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投資方。”
“我印象中，《江河劍訣》是風川娛樂的自制劇吧？”
“沒錯，自制不是獨資，最大的投資方是風川而已。”
“……哦。”
“況且，不論這個插一腳的聶鳴，《江河劍訣》本身就不适合你。這麽多年，你回報公司的早就夠了。在這裏我得先和你道個歉，之前不應該讓你去一味地忍讓，事實證明忍讓無用，只會讓那些沒底線的混蛋變本加厲地占便宜。”
“雖然我也不滿公司，但是，一碼歸一碼，洛莊酒店的事和公司沒關系吧，都是楚晟那王八蛋！想起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sb玩意簡直不可理喻！不提他了，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覺得，楚晟這些動作，上面會一點都不知道？”
“欣姐，咱說話能正兒八經地說，別老反問嗎？”
“抱歉，習慣了。簡而言之，楚晟不是無名小卒，風川上面有大佬是他金主，雖然沒有混蛋到聽他的作決策，但是對他私下裏的各種小動作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
“你現在已經不受重視了，鬥不過的。”
“？”
“所以，姜姜，你不能這麽得過且過了，要麽跳槽，要麽開自己的工作室，不能再這麽混了。公司不是慈善機構，他們覺得在你這兒獲得的收益不夠，只會炸完再丢，前車之鑒比比皆是，你再這麽混下去，什麽時候被趕出這一行的都不知道。我話說的不中聽，但我相信你能明白。”
“！”
“姜姜，我說話你聽到沒？”
“楚晟被包養了？！他難道不是男的嗎？”
“……我說你，算了我不說你了。男的怎麽了？誰規定——不好意思習慣性反問。”
“欣姐，其他的事下次再說吧，我需要消化消化這個信息……”
“……”
常亦欣徹底無語。
“虞姜，你微博公開的消息是真的嗎？”
“……”
今天的拍攝依然不太順利，但總體要比之前好些。虞姜在片場布景的空檔中回憶着剛剛NG過的片段，努力想找到賀導說她所缺少的那一種情感表達。她正處在半放空狀态，聞聲連頭都懶得擡——這又是哪個八卦的同事啊，我不理可以嗎？
“虞姜？回神了。”
一只手阻斷了虞姜望向地面的視線，她慢騰騰地起身，感覺着聲音十分耳熟……
“賀導？你也這麽八卦啊……”
“別誤會，我是為了拍戲。”
“……”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正大光明地八卦”了……
“真的嗎？”
“真的。”
“那怎麽會……”
賀導皺着眉頭思索，虞姜莫名其妙，絲毫不明白自己交個男朋友和賀導的電影之間的關系。
“那你為什麽演感情戲這麽僵硬？”
虞姜眨眨眼，等着賀藍導演說完。
“你自己知道自己表演的‘模板化’嗎？”
這個“模板化”的概念，賀藍導演和虞姜說過很多次，從《寒潭》說到現在的《舊城巷時光清淺》，虞姜一點也不陌生。在賀導的概念裏，演戲，要麽是富有情感的代入，要麽就是“公式化”、“模板化”的千篇一律。
十五歲的虞姜在演《寒潭》的時候，賀導就和她強調過很多次——沒感覺，去找感覺，演員不是明星，不需要時刻展示自己對鏡練習多次的恰到好處的微笑。電影電視劇需要的是有血有肉的角色，而不是一個只會标準微笑标準生氣标準哭泣的“機器人”。
虞姜一直照做——除了感情戲。
四十二、一起試戲
虞姜的感情戲，還停留在玉竹電影學院所教授的“大多數表達方式”，然而拍了這麽多年，并沒有誰很嚴厲地指責過她。
——大概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怎麽接感情戲超多的那種角色吧。
“找一找自己類似的感情，再想想怎麽演。”
有人在片場的另一頭喊賀導，于是導演匆匆給虞姜留了一句話起身離開，虞姜繼續等候着工作人員喊自己準備。
——找一找自己的感情嗎？可是我和徐清渺……這個關系的确定是不是太過于随便了？
虞姜母胎solo二十多年，對于理想中的戀愛，有着許多憧憬。她想過花前月下的表白，想過和戀人在世界各地留下各種回憶的美妙，然而從沒有這麽一種設想……
徐清渺随口一問，她也随口應答，然後……
——扪心自問，我真的喜歡他嗎？他真的喜歡我嗎？
——不知道。
——那怎麽帶入啊，還不如我去進入角色。
對虞姜來說，演戲時候情感的代入有兩種，一種，是她把自己的情緒代入這個角色，比方說角色需要“發自內心的微笑”，她就想想自己休假期間和紀悅然四處浪的開心；角色需要悲傷，她就想想自己畢業論文期間又要準備富有新意的長篇大論、又要辛苦工作的煎熬心情。另一種，則是她把角色的感情帶入自己，把自己當做所演的角色，去親身感受。
虞姜一般用的，都是第一種，至于自己沒有的感情，那就靠玉竹電影學院的課程內容了……第二種方法的難度因素倒是其次，主要是虞姜覺得，第二種方法對她而言，太難走出來了。演完之後還恍惚覺得自己就是劇裏面的主人公，回歸自己的生活很不适應。一來二去，第二種方法便被她擱置了。
Emmm……這次要不要試試呢？
“Hi.”
“啊？哈喽……咦？你怎麽在這兒？”
虞姜無語地瞅着站自己旁邊的徐清渺，餘光瞥見周圍已經有些人在望着他們竊竊私語，第一次作為別人女朋友的她有點尴尬，一把把徐清渺拽倒休息室裏面。
“怎麽也不打個招呼！”
“我來我女朋友這兒探班，需要打什麽招呼？”
“……”
理确實是這個理，憋屈也是真憋屈。
“你都不用工作嗎？網綜拍完之後，你一直都這麽無所事事？”
“用詞過了啊，我只是給自己放個假。一年到頭地工作，你不累嗎？”
“還好吧，除了NG時候感覺心累。”
“嗯？你NG的次數應該不多吧。”
“我這部電影NG的部分已經刷新我自己記錄了。還沒拍完，還會繼續刷新。”
“瓶頸？”
“也不算吧，主要是導演說我把握不好這個角色的感情，但是無論我怎麽捉摸，我都不覺得哪錯了啊？”
“你演的是什麽角色？”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學生，存在感很低的那種，性格也十分‘随和’。”
“存在感有多低？”
“大概是班級聚會她不去都沒幾個人注意，這種。”
“這是人緣差吧。”
“不是！她人緣不算好也不算差，中不溜秋。”
“哦，那你在哪NG？”
“愛情。”
“……”
“男主設定和女主差不多，都是大學裏面最普通的學生。既不會闖禍，也不會去參加什麽社團活動，大部分時候就安靜地窩在寝室。”
徐清渺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所以，演他們倆之間相處的部分的時候，我表現的是女主的小心試探，就像蝸牛緩緩伸出觸角一樣。女生在戀愛中本來就更加敏感——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而女主的性格決定了她會更加敏感，即使這個暗戀對象是和她一樣普通的同屆生。”
“男主也暗戀？”
“對，互相暗戀，都不挑明。”
“聽起來你分析的沒什麽問題，那演一下我看看。”
“你別用這種老師的語氣說話行嗎= =你演下男主，不用做什麽，在那站着就行。”
“我坐着行不？”
“……随便你！”
徐清渺端正地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坐好，虞姜整理了下淩亂的發絲，低着頭用略小一點的步子走過去。等到走近徐清渺的時候，虞姜微微擡頭看了徐清渺一眼，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詢問他身邊的位子能不能坐。然而虞姜憋了幾秒還是沒出聲，自己默默地坐下了。
徐清渺像是有些不自然，裝作擺弄手機實則眼神不定，動作幅度很小地往遠離虞姜的一邊挪了挪，虞姜望着地板，頭發絲自然垂落，而她就透過頭發絲間的縫隙偷偷看徐清渺。
這裏的休息室幾乎全封閉，有個小窗的一面對着的也是一堵牆，休息室內只有他們倆人，一時間靜的出奇，虞姜感覺自己的呼吸節奏越來越快，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禁握成拳，抓了抓褲子。
三分鐘後……
“我說，差不多了吧？”
徐清渺伸伸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安靜一被打破，氣氛頓時緩和起來。
“呼，怎麽樣？看出來我演的問題了嗎？”
“在我看來一點問題也沒有啊，你們導演要求這麽嚴的嗎？”
“賀導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