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審訊
幾個時辰之後，突然一陣陣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迷迷糊糊中莫離聽到了一聲小聲的喊聲：“姑娘，姑娘，醒醒。”
莫離睜開眼睛後發現，原來是對面牢房青年男子在叫自己。
“姑娘，時辰差不多了，剛剛外面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應該是衙役已經來了，正在牢房外辦理提人的手續，應該馬上就來了。”青年男子說道。
“謝謝大哥提醒了！”莫離聽到來帶自己兩個人去衙門的衙役已經來了，頓時心中我不就泛起一陣緊張，連忙把大山叫醒。
“大山，醒醒，來帶我們去衙門接受審訊的衙役快到了？”莫離搖了搖大山的身子。
聽到莫離說的話，大山立馬清醒了過來，看着此時還看不到人影的牢房門口，問道：“到了？”
“嗯，應該現在在外邊辦手續呢？”莫離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山握緊莫離的手，說：“還有我呢，不要害怕！”
“好，我不害怕。反正也這樣了，最差不過是被關一輩子嘛，我做好心裏準備了！”聽到大山的聲音，莫離突然覺得自己不害怕了，心裏平靜了下來。
如果按照穿越文女主的套路，我應該不會就這樣被關一輩子吧，莫離有些不肯定的想。
這時牢頭帶着四個衙役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差爺，她就在裏面這個牢房。”
打頭的那位衙役看了牢頭一眼，傲慢的回答道：知道了，快把看門打開，時辰快到了，耽誤不得。
牢頭趕忙把牢房門打開，對着幾位衙役哈着腰，說：“幾位差爺，裏面請。”
幾個衙役走進牢房後神情帶着不屑的對莫離說：“姓莫的，跟我們走吧！”
莫離發現他們只是準備把自己押過去，頓時有些無措，慌張的看着大山。
大山對着莫離使了下眼色，要她不要慌張，然後對着打頭的那位衙役說：“這位官爺，只是審訊她嗎？我們是一起的，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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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你湊什麽熱鬧，我們縣令只要求把莫離帶去審問。”衙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要大山讓開，不要打擾他辦差。
大山看衙役不同意，只能用懇求的語氣又對他說：“求求你們了，把我也一起帶去吧，我是為了救她才來劫獄的，理應一起被審訊。”
衙役聽到後，頓時都笑了起來，嘲笑大山道：“哎呦喂，你這是想英雄救美嘛，還有你這種求着我們要被審訊的，真是少見。”
莫離聽到大山為了陪着自己去庭審，直接就說自己是同夥，頓時覺得自己很是拖累他，說：“大山，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沒有關系，既然他們只要求把我帶過去，你就在這裏等我吧。”
“不行，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面對這種事情呢？”大山堅決的反對道。
“我沒關系的，一個人也……”
還不等莫離把話說完，衙役看眼前這對男女磨磨唧唧的說個沒完，怕耽誤自己的正事害自己被縣令責罰，不耐煩地對大山說：“好了好了，還有完沒完了，既然你想去，我就成全你好了，到時不要後悔就行。”
大山聽到衙役終于肯讓自己也跟着一起去，中心的石頭總算落了地，想起自己腳剛接好，還無法走路：“這位官爺，我的腿斷了，能麻煩你們拿個擔架擡我過去嘛？”
“你真麻煩，囚車就在門口，自己想辦法過去，去不了就別去了，反正也沒你什麽事！”衙役聽到大山的請求頓時不樂意了。
大山沒辦法，只能試着看自己能不能站起來。
莫離看到大山雙手撐着牆面，試圖站起來，怕他摔倒急忙去扶住他，對着牢頭說：“牢頭大哥，能麻煩您幫我把他扶到囚車裏面去了麽？”
牢頭心裏有些羨慕莫離兩人的感情，答應了下來，幫着莫離把大山扶到了囚車上。
囚車上
莫離坐在囚車上看着周圍街道的樣子，覺得恍如隔日，才進去兩天不到的時間，就感覺好久沒看到外邊景色的樣子。
這時，周圍有些民衆認出了莫離來，紛紛議論了起來。
“咦，你們看，這不是那家新開沒多久的醫館裏面當然看病的那個女大夫嗎，他怎麽被關起來了？”站在角落裏的一個中年婦女對着隔壁的年輕女子，問道。
還不等年輕女子回答，旁邊一位老太太就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一位在縣令府上做小厮的侄子說好像是得罪了跟縣令關系很好的那位富商，才被抓進去的。”
“我嫂子是那位富商府上的廚娘，聽她說好像莫大夫是因為去給府上姨娘看病的時候傷着她了才被關的。”剛剛那位年輕女子接着說道。
最開始問話的中年婦女話中帶着憐惜的說：“哎，莫大夫醫術挺好的，怎麽會倒黴的攤上這種事呢！”
“是啊，我兒子還去之前病了還去給她瞧過呢，可惜得罪了那家人，縣令像來都是跟他同一個鼻孔出氣的，看來是出不來了。”青年女子惋惜的說。
“是啊，你嫂子在他們家當廚娘應該也會每天提心吊膽的吧？”老太太問道。
青年女子回答道：“是呀，他們家老爺特別寵愛那位姨娘，我嫂子天天怕什麽時候飯菜不和她的口味，要不是家裏孩子多府上給的月錢也多，真是不想陸續幹了！”
“好了，不要說了，小心隔牆有耳，被那位姨娘的下人聽到了就不好了。”中年婦女小心的看着周圍說道。
莫離聽着底下的民衆的議論聲，在心裏苦笑的想：這下這個縣城裏的人都認識我們了。
這時，囚車在衙門前停了下來，衙役把囚門打開，對着莫離他們說：“到了，快點下來。”
“沒時間讓你磨蹭了。”說完看了大山的雙腿一眼說道。
然後對着自己身後的衙役說：“快來不及了，你們去找個擔架出來，把他擡進去。”
剛才一路上過來莫離早已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此時倒起了興趣觀察起眼前這棟房子。
還真的跟電視劇裏的差不多呢，門的兩邊各放着兩個架子，架子上各放着一只鼓，旁邊擱着用來敲打的木棍，莫離一邊看一邊在心裏想到。
還沒想完，就見衙役推了莫離一把，冷冷的說：“看什麽看，快點進去，不要拖拖拉拉的，不然受罪的可是你們自己。”
“知道了。”大山握着莫離的手，怕莫離跟衙役門争辯會吃虧，搶先一步答道。
看到衙役對自己倆人态度，莫離感到很生氣，可是又無可奈何。
衙役們沒再理睬莫離兩人，把他們帶了進去，放在地上就走開了。
此時的衙門裏還沒有其他人，空空蕩蕩的，最前方中間有一張大桌子。
莫離看着這張大桌子，想到：縣令審犯人時應該就是在這上面了，然後犯人在下面跪着，買現代時不時看一下小說電視劇裏面描寫到的這個情形，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自己實地體驗才發現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在想什麽呢？”大山看着莫離目視前方，皺着眉頭在想什麽，問道。
“沒什麽，就是在想不知道這次庭審那個老爺來不來？”莫離說道。
“事情也不算太大，他應該不至于要親自來吧？”大山想到那位老爺對方姨娘的寵愛程度，有些不确定的說。
莫離苦惱的說：“我怎麽覺得以方姨娘的性子很有可能會要那位老爺親自來，好給我定一個重罪，說不定會想要了我的命！”
“不會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大山不讓莫離繼續胡思亂想下去，說：“你以前看過審案麽？”
莫離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不過聽人說衙門審案開始前會有一群衙役現在兩邊，手裏拿着棍子一邊喊威嗚一邊用棍子敲打地面，就是沒機會看過，不知是真是假。”莫離回答道。
大山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是真的！”
“你不是失憶了，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莫離好奇的說。
大山想了想，敲着自己的頭郁悶的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你問的時候腦子裏浮現出了肯定的答案，具體以前見沒見過就想不起來了。”
“你已經夠笨的了，不要再敲了，慢慢來總能想起來的。”莫離抓住大山的手，說。
大山正要說些什麽向莫離證明自己不笨死時，看到很多衙役走了上來，手拿棍子站在兩邊。
看來是要升堂了，大山停住兩人的話題，想着。
看到門口陸陸續續聚集了許多民衆，莫離對自己的未來有迷惘。
自己兩人真的能安全的度過嗎？莫離不禁在心中這樣問自己。忍不住一邊期待着小說裏面所謂的女主光環能降臨在自己身上，但是一邊又實在想不出自己此次能夠幸免的理由。
這是衙役突然發出的一聲威嗚的聲音，然後拿着棍子不停地敲擊地面。遠處走來了一個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長得肥頭大耳的，臉色嚴肅神色傲慢。，一看就不是什麽善類。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只有臭味相投的人才能湊到一起，這個縣令跟之前把自己抓進來的那個老爺長得還真像，莫離感嘆道。
縣令坐下後，衙役們喊到：“升……堂”，庭審正是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