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親情+友情=堅強堡壘
安娜都已經回北京了,而且小天也明目張膽的邀請過安娜幫忙走秀,兩人見面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安娜現在的身份有所上漲,自然工作待遇和以前不一樣,彩排的時候燈光就是打好的,T臺搭在酒店大廳,所以直接在酒店大廳彩排,小天還沒有到,工作人員跟彩排之後在休息的安娜說,“徐總監等一會到。”
“沒關系,他來不來我無所謂。”安娜不在意的說,然後去換衣服,出酒店的時候剛好碰見玟玹,兩人自從上次發生關系之後還是第一次見面。
玟玹看見向外走的安娜主動打招呼說,“哎,安娜。”安娜都已經要走過去了,聽見有人叫自己就轉過身,玟玹若無其事的笑着說,“什麽時候回國的?”
“啊,前幾天。”安娜有點冷淡且不自在的回答,明顯不想理會玟玹的樣子,剛好這時候安傑來找姐姐,已經到酒店的門口了,看見姐姐在跟玟玹說話就沒過來,安娜看見安傑就借機推脫說,“我還約了人,先走了。”
“嗯,改天再聊。”玟玹爽快的說,然後又平淡的問,“你不是還介意上次的事吧?”
“沒有。”
“所以我們還見見面聊聊天挺好的。”
“看情況,即便沒什麽,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見面聊天的,玹少。”
“你還在賭氣呢?算了,不說了,有人在等。”玟玹笑着說完就向酒店裏面走去。
安娜過去走到弟弟旁邊,安傑還看了玟玹那邊一眼問,“認識的人嗎?”
“啊,非常…卑鄙的人。”
“要小心啊。”安傑關心的叮囑。
安娜想了一會又給玟玹發短信問,“你不是要把事情到處亂說吧?”
“我不是愛炫耀這個的人,放心。”玟玹馬上回複。
哲思已經飛往法國,到巴黎之後沒怎麽停留就回到家族在郊外的城堡,現在只有祖母、管家和幾個傭人住在那。哲思從車上下來,穿過屋前的石磚步道,整個城堡和所處的環境真的猶如十八世紀文學作品中的場景,華美而端莊,氣勢磅礴又夾雜着一絲法式的柔情和唯美。初秋季節,城堡裏的草和樹在陽光的照耀下帶着淡黃色的光輝,一片玫瑰叢肆無忌憚的嬌豔盛開。哲思走進輝煌壯闊的房子裏面,一進門就看得見通往樓上的寬闊樓梯,古老的實木樓梯光滑而渡着歷史加冕亮澤,上面鋪了一整條深紅色的地毯,對這一切哲思表現得平淡無奇,哲思一進來,管家就用法語禮貌的打招呼說,“Bienvenue,Mlle Fancy(歡迎回來,哲思小姐)。”
“Où est grand - mère?(奶奶在哪裏)”哲思也同樣用法語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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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領哲思到一樓客廳裏,高高的霧面落地窗阻隔了陽光,使屋子裏看起來帶着淡藍的陰暗,ane正坐在絲絨椅子上喝茶,桌子上放着一本雜志,哲思看見了就過去打招呼說,“Bonjour,ane(您好,ane)。”
“Eh,quand à Paris?(嗯,什麽時候到的巴黎)”
“Ce matin(今天早上)。”
“Jonny cousin est sorti faire un tour,reviens plus tard,d'autres personnes peuvent revenir demain,et certaines personnes à Paris ne vient pas(Jonny表哥出去騎馬了,一會回來,其他人可能明天會過來,也有些人在巴黎不來了)。”
“Eh(嗯)。”
“Tu n'avais pas de retour(你好久沒回來了)。”
“Ici,tout n'a pas changé(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沒有變)。”
“Une route fatigué aussi,ma chambre était un bon moment,va te reposer(一路上也累了,房間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去休息吧)。”
“Est(是)。”哲思答應着就跟管家上樓。
管家恭敬的領哲思去房間說,“Ou tu veux un enfant vit dans la Chambre,la vieille dame a expliqué,à l'intérieurme a n'a pas changé(還是您小時候住的房間,老夫人特意交代,裏面的樣子都沒怎麽改變)。”
“Merci(謝謝)。”哲思說着就回了房間。
管家離開後,哲思一個人站在房間裏看着,房間很寬敞,但是對于當時年紀小的哲思來說或許太大了,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可怕,帶着紗幔的單人床充滿貴族幼兒的氣息,屋子裏的東西都是歐洲古老而典雅氣息的裝飾。從床上擺着的紅色圍邊的小枕頭和一個人形玩偶可以看得出原來住在這的是一個小朋友,床邊的角落裏還悠然停留着一只木馬,窗戶并不大,現在也是開着的,涼爽的風的從窗口吹進,哲思看着這些并不開心,從回到這裏開始就沒有露出過笑意。
哲思安靜的在房間裏待了一會,看看梳妝臺上的東西,Jonny表哥就騎着馬回來了,遠遠的就大聲的笑着喊,“Fancy!”哲思聽見喊自己的聲音就去窗口,看着Jonny騎着馬回來,笑着望向哲思的窗口,Jonny是不折不扣的法國青年的外貌,柔順的金發,淺色瞳孔,英俊不凡,騎着馬過來,給人一種王子般的錯覺,哲思看見Jonny也沒有露出多高興的表情,Jonny仰着頭笑說,“I’ve heard people say that you’vee,so I am riding back right now,It’s been a few years away(我聽人說你到了就馬上騎馬趕回來,有幾年不見了)。”
“Eh(嗯)。”
Jonny從馬上下來,男仆過去牽着馬,Jonny馬上小跑着進來,只是跟ane擺手打了個招呼,哲思舒了一口氣也從房間走出來,雖然和Jonny的見面沒有讓哲思徹底開心起來,但是兩人小時候關系較好,見面充滿了親切,也讓哲思得到一絲安慰。Jonny看見哲思依舊興奮的說,“Hi,Fancy。”然後按照法式貼面的方式打了招呼,“I have been here for two days,waiting for someone toe。But you,I really have a little ident(我在這待了兩天了,一直等着能有人來,不過是你,我真的有點意外呢)。”
“There is no reason toe back(沒有不回來的理由)。”哲思直白的說,“Do you still get used to it?(你在這待得還習慣嗎)”
“A little boring,the other are good。But there are you,I do not worry,my little sweetheart,a few years gone,we are a little rusty(一點點無聊,其它都還好,不過有你在我就不擔心了,我的小甜心,幾年不見了,我們有點生疏了)。”
“No(沒有)。”哲思終于無奈的笑了否認,然後跟Jonny一起下樓。
在北京逗留了兩天,安傑就獨自坐高鐵離開了,并沒有直接告訴安娜,而是趁安娜一個人出去時,悄悄的不辭而別。安傑剛上車坐好,車還沒有出發,想了一會拿手機發短信給安娜,安娜剛從學院出來,在看英語教室的宣傳單,因為之前說過想要學英語,所以回國後就開始想着報名,去取車的路上看見弟弟發來的短信。
“我回去了,我會支持,不是因為你做的事是對的,是因為你是我姐,我在意你。”
看見弟弟發來的短信,不自覺的停下腳步,略微倒吸了一口氣,被弟弟的話感動了,眼淚濕潤了眼眶,然後回複弟弟,“謝謝,真的謝謝你願意理解我,路上小心,下次不要不告而別,至少讓我送你。”
“我暫時不會跟爸媽說,等待合适的機會,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和的接受。”
“嗯,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商量。”安娜忍着眼淚走回到車上,關上車門之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心裏的種種難受被弟弟的一句話戳中,這份感情的對與錯,或許不能夠用客觀的法則來評判,比起理解需要付諸更多的是包容和信任。安娜坐在車裏暫時沒有辦法平靜的啓動車子,這段愛情糾葛裏不能說安娜受了多大的委屈,但是不管感情還是自己的人生都是不容易,想到這些不禁用手擋住臉哭了好一會,才勉強停下來,溫文馨打電話過來,安娜調整了一下情緒,接了電話問,“怎麽了?”
“沒事啊,晚上一起吃飯。”
“嗯,好,沒問題。”
“你怎麽了?”溫文馨關心的問。
“有點着涼了,流鼻涕,沒事,晚上見。”
晚上幾個朋友依舊聚在烏托邦那裏,齊蕤也來了,跟安娜見到面兩人還有點尴尬,大家一起燒烤、喝酒,齊蕤就主動含笑問,“還生氣呢?”
“沒,多大的事啊,還至于氣到現在。”安娜故意爽快的說,但語氣有點冷淡。
齊蕤就笑着跟安娜碰了一下啤酒罐,想了一會,看向別處含着淚說,“我做錯了。”
“誰沒個對錯,而且也不定誰對誰錯,這世界不就這樣嗎?”安娜略帶低落的說,齊蕤也不好說什麽,起身去幫宮千瑞燒烤,成遠看了安娜一眼,對于安娜的情緒低落,成遠眼神中帶着關切,卻沒說什麽。
有人帶了樂器來,就插上電吉他和音響,還有架子鼓,幾個人玩起樂隊來,安娜拿着酒瓶笑着坐在一邊,用筷子敲着酒杯,就着瘋鬧勁起來跳了一段舞,大家都歡呼着“喔喔喔…”的叫起來,大笑着,然後拿着酒瓶酒杯碰在一起,濤子笑着說,“安娜也算闖出點名堂了,我們以後也都加油,人生不能這樣過啊,明年這時候我們見成就。”
“你少來,混日子去吧。”
安娜笑容中帶着一絲冷卻,對眼前這樣的熱鬧氣氛卻禁不住感到傷感,但故作輕松的說,“我那算什麽名堂啊,我期待以後各位功成名就,多提拔小妹我,要是成了億萬富豪,不求包養,但求分我點渣。”
“喲喲喲,必須的,只要我有了錢,各位要什麽盡管說,進口凱迪拉克,送你四輛,咱都上北京的牌子,單雙號,任性開。”
“這麽大方?!喝高了吧你,不過大家可都記着這句話呢。”
“我錄下來了。”宮千瑞拿出手機笑着說。
“哎,算什麽?你們太輕看我的為人了,咱倒時真章着見,千萬別讓我發財,不然有你們好看,一人兩百萬,誰不要我跟誰急。”濤子用手一個個指着說,大家都笑了,然後一起起身放煙花,雖然煙花不大,但也玩得不亦樂乎,男生們讨厭的把煙花對向女生們恐吓,安娜玩鬧着,過一會就站在一邊看着,畢竟這一天的情緒轉變太大,即便現在玩着,也不能完全忘卻白天的心事。
安娜獨自回到屋子裏,把聚會照片發給哲思,哲思很快的回複,“看起來很開心。”
安娜想了一會就打電話過去,等了一會哲思才接了電話,安娜去二樓,站在窗前看着樓下玩得開心的朋友們,盡管是晚上,卻每個人的樣子都看得那麽清晰,因為在這個凡塵俗世中互相陪伴多年,彼此的樣貌都深深印在心裏,等電話接通了安娜就溫和的問,“回去了嗎?”
“嗯。”
安娜沉默了一會說,“這次回北京…我覺得好多事都變了,讓我無所适從。”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哲思關切的問。
安娜的眼淚再次湧現,用兩只手托着電話說,“身邊的所有人的臉我都看得清,即便是晚上覺得眼前的一切也是那麽清晰,可是我卻不知道別人看到的我是什麽樣子,我在這世界上是用什麽樣的臉在生活。”
哲思沉默了一會說,“如果…你想留下,就留下,沒關系,我會回去找你。”
聽了哲思用堅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安娜忍不住眼淚流下來,“不要,我想一直向前走下去,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再纏着那樣愛你,可是我真的…這世界上不能沒有你,因為無論什麽時候,想到你還在,可以讓我依靠,我都覺得特別安心。”
“如果你想依靠我,我覺得很開心,只是你太多時候都太倔強了。”
“我只是裝的,你不知道嗎?”
“知道。”
成遠從剛才就覺得安娜有點不對勁,所以進來找安娜,在樓梯上看見安娜在講電話而且情緒不高就沒過去,安娜也看見成遠,就用手擦一下眼淚說,“先不聊了,好想快點見面,拜。”之後就挂了電話向成遠走去。
“跟誰講電話呢?不會是吵架了吧?”成遠笑着問。
“沒有,就…那點鬧心事,你還不知道嗎?”
“感情誰能沒有個磕磕絆絆,放寬心,過來喝一杯。”成遠笑着說,安娜就跟着下樓了。
聚會結束之後成遠主動開車送安娜回去,兩人上車之後一直沉默着,因為都不說話有點尴尬了,安娜才主動問,“最近公司忙嗎?”
“不忙。”成遠卷着白色襯衫袖子開車,眼睛時不時的飄向安娜那邊,然後點了一根煙,把車窗降下一條縫隙,從車窗縫彈着煙灰,想了一會問,“你現在過得好嗎?”
“怎麽突然問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心裏...總覺得有個疙瘩,我喜歡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咱倆之間不是光上床那麽回事,但我是真...不知道怎麽辦,你給我個機會不行嗎?”
安娜想了一會含笑說,“成遠,這句話你要在我快畢業那會兒說,我真能跟你試試,但是現在,你說咱倆誰能擔得起這純情風險,不說別的,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能養住我嗎?”
“你要是有心跟我踏實過日子,我保證不差事,不能讓你榮華富貴,但是能衣食無憂。”
“嗯,這是實話,我相信你有能力做到,可是我真心做不到這樣安定的跟着你,我過不正經的日子過慣了,而且現在在一起的人我是打定決心喜歡的,雖然不知道能走到哪一天,但是結束之前我不會考慮別人,一旦入了這份感情這種生活,其實...我都不清楚自己脫離之後能怎麽活着,也不願意去想。”
“我明白了,或許是我誤會了。”
“誤會我現在之所以這麽過日子不過是愛慕虛榮,被包養着?”
“我确實不知道你是單純的愛着現在這個人,是單純的嗎?”
“也不單純吧?”安娜笑着回答,“不過也沒大家想的那麽污。”
“以後...”成遠略微嘆口氣輕聲說,“我該說什麽?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別勉強。”安娜笑着說。
“行,就這樣吧,咱別因為今天的話鬧得挺那什麽的。”
“我去,你這一番話,得閱讀理解滿分的同學才能理解其中的奧秘啊,姐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你不知道嗎?”
成遠也無奈笑了說,“非讓我說開了嗎?這篇就過了,行了嗎?”
“行,必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