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蜜月期
第二天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裸着身體被雅蘭緊緊抱在懷裏,後者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衣服。你們兩個都髒透了,床鋪也一團亂,四處都是可疑的液體凝結的斑塊,瓶子倒在地面上……整個屋子看起來像是被飓風刮過。你頭痛欲裂,用力扇他臉頰,而他打了個激靈,差點跳起來。
“夏爾!呼,你還好麽?”他終于鎮定下來,關切地問你,并伸手要往你身上摸。
你還好麽?呵呵,你好極了。你感覺魔力前所未有地充沛,但是身體也前所未有的酸軟,像被雨林巨象開party那樣蹂躏過的泥沼地。你打開雅蘭作亂的手,把他拉到床下站好,難得奢侈地一連使用了三個高階瞬發複合法術收拾殘局。水流從天而降,把你們淋得透濕,然後在氣流的操縱下打着轉,搓洗你們彼此身上每個角落,以及那些皺巴巴髒兮兮的衣物與被褥。等水流從窗棂流走後,暖風吹了起來,還指揮着被褥平攤開,不一會兒就蒸幹了大部分多餘的水汽。
“哇哦!這可真方便!”你的魔力來源發出一聲由衷的贊嘆。
你也很得意,咧嘴做出一個假笑,但又不情願花額外的時間對一個毫無基礎的人解釋你這樣做其實會浪費很多額外的魔力。于是你最終什麽都沒說,扯過一件外袍套上,轉身進入實驗室繼續昨天的實驗。
過了好一會兒,你感應到你的契約對象仍然呆在屋子裏沒有走遠。你擡起頭來,看到他倚着門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做實驗,那神情像是孩子瞻仰一朵剛開的花,或樹上突然長出的一片青苔。你被這目光打量得渾身難受,不得不開口問他想幹什麽。
“啊……其實沒什麽,就是想看看你。對了,法師都經常像你這樣做實驗嗎?”
你搖搖頭,告訴他每個法師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有的是理論派,有的是實踐派,有的崇尚資源整合,有的精于戰鬥攻擊,有的依賴裝備藥劑,有的依靠紋身咒語……
但是你說着說着就住了口,你覺得雅蘭要麽沒在聽,要麽沒記住。
“你到底是來問什麽的?”你打斷他的發呆。
“啊!啊、我、我就是想問一下……昨天你為什麽突然那個樣子……”說到後頭他自己反而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不要意思地抓着頭發,眼神往四周飄。
這是個好問題。事實上你一邊完成今日必做條目,一邊也在反思。你親愛的老師曾經提及,半魅魔的狀态有它的危險性,“突如其來的魔性大過理性是非常危險的”,他這樣叮囑。之前你對這話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如今你印象深刻,終于知道什麽叫做不能控制,什麽叫做喪失理性,什麽叫做危險——除去剛離開塔流浪的那段時光和定居沼澤初期的那幾年,這或許是你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毫無準備地面對未知的情景,完完全全依賴命運的判定。你又覺得冷汗涔涔而下,倘若不是一開始就準備好抑制劑,這十五年間從不曾松懈,也許你更早就送了命。
以上這些你一點兒都不會跟雅蘭提到。你只跟他說,半魅魔的魔化狀态就是這樣的,完全随機、不可遏制的沖動。他看起來有些憂慮,皺眉思考了很久,猶猶豫豫地問你能否通過提前補魔來降低風險。
你嗤笑一聲,簡單粗暴地告訴他這不可能。這樣的說法何等幼稚、何其無知。倘若半魅魔的狀态下欲望能夠提前喚起,你又何必煞費苦心地盡量保持半夜魔或半怯魔這類又弱雞又脆皮的狀态?變身半魅魔或者半怒魔可不是好很多麽?一個魔力豐沛一個肢體強健,不論哪個都是日常工作戰鬥的好搭檔。
他大概從這回應中意識到這個提議的荒謬性,嗫嚅着道歉說是自己沒想明白。
可是他似乎的确把這個可笑的建議記在心裏了。在你以半魅魔狀态存在的第四天,你在睡夢中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身上爬動。好一會兒你才反應過來,是雅蘭的手。他感覺到你醒來,湊過來吻你,用靈活的舌頭堵住你将要出口的問責。同時把手更深地探到你衣襟裏,不顧你身體的扭動捏你的乳頭,又把手伸到背後,揉你新長出來的肉翅的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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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碰到翅根的時候你整個人都不好了。半魅魔的肉翅不像魅魔那樣是完整的,僅僅是一個微小的凸起,下半部分有一條幾乎難以注意到的褶皺,就是翅根。和夜魔的犬齒不同,這是魅魔狀态時間久了之後才會變得比較明顯的凸起。他似乎無師自通地意會到你所有魔化狀态長出的器官都與補魔刺激相關,反反複複輕輕重重地玩你的翅根,滿意地發現你連牙都微微打着顫。沒多久你的身體就被徹底喚醒,前端高高地翹起,可憐巴巴滲出淚來。
直到他把你倆的性器握在一起揉搓,調笑地問你可不是喚起了麽,你才意識到他在幹什麽。不過你很快就又陷入了思維的混沌,因為他手上速度忽然加快了,這新奇的刺激奪走了你全部的注意力。沒一會兒,一大一小兩根東西一起顫動起來,噴湧出液體,你發現自己興奮得發抖,渾身打着飄,也明白過來他都做了啥。你氣得哆嗦,既為他打破了你的理論,也為他居然浪費了進一步驗證這理論的大好時機——你們明明可以嘗試性交,看看到底能不能補魔!
反正生氣到頭的結果就是你們又做了一回,這次射在了裏面,最終正式确定這跟補魔的确沒什麽關系。
你既遺憾又暢快,為一個敲定了的理論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