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你們商量,我等信兒吧!”
林足挂斷了電話還在笑:“下回還是和辜哥打視頻吧。”
視頻看到他倆這狀态,怎麽也不可能聯想到拆CP去。
“你不在乎他說咱倆有CP?”衛鄭揉揉林足頂在自己肩頭的腦袋,“挺大方啊。”
“那有什麽的,他要嗑咱倆隐婚了也是他随意。”林足是真的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倆的關系,“只要別嗑我一胎抱仨那種不科學的就行。”
“這意思沒少上網沖浪?”衛鄭一聽就知道小傻子是上網看到過CP粉搞的什麽小故事了,別問,問就是自己也看到過,“放心,你能生我也不會讓你受罪。”
“有什麽讓不讓的。”林足悄悄坐正了身體,随時準備逃跑,“就算我能,您不見得行不——哎呀!啊哈哈哈衛鄭!你撒開我,你是不是心虛你,我還沒說完呢!”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衛鄭一只手就把不怎麽反抗的林足制住了,當然了,也沒用力,“鬧歸鬧,別拿這事開玩笑。”
“我怎麽知道,我沒見過,我不知道!”林足止不住地大笑,想到衛鄭壓着自己的胳膊也能感受到震動,覺得更好笑了,“哈哈哈你放開我!放開……”
衛鄭倒是想。
胳膊……麻了。
他沒用力,林足也沒掙紮,兩人像擺了個拍照的姿勢。
他的胳膊緊貼着對方的胸膛,林足爽朗笑聲中的快樂不再通過聲音傳遞,恍惚透過了骨骼、肌肉、皮膚還有他自己的皮膚,彙入他的骨髓與血管當中,化成令人迷醉的物質……總而言之,他胳膊麻得都不行了。
可能,手一軟,人就會直接倒下去吧。
林足擡手推開了衛鄭。
他笑得都累了,也喘累了,從真心好笑變成了依靠演技,衛鄭全程就這麽傻呆呆地看着,不動也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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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倒是怪瘆人的,不行動有什麽用啊?
他都這麽大方了,都三五不時暗示半天了,放電影裏都鏡頭一黑了——衛鄭,是不是不行?
林足嫌棄地扒拉開衛鄭又伸過來的爪子:“餓了,吃點東西去。”
衛鄭恍惚地看着林足起身就走,走到門口問自己吃不吃,遲疑地搖了搖頭。
林足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出門下樓去了——跟個毛絨絨的小尾巴在門口一閃似的,能把人給折磨死。
他的寶貝怎麽這麽可愛。
衛鄭追到樓梯口:“別去了,想吃什麽,我跟阿姨說……”
“用得着你。”林足斜了衛鄭一眼,低頭繼續往樓下走。
衛鄭沒追,他也沒擡頭。
要說他那一眼什麽都沒看到——其實剛才就看到了。
是,他見過了知道了當場了解了,可衛鄭根本沒有進一步動作啊。
他都那麽主動了,暗示明示了,衛鄭也難得在他面前有這種情态,接下來不就順其自然了嗎!
還想他怎麽着!難不成,伸手去掏?
狗東西,真煩人。
……
準備萬全排除疑問,林足和衛鄭再次出發,去錄綜藝了。
上次拍綜藝是湊數,這次是救場,感覺上都差不多。
林足下定決心,再也不躲鏡頭了,該怎麽拍怎麽拍,該待在哪待在哪,免得又弄出什麽奇怪的詞條來。
他不是很愛看網絡上對自己的評價。
不關心,漠然,看看就拉倒,生氣也不會氣太長時間。
他不知道該不該就這件事感謝養父母。
在他單純地想要獲得別人喜愛的時候,養父母始終在向他證明,不關心的就是不值得。
他沒做錯什麽,只是他們不在乎。
後來他就不過多努力了,只是正常地同發小來往,兩人關系很自然地越來越親近、越來越好,反過來證明了,關心該是相互的。
養父母曾經悄悄罵過他,嘀咕要不是他運氣好救過衛鄭雲雲……說那些都沒有用,他當時什麽都沒想,腦子裏一片空白,只是認定了不能讓壞人把衛鄭帶走。
或許他算是幫助了衛鄭吧,可是萬一衛鄭和家人們不在乎呢?或是衛媽媽沒有及時趕來、為他考慮、把他帶離養父母身邊精心照料呢?
估計他傷過就廢了。
這樣想,衛鄭和衛媽媽也幫了他大忙。
林足從前什麽都沒有想過,也不想去分辨自己做的究竟是正确的決定還是錯誤的。
對待社交平臺的态度也差不多。
他演了自己喜歡的劇本和角色,認可的人看完自然會稱贊兩句,甚至因為喜歡而繼續關注他,那他繼續好好演戲就是了,反正關注他的人也是通過角色認識他的。
至于現在的綜藝和CP,最多是把他的角色送到更多人眼前而已,熱度過了,還是要通過角色了解他,他又不可能一直拍綜藝。
大形勢下,也不可能一直不拍,就拍拍呗。
不管在不在這個圈子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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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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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奢侈,林足進組第一天就聽了場豪華全家桶八卦。
開拍之前他上了個洗手間,出來洗手,剛好看到一名常駐嘉賓在為自己補妝。
兩人相視微笑算是打過招呼,林足正想出去,就聽外面傳來了兩位節目靈魂人物的對話。
其中一位老演員林足是認識的,其光系的金牌配角——這種說法并不僅限于其光傳媒簽約的藝人,也包括經常合作的藝人在內。
另一位就不算了。
另一位正在說話:“高個兒那個,是鄭先生的兒子?”
老演員回答:“對,顧有恒和我說,我沒敢信,沒想到真來了。”
“在網上挺火的是吧,我聽助理說了。”另一位笑道,“想當網紅?”
“別胡說,人在劇院裏磨練呢,少陰陽怪氣。”老演員聲音輕了些,“我聽說是家裏不願意孩子出名太早……別的我不知道,年內就有鄭先生的劇本開機,小鄭八成是主演。”
“人姓衛。”另一位問,“鄭先生的夫人家裏什麽背景啊?孩子還跟那邊姓。”
“就不能人家樂意?”老演員沉吟了一下,“別跟他們年輕人說啊。估計是因為給咱倆茶葉了,就給他們帶了繡品……肯定不能是鄭先生的夫人繡的,就算是徒弟的手藝,那也有市無價了。咱們這節目,純屬開張吃三年了。”
“喲,好茶葉?我還沒看。”另一位來了興趣,“又是茶葉又是刺繡的,我還以為宣傳家鄉文化來了,上次那誰來不就帶的幹貨嗎。”
“這茶葉我可舍不得用上做菜。”老演員打趣,“你看了你也舍不得。”
“茶葉做什麽菜!不會做,不懂,留着喝才是正經的。”另一位遲疑了一下,話題一轉,“跟着來的那個,其光以後要捧他?”
“什麽捧不捧的,其光可沒刻意捧過誰。”老演員反駁道,“各憑本事吧。其光資源多,平均分配也有出頭的機會——要不怎麽說鄭先生厲害呢!那小孩兒,咱們不一塊兒看過他演的電影嗎,平心而論,演得不好?”
“就看過一部,我哪知道是不是角色合适。”另一位掙紮道,“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也就是貼着其光,能這麽有底氣。你看我,哪有合适的戲?要不誰轉行啊……”
兩人又說了幾句什麽,林足別的沒注意,只從鏡子裏注意到那位常駐嘉賓數度雙眼發亮、停下了補妝的手。
要他有機會聽到誰家一家子的八卦,別的事也不幹了——可惜,是他自己一家子的,不是別人家。
算了,遲早會被大家知道。
只要他不覺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尴尬什麽?衛媽媽和鄭叔叔就是很厲害!衛鄭很快也會在舞臺上或者其他地方大放異彩!他應該驕傲才對。
也不需要焦慮什麽的,衛鄭将來再怎麽閃耀,照在他腳下的光也是溫柔的,他努力提升自己追上去才是正經事。
他曾經害怕的只是兩人變得沒那麽要好而已。
盡管衛鄭不知道他的想法,沒有故意讓他安心,他自己也通過日常相處想通了。
他們圖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林足聽着外面沒有動靜了,沒在意常駐嘉賓意欲挽留的眼神,自然地走出了洗手間。
他走過轉角就看到了衛鄭。
衛鄭抱臂環胸,一副正在等人的模樣,了然地笑問:“被堵裏面了?”
“你怎麽知道?”林足一想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去找我,結果聽到他們說話就被堵在這了?沒比我好到哪去啊。”
“知道就好,我在這站半天了。”衛鄭擡手揉揉林足的腦袋,借這個姿勢往自己懷裏摟人,“洗手間裏待半天,熏入味兒了沒?”
“少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