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就是不鬥妻（gl）

第77章 決意了

“戚夫人當真是好文采，可是父皇如今已經回來了，戚夫人做的這首詩恐怕不應景吧，不如再做一首，讓衆位美人們也開開眼界，看看父皇最寵愛的人當不當得這唯一夫人的美譽。”芙蕖的話帶着尖銳的刺，劉邦眉頭一皺卻并未言語。

卻見戚如意笑呵呵的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兩情相悅，天作之和，那詩詞的靈感不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嗎？”

戚如意踱步下殿，在殿中仿佛閑庭散步。

驀的，她回眸一笑：“皇上，若我能七步成詩，可否封我做一個女侯當當？”

她嬌俏的模樣，瞬間讓劉邦的眼中出現癡迷。

漢朝不是沒有女侯的，前202年，有個叫許負的女子因為相面十分的精準，所以被劉邦冊封為鳴雌亭侯。

“車遙遙，馬憧憧，君游北塞北複北，安得奮飛逐南風，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雖是對古代兩眼一抹黑，但戚如意背誦愛情詩詞的功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願我如星君如月？”呂雉喃喃自語着，心中一片柔情蜜意。

她還記得，戚如意曾依偎在她的懷裏說過：“娥姁，你是我的月神，代表着皎潔，也代表着黑暗，你給我光亮，我們卻永遠只能潛伏于黑暗之下。可這樣的生活我很甘願。劉邦是太陽，就讓他去尋找更多陪襯的美麗的星星好了，而你，你有我陪伴，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芙蕖嫁人，盈兒娶親，他們都會逐漸離你遠去，只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芙蕖看着絕色無雙，自豪滿目的戚如意，又看了看充滿了癡迷的父母，心下越加的發狠。

“夫人所作，足矣震古爍今，朕鐘愛之，絕不敢忘。”整場宴會，從頭到尾，劉邦的眼睛都黏連在戚如意的身上。

沒有任何人，能夠分走他的半寸目光。

“母親，這就是她對您的喜歡？父親一回來，她就變了一個模樣，獻媚邀寵，她心裏眼裏哪還有您半分？”芙蕖氣的身體直哆嗦，呂雉卻笑了：“她是你父親的夫人，他們不在一起那才是奇怪吧。”

事實已經如此了，芙蕖為什麽總是一提再提？

“母親？！”

“芙蕖，不要再考慮母親的事了，你不讓如意幫你的忙，那僅憑母親一人之力，恐怕會…”芙蕖張張嘴，拒絕的話在口中打轉，最終沒有說出口。

永寧殿，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戚如意枕在劉邦的胸膛上，嬌聲開口：“皇上，一別将近半年，臣妾如今終于可以再陪伴在您的身邊了。”

戚如意的身子豐腴了不少，劉邦攬着她，眸子裏夾雜着無限的情.欲。

“小意，能得你，朕此生無憾了…”

“我想求皇上一件事，您…會答應嗎？”戚如意忍着強烈的惡心，臉上挂着妩媚的勾人心魄的笑。

“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九天上的月亮，朕也可以為你取下。”似乎，劉邦離歷史上的昏君只有一步之遙了。

然而戚如意要的，很簡單。

“皇上，您看長公主殿下如何？”戚如意切中正題，并随手從床邊的鑲金檀木盒中取了一片阿膠食用。

背對着劉邦，戚如意沒有看見後者眼中閃過的猶疑與狠辣。

“芙蕖？她對你還是有敵意，小意，你不要擔心，朕不日就會頒布旨意，讓她遠嫁匈奴，從此，她再也不能欺負你了。”為了讨好女人，為了江山社稷，所以，要犧牲芙蕖嗎？

戚如意不可憐芙蕖，卻不得不為她嘆息一聲。

“皇上，皇後娘娘只有太子和公主兩個孩子，将芙蕖舍了，那她要怎麽辦呢？這半年來，她一直盡心竭力的照顧我，生活上物質上從未有過任何的缺露，甚至是永寧宮設置為中宮，她也默認建成了。做人不可以恩将仇報，皇上，皇後對我好，她的女兒我不能坐視不理。”劉邦的眉頭微微皺起，随即他道：“這件事，朕自有定奪。”

“若開了和親的先河，待到冒頓死了，他有子有孫，難道到時候要讓我的蘭花們也跟着和親嗎？”戚如意的眼中滿是擔憂。

“這…”

“臣妾別無所求，請您為我和皇後娘娘考慮一次吧。皇後娘娘本就因為臣妾善妒所以沒能侍寝，如今，要将她的女兒送去和親，她心裏，會經受不住的。”一連半月，侍寝的都是戚夫人。

後宮的酸氣逐漸蔓延到了前朝，但大臣們這次可不敢硬碰硬了。

皇上子嗣也算是不少，戚夫人雖然住的是中宮，但好歹也是皇後的親妹妹。

至于為什麽沒有改回呂素的名字，皇上給的答複是，擔心以後戚大人沒人養老送終。

戚夫人一個女子，養什麽老，送什麽終？

便是在民間，就算是招贅入門，也是入贅的男子給岳丈養老送終，這和女子有什麽關系？

但皇上說的，就是聖旨。

不聽，那就是忤逆大罪！

“女兒見過父皇，願父皇萬壽無疆，願我大漢千秋萬代。”宣室殿內，劉邦單獨召見了芙蕖。

“坐。”指着下首的一個座位，劉邦面含慈祥的笑容。

芙蕖面上充滿了孺慕，心中卻湧現出驚濤駭浪。

不叫母後來，只宣召她一個，父皇這是要做什麽。

“芙蕖，你今年也有十四歲了吧。”芙蕖心裏咯噔一下，随即回答道：“是的，十四歲了，父皇，女兒好希望回到小時候，在沛縣，咱們一家四口多麽開心啊！”

一家四口，是她，劉盈，呂雉，還有劉邦。

沒有劉肥，沒有戚夫人，沒有那些的蘭花們，沒有那些弟弟們。

“可你終究是需要長大的，芙蕖，父皇要你為我做一件事。”劉邦走下殿來，親切的拍了拍芙蕖的肩膀。

芙蕖身體一軟，聲音連帶着也有着絲絲顫抖：“父皇…”

“芙蕖，想必你母親已經和你說了，如今天下初定，與匈奴之間分庭抗禮太過于大動幹戈，你是朕的嫡女，是我大漢朝最尊貴的公主。朕想将你許配給冒頓為妻，他是匈奴的王。你容貌出色，儀态端莊，大方得體，一定可以教化那些茹毛飲血的匈奴人。待你生下子嗣後，你的孩子會成為匈奴的嫡出，到時候繼承冒頓的汗位，我大漢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平定北方。”這天下間，哪裏會有外孫要造外公的反？

呵，她的父親，果然英明神武，僅僅派出她一個小女孩就可以完美的解決一切了。

“芙蕖，我知道，你不會讓朕失望的。”

“不，父皇，我不嫁！我不要離開長安，我不要離開母後，離開弟弟…”劉邦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芙蕖，朕容不得你不嫁，朕已經派了劉敬前去匈奴訂立議和與和親的協議了。”

“我不要嫁去匈奴，我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趙王…”芙蕖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劉邦卻已經聽到了那兩個字。

趙王？

張耳的那個正在守孝，未曾婚配的兒子嗎？

芙蕖何時與他牽扯上，有了關聯的呢？

哼，一定是皇後做的，若不是她，芙蕖怎麽會有面見外男的機會？

“回宮準備出嫁吧，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不要出來。這件事，朕已經決定了。”劉邦直接就給芙蕖下了永久禁足令。

芙蕖想要再說什麽，劉邦卻已經不想聽了。

此時，戚如意端着人參雞湯通過長長的廊道，恰與被太監駕着的狼狽的芙蕖，打了一個照面。

“大膽，您們竟然對公主無禮！？”太監們連忙匍匐在地：“小的們是奉皇上之命，護送公主回蘭林殿。”

芙蕖的臉色十分難看，她最不想在戚如意面前丢臉，可是卻偏偏讓她看見自己這幅凄慘的模樣。

芙蕖飛快的走到戚如意面前道：“感謝戚夫人你的枕邊風，現在，你終于報了我那日的一掌之仇了，呵，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戚如意一頭霧水，待看到劉邦一臉陰郁的時候，她隐約猜到了什麽。

“皇上，芙蕖剛剛來過，您…”

“和親必不可缺，她不去，那誰去？你願意讓芝蘭還是仙蘭蕙蘭代替她？若你說願意代替，朕可以不讓她去和親。”劉邦的語氣有些沖，顯然被芙蕖氣的不清，話裏，對戚如意也有了很大的情緒。

戚如意舀着雞湯的手停頓了瞬間，随即她如同霜雪顏色的皓腕再次輕輕轉動，一碗香氣濃郁的湯汁被盛了出來。

“皇上既然早有心讓大公主和親，為何先前不與臣妾言明？”這幾日，她一直都是做無用功嗎？

芙蕖可以狗咬呂洞賓，但她所做所為，都是為了呂雉。

劉邦眯起眼睛，随即猛地将戚如意一把壓在地上，他鉗制着她的手腕質問道：“若朕拒絕了你，不是就給你更多拒絕朕的理由了嗎？小意，朕發現，你對皇後，真是推心置腹的好。你對芙蕖，也比對朕上心，若不是因為和親之事，你會在床上那麽主動熱情嗎？你的迎合真的讓朕不解！”

戚如意笑笑不說話，任由劉邦的眼神将她穿透：“妾身十分思念皇上，便是沒有長公主之事，臣妾也會盡心盡力的侍奉君上。我從不輕易拒絕您，當我真的拒絕了，那是我忍受不住了。皇上，這件事，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對着戚如意帶着水汽的委屈的眼，劉邦決然的否定道：“沒有，聖旨已下！”

随即，他埋首在她的脖頸處，如同貪吃的野獸。

娥姁，為什麽我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他會不會察覺到了什麽？

沒到最後，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只是你那個女兒，她還是恨我厭惡我，趙王張敖遠在封地，她若是真的喜歡他，那就讓她嫁的稍微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