茍同。
十三腳一歪,十二扶了一把。這、這妖孽,無恥得令人發指。
“小姐,那你到底喜歡哪個樣式?”十三快氣絕了。
容淺念放下手裏的樣紙,元帥大人小短腿一撒,跳上樣紙,對着紙上的美人圖撒歡,容淺念鄙視了一眼,這才擡眸,一本正經:“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十三不恥下問:“敢問精華是?”
容淺念手指一指:“這裏,這裏,”一掌拍遠某胖狗,指着樣紙上的美人胸部,“還有這裏。”
啾啾啾——元帥大人能點頭。
腰帶,領口,胸部,乃精華所在。十三了然,對着門外吩咐:“五步,去給錦娘回話,小姐的嫁衣要方便摸,露得多,容易脫的樣式。”
門口,五步躊躇,許久才轉身出去。
不知道五步那調子怎麽一字一字道明這些精華。
十二依舊面癱:“小姐,姑爺好像不是登徒子。”
哪止,簡直太君子了,想到這茬,容淺念深思了:“嗯,這就得好好調教調教了。”
十三十二皆是愣住。
這人能不能再沒下限一點?
能!
“十二,把我床底下那些典藏版春宮冊都搬來,這調教之法我得好好學學。”容淺念懶懶伸手一指,十足的土地主。
十二猶豫,恰好,逢見進來傳話的小厮,與十二耳語了幾句,十二回去,說:“春宮冊還是夜裏看好些,小姐還是先看看大夫人送來的嫁妝單子。”
夜裏?十三無語了,連十二都變壞了。
容淺念接過單子,睃了一眼,蹭地從軟榻上跳起來,一叉腰:“尼瑪,當老娘叫花子啊。”
叫花子?
十三心裏回:土財主!
容財主冷哼一聲,踢踢腿,松松筋骨:“我不惹禍,貨來惹我,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大手一揮,豪氣雲幹,“十二,帶上算盤,我們收賬去。”
十二轉身,默默地拿上金算盤。
相府正院,右相端坐首位,其次是大夫人文氏,七小姐、八小姐坐于堂下。
倒是其樂融融、長慈晚孝的一家人。
“喲,都在呢。”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堂上堂下,都微愣住,見門口容家老九抱着只狗兒,步調懶散,身後,跟着兩個丫頭,一笑一冷。
容九一撩衣袍,坐下,将元帥大人放在桌上,端起茶杯便牛飲。林氏當場便發難,冷嘲熱諷:“沒上沒下的,以後進了椒蘭殿別人還不笑話我容家不懂規矩,不識尊卑。”
容淺念端着茶杯連連應和:“大娘說的是,這規矩是得守。”擡眸,話鋒一轉,她笑着問容儒海,“敢問爹爹,這一品诰命夫人與天家親王正妃,孰尊孰卑?”
一句話,反将一軍。
“你——”
懶懶語調斷了文氏的話:“大娘,莫叫人笑話了不懂規矩,不識尊卑。”
文氏被噎得語塞,氣紅了臉。
這時容儒海沉聲喝道:“佩芸,退下。”
文氏萬般不願,狠狠瞪了容九一眼,方才收斂。
呵斥完文氏,容相轉眸,換了副笑臉迎人的嘴臉:“小九莫怪你大娘心直口快,畢竟你還是待嫁之身,又都是一家人,這尊卑虛禮就不必如此苛刻。”
這笑面虎,到底是顧忌這個女兒,并不敢得罪。想起以往這九女兒的彪悍事跡,心肝都是顫抖了好幾把。
對此慫樣,元帥大人哼哼,不屑一顧。
容淺念反笑:“一家人?”容淺念聲一冷,“大娘可沒有吧小九當做一家人。”
十二十三相視一笑,這債,要開始讨了。
那廂,容儒海将信半疑:“這話怎麽說?”
容淺念放下杯子,走到文氏前,笑着:“藍田玉如意一對,鎏瀣雕花香爐一個,雲鍛蜀錦五匹,北疆花光夜明珠兩顆,城南鋪子一家,金銀十箱,首飾三盒。”眸子無辜又純良地眨啊眨,笑得甚是明媚,“大娘,這嫁妝單子小九沒記錯吧。”
大抵是被容九玩怕了,文氏臉都白了,心肝一顫,牙齒都抖了,卻佯裝淡然:“怎、怎麽了?”
老妖婆,再給老娘裝!
容淺念笑得更歡,甚是無害,唯獨眼珠子轉得邪氣:“如果我沒記錯,府中已出閣的衆位姐姐,即便是庶女也比小九豐厚三倍不止吧,大娘,這便是你待小九的家人之禮?”
文氏啞口無言,一張臉紅紫摻半,容相也是老臉一紅,卻皆是啞口無言。
卻是容錦繡沉不住氣,不經大腦便喊出口:“你本來就是個庶女。”
久久沉默的容年華也欠身上前,開口:“府裏姐姐多,一碗水總歸端不平,妹妹也莫要罪責母親,庶女之理母親也是形式之依。”
言之鑿鑿,劇劇有理,容家老七倒是個有腦子,有口才的。
這話說完,容相倒沉默了,顯然與容家二女一丘之貉。
容淺念笑得不瘟不火:“依風清國例,為親王正妃,其母可封平妻,庶則為嫡,兩位姐姐養在深閨不懂律法,大娘身為一品诰命夫人不會不懂吧?”
容家兩姐妹困惑地看向文氏。
文氏心裏一咯噔,臉都出虛汗,确實,風清有此例法,嫡庶之分,品級之分,她都無話可說,容家老九,對上,必敗無疑。
容儒海這才嗅到苗頭,冷眼睃過文氏:“怎麽回事?”
容相語氣帶了苛責,文氏當即便欠身告罪:“老爺,是臣妾一時疏忽,這便讓人重拟一份禮單。”
喲,唱黑臉白臉啊。
容淺念搖搖頭:“不麻煩大娘了,這嫁妝便罷了。”頓了頓,眼睛一眯,笑瑩瑩的,“可是這債還是還清得好。”眸子一眨,又是靈氣又是邪氣。
這模樣,每每容九作惡便是如此,文氏臉色刷白了,牙關打顫:“債?什麽債?”
容淺念笑靥如花:“陳年老債。”對着文氏眨了一只眼,見文氏臉都綠了,才說,“十二,拿算盤來。”
到底是什麽債?笑面虎一家面面相觑,皆困惑,隐隐不安。
容淺念接過金算盤,腿一跨,搭在椅子上,擱着算盤便開始動手指,一撥一剔,嘴裏道:“依照府裏的規矩,每個庶出的小姐月例是一百兩,一等丫頭十兩,二等丫頭五兩,侍衛、小厮分別十兩和八兩,我院子裏有一等丫頭兩個,二等丫頭兩個,小厮兩個,一月月俸總計一百四十六兩,一年表示一千七百五十二兩,按十七年算,應該是兩萬一千零二十四萬。另外,十二個節氣,每個節氣兩套衣裳三百兩禮錢,少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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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又更新晚了,昨天也晚了,還慌忙急事的沒弄好,複制粘貼了好幾次,還是弄錯了一小段,還好只是一小段,不要罵我,我都自責死了,手裏太破都不能修改,再一次對不起,請原諒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