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少,我好養活
游輪上燈海迷離,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一個高挑的女人撐着胳膊在船板上,晃着紅酒杯看着海面。
她穿着紅色長裙,側顏美豔的不可方物,眉眼間卻有絲惆悵。
身後走來了人,喊她,“茕西,喏,你的獵物,來了。”
顏茕西回頭,唇角微揚,不輕易的美晃的喊話的人移不開眼。
“冬涼,你去備酒。”
“好。”
冬涼應下話,看着顏茕西轉身離去的背影,目不轉睛,美人,女人也看不厭。
顏茕西晃着紅酒杯一步一晃的走到燈光閃爍的甲板中央,哪裏的門邊有一個孤坐的男人。
背影欣長,人群中似乎因為顏茕西的到來吹起了口哨。
顏茕西的嘴角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這笑讓在場的男人都看直了眼睛。
她一步一步晃着身子,坐在了那男人邊上。
那男人驀地轉過身來,一股與生俱來的壓力欺身而來。
男人有着鷹般剛健的眉眼,眉宇之中卻還有一絲自帶的優雅貴氣,薄唇輕呵,眼底有一絲不耐。
顏茕西眉頭一動,怪不得今天沒人敢待在這白少身邊,這壓力,普通人可受不住。
“白少今天心情不好嗯?”
她裝模作樣的明知故問。
白城杉輕抿了唇,臉色陰沉,“滾開。”
顏茕西慫了慫肩,從調酒師手上接過了藍海,身子沒動。
她飲酒的姿态極美,那杯藍海從她的嘴角滑落,從修長白皙的脖頸滑下,入了裏衣。
白城杉懶得看,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這女人美的慵懶,像個妖物。
他每一次來,這女人就要纏上來。
來一次,纏一次。
至于目的,除了要自己的錢財,還有什麽。
他一雙臂膀攬過女人,徑直拖向了甲板內房。
甲板上還在歡歌的男人們眼裏有些失落,随即又釋然起來,白少的女人,要不得。
內房的木板上,西裝褲,白襯衫混着女人的裏衣,床板上響起一陣吱吱嘎嘎的響聲。
女人的白混着男人的小麥色,厮纏着,交混着,隐約還能看到女人的紅唇輕抿着。
空氣中混着嘶啞的聲音,女人的紅指甲緊緊地抓着床單……
一場歡愛過後,白城杉懶洋洋的起身。
“白少。”女人也跟着起身,白嫩的身子還有被子下的窈窕曲線讓人浮想聯翩。
白城杉挑眉,看也不看女人,從櫃子裏拿出一套新的西裝。
“白少,我很膚淺。”
顏茕西坐在床邊,用腳尖勾起了白城杉褪下的西裝褲,褲袋裏,是白城杉的錢夾子。
白城杉沒理她,這女人慣會作,越理她越來勁。
顏茕西見白城杉不說話,便将錢夾子扔到了床上。
徑自走到了白城杉邊上。
他以為這女人要抱上來,眉頭才一皺,就見顏茕西彎腰拾起長裙。
“白少,我窮的不得了。”顏茕西抱着長裙,眉眼微彎,那張臉,真是堪稱我見猶憐。
白城杉還是不說話,他扣好了西服,轉身就要離開。
顏茕西身子幹脆利落,直接堵在了門口。
白城杉眉眼皺了皺,“錢夾在床上。”
顏茕西撐開雙手,眉眼還有一絲歡愛後的慵懶氣息。
“白少,多我一個不算多。”
白城杉有很多女人,顏茕西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顏茕西的目光炙炙,為了攀上白城杉,她的确是什麽方法都用過了。
後來發現,直言不諱其實對于白城杉,最為管用。
“多。”
白城杉挑眉,面無表情,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顏茕西自然不能就這麽放走這樣一條大魚。
她一只手堵在門把手上,“白少,我花不了幾個錢。”
白城杉挑眉看着她,沒說話。
“我好養活。”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的好養活三個字被白城杉聽到心裏去了。
白城杉把這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帶到了他的地盤。
現在,顏茕西在他的別墅窩着。
眉頭輕蹙,像只睡眠不好的小貓,發絲在兩邊飛舞着,淩亂的很。
白城杉盯着窩在沙發上像只小貓的女人。
自己真是瘋了,才會把這個女人帶回來。
睡夢中的顏茕西做了噩夢,夢到她當初剛剛從監獄裏面出來的日子。
那真是一段噩夢……
夢裏有着那些醜惡嘴臉的讨債人,還有她母親的枯冢……
睜眼,陽光好刺眼,顏茕西從沙發上摔下來,腦海裏有片刻的空白,對了,自己現在這是,被白少包養了。
顏茕西伸手從茶幾上拿過了自己的手機,上面有一條未讀短信,是冬涼的。
‘祝你好運哦。’
她唇角維揚,沒說話,腦海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給冬涼發了一句。
‘如果有靳牧消息,切記,一定要讓我知道。’
她赤着腳蹬下沙發,這別墅大,也精致,卻沒見到有幾個伺候人的。
只有蹲在草叢裏收拾的老管家,還有,這裏的男主人,白城杉。
後院是私人泳池吧,顏茕西聽到了水聲。
她推開了玻璃門,果不其然,看到了水裏矯健的身姿,是白城杉。
“白少真是好興致。”
顏茕西靠在玻璃門上,看着水裏如同游龍一般游來游去的白城杉,唇上是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白城杉腦子都不用轉就知道是那個纏人的女人醒來了。
他沒理她,徑自在泳池裏面游了又整整幾個來回,這才停下。
攀到樓梯處一擡眼就看到那個女人,手上捧着毛巾,美豔的臉龐上滿是笑意。
這女人,倒是慣會服侍人。
他從她手中拿過了毛巾就擦,毫不客氣。
對于自己的赤身果體落在女人眼裏的事情,他倒是半點不介意。
如他所想的,睡都睡過了,誰還介意這樣的會面。
這顏茕西現在真是盡心盡意的在服侍自己的雇主,在白城杉擦好了身子後,她又遞過來了一杯果汁。
白城杉眉頭一挑,就見女人那雙像貓一樣的眼睛低垂着。
“收起爪子了?”
“白少說什麽呢,我哪有什麽爪子。”顏茕西笑眯眯的坐在他邊上。
這女人又在裝聾作啞,白城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