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立flag, 清妩痛快的喝酒,痛快的吃肉,然後………記憶斷片了。
順治果然沒有騙她, 這果酒後勁很大。
那麽她是怎麽回來的?
其木格很快為她解惑:“皇上抱您回來的。奴婢要背您,皇上不讓。”
清妩看着其木格咧開的嘴, 嘴角抽搐了下, 有什麽高興的?不就是抱了一下嗎?
不過她看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了,頭發都洗了, 順治不會趁機做什麽了吧?可身體也沒有什麽不适。
她看向其木格道:“你們幫我換的衣服?”
其木格捂住嘴笑了, 道:“當然,雖然您扒着皇上不放, 可是皇上說免得您醒酒了生氣, 讓奴婢們伺候着了。”
算他識相, 清妩哼哼了兩句起身, 剛洗漱好, 順治進來了,道:“身體怎麽樣?要不要太醫過來看一下?”
清妩無語,自己是醉酒, 又不是生病!
她搖頭, 道:“不用, 休息一會就行了, 是不是要趕路了?那趕快走吧。”
順治卻擺擺手,不一會李天順領着一群太監提着籃子魚貫而入, 然後一一擺放在外室的桌子上。
他對清妩道:“你看看想不想吃點東西?有什麽想吃的?不想吃再讓他們做。”
清妩一看滿桌子的各色米粥, 清湯小菜,嘴角抽搐了下:“夠了夠了,随便吃一點, 趕快趕路吧!”
然後又對順治福福身,道:“昨兒謝謝皇上送臣妾回來。”
看着帝後要說話,李天順很有眼色的帶人出去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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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見清妩很喜歡吃那碟子鴨舌,拿起公筷,給清妩夾了一筷子,才道:“朕也是沒辦法,你醉酒了,除了朕誰也不認,又說朕不抱,就不走。朕只能認命。”
清妩聽着他調侃的語氣,狐疑道:“不會吧,臣妾酒品很好的,醉酒後是不吵不鬧的,這可是臣妾阿布和阿媽說的,他們不會騙臣妾的。”
順治挑眉:“酒後無德的狼狽樣子,你覺得舅舅,舅母會忍心告訴你嗎?”
又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以後想喝酒朕陪着吧,總不能不能丢臉丢到外人面前去吧。”
心裏卻在想昨夜,她醉酒正如她所說不吵不鬧,不似清醒見他時,要麽氣他,要麽視而不見,此時的她乖巧的不可思議。
日常平靜冷漠的眼睛緊閉着,長長的睫毛,紅潤的臉龐,微微張開的紅唇,讓他幾乎把持不住親上去。
可是這麽多人看着,他只能忍住心裏的躁動,把她抱了起來。
原本以為她天天只吃不動,分量應該不輕,誰知抱起來卻輕飄飄的。
這人吃那麽多都長哪裏去了?
還沒有等他抱好,她自己倒是在他的懷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看着懷裏的她,他覺得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
所以直接拒絕了其木格,讓人牽來馬車,一路抱回去的。
為了不打擾他睡覺,他在馬車上硬是一動也沒動,這會身體還有點酸呢。
不過事後他竟沒有半點後悔,反而有種吃了蜜糖的感覺。
思及此,他繼續一本正經地忽悠:“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你侍女,問問李天順。”
清妩撇撇嘴,嘀咕:“問啥呀,肯定都被封嘴了。”
皇後醉酒丢臉,他做皇帝的臉上好看?
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親人們總是舍不得告訴她的?那她以後不喝酒就是了,最多喝兩杯,萬萬不能貪杯了。
順治看出她的想法,心道:等朕找來天下最好的酒,你還能控制不喝?但是在外面肯定不能喝了。
于是也不揭穿,道:“昨兒的菜不合胃口是不是?朕讓坤寧宮小廚房的人趕過來了,以後讓他們單獨做給你吃。”
有這好事?清妩心裏狂喜,面上卻裝模作樣道:“這不好吧,皇太後娘娘也沒有帶廚子啊。”
順治看着她口不對心的樣子,好笑道:“這有什麽不好的?叫你那廚師多做點,以後朕和皇額娘的一日三餐和你一起吃就行了。”
清妩:………………算了,又不是她準備食材,準備做。
無所謂的點點頭,道:“行,皇上和皇太後娘娘有什麽要吃,提前說就行。”
誰知就為了這麽一點飯菜,竟然惹出風波來。
淑惠妃嫌棄飯菜不好吃,公然找清妩要,清妩才懶得慣她,道:“你可以向皇上請示也去要個禦廚。”
塔娜撅着嘴道:“姑姑,我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怎麽要啊?姑姑是皇後,又得寵,您說一句,皇上還能駁了不成?”
清妩看傻子一樣看着她,毫不客氣地道:“本宮在你心裏是不是很傻?本宮憑什麽聽你的話啊?就因為的血緣關系?可別搞笑了。”
她阿布連皇太後的話都不聽,他竟指望她盡做姑姑地責任。
塔娜眼圈立即紅了,眼看就要落淚。
清妩不耐煩道:“別哭,否則本宮叫人送你回宮。”
塔娜吓了一跳,把眼淚憋回去,哽咽道:“姑姑,你是生我們氣嗎?可是我和阿姐不進宮,也會有別的蒙古秀女進宮,你為何容不得我們?”
清妩面無表情道:“你眼瞎啊,到底是我容不得你們,還是你們讨好不了皇上?宮裏那麽妃嫔懷孕,本宮容不得?真以為本宮好脾氣,就容得你胡說八道?”
“滾,以後別叫本宮姑姑,恭恭敬敬地叫本宮皇後娘娘!”
“出去。”
聽說這幾日塔娜總找機會往順治身旁湊,被順治訓斥了一頓,誰知竟然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她長着一幅好欺負的臉嗎?
塔娜第一次見清妩發怒,漂亮的臉上布滿了寒霜,眼睛冷漠至極,氣勢十足,威嚴天成。
有一瞬間她覺得她面對的是皇上。
她吓得一下子跪在馬車裏,求饒道:“姑姑,不,皇後娘娘,是臣妾胡言亂語,再也不敢了,求皇後娘娘恕罪。”
從入宮到為妃,她不明白為何以前對她說話,賞她寶石的笑語盈盈的皇上,突然就變了模樣,再也不召見她。
她以為是皇後善妒,攔着皇上的。終于出了宮,皇上近在眼前,她為什麽不去試試?
皇上被蒙蔽,她只要原原本本的禀告,他就明白她的處境了。
而且她不甘心把機會放在她那個心裏深沉的阿姐身上。
于是找準機會就湊上去,誰知第一次不湊巧,皇上在召見大臣,她等了好半天,才被允許進去,還沒有說兩句話,皇上就發怒,把她轟了出來。
再湊上去,呃,就再也湊不上去了。她這才改找皇後。
皇後先前還為她們争執過妃嫔位置啊,這會為什麽不願意呢?
她想了想,是不是她沒有開出讓她心動的條件?
想到這裏,她一咬牙道:“皇後娘娘,如果臣妾有了阿哥,就交給皇後娘娘撫養。”
大不了再生幾個就是。
清妩連說她蠢都懶得說了,垂下頭。
塔娜再次被扔了出去。
馬車寂靜了,其木格小聲說:“淑惠妃娘娘以為她還是科爾沁受寵的格格呢。”
大家都要圍着她轉,哄着她笑,大家都要替她解決問題。
而安嬷嬷也若有所思道:“老奴覺得淑惠妃娘娘有點偏執了。”
看不清事實,也許是宮中寂寞的日子讓她已經發了瘋,陷入了某種幻覺裏。
清妩皺眉道:“不管她,不知所謂。”
皇太後知道塔娜的行為後,讓蘇麻喇姑去訓誡她,并警告她,不得再有下次,然後又罰俸一年。自己卻連面都沒有漏。
塔娜委屈得眼淚流不停,卻不能哭出聲。
連着上次順治罰俸一年,她兩年的俸祿沒有,關鍵丢臉啊。
且蘇麻喇姑說,要不是快到承德了,可能妃位也沒有了。一切等回宮再說。
這意思是說離開承德,回宮後還是會降位分?
越想越難受,她對心腹嬷嬷哭訴道:“我要見阿布,阿布一定舍不得別人欺負我。”
心腹嬷嬷嘆了一口氣:主子被保護得太好了,即便是卓爾濟貝勒生氣又能如何?先前皇後父親還是親王呢,皇上要廢後傳遍科爾沁,他除了祈求皇太後照顧,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她低聲建議:“您去找貴妃娘娘,你們倆是親姐妹,打着骨頭連着筋呢。”
貴妃娘娘在宮中不顯山不漏水的,可是在皇太後那裏很說的上話。所以盡管姐妹倆無寵,他們的阿布也從鎮國公進為貝勒。
端順妃進宮這麽多年,阿布還是鎮國公呢。
塔娜有些不情願,以前是她讨好她,現在卻反過來了,心裏有點隔應。
嬷嬷一咬牙道:“您在承德還得指着貴妃娘娘呢,要是她不使力,或者中間使壞,您怎麽辦?不如維系好姐妹感情,以待以後。”
這話塔娜愛聽,她點頭道:“那就去找阿姐吧。”
琪琪格不在她的馬車上,宮女說她去皇太後車架,陪皇太後聊天去了。
塔娜皺眉道:“那阿姐知不知道為我說話啊?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吧。”
宮女好脾氣道:“我們主子就是聽說淑惠妃娘娘的事情以後,才去向皇太後說情的,奴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淑惠妃娘娘不如先回去,等主子回來,奴婢會如實禀告的。”
馬車不比宮殿,随便找個偏殿休息就行了。這裏只有一卧一榻,全是私人的東西。
淑惠妃也不想坐別人的馬車,于是點點頭,囑咐道:“等阿姐回來,一定要立刻回報于我哦。”
宮女應是,淑惠妃這才走。
到了晚上,琪琪格才一臉疲憊的回來,讓宮女給自己揉肩,閉着眼睛道:“淑惠妃來了?”
宮女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把當時的情況和她複述了一遍。
琪琪格怒道:“蠢貨,去告訴她,讓她好生的呆着,再有下次我的臉面也不好使了。”
就是沒有別的責罰了。
派出宮女出去後,心腹宮女對琪琪格道:“淑惠妃總是指使您,卻沒有半點尊敬之意,您還幫着她?”
琪琪格諷刺道:“不幫她怎麽辦?讓人覺得我冷血無情嗎?放心,也幫不了幾次了。”
塔娜太着急了,皇上不是草原那些捧着她的男人們,他本就對蒙古有心結,這會還主動送上門去讨嫌,皇上能不發怒嗎?
而且惹了皇上還不算,又跑去惹皇後?皇後能翻身,不代表她那個蠢貨能翻身。
心腹宮女松了一口氣,道:“奴婢總怕有一天淑惠妃娘娘牽累到您,如果能讓皇上和皇太後娘娘明白您的為難,就好了。”
琪琪格心裏冷笑:他們想明白的話,怎麽會不明白?只不過懶得去明白罷了,除非………她坐上那個位置,後宮需要倚重她的時候,她就有話語權了。
而不是現在她只能連着塔娜那份,陪笑,不停地琢磨他們的喜好,讨好他們。
不過這話她做夢也不能說的。
她面色不變道:“明不明白,都改變不了,我們是親姐妹的事實。我不能丢手,不能讓人說嘴。”
心腹宮女看着她的疲累,心疼道:“主子,您這樣太累了,不如學皇後娘娘,大部分時候她都是閉宮不出,萬事不管,氣色多好。”
“皇後成不了我,我也成不了皇後。行了,人生在世,哪有不苦的?熬一熬就過去了。”
琪琪格聽到皇後兩字,有些心浮氣躁地說。
皇後,她的姑姑,她很久沒有見到她了,每次拜見她都不願意見她們。
剛剛去拜見,依舊不願意見。以前她還以為嫉妒她們,不願意他們進宮,才不給好臉色她們看。
這幾個月下來,她發現她對誰都是一樣的,包括皇上。
想到這裏,心裏生出一股隐蔽的爽快,皇上不喜她們,可是他也得不到他喜歡的皇後的愛。
他們都是一樣的求而不得。
且不說淑惠妃聽到不降位分的高興,琪琪格的算計,此時清妩正在皇太後馬車,聽皇太後委婉的歉意。
“淑惠妃不着調的話,你別放在心上,等回宮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只是這會你二叔察罕和卓爾濟已經到了,總得給他們留點面子。”
清妩不在意的說:“姑姑,無所謂,幾句話而已。我不會放在心上,至于回宮處置的話,不看憎面看佛面,算了。”
降位分的話皇太後是吓唬淑惠妃的,只不過自己這個苦主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話,吓唬就變成真實了。
這點她還是有信心的。不過又何必呢?幾句話而已,順治說了那麽多遍的廢後,她不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皇太後贊許道:“清妩,這才是一國之後的鳳儀和心中。”
又嘆了一口氣,道:“看到如今的你,我就想起孝端文皇後,說起來她也是我的姑姑,都說你像我,其實我也像我姑姑。”
孝端文皇後啊?清妩眼珠一轉,道:“哦,姑姑,孝端文皇後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反正無聊,不如八卦一下。
“是個心胸不輸男兒,又賢惠淑德的女子,先帝特別尊敬她。……………”
清妩邊聽邊心裏吐槽:尊敬?呵呵,還弄了一個元妃海蘭珠出來。元妃就是第一個妃子,哲哲才是皇太極的元妃。
可見男人無情起來是真的六親不認。
聽了一下午的八卦,晚上清妩睡得很香甜,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日曬三杆了。
幸好順治覺得路上耽擱太多時間,怕趕不上秋狝正式日子,就要求連夜趕路。
大家就在馬車上睡了一覺,多時醒都沒有人管。
緊趕慢趕終于在七月二十到了承德,各自安排且不提。
大頭是見蒙古各福晉,格格。
清妩最先見,然後分流,各妃嫔見各自部落的。
見了一天,清妩覺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安嬷嬷使出看家本領,讓清妩舒服得幾乎要睡覺。不過習慣了洗澡,一天不洗,也睡不着。
掙紮着起來去沐浴,她看着其木格的面容問道:“你的家人有沒有跟着來的?你有空去見見面。”
其木格遲疑道:“聽說奴婢妹妹可能會來,不過不确定,等有空奴婢去打聽一下。”
她心裏思索着這次不知道是沒有嫁人的幾個妹妹中的哪個過來?三妹她還記得,四五六妹,她見得少,她們也長大了,只怕見面都不認得了。
要是不認得就算了,即便是親情,一直不見面不聯系也剩不下多少了。
不過她作為皇後身邊的大宮女,他們也不敢說嘴,得罪她就是了。
就像主子,親王福晉去世後,親王娶的繼福晉,主子從來不提及,也無人敢說。就連這次秋狝,親王繼福晉也不敢來。
想到這裏,她看向她的主子,有些恍惚,主子這兩年改變太多,她拔掉了她的滿身的刺,變得平和冷靜,雖說是好事,但是親王看到了,以親王疼愛主子的程度,一定會很心疼吧。
她問:“主子,親王那邊遞了牌子求見。”
清妩閉着眼睛道:“等明天見完女眷再說。”
在原主記憶中的吳克善和她前世的爸爸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她覺得她和原主是前世今生,是同一個人。
但是到底有些近鄉情卻,想等心情平複一些再說。
其木格張口想說,親王恨不得立刻見到您。
就聽清妩道:“皇上那邊見了阿布嗎?”
其木格看向安嬷嬷,她今天一天跟着主子,還沒有空去打聽。
安嬷嬷立即答道:“皇上第一個見得親王,晚上又一起用了飯。”
清妩啞然失笑:前兩年總受到訓斥和冷落的吳克善只怕已經懵了吧。
吳克善的确懵了,順治第一個接見他就算了,竟然還邀請他吃晚飯。
更驚悚地是他的話。
“舅舅,其實朕應該叫你岳父的。”
吳克善差點給他跪下,這小子又在算計什麽?還是乖女怎麽了?
難道乖女病了?這小子心裏有愧?
他一邊觀察他,一邊道:“皇上萬乘之主,奴才不敢。還請皇上如往常一樣叫奴才名字就行。”
順治尴尬了,這就是以前做事不管不顧的後果,把人吓住了。
很快他自顧自地說:“那就叫舅舅,是朕自小叫的,更親切些。”
循序漸進吧。
舅舅吳克善苦着臉:福臨這小子不愧和他阿瑪是親父子,都一樣的吓人。
以前送海蘭珠出嫁的時候,先帝喝完酒竟然叫他哥哥?他敢應嗎?他媽的,以前他可是叫姑父的。
可海蘭珠後來怎麽樣了?紅顏薄命!
想到這裏他越發的擔心,恨不得立即飛到乖女身邊,看看乖女到底怎麽了。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有些不适。順治想緩和關系,可吳克善不接招不說,反而跟着鹌鹑一樣,恨不得有個殼,直接縮回去。
吳克善更加不用說了,一邊擔心女兒,一邊擔心福臨這小子又什麽陰謀,山珍海味都吃不出什麽味道來。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飯,他立即就告辭。
想去找乖女,看看時辰也不早了,恐怕睡了,那就是去找皇太後問問。
皇太後無語了:“你明兒去見見不就知道了嗎?清妩要睡覺,本宮不休息啊?”
她這個哥哥還是這麽混不吝,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子,她都覺得他是故意的了。
吳克善理直氣壯地說:“您年紀大,和我那老婆子一樣,肯定不會早睡的。”
睡早了也睡不着。
皇太後想打人,誰年紀大了?有你年紀大嗎?你可以滾了。
吳克善被趕了出來,還在嘀咕:年紀大還不讓說?
吳克善走後,蘇麻喇姑噗嗤一笑,道:“親王還是這麽直爽。”
皇太後無奈道:“他性子定了,沒有辦法,要不是出生既嫡又長,親王的位子也輪不到他繼承。”
察罕,索諾木,滿珠習禮都比他強,尤其滿珠習禮,乃是真正的股肱大臣,蒙古巴圖魯。
蘇麻喇姑笑到:“老祖宗禮法如此,其他大人心裏明白的。像滿珠習禮郡王不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了爵位嗎?”
其他人也該自己努力才是。想靠女兒,就好好教自己女兒啊,否則說不定就引來禍端。
笑想到這裏,她低聲道:“聽說察罕貝勒和卓爾濟貝勒到現在還沒有被接見。”
只怕受到淑惠妃的牽連了。
皇太後不在意地笑了笑,道:“皇上願意接見什麽人不接,不見什麽人,自有考量,我就不管了。”
她不可能扶持他們一輩子。
……………
清妩剛醒,其木格就道:“主子,親王在院子外面等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事情太多,先寫六千字,一萬字慢慢補,請寶貝們輕拍,麽麽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