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床伴而已
柏樹想破頭也沒想明白,為什麽事情最後會變成那樣。
原青野先是說他手不方便,要幫他洗澡,洗就洗吧,可洗着洗着他就發現原青野不像是在單純給他洗澡,反而更像是在他身上亂摸。
可原青野表情有一本正經的很,壓根不像那麽回事,他以為自己想多了,卻沒想到原青野給他洗完頭搓完身體後,居然脫了衣服說一起洗。
還說他都幫自己搓了背,那禮尚往來,他也得幫他搓一回。
柏樹都呆了,他不是傷患嗎?為什麽還得幫原青野搓背?結果你猜原青野怎麽說,人家說你不是還有一只手麽,稍微搓一搓就行,不需要太使勁。
雖然……雖然他心裏挺樂意的,可他就是感覺事情不怎麽對勁。
直到搓着搓着他瞥見了原青野的那玩意兒,才意識到到底哪裏不對勁,原青野他硬了!
之後,之後事情就脫離控制了,場面從單純的搓澡變成了黃色廢料,他和原青野完成了一場互撸。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家裏已經沒了人影,原青野估計是去上班了,不一會兒原青野的助理過來了一趟,給柏樹送了吃的,還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留給了他,說是有問題就給他打電話。
傷殘人士柏樹沒了手,游戲不能打,消遣活動也沒有,只能窩在客廳看電視,他躺在沙發上,看着看着就開始犯困,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他聽到了開門聲。
所有意識瞬間回籠,他以為是原青野回來了,結果從沙發上一起身,看到的卻是個帶着帽子和口罩的高挑男人,柏樹第一時間以為是小偷,但他看了一下,又覺得不像。
沒有小偷會穿得這麽講究,白T外套着紅色格子襯衫,淡卡其色的九分褲,而且随着男人把帽子口罩摘下,柏樹發現他長得也不錯,皮膚特別白。
男人彎腰拖鞋換鞋,動作流暢自然,就跟他自個兒家一樣。
柏樹沒忍住出聲問道,“你是?”
男人顯然沒想到家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吓得倒退了一步,手裏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他大大地呼出兩口氣,擰着眉頭沒好氣地道,“你是鬼嗎?冷不丁地出聲,想吓死人?”
柏樹都要氣笑了,“你擅自闖進別人家門,還有臉說我吓人?知不知道我可以報警抓你啊!”
韓子夏上下掃了柏樹兩眼,諷刺一笑,“別人家門?你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多大的臉能說出這種話?難不成是原先生給你的?”
柏樹聽到原先生三個字挑了挑眉,看來這男人應該認識原青野,是原青野的朋友?他壓下因為男人無禮切的不悅,解釋道,“如果你要找原青野,那他現在不在家。”
韓子夏往沙發上一坐,氣勢淩人地盯了柏樹半天,才道,“不過也就是年輕了一點,也不知道原先生看上你什麽,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自己是特別的,不過是個床伴而已,得意什麽!”
柏樹:“……”
合着這男人把他當原青野的床伴了?這什麽狗血展開?難不成他是原青野的對象?也不對啊,他在酒吧認識原青野那天,原青野自己親口說的自己沒有對象。
那這男人抓奸似的語氣怎麽回事?就好像古時候正房大太太警告爬自己床的丫鬟一樣。
“我沒覺得我是特別的,但我覺得你肯定不是特別的。”柏樹不是怕人的主,這男人都這麽說他了,他還忍的下去他就不是柏樹。
他可以肯定這男的絕對不是原青野的對象,原青野要能看上這種貨色,他名字倒過來寫!
“你說什麽!”韓子夏被柏樹兩句話激怒,一張臉頓時變得兇神惡煞起來,“別以為你上了原先生的床就是盤菜了,上過原先生床的人多了去了,就憑你這缺胳膊斷腿的,還想在他心裏留下一席之地?做夢!”
韓子夏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藝人,一次酒局上認識了原青野,爬上了原青野的床,之後便得到了不少資源,他跟了原青野一年多,深深為原青野着迷。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原青野了,也知道原青野外面還有其他情人,但他就是深陷其中,他覺得自己是特別的,畢竟沒人能在原青野身邊呆這麽久時間。
他這次連軸轉趕完所有通告,就是為了過來見原青野一面,想給原青野一個驚喜,但他沒想到這房子居然還有別的人!
柏樹知道原青野這種人身邊會有不少情人,他如果不多情,當初在酒吧裏,也不會那麽容易就跟他上床,但除了唐棠他都沒見過別的,沒想到今天倒是有人直接找上門了!
心裏明白是一回事,但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知道這是原青野的私生活,他又不是原青野的誰誰誰,壓根沒立場去管這些。
可他忍不住,他喜歡原青野,所以心裏醋得厲害,因此對着韓子夏的兇神惡煞,他更加生氣了,渾身都豎起了刺,“我覺得這話你說給自己聽還是比較合适吧?我好歹住進了這裏,那你呢?你算哪根蔥?”
韓子夏氣急,雖說他之前是個十八線藝人,但在原青野給了資源後也正在一步一步地紅起來,身邊助理工作人員,哪一個不給他幾分面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這麽狂妄,火氣一上來,他直接上手抽了柏樹一巴掌。
柏樹被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從小到大,沒人打過他的臉,他哥揍他都沒揍過他的臉,這男人算哪根蔥,居然敢扇他巴掌?
柏樹是誰?剛從高中畢業的十八歲少年。
在學校裏打架鬥毆,他不是沒幹過,他哥還送他學過防身術,既然是別人先動的手,他還能忍得下去?
柏樹當然不忍,雖然他只有一只手,但還是上前跟韓子夏打了起來。
原青野回到家打開門時,看見的就是小少年跟人厮打在一起的畫面。
韓子夏此時已經蓬頭垢面,沒了絲毫精致,臉上一塊青一塊紫,柏樹也好不到哪兒,臉上落了菜,還見了血。
韓子夏見原青野出現,豆大的眼淚就往下落,哭哭啼啼地往他面前湊,“原先生,他太過分了,我不過是說過來找您,他就動手打我。”
柏樹被這不要臉的行為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他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原青野沒看韓子夏一眼,他從進門開始就盯着柏樹,此刻聽韓子夏說完,他面無表情地問他,“是這樣嗎?”
柏樹本來就委屈,原青野這話一出,他更委屈了,眼裏迅速冒起了酸意,眼見眼淚就要往下落,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咬着牙道,“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是笨蛋嗎!不問清楚就下定論,你這種人放在古代肯定是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