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法爾痊愈了
尢希沒有回學校,而是讓休思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憂的那裏。
憂知道了情況後,沒有停留半秒,直接帶着尢希又回到了法爾的房間裏。
憂看着床上躺着木乃伊一樣的法爾,心裏有些難受。
“你知道家法會這麽重麽?”憂坐到了法爾床邊問着。
“呵,你是來說風涼話的麽?”法爾扯了扯嘴角。
“我可以做什麽?”憂也揚起嘴角,“想喝紅血麽?”
法爾動了動眉毛,“紅血肯定沒有黑血養人,但是五百歲齡吸血鬼的血,我還沒嘗過呢~”
“那就嘗嘗,也許味道好的會讓你上瘾。”憂拿過法爾床頭專門喝血用的杯子,用獠牙紮破手指開始放血。
尢希坐在床尾,看了看休思,抱歉地說,“我和憂欠你們這麽大的人情,我這一輩子也還不完了。”
“你還要法爾說第三遍‘他是自願受罰’的麽?”休思微微笑了笑,苦澀但是沒有責怪的意思。
“如果我們家族沒有消失的話,也輪不到法爾當英雄了~”憂半開玩笑說着。
“那還真要感謝你們家族就剩你一個,呵。”法爾剛剛笑了一聲,身上的傷口就扯的痛了起來。
“謝謝你法爾,其實我一直很想跟你說這句話的。只是,我有五百多歲了,嗯,對你,有點說不出口。”憂想了很久,還是說出了感謝的話,他把杯子裏的吸管遞到法爾的嘴邊,“喝吧,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法爾微笑着,開始喝憂放出來的紅血。
“味道真特別,而且超新鮮~”喝完最後一點,法爾還打了一個嗝,“就像紅酒一樣,年份不同,口感也真的很不一樣。憂,喝完你的血,我全身發熱!”
“真的嗎?”尢希也高興的撲到法爾的床頭,“你要再來一杯麽?憂,你再給他放一杯血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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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飲水機麽?說放一杯就放一杯啊。”憂笑着搓了搓尢希的頭發。
“法爾,你感覺怎麽樣?”休思看法爾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起來。
“我的身體好癢。”法爾蠕動着身子,“不行,休思,你幫我把繃帶解開吧。”
“你确定要解開?”休思想着法爾皮開肉綻的樣子。
“尢希,你能回避一下麽,我身上很吓人,你看了會害怕的。”法爾微笑着看着尢希,溫柔的說着。
“不要,我不會害怕的。你是為我受的傷,我也很擔心你的傷勢情況怎麽樣。”尢希認真的說着。
法爾難受的又動起了身體,休思只好用意念操控,讓法爾身上的繃帶慢慢松開。
一圈一圈,繃帶變松了,休思揮動手指劃了一下,纏繞着的繃帶,全都從中間斷開,攤到法爾身體兩側。
尢希眼睛睜的大大的,他看不到法爾的皮膚了,黑色的血液混着縱橫交錯的傷口,肉幾乎全都翻在外面。尢希用手捂住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別這樣尢希,我真的沒事。”法爾說着。
“喂,你就別再說這句話了法爾,你一說你沒事,尢希一定會掉眼淚的。”憂看着全身血肉模糊的法爾,心裏也是一緊。
“嗯啊。。”法爾又開始蠕動身體了,“好癢,我想抓一抓。。”
法爾說着,試着擡起手去觸碰傷口,“啊——!”手還沒擡起來,法爾就因為肩部的血肉拉扯的疼到叫起來。
“你別動法爾,忍一忍!”尢希哭着說着。
是自己的血在法爾身體裏起了反應麽?憂蹙起眉頭,直接把手指紮破的地方對着法爾的肩旁處滴了一些紅血。
法爾的肩部慢慢開始長出皮膚,雖然又疼又癢,但是真的是長出了小麥色的皮膚。
“休思,法爾受傷之後,有受到什麽救治麽?”憂問着。
“家庭醫生不能救治因為家法留下的傷,父親很生氣,他只是讓我陪着法爾照顧他。從昨天到現在,法爾只喝了幾杯我的黑血,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休思說着,期待的看着憂,“你有辦法讓法爾盡快好起來,對麽?”
“我的血要是能讓他長出皮膚的話,我大概知道怎麽讓法爾好起來了。你們陪着法爾,我很快就回來。”憂說完話,拿起床頭的杯子,就消失不見了。
憂想到那個比自己歲齡還老的純黑血伯爵,自己喝過他很多血,也許這個時候,他的血能幫上大忙。
想着古利塔爾,憂直接瞬移到了古利塔爾的古堡。
“你還沒睡吧,古利塔爾!”憂直接瞬移出現在了古利塔爾的卧室。
古利塔爾背對着憂,跪坐在床上,聽到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古利塔爾差點把身下的男人給坐斷了。
“嗷!”男人叫了一聲。
憂一愣,趕緊繞道床的側面,“勞庫?”
古利塔爾心情極差,直接翻身從勞苦的身上下來,皺着眉頭看着憂,“我說,你每次來之前,能不能先和我捎句話?”
憂擡起一邊的眉毛,“不好意思。”
古利塔爾阖上敞開的深藍色絲質睡袍,把腰帶随意的打了個結。
勞庫拉了拉被子,蓋住了自己蜜色的腹肌,“你總是這麽唐突的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每一次出現,都讓我很讨厭。”
“喂,穿好衣服去隔壁睡吧。”古利塔爾聽見勞庫說Yukking,馬上就嗆了勞庫一句。
“要不要這麽偏心啊古利塔爾?”勞庫穿上睡袍站起來,兩眼直直的看着憂,話卻對古利塔爾說着,“突然來了個急剎車,你應該也很不爽吧。”
古利塔爾深呼吸,然後把自己從三角關系中拔離出來,“Yukking,你有什麽事麽?”
“我想找你幫忙,”憂動了動手裏的杯子,“你能給杯黑血我麽?”
古利塔爾眉頭蹙了蹙,為什麽這個可惡的男人,永遠都是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他想起Yukking喝了自己一百多年的血,而且自己是自願給他喝的,心裏有些惆悵起來。
“我們分開那麽長時間了,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給你我的血。”古利塔爾眼睛有些發紅,怔怔的看着憂說着。
憂看着古利塔爾的眼睛,抿了抿嘴唇,兩個人就這麽四目相對的看着。看了一分鐘,憂點了一下頭,“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說着憂垂下眼簾,退後一步,準備離開。
“喂。”古利塔爾拉住了憂的手,他也很讨厭自己這個樣子,額頭上似乎寫着大大的‘倒貼’兩個字。
“我自己做的錯事,我自己會去想辦法彌補。”憂淡淡的說着。
“到底怎麽回事?”古利塔爾實在沒有辦法不管憂的事,他邊問着,邊拉着憂坐到床沿。
“這件事關系到幾個人的命運,你會幫我保守秘密麽?”憂看着古利塔爾的眼睛,傷感的問着。
古利塔爾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對你更忠誠。”
勞庫聽着皺起了眉頭,坐到古利塔爾的旁邊,嘀咕了一句,“聽你說話真是燒心。”說着勞庫還摟住了古利塔爾的腰。
有時候覺得勞庫可憐的樣子挺好玩的,古利塔爾伸手勒了勒勞庫的脖子,對着憂說,“你放心說吧,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會比勞庫對我更忠誠。”
“哼。”勞庫哼了一聲,表情卻是有些得意的樣子。
“我差點殺了尢希。”憂握着杯子,微微低着頭說着。
“天哪,那個孩子做什麽了?”勞庫雖然只見過尢希一次,但他對尢希的印象不錯,覺得他是個可愛的孩子。
“他差點和芮拉黎.法爾發生關系。”憂說着,擡眼看了勞庫一眼。
“我看見你和古利塔爾在一起時,只想殺了你,并不想對古利塔爾動手。”勞庫說着,又扳起了臉,“你對那個孩子怎麽下得了手。”
“我那個時候是氣瘋了吧,尢希說他想試着去愛別人。”憂微微搖了搖頭,“更難過的是,我差點殺了他,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尢希被種了‘改寫字符’。”
“是誰種的,你找到那個吸血鬼沒有?”古利塔爾坐直了身體。
“尢希應該還被那個人施過‘幻眼術’,他一直不願意說起那個吸血鬼,還說自己可以搞定。”憂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搖了搖頭,此時他覺得自己很無能,“我真的是個差勁的戀人,我的家族就剩我一個人,法爾叫芮拉黎家族的家庭醫生來救尢希,尢希才痊愈的。”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要是國會知道家庭醫生去救家族以外不相幹的外人,尢希和法爾都會沒命的。”古利塔爾驚訝的小聲說着。
“是啊,所以法爾在登記的時候,注明了是他自己傷害了尢希。尢希痊愈了,法爾因為傷害我的戀人而接受家法,他被凱特伯爵用‘喚屍鞭’抽了一千下。”憂一臉自責,“我寧願自己來承擔結果,但是我卻無能為力。”
“你要我的血來救法爾麽?”古利塔爾邊問邊接過憂手裏的杯子。
“剛才我給法爾喝了一杯我的血,他的傷勢有明顯好轉,破爛的身體開始長出了皮膚,我就在想,你的血一定會比我的血效果要更加顯著。”憂說着,懇求的看着古利塔爾。
古利塔爾露出尖尖的獠牙,紮破手指開始放血。黑血很快蓄滿了杯子,古利塔爾把杯子遞到憂的手中,溫和的看着他說,“你先拿去試試,如果有效果就告訴我。”
“謝謝。”憂很感激。
“你還準備放幹自己的血,去幫他還人情麽?”勞庫吃醋了,損了古利塔爾一句。
古利塔爾笑着反手摟住勞庫的脖子,“我的意思是,我這裏有豐富的黑血儲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你是要我的命麽~”勞庫寵溺的笑着,去吻古利塔爾的唇。
古利塔爾微微躲開一點,篤定的看着勞庫的眼睛問,“那你給不給?”
“給。”勞庫說完,古利塔爾沒有再躲開,笑着和他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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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瞬移回了法爾的房間,他坐到床邊,把杯子裏的吸管遞到法爾的嘴邊,“試試這個。”
法爾身體難受,用力的吸着那杯黑血。
在古利塔爾面前,憂能像老朋友一樣說話,但在法爾和休思這樣的小輩面前,憂還是有些端着架子的。
“這杯黑血是誰的?”尢希嘟着嘴問着。
憂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
休思已經猜到是誰的血,但看憂不回答,他也不好主動提那個名字。
尢希想着,憂是不是又去找古利塔爾了?想着想着,古利塔爾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古利塔爾和勞庫一起瞬移了過來,“怎麽樣,效果不錯吧?”古利塔爾雙手抱肘,他性格高傲,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很有優越感的樣子。
“我就知道這血是他的。”尢希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
“你怎麽過來了?”憂詫異的站起來。
古利塔爾拉了拉勞庫的袖子,“我帶了超大血袋過來,還不快點感謝我~”
法爾很是感激,他動了動眉毛,看着來人說,“太麻煩你們了,我可以自己慢慢恢複的。”
“哇!太吓人了!”古利塔爾一驚一乍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法爾,又看了看憂,“他都這樣了,你就只找我要了一杯血?你的心不是肉長的吧?”
“我剛才就準備找你借一杯血,你都回我說‘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給你’,我要是直接拉你過來,那我們肯定又要吵一架。”憂把法爾喝完的杯子放到床頭櫃上擱着。
“你說的好像我是個不通情理的壞人一樣,好啊,你剛剛說‘借’,那你還啊,什麽時候把我的黑血還給我啊?”古利塔爾越說聲音越大。
“噓!小聲點!”憂看了門口一眼,“凱特伯爵如果回古堡,聽見這裏有動靜就麻煩了。”
古利塔爾生氣的放小聲音喊着,“又!是!我!的!錯!”
憂白了他一眼,“我可沒說。”
“我就愛看你們吵架。”勞庫笑了,摟住生氣的古利塔爾說,“看吧,還是我最适合你,對吧!”
古利塔爾扭了扭身子,一屁股坐到床上,“都別跟我說話!”
“啊──!你的衣服硌到我的腳了!”法爾大叫。
古利塔爾吓的趕緊站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你,你還好吧?”
法爾深呼吸着,咬緊牙關,又說了那句說過一百遍的話,“嗯,我沒事。”
尢希看着古利塔爾鬧騰了一番,噗嗤笑出聲來。如果沒有人告訴他古利塔爾已經六百五十歲了,他是絕對看不出來,面前咋咋呼呼的俊美男人,竟是個純黑血伯爵。
“啊嗯。。!”法爾咬住嘴唇□□起來。
“已經開始起作用了?”休思激動的跪在了床邊,看着法爾身體的變化。
“好疼。。”法爾牙齒打顫,雙手捏緊拳頭。
法爾濕潤的血肉慢慢開始結痂,他不能再動了,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扯動剛剛結好的黑色疤殼。
不到五分鐘,法爾整個身體都被黑色的疤殼覆蓋滿了,他深呼吸着,一動也不敢動。
“我剛才把血滴到法爾肩上,他的肩膀長出了皮膚。”憂說着。
“我來!”休思紮破手指,把自己的黑血滴到法爾身上。
因為黑色疤殼是硬的,休思的黑血一滴上去,就順着疤殼流到了床單上。
“怎麽會這樣?”休思着急的看了看憂。
“別急。”憂重新紮破自己的手指,把紅血滴到法爾的身上。
憂的血液比休思的要濃,接觸到法爾身體的紅色血液,沒有向旁邊流開,而是凝固在原地,慢慢滲透。過了一會兒,紅血被黑色的疤殼慢慢吸收,那一塊黑色疤殼被裏面長出來的皮膚給頂了出來。
“啊──!”法爾就算再堅強,也忍不住叫了起來。被頂下來的疤殼和周圍疤殼分離開來時,疤殼硬生生的被扯破,新生的肌膚的顏色和疤殼的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還是我來吧~”勞庫覺得此時自己一定是最帥的,他扒開憂,滿臉自信的站到法爾身體側面。
勞庫的眼睛慢慢變成黑色,他撸起左手的袖子露出獠牙,然後在自己的左手前臂上,順着血管紮了八個洞。
勞庫微笑着揚起下巴,伸平左手,用意念操控那八個血洞噴出黑色的血液來。勞庫左手手臂不停的噴出黑血,右手就操控這些流出的黑血均勻的分布到法爾的全身。很快法爾的身體被勞庫的黑血給包滿了,薄薄的一層黑血慢慢讓疤殼變得濕潤起來。
勞庫收起了笑臉,嚴肅的盯着法爾的身體,雙手開始操控法爾表皮的黑色血膜。勞庫用力合攏雙手,黑色血膜頓時全部滲進了疤殼裏。
“唔嗯──!”法爾忍住疼痛,咬着牙齒說着,“我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勞庫歪了歪嘴,盯着法爾的眼睛,雙手突然打開。黑色疤殼被裏面長出來的新皮膚全部撐裂了,法爾還沒叫,就疼昏了過去。
黑色疤殼被一股強大的幻力分散射了出去,尢希下意識側過身擡起手擋住了射過來的疤殼碎片。再等大家重新去看床上的法爾時,法爾全身的肌膚,嫩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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