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等待
華裔助手開的還是有些快,但在孟思颦眼裏卻還是慢,她對見到顧思哲仿佛有一種執念一樣,她只知道他現在真的很想他,從昨天醒過來知道她被綁架後就在想,知道顧思哲院子拿股份救她的時候她也想,直到她撐不住,昏昏沉沉睡過去時她也還在想。
她夢到她穿着白色的婚紗,和顧思哲在一座教堂裏結婚,有很多人在現場,有孟母,孟爸,顧爸,顧媽,祁奕雲,阮桀書,侯鳳來,還有很多很多人,并對他們獻上祝福。
而先行而去的醫療貨車已經抵達了墨家大院,一路上各種超速,差點引起幾發交通事故。貨車裏卻非常平穩,醫生暫時先用了一些止血藥止血,具體的傷口縫合需要到達墨家大院用墨簡從國外帶回來的納米縫合器。
車子到達墨家大院沒在門口停下,而是僅直往裏面開去,收到消息跑出來的四人都看着那輛車裏的醫生匆忙把擔架擡下來,然後一群人往最近的一個房間跑,就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下面就有人将那些儀器全部帶到這個位置,都争分奪秒的準備救人。
開着貨車回來的司機從車上下來,他來到墨簡旁邊,“少爺!”
墨簡正在往那邊走去,聽到他說話,就問道,“那邊檢查的怎麽樣?”
“什麽都沒有,只找到了孟小姐和顧少爺。”他低頭答道。
“沒有其他人在哪裏?”阮桀書皺緊了眉頭,他有些意外,綁架孟思颦的人即使拿到他們要的東西,也不可能會什麽痕跡都沒留下吧。
貨車司機看了看墨簡,見他沒回應才說道,“據猜測,對方應該是用無人機來進行交換的,事發那段時間有人聽到了無人機的聲響,只是聲音太小,以為是錯覺,後來觀測現場,發現對方對孟小姐并沒有傷害意圖。”
“沒有傷害意圖?”娥茹有些驚訝,當年青泥事務所的搞出來的事情,讓很多人對它的主人充滿了一種脾氣暴躁的感官,一些小事,他就能颠覆了s市的幾家公司,自己魔都的一個家族,或許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殘忍暴戾的團隊。
再知道是青泥事務所綁架的人後,他們的心情一度沉重。
而阮桀書不了解這些,他只關注一件事,“那個綁架團夥一點線索都沒有?”綁架了孟思颦威脅顧思哲,這件事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解決了。
貨車司機點點頭,“雖然有人時刻監控着攝像頭,但監控室裏沒有異常,只有一個,比較靠近倉庫的人聽到了無人機的聲音,沒看到形體,但噪音太小,給了他錯誤的判斷。”
“不用管這件事,”墨簡冷聲果斷的下了命令,擡腳往那邊暫時的急救室走去,“還有,讓他們把這件事的尾巴處理幹淨,我不想明天看到新聞報紙上寫着郊區倉庫發生大規模聚集事件。”
“是!”
急救室裏現在有些緊張,血漿已經換了好幾袋,顧思哲頭上臉上,滿是血痂的臉龐終于被護士清洗幹淨,好不容易才止血的傷口重新清洗幹淨,醫生從旁邊拿過蘸着酒精的棉簽給他頭顱上的傷口消毒,臉頰上的一些小傷口暫時沒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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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扔到傷口造成的疼痛會很痛,仿佛火燒一般,醫生沒處理一下,顧思哲的身體細微處也會跟着動起來。
醫生也很緊張,喬治帶着一副藍色的消毒口罩,頭上全是汗水,只是給顧思哲處理傷口,縫合傷口,他沒那麽累,但在做這些的時候,他的心裏還負擔着害怕他呼吸忽然停止的情況。
等到清洗完顧思哲頭上的傷口,喬治擡起頭來擦了擦汗,準備開始用納米技術開始縫合傷口。他看着顧思哲一直蒼白着臉,呼吸從剛才逐漸衰弱,到現在的平穩。
阮桀書在門外走來走去,心裏焦急的不行,他沒趕上上一次顧思哲在急救室前搶救的心情,這次卻是體會到了那把捉心撓肺的感覺,侯鳳來,依靠在牆上看他轉悠,其他人都還在安安靜靜的等到,直到門口傳來了響動,阮桀書正好就在那邊,他走到了走廊邊緣,随後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孟思颦有些使不出力,她站在車子邊,華裔助手急忙從駕駛座上下來扶住她,火紅色的頭發垂下,一直守着門的兩人也跑了過來,他們認識華裔助手,幫忙輔助了這個在他們眼裏很驚豔的女子。
華裔助手擺擺手,示意他們不用過來,“不用了,我一個就行,我先帶她進去了。”孟思颦擡起頭,看向面前的這座大院,借助華裔助手的力量,她踏入這座院子裏。“阿哲,就在這裏面嗎?”
“是的,不出意外的應該就在前面一點。”華裔助手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同時旁邊有一個人經過,華裔助手和他互相點點頭,也有一些人跟華裔助手問好的。
“蘇醫生好,”“助手好!”“蘇先生好。”稱呼五花八門,但聲音也不算大,直到那個貨車司機在遠處看到他們,遠遠的打了醫生招呼,“蘇醫生,回來了啊!”聲音有些大,即使是人群來來往往的低聲,也遮掩不了他的聲音,随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一棟樓裏跑了出來。
孟思颦看到他,心裏有一些激動,“小書哥,阿哲在這嗎?”神色有些激動,随後提着天藍色長裙跌跌撞撞的往那邊跑去,遮住部分臉頰的紅色向後飄揚,和那淡藍色的長裙,相得益彰。
阮桀書的眼睛那一秒的瞪大了,他看着那一頭在身後如秀發般飛揚的紅發,再把視線移到孟思颦的臉頰上,等到孟思颦靠近他了他才反應過來,都沒住注意她問了什麽,只是幹巴巴的笑了幾聲,“原來思颦頭發染色了啊。”
剛才他沒認出來,染了頭發,又畫了一個這麽優雅的妝容,跟孟思颦以前的氣質大相徑庭。
心急的孟思颦卻沒理他,而是抓住他手臂上的衣服,聲音裏帶着哭腔,“小書哥,阿哲現在怎麽樣了!”眼裏朦胧的淚光,在這燈火通明的大院裏,看上去十分璀璨,跟她身上的衣服一樣,仿佛深海裏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