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基友初會
小天在KTV跟朋友們一起玩,大概有十幾個人,在一個大包廳裏,朋友一直在霸着麥克風,小天在旁邊憤憤不平的切歌說,“你差不多得了,一首接一首,給你辦個專場演唱會呗?我們聽得都煩了,不自覺。”之後自己去沙發上坐下。
“天兒爺最近情緒不太好啊。”
“沒有。”
“怎麽?工作室的事不順利?我看之前的發布會效果挺好的。”
“你就別跟着我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
正說着就有一個妹子推開門,趴在門口說,“聽服務生說你們在這呢,玩得怎麽樣?”
“一般,你看天兒爺那一臉欲求不滿。”朋友揶揄說。
“帥的啊。” 女生就進來笑着說。
“會說話,過來坐。”小天痞氣上身的擺手讓女生過來。
“我今天就不奉陪了,那邊還有局呢,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女生傲慢的笑了說。
“都有誰?”
“就平時那幾個人,不過今天玹少來了,所以不少人…在那場,還不錯。”
“哪個玹少?”小天吊兒郎當的問了一句。
“景天購物中心的少東。”
“白玟玹?”小天頗為感興趣的問。
“嗯,不然你知道幾個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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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就起身過去搭着女生的肩說,“走着,我過去看看。”
“天兒爺第一次聽見男生名字主動奮然起身。”朋友奚落說,小天不在意的回頭吐了一下舌頭,之後也有一個朋友跟着過去。
三個人換了一個房間,女生過去另一個包廳就說,“帶來兩個人,不介意吧?”
“介意,回去吧。”大家開玩笑的說。
有同樣認識小天的人,就跟小天打了個招呼說,“天兒爺。”
小天點頭打個招呼,玟玹也在,正在旁邊笑着倒酒,然後跟剛進來的小天和朋友說,“來喝兩杯,當做打招呼了。”小天爽快的過去,接過杯子喝了一杯,還要拿起第二杯玟玹就攔住了說,“行了,開個玩笑,剛進來就喝倒了,還玩什麽。”
“難得玹少今天有時間捧場。”女生笑着問,然後介紹小天說,“徐小天。”
“你好。”玟玹溫和的笑着打招呼。
“你好,玹少,承蒙照顧了。”玟玹知道小天說的是商場的事,就笑了沒多說什麽,小天主動解釋說,“購物中心的品牌店,我讓人過去看了,謝謝關照。”
“沒什麽,我跟朋友過去看過,覺得設計很有現代年輕人的靈魂,打聽了一下,知道是同齡朋友,支持一下。”玟玹和氣的笑着說,“有什麽事你盡管跟購物中心那邊事業部負責人說,讓他們安排,今天見面也算是有交情了。”
“全在酒裏,我敬你一杯。”小天說着跟玟玹碰一下杯。
玟玹雖然是看哲思的面子,為了讨好哲思,而分外重視小天的品牌,但是在小天面前沒有提哲思,只當做是普通朋友的偶然相識,這算是玟玹的為人處世的風度,說是圓滑世故也好,說是為人着想的溫暖也好。
小天第二天去工作室的時候還是宿醉未醒,打開電腦,彈出了新聞窗口,提起了電影試映會的事,有一張照片是玟玹和哲思同行的,從角度來看不是十分清晰,兩人也沒有正面鏡頭,看似只是一起走過,哲思身上穿着小天設計的T恤,不認識的人可能辨別不出是誰,因為至少在國內,哲思還不如玟玹在媒體那混的臉熟,但是認識的人看了是可以确認身份的。下面也寫了新聞內容,“影片試映會聚集了主創人員和不少媒體,以及其它業內外人士,據悉京城闊少之一白玟玹與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同行,疑似新歡…”小天看了新聞,知道哲思和玟玹認識,略想了一下,不免聯想到玟玹幫自己的事,不過也沒有過分的戳破。
哲思在中國區臨時辦公室工作,收到美國那邊助理JJ發來的郵件,看了上面的幾處記錄,還有醫院的離院手續,上面蓋的印章是二宮淺,所以之前哲思問淺關于自己的事,淺沒有回答,也是在說謊,還有信托基金在住院那個時期也有所改變,哲思看完了之後,對自己曾經的經歷更加不解和好奇。雖然有離院手續,但是上面的病例只大概寫了疲勞過度、精神衰弱之類的,跟哲思本身的問題根本相差很遠,剛好有工作人員敲門進來,哲思就自然的合上電腦,助理Nancy說,“上海來的客戶在會議室等您。”
“我知道了。”哲思答應一聲就準備起身。
會議結束之後哲思就打電話給父親,父親接了電話問,“有什麽事嗎?”
“我想問一點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嗯?”
“我…是不是曾經生過很嚴重的病?”
“嗯?為什麽這麽問?”
“我…大概五年前,在華盛頓…住過很長時間的醫院,是嗎?我後來在那裏上學,是不是為了掩飾我是在那裏接受治療的事,為什麽我的記憶很模糊?”
“是有一段時間你身體不太好,過得很辛苦,我和媽媽都很擔心你,可是并沒有必要掩飾什麽,因為病比較重,精神狀态也不太好,所以短暫的記憶可能會模糊,那時候你幾乎處于彌留之際,記不清事情也很正常,你突然問這件事是為了什麽?”
對于父親的話,哲思将信将疑,想了一會問,“沒有特殊原因?”
“嗯,你覺得的特殊原因是什麽?”
哲思沉默了一會問,“如果…有隐瞞,我想知道的那部分可以告訴我嗎?”
“當然,只是我不了解你說的隐瞞是什麽?如果你想了解自己的病情,可以跟當時的主治醫師聯系,但是…我不覺得了解曾經病重的自己是件好事,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健康的快樂的生活下去,這是爸爸的願望。”
“Vivian…”哲思想了一會繼續說下去,“是因為這件事才對我格外看管的嗎?”
“媽媽一直都很關心很愛你,只不過因為這場病,她覺得自己對你的照顧還不夠,所以有很多愧疚在心裏,你也要體諒她,剛好她也在,你要和她聊幾句嗎?”
“不了。”哲思說着就挂了電話,跟父親通過話之後非但真相不明,而且更帶來了許多傷感和顧慮,所有人都在暗示哲思不要去看隐藏在表面背後的真相,所以哲思也動搖了,因為事關自己,一旦揭露就沒有辦法挽回和倒退,一個人惆悵的站在大廈的走廊裏,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玻璃的建築可以看見裏面、外面,一層又一層,可是近處卻那麽空曠,像哲思的心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