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案。反正她只要确定這裏不是某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就行,不然她應該去造木筏,而不是修行念。
另一邊,西索回到酒店,愉快的洗澡。水流從發頂順着臉頰流過頸脖,軀幹,雙腿淌在瓷磚上,沒入下水道。西索擦幹發梢上的水珠,赤身從浴室出來,拉開衣櫃,指尖碰到一件紫色的西裝。猶豫了一下,手伸向旁邊的小醜裝,在藍與黑之間選擇了藍色。
他幾乎能想象到游客看見他又穿了她最不喜歡的衣服時,臉色會變得多有趣。以至于他一次又一次忍受她偷偷往他衣櫃裏塞衣服的行為。
“有點太安靜了呢……該去找誰玩呢?”西索換上衣服,随意問道。他似乎在無意中染上了不好的習慣。仔細回想還是覺得很可惜,為什麽沒有阻止呢?是在期待她做些什麽嗎?那種類似憤怒又不一樣的情緒。
西索有些在意,但沒有繼續深究,他很快就會忘記。
CD很長的外挂
十三年後,新的悲傷貓貓頭誕生了。游客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抛。苦難不會讓人放棄生活,無聊才會。
游客現在已經很強了,她除了變強也沒有多少娛樂方式。
從最初的一日哭三回,動不動就尋死到麻木,她已經很平和了。平和的不正常,仿佛一灘粘膩的黑泥,無論丢什麽下去都激不起浪花,只等着它慢慢沉沒。
但她沒有放棄思考,也許更久以後她會放棄,但不是現在。相反現在的她更珍惜以前的記憶了,就像一個餓到極點的人,翻來覆去反複回憶味曾吃過的食物,就連原來最無趣的白米飯也變成了珍馐美味。游客就是那樣一位饑渴的人,翻來覆去的品味、咀嚼過去的記憶,時常引發新的思考。那些零星閃過的碎片,是她十餘年間少有的能感到活着真好的瞬間。
她想她大概真的沒什麽靈氣,又或許是她看過了太多繁華,古代俠客所推崇的山中苦修,在她看來,除了無聊還是無聊。薔薇也不常出現,每次都是突然出現,來了也不說話,若不找她,她就像一尊石頭,或站或坐,立在某處紋絲不動。游客始終沒有搞懂,她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問她她也說不清,恐怕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吧。可即便如此,游客也覺得她在時好些。
薔薇說若她有所期盼會好一些,她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到她還能盼望什麽,所有眷戀都已落空了。
這是個一層不變的世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萬物不會生長,就連潮汐變化都十分規律。她曾花費過許多力氣破壞、建立,但總在不久之後恢複原樣,連一片樹葉的誤差也不會有。唯一能有些許改變的就只有她自己了。薔薇說因為她是外來物,幹預會少一些。
基于此,游客曾想過是否死上成千上萬次,她就可以真的解脫了?但她到底沒有嘗試。或許她還有些她不知道的留戀之物吧。
薔薇回來了,她一點沒變,漫長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點痕跡。游客叼着草,慢悠悠的走過去,歲月也沒能在她身上留下多少印刻,十三載,看起來似乎只是昨日之事。
游客照例問道:“今天有辦法讓我走了嗎?”
Advertisement
“你想去哪?”薔薇的回答變了。
游客瞪大眼睛,她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你能送我走了?!哪都好,有人會變的地方就好,我什麽地方都願意去。”
“我不能送你回你原來的世界,那邊的世界對你鎖上了。”
游客沉默了一瞬,立即又道:“不回就不回,我愛的人全都死光了,什麽都沒有回去做什麽。”
薔薇極緩極緩地點頭,“你只能去書中世界了,只有那裏有人思念你。”
游客思考了一下她所指的去處,“又去?誰他媽沒事想我啊?伊爾迷嗎?你不會就只能在這兩個世界來回移動吧?算了,我佛啦,一回生二回熟,獵人好地方。什麽時候走?”
“再等等。”
這一等,就是六年。
游客漸漸回過味來了,被所有人忘記後的世界就不能再回去了。游客有點好奇,如果她爸媽還活着,是否還會記得她?她想了很久最可能的答案是,大約記得也只是因為恨。可即便是因為恨,也比被遺忘好。真可笑,她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幾年,到頭來還不如只生活了短短一年的世界。
她過去結識、照顧的那些人,還不如獵人世界的賭場老板有情義。這是唯一的可能了,她一年中唯一有過的高光時刻,就是在賭城大殺特殺,賺得盆滿缽滿,來去如自家金庫,以至于她死了這麽久,還記着她的傳說。回去以後她一定多多捧場。
“我們快走吧。”游客催促道,再待下去她真要退化了。
“再等等。”
游客要瘋了,“還要等?!一劍鯊了我吧!”
“等思念傳遞到這邊。”
游客一屁股坐在地上,稍微緩和些了,“鬼知道那幫老板啥時候想起我啊。”
游客話音剛落,薔薇便道:“好了。”
游客蹭的一下站起來,抓起她的手,急不可耐,“快走,趁現在!等會人家不聊我了。”
薔薇後退了一步,“我不走。”
“哈?這地有啥好的,你看我都懶得恨你恣意妄為把我整成這樣了,你要覺得适應不了外界,我可以教你啊,你快走啦。”
“我不走,這裏是我的世界。”
游客有點摸不着頭腦,“那你要怎麽改變你想改變的人命運。”
薔薇将雙手搭在胸前,望向她道:“真誠的祈願,一定會為命運所聆聽。”
完全聽不懂原理的游客眨眨眼:“懂了,靠異想天開。”又問,“那我怎麽走?”
薔薇伸出掌心覆上她的額頭,紅色的光芒從手心出散出,漸漸覆蓋全身。
“你記着,這次你死了,就真的死了。我也救不了你。”
游客無奈的道:“我記得呢。”實話說這種救法還不如死了呢,經此一役,她已經不怎麽在意生死了,若不能享受美好,活再久又有什麽意思呢?游客又問了遍:“你真不和我一起走嗎?”
“你我的錯誤應當修正。”
游客想說這種錯犯了就改正不了。可她即便說了,她也聽不懂吧。光越來越濃,若游客此刻能看見自己的樣貌,她就會發現她是整個被拆散了,化作一粒粒微小的光粒,可惜她看不見。
“我會傳送到那?夢開始的流星街?”
薔薇緩緩搖頭,“你的身體,只能去召喚之人所在之處。”
“哦,那就是賭場呗。”游客滿意了,到站立即展開工作,世上竟有這麽便宜的好事。開堂彩,她手風正旺,此時去賭必發財。游客心中甜如蜜。
“我草——呃。”游客還沒罵完,就被掐住了命運的喉嚨。她本來可以輕易躲開的,但她實在太震驚了,驚的她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了。她錯了,她錯的離譜,她的運氣不管過多久都是一如既往的爛。她根本不該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抱有期待,反正所有期望最終都會落空。
寫不下去
游客坐在床邊,左手夾着煙,右手拎着酒,身上穿着搶來的衣服,一支煙抽完才道:“西索,你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麽在草男人的時候想起我嗎?”
游客盡量表現的很平靜。不是降落在賭場她已經很受打擊了,降落就赤身摔地上,連衣服都沒了,她又很受打擊,還沒等她罵罵咧咧,又發現床上的人在表演活春宮,她更震驚了,馬上就要跳窗逃跑,緊接着被抓了,定睛一看,那人是西索,她裂開了,床上另一位驚恐的坐起來,是個男性,理清邏輯後,她粉碎了。
西索笑眯眯的問:“這是游客的新身體嗎……?很漂亮呢~”
“不要扯開話題,誇我也沒用。”游客硬邦邦的回應,她覺得她就像世上最嚴酷的審問官,不為任何事物所動。
“哦呀……和我說說游客是怎麽複活的吧。”西索還在轉移話題,“我可是親眼看着游客斷氣的哦……”
看來是不打算說了。游客冷哼了聲道:“什麽複活,我就沒有死,那就不是我的身體。”話鋒一轉,格外認真,“但這次真是我的身體,我再打我我真的會扁你。”
西索鼓起臉,“你才打了我……”
“是你先動手的,你也沒吃虧。”現在她還有點痛呢,她剛剛下手太輕了。
西索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興奮的提議:“我們來履行約定,決鬥吧……”
“不來。和你約定的游客已經死了,現在的是鈕钴祿·游客。”游客皺起眉,鄙視的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