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出逃
夜深人靜之時,顧思哲睜開眼睛,他活動了一下手指,輕輕的把針頭拔掉,站起身來,有些腳軟,但沒多大問題。
從枕頭下把萬能鑰匙拿出,輕輕插入門鎖扭開,房間門打開了,外面黑漆漆的,也靜悄悄的,他輕輕關上房門,赤腳就往外走去,一切順利的出了大門,他沒有避開有攝像頭的地方。
赤腳往外面走了很遠,他才看到閃爍的車燈,他慢騰騰的往那邊走了過去,等到他上車,阮桀書看到他赤腳,一臉的驚訝。
“你怎麽不穿鞋子。”
顧思哲蜷縮在後面低聲說道,“沒有,也來不及,出來了去買就好,把手機給我”聲音低的弱不可聞,但顧思哲也覺得聲帶那裏是撕心裂肺的痛。
阮桀書發動車子,然後把手機遞過去,顧思哲看了看時間,送了一口氣,還好,離截止時間還有兩天。
同時他按出一個號碼,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沒人接,第三遍,響了很久終于接了,顧思哲在後面喘着氣,沒說話,只是把手機遞給阮桀書。示意他接電話。
阮桀書看了看他一眼,才把那個手機接聽起來,入耳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陰森森的詞,“誰???”詞不陰森,是說話的人陰森,那濃郁的黑壓壓的氣質仿佛化成實體,阮桀書手一個打滑,車子走起來了一個s形。
墨簡困頓的睜開眼睛,烏漆麻黑的黑暗裏,只有他那一雙黑沉的眼睛在發亮,仿佛野外森林裏的綠眼,讓人看了就心生害怕,他接起響了三遍的電話號碼,周身的氣息似乎全部順着那個詞而去。
“誰???”那邊傳來一聲剎車的聲音,還有重物撞到物體的沉悶聲。
阮桀書一只手拿着電話,一只手握着方向盤,橫停在路中,看着剛才狠狠撞了車一下,然後被撞暈過去的顧思哲,再聽着對面已經沉默下來的電話,他牙一咬,“我是阮桀書,顧思哲發小,他剛才打電話給你讓我接,現在他暈過去了。”語速很快,他不确定對面有沒有聽到。
那邊這次沒沉默多久,“帶他到郊外的墨家大院,知道路嗎?不知道的話到在原地等着,我讓人過去接你們!”聲音沒剛才那麽可怕了,但還是讓人有股說不出的感覺。阮桀書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我不認識路,我在這邊等着。”
對面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挂斷,阮桀書沉默了一下,看着顧思哲感嘆的說道,“你說你認識的這人什麽人啊,”昏過去的顧思哲沒理他,阮桀書在駕駛座上發了一會呆,就到後面去把顧思哲扶正,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墨家的人來的很快,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他們車子前,上面走下兩個黑色西裝的人,阮桀書有點緊張,重新把車鑰匙打開,準備見機不對,早點走人。
結果那兩人在車前三米處停下,高聲喊道,“我們是墨少讓來接顧少爺的,請您開着車跟着我們一起走,少爺正在家等着。”
聽到他們的喊話,阮桀書頓時放松下來,把頭探出窗外,“知道了,麻煩你們在前面帶路。”他現在也已經回過神來了,那個墨少,應該就是把顧思哲從醫院帶走的人吧,照現在的情勢來看,跟着他走肯定沒多大的問題。
Advertisement
那兩人就沒多說話,而是直接回到車上,在前面帶路。
回去的耗時很長,整整開了一個多小時,前面帶路的人沒催,但阮桀書自己也開始臉紅起來,人家過來頂多只用了半個小時,而他們卻用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了墨家大院,剛停下車,一群醫生從裏面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顧思哲運到房間裏開始查看。
阮桀書被人帶到一間房間裏,墨簡正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明亮的燈光在他頭頂,讓他的輪廓有些模糊看不清楚,阮桀書眨了眨眼睛,墨簡沒等他先開口,就問道。
“顧思哲回去以後發生了什麽事?”一聽到這個聲音,阮桀書就想起來了,就是顧思哲打過去的那個電話,現在聲音沒有剛才那麽恐怖,低沉的帶有磁性,還挺好聽的。
“具體的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被關起來了,我知道了以後,今天才把他救出來!”這個問題阮桀書思考了好幾天,顧家為什麽要把顧思哲關起來,墨簡聽了他的話半天不吭聲,雙手支撐着下巴,眼眸垂下,他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這時,門外走廊裏響起了腳步聲,墨簡擡頭看去,是華裔助手,穿着白大褂,金絲框的眼鏡還戴在眼睛上,手裏拿着一份報告。
他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阮桀書,随後沒理會他,開始對墨簡轉述對顧思哲的報告。
簡而言之就是沒什麽大問題,只是一直營養不足,一直處于虛弱狀态,休息幾天就好了。
阮桀書微微松了一口氣,顧思哲腦袋本來就受傷了,又撞了一下,誰知道會有什麽後遺症發生。
把顧思哲的情況說完以後,華裔助手就退了下去,走之前看向墨簡的眼神有些奇怪,墨簡沒理他,揉了揉太陽穴,他拿起旁邊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那邊鈴聲應該是響了很久,但還是沒人接,他挑了挑眉,繼續打,這次有人接了,“小簡簡,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是一個困頓的女聲,阮桀書莫名的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個聲音。
“幫我查一下消息,顧思哲回去那天,顧家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為這事?明天告訴你,挂了!”那邊打了個哈欠,就挂斷電話,墨簡也放下手機,過了一會兒,他看向阮桀書,朦胧的光線,阮桀書始終無法看到他的樣貌。
“你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墨家會自己負責。”
阮桀書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是逐客令?好吧,是逐客令,出了墨家大院的門,阮桀書終于明白過來了,随後,那張一直朦胧的樣貌,還有那個女人的聲音,都讓他有種的熟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