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長得這般英俊硬氣,正好我妹妹鐵鏡公主一直吵着也要嫁給漢人,我不妨将八弟介紹給她。
四郎八郎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倆兄弟兩世為人,如今又能坐在一起吃飯喝酒,實為不易,兩人喝到次日淩晨,方才醉倒在酒桌上。
第二天,楊延順迷迷糊糊被人叫醒,“八弟,你今日要去大惕隐司就職,該醒醒了。”
楊延順睜開眼一看,正是玉鏡公主,忙道:“多謝公主,我這就去。”說完站起身來,卻是搖晃不止。
玉鏡:“八弟今日就別去了,我叫人去和三哥說一下。”說完也不顧楊延順反對,就叫仆人将楊延順扶進房間。楊延順心想,我一個漢人,又是楊家将,遼國必定不會重用。昨夜和四哥閑聊得知,平章也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官職,不需做什麽,不去也罷。于是便倒頭大睡。等到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楊延順剛想下床,卻見床頭坐着一個女人,長得倒是清秀,柳眉細鬓,一臉的天真。
“你是何人?為何到我房間來?”楊延順坐起身來,驚道。
“我來看看你呀!聽說你降服了哈密國進貢的烈馬,還把它送給我三哥了。”那人說道。
楊延順:“耶律休哥也是你三哥?你也是他妹妹?”
鐵鏡:“他是我族兄,我姐姐是玉鏡,我是鐵鏡。”
楊延順一聽,心道:怎麽她家都這麽喜歡鏡子啊?又一想,她姐是玉鏡公主,那她不就是...鐵鏡公主?怎麽大遼國的公主都這麽随便啊?急忙說道:“那個...鐵鏡公主,你和我獨處一室不太好吧?要不你先出去,等我沐浴更衣,再去給你請安?”
鐵鏡:“沒什麽不好的,我們大遼沒那多臭規矩,而且等你娶了我,就不用天天給我請安了。”
楊延順:“嗯...什麽?我娶你?什麽時候的事?”
鐵鏡:“我想要嫁給你呀,你敢不娶我?我堂堂大遼的四公主,嫁你一個平章還願意啊?”
楊延順心說,我當然不願意了!要是個王子我倒還可以考慮一下,“那個...公主啊,您們皇族內政,應該都由大惕隐管啊?你應該去找他啊!”
“嗯...我這就去找三哥,他一定會答應的!”說完鐵鏡便轉身出去。
楊延順長舒一氣,耶律休哥應該不會答應她的!我得去找四哥說說這事兒。想到這兒,楊延順連忙下床,找到四哥,将這事兒一說,四郎道:“一定是玉鏡和她說的,八弟,你是怎麽想的啊?”
楊延順:“我當然不願意啊!”
楊四郎:“我回頭和玉鏡說說,讓鐵鏡打消這個念頭。對了八弟,你和耶律休哥...我怎麽覺得......”。
“四哥,我...也不知怎麽說才好。”楊延順道。
楊四郎說道:“只要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不過,你可是王家唯一的男兒啊!”
楊延順眼神一暗,沉默不語。
又過了一日,楊延順早早起來,到大惕隐司報道。有官員将他領至耶律休哥處,楊延順一拱手:“楊延順前來報道。”
“楊八郎,你可知罪?”耶律休哥淡淡一句。
楊延順:“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你勾引當朝四公主,鐵鏡公主,還說不知何罪?”“下官沒有。”“那為何鐵鏡公主跑到我這,讓我把她嫁給你?”“如果被人喜歡也算勾引的話,那大惕隐你也勾引我了!”“你說什麽?”“我喜歡你!”
靜,很靜 。
楊延順保持着拱手的姿勢不動,耶律休哥緊緊盯着他,手卻在緊握一團,半響無言。
過了盞茶功夫,耶律休哥開口道:“我不會将鐵鏡公主嫁給你的。”又拿起桌上一套官服丢在楊延順身上,“明日有朝會,記得上早朝,自會有引導官帶你到該站的地方。兩日之後平章府也會修葺完成,這幾日你就暫住我大惕隐府吧,省得你再勾引鐵鏡公主!”
耶律休哥大袖一擺走了,剩下楊延順一人,拿着官服,“讓我去你家?有趣!”
☆、大惕隐府
楊延順換好官服後,便在院子裏左搖右晃,因為他的任務就是參知政事,只要有朝會的時候去上個早朝,聽聽朝會的內容就可以了,他這個平章執事其實就是大遼國給漢人官員的一個職稱。
在大惕隐司府衙轉了一天,一個朋友都沒交到,因為這裏多是契丹人,而且說話也都是契丹語,楊延順哪裏聽得懂呢。雖然大遼國貴族與朝臣都學了中原話,但在私下裏全都是契丹人在場的時候,他們還是喜歡說本國語言的。正好楊延順也不想與這裏的人有太多瓜葛,便一個人喝着茶,坐在院中直至日落。
到了傍晚時分,楊延順回到驸馬府,見過四哥之後交代一聲,又找來下人帶路,便騎着馬直奔大惕隐府。
到了大惕隐府後,楊延順打發下人回去,将馬匹拴在門前馬棚,擡腿便要進府,卻不防被門口兩個守衛攔下。
“什麽人?”“楊八郎!”“幹什麽的?”“幹...耶律休哥的”“什麽?敢直呼惕隐大人名字?快滾快滾!小心打折你的腿!”“那我就先打折你的腿好了!”“啊!啊...啊!”“他的腿已經折了,你還攔我嗎?”“你...好大的膽子!啊...啊!”
“我最讨厭別人擋我的路了,特別是你們北國人!”,楊延順大步跨進府內,左看看右瞧瞧,大惕隐府還挺大的。楊延順攔住一名丫鬟,“小妹妹,請問耶律休哥在哪裏啊?”“你找大惕隐?你是什麽人?”“我是他良人!”“......”。
“流月,帶他進來!”
“是,惕隐大人!”
楊延順跟在流月身後,轉入一間屋內,耶律休哥正坐在桌前,“你出去吧。”
流月:“是。”
楊延順大大咧咧也坐在桌前,“喲,晚餐挺豐盛的嘛!”,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去夾菜。
耶律休哥:“菜裏有毒!”
楊延順又拿起酒杯。
耶律休哥:“酒裏有毒!”
“什麽沒毒?”“什麽都有毒!”“你也有毒?”“有毒的是你,我是中毒之人。”“哦?我身上還有毒?什麽毒?”“情毒!”
四目相對,楊延順道:“你可想解毒?”
耶律休哥:“此毒可解?”
楊延順::當然可解!不過,只有我一人可解。”
耶律休哥:“怎麽解?”
楊延順起身繞到耶律休哥身後,雙手按在他肩上,低下頭道:“用一生去解。”
“一生的時間太長了,我不如殺了你!”耶律休哥反手掐住身後人的脖頸。
“如果殺了我就能解毒的話,你早就動手了。”楊延順笑道。
耶律休哥:“我早就該殺了你!”
楊延順:“可是已經晚了。”
耶律休哥松開手,拿起酒杯,輕抿一口。
楊延順:“不怕中毒?”
耶律休哥:“你就是最大的毒物,我連你都不怕了,何懼此毒?”
“哈哈,說的好!惕隐大人,不如你我舉酒交杯?”楊延順也拿起一杯酒。
耶律休哥:“滾!”
楊延順:“......”。
兩人吃擺晚飯,楊延順擦擦嘴,道:“大惕隐府吃的就是好!”
耶律休哥:“哦?比驸馬府還好?”“面對心愛之人,吃什麽都好!”“...我帶你去看些東西。”“什麽東西?”“跟着來就是,哪那麽多廢話!”“...好吧。”
楊延順跟着耶律休哥身後,來到一處練武廳,廳內燭火通明,遠遠的便聽見廳內有馬蹄聲響,楊延順加快腳步,搶先一步推開廳門,只見裏面兩匹駿馬,正在賽跑。那兩匹馬一見楊延順進來了,伸起脖頸,兩聲長嘯,跑到楊延順面前。
楊延順兩眼發潮,面前這匹黑馬正是自己的坐騎“絕影千鬃攬月駒”,旁邊那匹白馬便是“一字賴腳玉麒麟”。楊延順抱住馬頭,“好兄弟,沒想到你我還有相見之日。”攬月駒一聲嘶鳴,不住打着響鼻。
楊延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