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順治有些尴尬, 自己說的時候還覺得情真意切，可是他的話從清妩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奇怪呢？
且這話他也經常說, 不會別人也誤會了吧。
想到這裏，他臉都綠了。
他再次重申：“朕只是把吳良輔當親人, 朋友, 并無其他意思。”
呃，要不要恭喜吳良輔得到親朋卡一張？不過對他來說總比得到死亡卡要好得多。
清妩挑眉道：“皇上放心, 臣妾半分不想知道您和吳良輔之間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事情, 臣妾要去睡了。”
順治往軟榻上一躺，揮揮手道：“你去睡, 不用管朕。”
行叭, 紫禁城都是你的。
可等清妩起來, 順治竟然還在, 而且還半躺在靠窗戶的軟榻上悠閑地看書。
她問新上任的禦前大太監李天順：“皇上不忙？”
有吳良輔的前車之鑒, 李天順不敢怠慢清妩，躬身道：“啓禀請皇後娘娘，皇上正忙着呢。”
清妩再次看了一下順治手裏的書：資治通鑒？這是忙？
她撇撇嘴, 正想離開就聽到, 順治在裏面喊道：“皇後, 進來。”
這厮倒也是懂規矩, 一般人多的時候，他不會叫她名字。
她皺眉道：“皇上不是忙嗎？臣妾就不打擾了。”
進去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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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大聲道：“進來, 朕有話和你說。”
清妩只能進去。
啧啧, 一下午竟然搬來這麽多書。
她随手翻了一本，道：“看得完嗎？”
順治笑道：“看得完吧。”
清妩呵呵兩聲：“您自己都不确定，搬過來做什麽？不如放到書房裏。”
這是側殿一個供清妩休憩的地方, 放不了幾本書。
房間雖然不大，可是卻冬暖夏涼。窗戶外面有幾顆大樹，時不時有只鳥兒飛來飛去，叽叽喳喳，增添了不少野趣。
要是累了，就可以出去樹蔭底下擺上躺椅桌子，感受着大自然的空氣流動。
所以清妩很喜歡這裏，只希望順治趕快走，別占用她的地方。
順治眼含笑意，看着她道：“朕又不看，聽說你喜歡看書，特地拿給你看的，以你看書的速度應該看得完吧？”
什麽？清妩看着比以前新華字典還厚的什麽《舊唐書》《新唐書》，還有一本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的《永樂大典》。
她把書往前一推，嫌棄道：“看不完，也不看。”
順治此時倒是好脾氣，不發怒，反而哄着她說：“清妩，這些要麽是原本，要麽是孤本。你看看這本《永樂大典》，除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永陵裏面的正本，這已經是唯一的副本了。”
聽他這樣說，清妩依稀記得後世《永樂大典》的正副本都沒有了。
她稀奇地拿過來翻一翻，立即合上，道：“既是唯一的副本，好好保存，別讓臣妾翻爛了。”
看着就頭疼。
順治無奈道：“那你喜歡看什麽？朕去為你尋來。”
清妩眼珠一轉，道：“真的？那臣妾想看《水浒傳》《西游記》。”
這兩本書在明清都是禁書，順治他爹禁的，他敢讓她看？
其實更想看《紅樓夢》，可是曹雪芹的父親可能還是段愛情。
順治挑眉道：“有什麽不可以的？”又向外面喊：“李天順，把朕床頭上的幾本書都拿過來。”
這次輪到清妩挑眉了：“皇上竟然已經看了？”
順治舒服地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道：“朕不看怎麽知道那些文人心裏在想什麽，這些書被那些人推崇的如此之高，總是有可取之處的。”
果然不同位置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
書送來，清妩翻看了兩下，扔開道：“臣妾說着玩的，這樣的書，臣妾哪裏看得懂？”
“要是有些談情說愛的話本子，臣妾還願意看看。要不然臣妾寧願去叫教坊司的人來過來跳舞。”
想起教坊司，就想起以前的領舞玉屏。三月選秀女，要求騰出儲秀宮，玉屏自然要被挪走。
據其木格描述，一見面讓她幾乎認不出來，這哪裏是才貌雙全的玉答應？
一臉的蠟黃，身上的衣裳都是最下等的宮女才穿的。而她的宮女翠婷竟然穿的是她的衣服。
這是奴大欺主。她不敢隐瞞，立即報與她。
清妩就趁機上書讓宮女二十五歲，沒有錯處，願意出宮的就可以出宮過自己想要過的人生。
皇太後和順治應允，另內務府提議小選忠心的皇家包衣奴才，充入宮中做宮女，以防宮中被摻了沙子，保證紫禁城的安全。
這些清妩就懶得管了，只要不是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就行了。
至于玉屏，她将她換到永壽宮，石妃謹小慎微，絕對不會允許她宮中出現不規矩的事情，玉屏至少能無人欺負。
而奴大欺主的翠婷被發到辛者庫，據說沒有幾年人就沒了。
誰知玉屏也是一個糊塗的，境況好了，竟又生出了奢望，可順治哪裏還記得他？
石妃也不可能讓她可憐兮兮地到處求人，所以直接讓人看管了她，衣食無憂，卻絕對不能出院子。
這些事情清妩聽了一耳朵就不管了，順治後宮那麽多女人，她管的過來嗎？
如今後宮又添了兩個孕婦，想管的話，事情是管不完的。
她何必勞心勞力？一切交給安嬷嬷她們一起去做就行了。
這時她想起歷史上這會董鄂妃應該和順治已經打得火熱了，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順治和董鄂氏關系如何？
順治感受到清妩探究的眼光，瞪她，道：“你不會以為朕不知道話本子吧？等着，李天順，去把朕床邊最下面櫃子裏的書拿過來。”
清妩：…………這厮還真是精力旺盛，各種政史都看不完，還有精力去看課外書。
她一本正經地說：“臣妾覺得湯大人的作業是不是給皇上布置少了？你才有空閑時間去看禁書。”
順治桃花眼圓溜溜的，道：“什麽禁書？能有多少人看，朕稀得禁它們？”
什麽湯瑪法布置作業很少？他折子很多好嗎？每天累得半死，還不許他有點消遣啊。
清妩有些好奇清代的言情小說是什麽樣子的，道：“寫的不好？”
順治給出評價：“胡編亂造，邏輯不通。”
說話間，李天順就過來了，看着滿頭的大汗，想必是跑了一個來回。不過身體不錯啊，以前吳良輔可是走一步喘三下，肚子大得跟懷孕六個月的女人差不多。
再看看他手指上的繭，這是個練家子。
李天順看着清妩盯着他的手，捧着書，不着痕跡的縮了回去，很是謹慎。
清妩笑了笑，移開了目光，看起話本子來。
還沒有看幾頁，她就放下道：“難怪皇上說不好看的，臣妾也覺得不好看，誰給找的？就不能先看看內容嗎？”
順治哪裏知道誰找了？于是看向了李天順，示意他回答。
李天順恭敬道：“回禀皇後娘娘，這是王喜子找的，他認識不了多少字，只怕不知道裏面寫的是什麽。”
王喜子？清妩一愣，先前在慈寧宮，她發作了吳良輔，逼出順治重新選了主審後，他應該沒事了，只不過身上的傷只怕沒有那麽容易好。
後來其木格還給送了幾回藥，知道他漸漸好轉了，她也就沒有過問了。
她點點頭，道：“哦，那倒是情有可原。怎麽，他又回禦前伺候了？”
李天順道：“奴才昨晚去看王喜子，他的傷還沒好利索。”
順治接口道：“那等他好了，繼續到禦前伺候着吧。”
李天順應是，心裏有些羨慕王喜子的好運，很少有人進了慎刑司，還能回到禦前的。
可見站對人多重要，應該說皇後在主子的心裏越發重要了。
清妩把剩下的話本都翻了翻，道：“太難看了。”
她指着一本書對順治吐槽：“瞧瞧這寫得都是什麽東西啊？窮書生只要遇見官家或者富家小姐，無論哪家小姐都是對他一見鐘情，非他不嫁。”
“憑什麽呀？小姐們都傻呀，還是書生們都長得貌若潘安？”
“所謂窮，就是吃不好，穿不暖，氣色能好到哪裏去。”
“好，就算不用糾結這些，可是書裏寫書生總是把自己拾掇得幹幹淨淨，身上有一種香胰子的清香味，從而吸引了小姐們的目光，覺得書生人窮卻不邋遢。”
“香胰子不要錢啊，經常洗衣服，買新衣服不要錢了？這書生哪裏窮了？”
“啧啧，還有這結尾，只不過考上了狀元，最多不過獲得一個六品編篡，竟然娶了尚書之女還不滿足，又納了富家小姐為妾，妻妾同時過門。”
“哈哈，這樣竟然沒有被尚書岳父大人打上門，尚書未免脾氣太好了吧？”
她把書一合，笑了起來：“臣妾猜想這肯定是落榜，生活不如意的窮秀才做夢寫的。哈哈。”
她被後世網絡小說養刁的眼光，是不可能再降低的。
順治也笑了，道：“所以朕才說邏輯不通嘛。”
又突發奇想道：“不如我們現在出宮去書鋪看看，你可以去挑選你想看的書。”
清妩拒絕道：“不去，去也沒用。王喜子那肯定是找得看得人多的，銷量高的，結果都是這個鬼樣子，再去找能找到什麽好東西，不如自己寫。”
順治一擊掌，喜道：“清妩，你想法不錯。朕寫的肯定比他們好。”
清妩：……………言情咦，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順治！
順治繼續說：“到時候把朕想教化百姓的言語都寫進去，豈不是比通過臣子們傳達執行更好？”
清妩心道：誰喜歡聽別人說教？日子過得夠累了，看個書還要被上課，只怕無人問津喲。
不過她想看看順治眼中的談情說愛是什麽個樣子？也許套用的就是他和董鄂氏的經歷呢？
于是她大力鼓勵道：“皇上想法太好了，不愧是皇上。您快寫，臣妾想做您一個讀者。”
順治得到清妩的肯定，越發的興奮，下了榻，走來走去，道：“那朕先寫個什麽故事呢？”
清妩不懷好意地說：“您可以寫您身邊發生的故事啊。”
順治皺眉，搖頭道：“不行。”
皇室的事情絕對不允許流半句出去。
随即他靈光一閃：“朕可以寫朝廷臣子的啊，他們的故事朕可以寫上十年。”
清妩：做你的臣子，可真倒黴。啧啧，真想知道臣子們看到這本書的表情。
不過她能看到八卦，與她又沒有什麽壞處，于是她積極地給他出主意：“皇上想個大家不熟悉的別名，再找個人挂個書局的名頭，免得被人查到您的頭上來了。”
對，皇帝寫話本是不好聽，那就聽清妩的。
讓李天順去吩咐人辦後，順治又有了新的問題，道：“起個什麽別名呢？”
清妩嘿嘿笑道：“癡心法師，行知癡心。”
行癡是順治出家選的法號，瞧，她提前給他，對他多好啊。
可是順治竟然不滿意，皺眉道：“什麽癡不癡的？朕癡心嗎？行了，朕自己想。”
然後想着想着就回乾清宮了，清妩愉快地把順治的東西收拾起來，換了榻上錦被，心滿意足的躺了上去。
本以為她能鹹魚到秋狝前夕，誰知沒有幾天，順治又過來了。
他輕車熟路地找到清妩，高興道：“皇後，朕寫好第一回了，你看看。”
呃，清妩放下手裏的鏽繃，扔給其木格道：“不繡了，拿走。”
她鹹魚的有些無聊了，也不想看歌舞了，無意中看到宮女在繡花，就一時興起繡了會，誰知她完全沒有天賦，連個起針弄了兩個時辰都沒有弄好。
以後欣賞就好了，眼光她還是夠用的。
其木格忍住笑，道：“是。”
順治看了一眼，驚訝道：“你在繡花？不是吧，讓朕欣賞下。”
清妩翻到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什麽都沒有弄，皇上就別讓臣妾出醜了。快辦皇上的事吧。”
揮揮手，讓宮人們出去，然後接過順治手裏的書稿。
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的幾個字。
她念道：“黃妩福啓？什麽意思？”
怎麽這麽別扭？瞎拼的吧。難道這個時候筆名重複率也很高，所以不得不起生僻的嗎？
順治拉着她到書桌前，把這四個字重新寫成了大字，解釋道：“黃，代表皇帝也就是朕。”
“妩，就是你清妩的妩。清妩，是你蒙語的漢語音譯。其實應該是菁蕪，不過朕喜歡清妩兩個字，清水出芙蓉，芙蓉偏妩媚，清妩。”
這個名字就像她為她度身定做一樣，美麗，熱情，妩媚，無論他在或者不在，他寵或者不寵，他來或者不來。
鮮活地讓人忍不住靠近。
清妩大笑道：“阿布說給臣妾起得就是平常最常見的大頭草，好活，被皇上這麽一解釋倒是高大上起來了。”
原主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吳克善聽老嬷嬷說賤名好養活，就起了一個最常見的大頭草的名字。
想着等身體好了再換一個響亮的明珠一樣的名字，後來果然身體好了，但一叫其他的名字，就身體又差了，于是名字就再也沒有換了。
順治笑了笑，繼續說：“福啓，音同夫妻，福氣，你我夫妻，你我将有福氣，不好嗎？”
好好，随你，一個名字她無所謂。
順治邊說邊觀察清妩的表情，發現他想了幾宿的名字，嵌入兩人的名字和祝福，她竟半點不在乎，心裏有些難受。
但面上還是微笑道：“這是朕寫的，你看看。”
清妩拿起看，啧啧，就是和市面上的妖豔賤貨不一樣，第一章就挺吸引人的。
帝師教的學生就是厲害。
很快看完了，她道：“後面的皇上什麽時候寫完？”
她尋思這是誰家啊，怎麽沒有聽說這八卦啊。
順治忍不住得意道：“等秋狝過來再寫，朕如今沒有空。”
小心挨揍哦！清妩嘀咕道，有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等下次外命婦入侍，她再去參加，聽聽到底是誰家的八卦？
第一次清妩盼起外命婦入侍的日子來。
三天一輪，日子過得還是挺快的。
董鄂氏一如既往地溫柔賢淑，好似吳良輔的離去對她沒有半分損失。
但清妩是知道吳良輔在順治和董鄂氏之間起得重要作用的，吳良輔的隕落，不亞于斬斷她的一只手臂，瞎了一只眼睛。
再仔細去看一下她，還是有影響的。至少她對貴太妃伺候得更加的周到。
她心裏嗤笑一聲，豎起耳朵聽，很快就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你家八爺還在鬧呢？”
“可不是，說不讓那小妖精進門，他就不回家。這都快大半年了。昨兒我聽說那小妖精都有身孕了。”
“那這事兒不是更難辦嗎？那妾室說是逃難來的，家裏人都死光了，那就是身份未明。豈能做側福晉？”
“可不是咋的？我那八弟媳日日抹淚，都病好些日子了。叫我說呀，反正活不成了，那大家都別活了，拿着刀去找老八和那狐貍精去呀，還有些滿族姑奶奶的風範。如今要死不活的，成什麽樣子？”語氣多有不屑。
其木格在清妩耳邊小聲地說：“穿湖藍色旗袍的是鈕祜祿氏家的十八福晉，紅色旗袍的是瓜爾佳氏福晉，兩人是表姐妹。”
瓜爾佳氏福晉，就是鳌拜的老婆，清妩是認識的，因為這種重臣的妻子都是坐在前排，靠近皇太後，需要她着重記住。
至于鈕祜祿氏的十八福晉應該就是遏必隆的弟媳婦。
她以前沒見過，應該是剛得的敕命夫人。
那麽順治寫的就是鳌拜的八弟家的故事，第一章剛寫到男主為了愛人和家裏抗争，再看描寫五福晉的表情，簡直和瓜爾佳氏一模一樣。
看來也是沒有少看八卦的人。
清妩低下頭忍不住笑了，繼續聽，誰知那兩人不繼續說了，也是章回體，行叭，那下次再繼續聽。
再聽聽其他的，難怪順治說素材多呢，大清之初，滿人基本上沒有什麽倫理道德，能沒有事嗎？
比如遏必隆，母親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第四女，和碩公主穆庫什。嫁給了遏必隆的父親額亦都。
額亦都去世後，穆庫什改嫁額亦都第八子圖爾格，因此圖爾格不僅是遏必隆的兄長，也是繼父。
只是母親穆庫什和圖爾格婚後感情不睦，後和離了。
想到這裏，清妩嘴角抽搐了下，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次外命婦入侍，清妩收獲頗豐，愉快地離開了慈寧宮。
有了八卦聽，清妩的鹹魚生活豐富多彩起來。
而端順妃終于在秋狝之前戒掉了
福shou膏的瘾，又因為去秋狝，順治要給阿巴亥部面子，所以随便找了一個理由，又恢複了她的位分。
于是她興高采烈地來找清妩。
清妩皺眉道：“無事就不用過來了。”
一個月前，端順妃有所好轉，就回宮去了，因為清妩的嫌棄太明顯了。
端順妃早就看慣了清妩的臭臉，半分沒有受到影響，高興地給清妩行禮，說：“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這段時間的照顧，這是臣妾的一點心意，另外到時候秋狝，臣妾阿布還有重禮奉上。”
她說完，就露出身後的宮女們來，每個人手上端着一個托盤。
紅布揭開，快要把清妩的眼睛晃瞎了，端順妃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
全是黃金及黃金飾品，最絕的是最後一托盤是一匝銀票。
清妩想起這段時間的辛苦，毫不猶豫的笑納了，道：“我們銀貨兩訖。”
別以為這一次讨好了她，就當兩人成了鐵關系了。
端順妃露出大白牙，道：“知道，臣妾知道皇後娘娘的規矩，這點東西和皇後娘娘的恩情想比，算得了什麽？”
現在門口的順治看着清妩掩飾不住的笑意，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他真的厲害嗎？為毛他竟然不如端順妃能讨皇後歡心呢？
端順妃背對着門口并沒有發現順治，她又湊到清妩跟前，問：“皇後娘娘，您覺得臣妾這段時間變聰明點沒有？臣妾可是努力的看書呢。”
而且皇上在坤寧宮的時候，她都不過去打擾他們。
清妩不喜歡別人靠那麽近，可收了東西可以立刻準備翻臉嗎？會不會有點不近人情？
端順妃眼巴巴地看着清妩，不知道她在天人交戰，清妩剛張口，她的後領子就被人提起來。
清妩不由得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18 00:00:00~2020-06-19 20:5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冷 4瓶；喵-喵-喵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