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找到了真愛?
說着頭上的泡沫水就往下流,還有一絲流進了眼睛,疼得柏樹當場就叫喚了一聲,“卧槽,泡沫進眼睛裏了!原青野我去沖頭,你幫我把飯菜放桌上!還有幫我謝謝送飯的小哥哈!”
說完少年就又鑽回了房間,動作快得殘影都沒有。
原青野本想讓助理再送一份,聽完柏樹的話,想了會兒也沒把袋子遞出去,他依稀記得柏松說過柏樹嗜辣,原家那一大宅子都吃得清淡,想來這段時間,他的确是過得苦了一點。
“老板……”杜助理還想說什麽,在原青野擡眼時一個輕哼中閉了嘴,他撓撓頭,問道,“還有什麽事兒需要我辦嗎?”
原青野搖頭,“你回去休息吧。”
杜助理點點頭,道別離去。
從來到走,只花了短短三分鐘不到,別說進屋裏,就是門檻他都沒能踩上去。
他跟了原青野挺久,久到幾乎有五年多了,作為原青野的私人助理,他幫原青野處理過很多事,其中最多的便是那些情人的去留,以及原青野的私生活。
說實話他挺不能理解原青野的濫情,但老板的生活顯然不是他這種人可以質疑的,他只是拿錢辦事的小角色,把自己的分內工作做好,對得起原青野給他開的高額工資就行了。
不過這些年來,他看着原青野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也知道了原青野心裏住着一個人,他所有的情人身上都有那個人的影子,或多或少的相似,有些眼睛像,有些嘴巴像,有些鼻子像。
只是再像也不是本尊就是了,杜助理以前好奇,既然這麽喜歡,為什麽不直接去找本尊,後來某次醉酒,他隐隐聽原青野說,那是個不可能的人。
行吧,不可能就不可能吧,反正那也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
做原青野的助理,需要遵守的第一條規則,那就是管住自己的好奇心,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該知道,什麽不該知道,所以他才能在原青野私人助理這個位置上做這麽久。
不過就在剛才,杜助理心裏的好奇已經突破了天際,他老板這個人花是花,但也有自己的底線,這棟房子,就是他的底線,做了他助理五年多,這棟房子,原青野從沒帶人回來過。
他那些情人,沒一個知道這地方,也沒人來過。
就連他這個跟了五年的助理,別說進去坐一坐了,就連玄關都沒能踏足。
但在今天,這房子裏不僅多了個人,看樣子竟然像是還住了進去,更稀奇的是,這人居然敢直呼他老板的名諱,他都只敢在心裏叫一叫,這人不僅叫了,還叫的特別理所當然。
最詭異的是,他老板居然也沒生氣?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難不成這麽久過去,他老板終于放棄前塵,找到了真愛?
這想法一冒頭停都停不下來,杜助理站在電梯口,越想越覺得是真的,不然他老板怎麽會讓那人進那房子?他接到電話說要送餐到華章這邊的時候心裏就納悶,原青野又不是不會做飯,更何況他很少這麽晚了吃東西。
最重要的是,原青野雖說能吃辣,但口味不會這麽重,再說了,當時他就覺得點菜的那個聲音不像是原青野,那會兒他沒仔細想,這會兒思緒一冒頭,全都是疑點。
走到車前打開車門,杜助理突地想起了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張臉,他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不會吧?”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雖說那時候看得不是特別真切,但那人的臉的确很像是他老板那些情人的集合,這真的不能想,越想他越覺得像。
難不成這少年就是他老板心心念念了這麽多年的人?聽聲音,好像是個少年,因為年齡太小,所以他老板才覺得是不可能的人?
後面的想法一出現就被杜助理自己給掐斷了,年齡小根本不是問題,他老板又不是沒包過小年輕,只要他喜歡,年齡那還真不是問題。
應該不是,而且那少年是不是他老板心上的人也難說。
如果真是,他老板為什麽只讓他處理一個韓子夏,其餘的莺莺燕燕反而放着一個都沒動?按照原青野把那人放在心裏數十載的分量來說,要真在一起了,身邊恐怕早斷得幹幹淨淨了。
杜助理想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索性不想了,反正這些事跟他也沒什麽特別大的關系,不過不管那少年到底是誰,怕是和原青野心裏那個人脫不了幹系。
而且原青野能讓他進這個房間,就足以證明這少年的特殊。
想來以後他和這少年要打的交道不會少咯。
柏樹惦記着他的飯,把頭發上的泡沫沖了就奔出來吃飯,他的飯菜放在廚房的桌子上,原青野不見蹤影,應該是回房了。
他也沒在意,吃了這麽多天的清淡食物,這會兒好不容易有點辣味上嘴,柏樹心情好得簡直要飛起來。
于是柏樹就那麽在原青野的私人領地裏住了下來,這回和他之前在原家大宅子裏住的時候不一樣,原青野回家的次數明顯變多了,用多來說不準确,應該說每天都會回來。
柏樹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那些話有了效果,他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但又想原青野要是每天晚上都回來,就證明他沒有去小情人那邊過夜。
所以反正不管是不是,柏樹都挺高興的。
時間不緊不慢地又過了兩天,柏樹手恢複得差不多,到了該拆石膏的時候。
那天剛好是個休息日,原青野也沒事,索性陪着他一起去了。
給他拆線的大夫很巧是當初接他進醫院時的那一個,一邊給柏樹拆線一邊笑道,“年輕小夥子恢複能力就是快,你可不知道你那天送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可吓人了,都以為你傷得特別重,幸好只是輕微腦震蕩和骨折。”
柏樹不知道具體情景,他摔下樓後就暈了過去,這會兒聽大夫說起來,也跟着樂,“我流了那麽多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