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樣她依舊在我的掌控之內。
我身邊有個叫吳之藝的謀士,給我出了個主意。那就是在送親隊伍過兩國邊界的時候,派遣高手化裝成沙匪将人劫回來。不可否認,我心動了。但是,我有太多的顧慮。我吩咐吳之藝早作準備,一切還要靜待我的命令。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
大權在握後,為了防止太子黨的人劫獄,我将天牢的獄長換成了我的人。這日,剛剛下了早朝,獄長就侯在禦書房外等候召見。他是來報告安陵鎏的事情的。在我将安陵鎏和秦裕交給冷若冰之前,我就吩咐了冷若冰在天牢所做的一切。當然,這其中還包括安陵鎏的一些事情。我不能讓安陵鎏有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
知道了冷若冰在天牢對安陵鎏和秦裕所做的事情,我就一直睡不安寝。我只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卻忘了仇恨會讓一個女人變得多麽的可怕。看來,她是不會放過與秦歌的死有關的任何人的。
第二天,我就秘密處死了天牢的多名獄卒。我是絕對不能讓安陵鎏的死因洩露出去的。我想冷若冰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才會讓那些曾今參與審訊秦歌的人觀看安陵鎏中毒身亡的全過程吧。
安陵岫(四)
北夷使團的歸期已經确定了下來,朕對吳之藝的提議依舊是猶豫不定。所以,在使團出發之前,朕決定去見冷若冰一面。
這是朕第一次與人敞開心懷的談話。她告訴我她不恨朕,朕憑借着直覺相信了她的話。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相信她的話。從小朕就被教會了不相信任何人,但冷若冰卻這麽簡單的讓朕信任她了。
她抱定了決心要和賀樓臻走,朕終于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朕只能選擇成為她的朋友或者敵人。這世間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是朕的敵人,唯獨她,朕不希望是其中之一。
朕和冷若冰告別不久,就有十一妹身邊的太監急匆匆的追到了書房。說是楊貴妃為了刺殺郡主,重傷了十一公主安陵晴。
朕趕過去的時候,十一妹已經被禦醫救醒。朕吩咐身邊的太監宮女将她送回了愛晴宮。至于楊秀梅——由禦醫包紮了傷口,就被朕直接送進了冷宮。朕的身邊不需要這樣一個不識時務的妃子。
冷若冰希望朕将來可以為十一妹找個好人家。看得出,她對十一妹的感情非常的複雜。确實,一個同性的傾慕者很容易讓人無措。
看到楊秀梅的瘋狂,十一妹的痛苦,朕決定放手。所以,朕選擇放棄了吳之藝的建議。至少這樣我們還是朋友。
“那麽,皇上我們安排好的人手是不是召回京城?”
朕思量再三,才道:“讓他們原地待命,暗中保護郡主直到使團安全抵達北夷。”
不知道為什麽,白天見過若冰之後,朕就一直很不安心。總是覺得她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如果她真的殺了殺了賀樓臻,朕也希望這支暗衛可以保證她安全的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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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若冰真的安安穩穩地留在北夷做王子妃,便罷了!倘若,她與賀樓臻真的無法處下去,朕至少會保證她下半生無憂。
可是,使團剛到達邊城,暗衛就飛鴿傳書到京城報告說若冰在邊城将軍府失蹤了。先不說将軍府本身戒備森嚴,就是賀樓臻手下的侍衛也是個個武藝高強。冷若冰不會武功,她不可能在賀樓臻的保護和監視下逃離将軍府。
那麽,她的失蹤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太子黨的餘孽綁架了她。朕安排好京中大事,日夜兼程趕到了邊城。
朕帶着侍衛喬裝打扮,剛進城,就見城中戒嚴。看來,賀樓臻對若冰還真是勢在必得啊!在安南朝的國土上還這麽大張旗鼓的搜索。
找了家客棧安頓好,派出去的探子也有了回應。原來,城中戒嚴并非是因為賀樓臻壓迫官府為尋找若冰而做的。官府戒嚴是因為昨日賀樓臻在衙門口遇刺。官府為了搜索刺客,以免引起兩國争端的行為。
官府這麽做到是無可厚非。看來,這邊城的縣官還算盡心職守。如此,朕便放心了。
太子餘孽還未完全肅清,所以為了這次出行的安全,朕嚴禁随從叨擾地方。再者,朕并不想讓賀樓臻知道朕在邊城的消息,以防引起什麽誤會,導致兩國關系惡化。
賀樓臻是北夷人心目中的戰神,雖然只是王子,在北夷卻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在北夷的勢力甚至已經超過了他的父皇。北夷是游牧民族,沒有安南那麽多的禮教。與安南百姓相比,北夷人更相信實力。
所以,賀樓臻才可以全權代表北夷與安南王朝的執政者談條件。
為了不洩露行蹤,朕一直呆在客棧沒有出去。手下的人打探了好幾天,一直都沒有消息。
直到第五天,才總算有了回報。上午的時候,有人看見一個長的酷似冷若冰的人在城中買了驢子出城去了。
朕一接到消息,就喬裝打扮,帶着随從追了過去。卻依舊晚了賀樓臻一步。
為了防止暴露行蹤,我只得離開,留下探馬繼續探聽消息。賀樓臻到了下午卻是空手而回。
探子回報,冷若冰和賀樓臻手下一個不知名的侍衛一起跌落懸崖,生死不明。賀樓臻要求縣衙立即招來向導陪他到懸崖下的漓水河找人。
朕派人收買了向導,要求他拖延時間。向導以風雪太大為由,要求第二天出發,賀樓臻不熟悉離山地形,只得無奈同意了。
如果,人真的沒摔死,估計在結冰的漓水河河床上凍一夜,恐怕也變成冰人了!
朕帶上幾名輕功絕頂的侍衛以及另外找來的向導,當晚就出發了。離山下到漓水河的路雖然陡峭,但是到了山谷裏面,風雪反而小了下來。雪地映着月光,幾乎不需要火把,就可以看到路。
但是,向導為了安全,還是讓侍衛們用拐杖試探是否有白雪覆蓋住的坑洞。朕直到傍晚才到達崖底的漓水河,而賀樓臻的向導已經被朕收買,繞道走,大概是明日正午才能到吧!
朕領着侍衛們沿途搜了五裏多,就發現河床靠着懸崖的一面的凹陷處有微弱的火光。
朕遠遠地看見一個黑衣人坐在火堆前。那也不能叫做火堆,只是還零星的有幾點火花,一點餘熱罷了。走近些才看到黑衣人的懷裏還抱着一個人。那個人藍色的棉衣上滿是血跡,不知是死是活。
賀樓臻(一)
我很小的時候,父皇就告訴我,我是草原上的獵鷹,天生就是為狩獵而生。
從我十二歲的時候,我開始跟随父皇南下狩獵。草原上的男兒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就是我這個高貴的北夷三王子殿下也不例外。
我的民族是個信奉實力的民族,我只用擁有傲人的實力才能得到牧民們的擁戴。父皇說,草原上的鷹不能坐守擁有的,所以我們要不斷的狩獵。
北夷周邊的游牧民族沒有一個能夠抵擋住我的進攻。我十六歲的時候,随王兄南征,在那裏我遇到了我生平最厲害的對手——秦歌。那是的秦歌只是安陵的一個校尉罷了。
在我漸漸變強,直至成為北夷人人敬仰的戰神時,秦歌也憑借着戰功由一個校尉迅速變成了安南王朝的戍邊大将軍。
安南王朝的官場有太多我們北夷所沒有的規矩。按他們的慣例,以秦歌這個年紀是無法官居二品大将軍的。可是,安南王朝除了秦歌,無人能夠阻止我們北夷的鐵騎。安南皇帝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
我想我和秦歌之間的關系是很微妙的。沒有我,他恐怕也做不了戍邊大将軍;而沒有秦歌,我恐怕也成不了人人敬仰的戰神。
北夷和安南之間的戰争時有發生,雙方各有損失。秋季的到來,對我們游牧民族意味着狩獵的季節到了。即使不能攻城略地,能在富庶的安南境內掠奪一番,對我們度過這個冬季也有着莫大的幫助。
父皇對于我這十幾年來不能完全的打敗秦歌的軍隊始終是耿耿于懷,這件事再拖下去恐怕就要危險到我在軍中的威望了。
兩位王兄和幾位皇叔甚至為此事當中嘲諷與我。在狠狠地教訓了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之後,我再次領兵南下。
出發之後,我将軍隊交給四弟,就一個人快馬加鞭,喬裝進入了邊城查看敵軍的布防。和安南國交戰多年,我會說流利的汗話。何況,邊城本來就有許多各國商旅往來。所以,我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守城士兵和當地官府的注意。
我暗中查探了城中的布防,還要些城防重地,比如說秦歌的将軍府,我無法進去。所以,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