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
,這厮又故意占自己便宜,卻推不開。
“怕怕,好怕怕。”安琪悶悶道,翻了幾個白眼,沒心沒肺的開口,哪是怕。
“呵呵…”晟王既然笑了,不是癡傻的笑,爽朗的笑聲。
“男人,再笑就露餡了。”安琪悶悶道。
“聽娘子的。”晟王在她耳邊輕輕說着,居然輕輕咬了一下安琪的耳垂。
“可惡。”安琪怒道,可是剛才那心潮澎湃的感覺讓她按耐不住,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晟王很滿意她的反應,他的手在的後背上,感覺到她的心跳在加速,而且不是一般的加速。心知白瑞明沒說錯,看來這是對的。他想起自己向那風流才子白瑞明讨教時,白瑞明被一口茶水嗆住,一臉詫異看着晟王。半天才回過神來問晟王,“王爺,你不會是喜歡王妃吧?”晟王收回記憶,低頭看着懷中的安琪,嘴角一揚,抱緊那嬌小柔軟的身子,閉上眼睛,心滿滿的。突然微微蹙眉,感覺到車後的侍衛裏多了有一個人在跟随,不遠不近,沒有殺氣。晟王不再言語,閉上眼睛,他已經猜到是誰。
安琪疲憊了,躺在他懷中,那麽純真的陽剛之氣,淡淡的,卻那麽安神,她開始習慣了他的懷抱,總是能安心睡下。
突然馬車被人攔下,突然的停車,将安琪驚醒,微微擡眼,揭開簾子,晟王府,可是還有一百米呢,這阿福怎麽停這麽遠。
“阿福,為何停下。”安琪打了個哈氣問道。
“回王妃,璃王殿下在路中央。”阿福溫聲道,可是卻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悅。
身後的侍衛見到不是刺客,收起腰間的利劍。
“上官冰兒,你給本王出來。”璃王怒喝安琪,他臉上帶着幾分醉意。
“璃王這是何意?來興師問罪?為璃王妃雪恥?抱歉,這裏沒有上官冰兒,只有晟王妃,晟王的女人。”安琪冷笑道,伸了一個懶腰,再打一個哈氣,她真的困了。
“娘子,壞人,好兇兇,好怕怕。”晟王學剛才安琪的語氣,好怕怕。
“不怕,有我在。”安琪想起晟王說這句話時的模樣,反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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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徹底無語,怎麽王爺變成了被保護的小女人了?王爺,我們什麽時候可以不用再假裝傻子了?
“上官冰兒,本王不管你是誰,給本王出來。”璃王怒道。
“璃王,你若醉了,請回你的璃王府,這裏是晟王府,怕璃王是走錯路了。”安琪悶悶道。
“本王有話要問你,你一定要給本王一個答複。”璃王腳步有些蹒跚,走到馬車旁,邊走邊說。
“有話就問,我可不記得我和璃王有什麽瓜葛。”安琪冷冷道,拉開簾子,見到璃王一臉怒氣,在燈光的照射下那麽明顯。
“為什麽要隐瞞自己的才華?為什麽要欺騙本王?為什麽?”璃王怒道。
“璃王這般問話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我做什麽,不做什麽,似乎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璃王應該無權幹涉吧?”安琪冷笑問道,上官冰兒啊上官冰兒,怎麽總逃不脫你給的麻煩?
“難道這麽多年對本王都是虛情假意?”璃王問道,以前他不在乎,可是現在,他在乎,很在乎。
“我根本不認識你,談何虛情假意,璃王醉了,送璃王回府。”安琪冷冷道,示意阿福趕車。
璃王癡癡站在路邊,不認識他?她不是失憶了嗎?一定是因為失憶了才如此。
“本王會讓你記起所有,讓你記起本王。”璃王立馬追了幾步,大喊道。
“記住又如何?忘記又如何?你是你,我是我。請璃王不要再打擾。”安琪下了馬車,牽着晟王入府。記起來她也不是上官冰兒,根本就是無用的記憶。她就是神醫,她都不想去觸碰上官冰兒的記憶,更何況記起來,對她而言,即費事,又費時。勞民傷財,沒有這個必要。
晟王将安琪往竹林拉,林外的隐衛變得越來越多,竹林固若金湯。
“拉我來這裏做什麽?”安琪悶悶道。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安全。”晟王淺淺一笑,從身後抱着安琪。
安琪狠狠一踩,他立馬躲開,她的胳膊狠狠頂過來,他擋住,對于安琪的出手,他越來越能應對,在不傷她的前提下,保護自己。安琪的腳突然從前方彈起來,他立馬放開,往後退一步。安琪憤怒回頭看他,這厮,真是黏人。
“別告訴我你沒有準備被子?這招沒用。”安琪悶悶道,走到旁邊洗漱。青蓮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抱着一床被子緩緩走進來,晟王吩咐過,聽到這句話再進來,沒想到還真的聽到王妃那麽堅決的話。
晟王挑挑眉,含笑看安琪,他自有對策。他沒有用苦肉計,也不說話。只是跟過去洗幹淨也翻身上床,蓋上被子。
“你為什麽沒有問璃王的事情?”安琪想起這個晟王在宮裏聽到自己是棄妃,卻還是執意要娶自己,對自己好,保護自己。
“還記得,我們在宮中見面嗎?那時本王就已經知道你是璃王的棄妃,本王自然不會追究璃王和你之間的過去。本王要的是你的現在和未來。”晟王沒有問安琪為什麽要失憶?
“你和上官冰兒見過面嗎?”安琪淡淡問道,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
晟王微微不解,上官冰兒不就是她自己嗎?“見過,可是那時的上官冰兒和現在的你全然不同。”
安琪悶悶怒吼一聲,翻過身不理晟王。
“你不是她。”晟王聽出她的怒吼,繼續道。
“你怎麽知道?”安琪立馬翻身看他。
“眼睛,你的眼睛和她不一樣。”晟王想起那個勢力嚣張的上官冰兒,和安琪,完全不同。
安琪靜靜聽着他說下去。
“本王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不過,你若想說,本王無需過問,你若不想說,本王問了,也白問。”晟王淡淡道。
“呵呵…你這個人倒是看得開。”
“那是自然,因為本王堅信,你就是安琪,你就是你。”晟王嘴角一勾,笑道。
“關燈。”安琪閉上眼睛,淡淡開口,打了一個哈氣。
‘關燈?’是熄燈吧?晟王看着身邊的人兒,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告訴自己她的故事。晟王的手一揮,房間立馬變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旁邊的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他嘴角一揚,将自己的被子挪過去一個角,還不能驚動身邊的人。
一只手伸到一邊,掌心散出一陣冷風,安琪感覺一冷,抓緊被子的一個角落,往裏縮,本能地往溫暖的被子裏鑽,背棄了自己的被子。鑽進他懷裏,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睡下。卻不知道,自己被這腹黑小子摟在懷中。
晟王在黑暗中,無聲啞笑,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再過五天,她就要和他正式成婚了,他要給她最美好的婚禮。此事,不知道白瑞明處理的如何了?真想一親芳澤,晟王低下頭,沿着安琪的額頭下去,最後,他的薄唇留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下一秒,他發現自己自找麻煩,一股熱氣上湧,沖擊着他的大腦,讓他感覺渾沌。手不自覺地收緊,抱緊那柔軟的身子,在她耳邊喘着粗氣,她真是妖孽,是毒藥,沾染不得。折磨着他,她的氣息,體香,不斷摧殘着他的理智,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從未被任何女色誘惑,卻不想,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經不住。他再次收緊手臂,安琪微微吃痛呻吟一聲。他的大腦嗡嗡作響,眼皮無比沉重,整個人幾乎燃燒。他立馬放開,捏緊拳頭,隐忍着,自作孽,不可活,他磨磨牙暗罵自己。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安琪才緩緩醒來,卻發現自己趴在晟王身上。感覺腰酸背痛,下腹還帶着痛,拉開被子一看,紅色的血。安琪腦袋裏想到了這厮,昨晚幹了什麽?
“啊…段天晟,你幹嘛進我被子?”安琪突然大嗓門罵道,驚動了所有人,竹林裏的隐衛面面相觑,聽到安琪的話,臉都紅了。
晟王折磨了一個晚上,天快亮才睡下,卻不想,這個女人居然尖叫,又不是第一次這麽睡覺,至于這麽激動嗎?
“你給我滾下去。”安琪惱怒不止,氣急敗壞,一腳踹下晟王。
“女人,是你自己鑽進本王的被子,看那才是你的。”晟王一把按住安琪的腳,可不想一如既往被踢下床。
安琪回頭一看,确實,藍色和紅色,自己明明蓋的是紅色的,怎麽鑽進他被子裏了?安琪惱怒蹙眉,可是就算這樣,他怎麽能對自己做那件事情?安琪一臉怒氣未消,拳腳相加,晟王無奈,将這只發飙的小貓咪困在懷中,随便她亂抓亂撓,他覺得很奇怪,今天她怎麽這麽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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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她怎麽了
安琪惱怒狠狠咬了一口晟王的手臂,直到鮮血彌漫在口中,才罷休。
“女人,你今天火氣真是大。”晟王淺笑道,放開安琪,安琪依然怒瞪晟王。
晟王微微蹙眉,因為他剛起身,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再看穿上,也是幾朵耀眼的紅梅花瓣,臉微微泛紅,有些驚慌失措,立馬把目光轉移到別處。
“段天晟,你個無恥之徒,趁人之危,混蛋,色狼,混蛋…”安琪大吼大罵,覺得自己和潑婦沒什麽區別。
阿福和青蓮互看對方,一臉不解,王妃這是怎麽了?他們都無法将那個高雅冷漠的王妃和現在在裏面大吼大罵的王妃結合在一起。
“不關本王的事,你,來了葵水了。”晟王臉紅了再紅,頭一次遇到這麽尴尬的事情,還弄得自己一身。
安琪那張小怒臉僵住,啊?葵水?月經?呃…安琪感覺頭頂上無數只烏鴉飛過,立馬鑽進被子裏,真丢人,居然還以為…還沖他破口大罵。
晟王的餘光見安琪再次鑽進被子裏,連一根頭發都沒有露在外面,知道她一定很害羞,想要安慰她,擺脫尴尬,可是剛上去一步。
安琪立馬坐起來,一臉惱怒,頭發淩亂,悶悶道:“不就是來了月經嗎?有什麽大不了。誰讓你鑽我…不,誰讓你不去軟榻上睡的?”
安琪撅起小嘴,哼一聲,看着晟王,眼神帶着些調皮的氣息,她居然學晟王撅嘴。安琪突然感覺自己怎麽越來越像傻子。
“完了完了,都說能量守恒定力,能量不會消失,也不會創造,只會從一種物質轉移到另一個物質,或者從一種狀态轉移到另一個狀态。我和傻子在一起時間長了,感覺他不那麽傻,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也開始變傻了。”安琪自言自語,惱怒地再次鑽進被子裏,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晟王原本很尴尬,可見她這般模樣,還說什麽他聽不懂,但是意思他是明白。安琪在說安琪自己變傻了。不過剛才她生氣撅嘴的模樣,還真是可愛。他在無形中,影響了她,讓她有了血肉,有了情感。可是她這樣的一面,卻不是誰都如他這般幸運,能看到的。
晟王輕笑着去屏風後換了幹淨的衣衫,走出去。青蓮臉紅着進來,看到安琪在床上卷成一團。
用完午膳,有人來訪,居然是慕容敬。
“不知三皇子前來,有何貴幹?”安琪淡淡道,不冷不熱,一如既往,對誰都是如此,似乎在她眼裏,他們都那麽無關緊要。
“昨夜你在宮中說的象棋,本王很好奇,研究了一晚,前來讨教一二。”慕容敬說着,他身後的胡夏拿着刻好的象棋放在桌上,将圖紙放好,擺放好。
“讨教不敢當,切磋而已。”安琪淡淡道,卻不喜不怒。
孫峰看着安琪,總是這般與世無争,着晟王府也被她打理的有條不紊,比他去過的王府都要舒适,雅致。可是安琪總是這般拒人于千裏之外,對誰都不親近。
二人開始下棋,遠處的晟王剛處理完事情,走出竹園,就看到二人在下棋,眼神突然閃過寒光。恨不得将安琪藏在口袋裏,不要拿出來示人。可是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他不會這麽做。他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再次回來。
“娘子,娘子,香香。”晟王拿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跑過來,開心地将那黑乎乎的東西放在安琪面前。
安琪微微蹙眉,這厮,敢不敢不要這麽虐待自己?這烤地瓜,這麽燙,他居然徒手拿着。安琪緊張将他手中的地瓜扔在桌上,拍拍他的手,紅了一大片,還起了小水泡。
“阿福,怎麽照顧王爺的?”安琪磨磨牙怒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王爺說着紅薯香,就給王妃拿了一個,奴才想攔都攔不住。”阿福跪下求饒,王妃發火勢最可怕的事情。他豈會不知?
“小菊,去拿燙傷藥。”安琪淡淡道,小菊立馬跑開。她除了竹園不能進去,每日都會在竹園外守候。
“娘子,香香。快吃。”晟王賣萌道,似乎更本不覺得疼,一心要給安琪帶好吃的。
“香你妹。”安琪磨磨牙,怒瞪晟王,不帶這麽裝的,這手都被燙得氣泡了。慕容敬孫峰胡夏一怔,不敢相信安琪居然罵人,那麽兇。
“嗚嗚…娘子兇兇,好可怕。”晟王立馬戰戰兢兢往後退,還帶着委屈之色,掩藏在面具之下,但是依然可以幻想到。
“三皇子,今日到此,我還有事,就怠慢了。”安琪淡淡道,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地瓜,将他那張黃色的棋盤弄髒,有些歉意道:“這盤棋…”
“記下,改日繼續。”慕容敬是個潔癖的主,見到那黑乎乎的地瓜,将棋都弄髒了。微微蹙眉,胡夏将棋随意收好,只怕慕容敬再也不會碰。
晟王笑得很燦爛,純真,可是心裏卻邪魅一笑,他不會給慕容敬舒适的回憶。
“娘子,地瓜,地瓜,很好吃,好吃,香香的。”晟王說着就伸手去拿那黑乎乎的地瓜,涼了很多,他掰開,送到安琪嘴巴。
“我自己會吃。”安琪伸手奪過地瓜,有些搞不清這厮要幹什麽。
“你也要吃嗎?香香的。”晟王看着慕容敬,懵懵懂懂問,彎着腦袋,細細看慕容敬。
慕容敬淺淺一笑,搖搖頭。
“笨蛋,這麽好吃你都不吃,笨死了笨死了。”晟王說完,鄙夷看着慕容敬,像在看一個笨小孩,自己很聰明的模樣。
“咳…晟王妃,那本王告辭。”慕容敬輕咳一聲,忙站起來,自己居然被一個傻子當衆罵笨,他何曾被人這麽侮辱過?還是一個傻子。
“三皇子,多有得罪,管家,送客。”安琪淡淡道,站起來,行禮。
“喂,你要吃嗎?香香的。”晟王也站起來,癡癡問慕容敬身邊的孫峰。
孫峰臉一黑,拒絕就會罵,伸手去接,一臉無奈道:“好。”
“笨蛋,想吃不會自己去廚房拿?笨死了,笨死了。”晟王壞壞一笑,卻癡癡傻傻轉着圈回到安琪身邊,癡癡看着安琪,笑的那麽美好。
“晟兒又胡鬧了,不必這樣,別人笨不笨不是你說他笨,他就笨。聽話,我們先擦藥。”安琪忍住笑意,溫聲道。看到小菊跑過來,接過藥瓶,低眉看他手心的水泡,心緊了緊。
晟王看着安琪的舉動,很滿意,看來也不枉費他一番苦心啊。這個慕容敬,看似親和,卻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他的冷酷,高傲,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清的,此人心思深沉,來大理國,可不是單單引四皇子慕容智上鈎,刺殺他,然後好将四皇子除掉。他的目的,怕是為了大理國失蹤百年的龍鱗。慕容敬果然是慕容敬,龍鱗的消息剛剛有點眉目,他就來了。看來自己要早一步取到龍鱗,解掉身上的殘毒。
安琪心裏一直在樂,這厮幹嘛要這樣趕人家?真是奇了怪了。
“璃王求見。”管家又折回來,問道。
“他來做什麽?”安琪悶悶道。
“沒說,只說王妃非見他不可。”管家很郁悶,剛将蜀國三皇子送到門口,就遇到璃王,昨夜璃王擋住晟王妃的事情,他可沒有錯過這個新聞,也知道王妃不喜和璃王見面。
安琪臉上微微帶怒,真是陰魂不散的家夥。自己躲都躲不掉,真是愁人。安琪細細擦去晟王手上的黑點,再塗上藥汁,速度變得輕柔而緩慢。
“告訴他,等本王妃給王爺上好藥再去見他。”安琪冷冷道。
慕容敬看到璃王出現在晟王府門口,嘴角帶着一個嘲笑的幅度,回驿館。他此行不過是好奇那象棋,果然奇妙,如同行軍打仗。他還要繼續追查龍鱗的下落,不會去理會這些凡塵俗世。
璃王在前廳來回走,可是他忍住心中的怒火。一直等了一個時辰,他不知摔破了多少個杯子。
“看來璃王殿下這般急躁,不知是何事?”安琪緩緩走進前廳,腳步優雅,輕盈。
璃王立馬轉身,有些欣喜道:“幫你恢複記憶。”
“那記憶原本就不是我的,恢複了又如何?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變成上官冰兒?嚣張跋扈,無才無德,性情惡劣,無惡不作。”安琪淡淡道,并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因為那個人根本不是她,她不必感到歉意。
“那些是你故意掩藏自己的,不是嗎?”璃王說着,眼神帶着溫柔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和他沒有一點瓜葛,也不想有瓜葛,只求他,放過自己。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上官冰兒。”安琪冷冷道。
“那和本王拜天地的是誰?”璃王有些欣喜問道。因為眼前這個人,從他的洞房負傷回府,之後好了,他确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和自己洞房的人。雖然他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他還是歡喜。
“上官冰兒。”安琪冷冷道。
“那也是上官冰兒受了本王一劍?”璃王再次問道。
“是。”
“那為何你也受了一劍?難道不是本王刺的?”
安琪緊蹙眉頭,自己一睜開眼睛就身受一劍了,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總而言之,你和上官冰兒的事,早已是前塵往事,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安琪悶悶道。
“你就是上官冰兒,不是嗎?和本王拜天地,入洞房的是你,身受重傷的也是你,你不過是失憶了,本王會替你找回記憶,讓你想起過往。”璃王激動道,他肯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和他拜天地的人,心不知為何,感覺很歡喜,卻又很惆悵。
“我若想要恢複記憶,以我的醫術,我會治不好嗎?可是那些記憶都不是我的,我不想記起來。”安琪悶悶道,有些累和憤怒。和上官冰兒糾纏不清,真頭疼。
“冰兒,本王知道本王傷了你…”
“stop。”安琪立馬站起來,做一個停的動作,冷冷看着他。
璃王剛想傾訴自己的感情,卻被安琪的動作制止,還說了一個他聽不懂的話,他怔怔看着安琪。
“冰兒,你…剛才,說什麽?”
“停,璃王殿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是上官冰兒,別來纏着我。”安琪悶悶道,往外走,她很煩躁,是上官冰兒的錯還是她安琪的錯?上官冰兒讓這個璃王恨之入骨,可是她安琪,卻讓璃王百般糾纏。
“本王說了讓你恢複記憶就要你記起來。”璃王上前一把扣住安琪的手往後拉。
安琪一個轉手,反扣他的手狠狠扔了出去。璃王穩穩落在院外,院外的三個人立馬出動。
“你要做什麽?”安琪怒道。
“幫你恢複記憶。”璃王冷冷道。那三個人,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的人,兩男一女,模樣古怪,看起來像是閑雲野鶴的人,怎麽跑到璃王身邊了?安琪微微蹙眉,磨磨牙,怒瞪璃王。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不會讓你失憶,嫁給晟王。”璃王說着,示意那些人動手,那三個人立馬出手。
“來人,護駕。”安琪悶悶道,往後退了好幾步。
家丁都出來,擋住那三個人。
“壞人,欺負我娘子,壞人。”晟王瘋瘋癫癫沖過來,一把護着安琪,他有些害怕,害怕安琪真的變回上官冰兒。他對安琪有太多不解,可是他不希望這女人記起所有後,心給了璃王。
“看來本王妃要做點什麽,才能保護王府的安危。”安琪磨磨牙道,她要讓這些欺負晟王府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家丁和奴仆越來越多,冥王出現在門外,冷聲道:“都住手。”
他在書房內,收到一張字條,‘璃王去了晟王府’,他便立馬過來。他不解,是誰做的,有什麽目的。但是他是不會讓安琪再次受到璃王的傷害,更不會讓璃王有機可乘,安琪嫁給晟王,他還有機會得到安琪。但是若嫁給了璃王,他就未必還有接近安琪的機會。可是他卻不知道,安琪嫁給了晟王,他才是最沒有機會。
“璃王,你這是何意。”冥王冷聲說,院內立馬靜了下來,都看向此二人。
晟王嘴角一揚,有時候就是要利用一下情敵,讓情敵相互鬥,自己賣傻看戲,不錯的選擇。誰讓冥王一直窺視自己的娘子,也該讓此二人相互鬥一鬥了。
安琪冷眼看着這兩個人,剛扭過頭,看到晟王嘴角挂着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安琪鄙夷看着晟王,看來這厮不簡單,冥王的到來,真的是巧合嗎?還是他故意安排?
“冥王,本王的事情,不用你管。”璃王冷冷道。
“本王非管不可。”冥王眼裏閃着冷光。
“要打出去打,別在我府上打。”安琪悶悶道,拉着晟王離去。
二人一怔,看着安琪離去的背影,再次看對方,怒對一會兒,都離去。
“走,竹園。”安琪悶悶道,拉着晟王去了竹園,小菊又站在竹林外等候,她已經習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小姐不讓自己進竹園。
“女人,為何不讓他們大動幹戈?”晟王邪魅一笑,慵懶無比,斜躺在軟榻上,看着安琪。
“看來冥王的突如其來,也是你安排的?”安琪淡淡道,這厮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一會兒純潔美好如天使,眨眼之間,卻又像惡魔一般,腹黑邪魅,卻偏偏讓人恨不起來。
“只是請來做客而已,恰巧撞上。”晟王邪魅一笑,下了軟榻,走向安琪,可是眼裏全還是有些擔心,低聲問:“女人,如果,本王說如果,你恢複了記憶,你還會留在本王身邊嗎?”
安琪火氣立馬上湧,小臉氣得微微泛紅,怒道:“段天晟,我什麽時候說要留在你身邊了?上官冰兒的記憶和我有什麽關系,就算記起來,又能怎麽樣?我不可能變回上官冰兒,她早就已經死…”
安琪說到這裏突然卡住了,她難道要讓世人将她當怪物一樣看嗎?安琪再次開口:“反正我不會變成上官冰兒,對璃王沒意思,還有,我不會在你身邊太久。”
晟王的心沉了,有些涼,又有點疼,胸口有些悶,她不會再自己身邊太久?為什麽?她要去哪?他很不舒服,很悶,很疼。可是他沒有問她為什麽?換一種方式,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
“唔…”安琪只見晟王的臉突然放大,他居然強吻自己,這厮,怎麽做事情讓人摸不着頭腦?卻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酥麻的感覺,她的腦袋慢慢放空,迷糊,眼皮慢慢沉重,閉上眼睛。只感覺那靈巧的舌頭在瘋狂掠奪她的美好,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讓她的身體變得無力,癱軟在他懷中。意識模糊不清,卻感覺一只熾熱的大掌伸進衣襟,觸電般的感覺,擊碎了她僅存的意識。晟王的手開始瘋狂扯去她的衣服,他整個人幾乎燃燒,他原本只想懲罰她,不想她再生這樣的念頭,休想離開他,休想。
他越來越難受,大掌慢慢變成拳頭,最後離開她的紅唇,将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咝”的一聲,安琪難受地抓緊他的後背,卻撕破了他的衣服。這讓他更加恨她,居然想要離開,狠狠一口咬在安琪的唇上。
“唔…痛…”安琪的意識立馬被拉了回來,猛睜開眼,狠狠推開他,可惡,這厮,又誘惑自己?自己總是抵擋不住他,為什麽?不排斥他?這種親密接觸,她不曾有過,前世的戀愛,是戀愛嗎?還是她和戀愛戀愛了?
“衣服破了,怕娘子要受苦,幫為夫做一件?”晟王坐在床邊,輕笑看着安琪,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可是他卻沒有忘記她要離開。想離開?休想,本王會困住你,一輩子。
安琪臉一紅,立馬跳下床,理了理衣襟,剛才自己居然情不自禁,居然撕破了他的衣服?安琪尴尬惱怒閉上眼睛,糗大了。
“娘子,證據确鑿,難不成娘子要耍懶不成?”晟王笑道。
“我拿針線都是縫合傷口,才沒有做衣服的本事,自己吩咐阿福做。”安琪冷冷道,卻沒有回頭看晟王,她很尴尬。
“為夫一直不解,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安琪,可是本王查過,并無此人,不知娘子可否為為夫解答?”晟王含笑問,這是他一直的疑惑,可是他今日終于忍不住問,因為他害怕安琪真的記起璃王,記起來自己曾經多愛過那麽男人,或者會再愛上那個人。
“說了你也不會信。”安琪冷聲一笑,因為她想起了前世,她一直不想記起的前世,可是卻也是忘不掉的事。
“好,我不問了。”晟王感覺到安琪突然一下子陷入回憶中,似乎很難過很痛苦,他不忍心讓她陷入這樣的痛苦之中,抱住她,卻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沒什麽,只要你記住一點,我是安琪,一個和這個世界毫無關系的人。”安琪冷冷道,吸了吸鼻子,壓制住內心的波濤洶湧,走出房門。那麽落寞,那麽凄涼,和這個世界毫無關系,她可以漠不關心,也無需關心,可是她卻在無形中一步步走進晟王的世間裏,想離開,卻越來越離不開,不,她要走,她準備的那些東西,要回去繼續。
“和這個世界毫無關系嗎?那本王算什麽?你一時起了善心要寵的寵物?娘子,想毫無關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為夫怎麽舍得娘子孤零零一個人離去?定不負娘子所望,讓娘子和為夫有更多的牽連。”晟王邪魅一笑,喃喃自語。将外衣脫下來,看着那口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王爺,璃王和冥王已經離去,不過璃王不會善罷甘休的。皇上給王府送了一批新的奴才,不過,都不知道是誰的人。”阿福邊說邊給晟王更衣。
“監視這些人,有維護王府安危的大事事,不要忘記他們,多給他們立功的機會。”晟王淡淡道,說得那麽平常,立功的機會?那無非是送死的機會,阿福自然聽出他的意思,抿嘴偷笑,他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晟王身邊值得信任的人少之又少,皇上身邊的人都不一定值得信任,更何況他送來的人。
“那王妃和璃王,該如何處理?”
“璃王無非是想要娘子記起過去,回到他身邊,只怕不會如他的願。”晟王笑了笑,他相信安琪說的話,她是安琪,不是上官冰兒,上官冰兒的記憶和她無關。
安琪剛出竹園,就遇到一行跪在地上的宮女。
“參見王妃。”為首的宮女溫聲道。
“何事?”安琪淡淡道。
“奴婢飛雪,是皇上派來伺候王妃的,奴婢們一共二十人,請王妃訓教。”那十四五歲大的宮女,眉清目秀,模樣清秀,兩眼靈動,帶着些機靈。
小菊抿了抿唇,感覺自己要被抛棄了,委屈看着安琪。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那二十個宮女,淡淡道:“管家,皇上共派多少人來?”
“宮女二十,太監四十,侍衛一百。還有黃金萬兩,絲綢百匹,土地千畝,八家綢緞鋪,八家酒樓。夜明珠八顆,玉如意一對……”管家拿着禮單一個勁的念着,臉上泛起笑容,這是他在王府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好東西,都被那些不知死活的惡奴偷了,搶了,自己的眼睛哪裏管到那麽多?如今王妃來了,那些惡奴被懲治,都不敢再放肆,特別是王妃殺死一個家奴,怒打相爺,之後王府的人都不敢再肆意妄為,府中也莫名其妙少了很多人。總而言之,府內現在變得好多了。管家當年做太監時,受過蕭淑妃恩惠,一直默默守護晟王,管理龐大的王府,身邊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事事都要自己親自動手。
“小菊,他們交給你了。不管她們是誰的人,如今,既然父皇送給本王妃,那就是本王妃的人,生死都要有本王妃說的算,若有不安好心者,你知道該怎麽做。”安琪冷冷看着這些人,在警告她們,若有異心,她可以要她們的命。
“是,小姐。”小菊開心地點頭,看來小姐沒有抛棄她。看了看青蓮,青蓮只是默默站在竹園裏,她的責任是保護竹園,在竹園伺候王妃。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