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着倒在粘滿了她自己唾液和眼淚的沙地上,面色慘白,幾欲昏死了。
飛坦輕笑了兩聲,他當然不可能讓她暈過去,那太便宜她了,也沒有成效。所以每次游客昏迷後,他都會等一會,再強制性地把她弄醒。
犯人要清醒着受刑才能達到受刑的目的不是嗎?
先是指尖,再到手指,然後是膝蓋,最後把四肢全都,一點一點地,破壞殆盡,如果她還不肯招,他還有別的辦法。如果她招了,那麽恭喜她,沒有價值的臭蟲可以去死了。
飛坦很有自信,落到他手上,不管是什麽人,他都能問出想要的話。只是時間問題,時間越久,越可以實驗更多手法。飛坦陰沉着臉,眼中醞釀着更為殘暴的飓風。短暫離開後,他很快回來了,手上握着一把堅硬而粗壯的尖刺,來源是沙漠中某種巨型仙人掌。
飛坦牽起游客受傷的手掌,拉直整條手臂,将刺尖抵在手臂上,柔軟的肉凹下去一小塊,像一個小小的圓坑。他拇指和食指指尖,捏住尖刺尾部,擰着它緩緩推進。
皮膚、脂肪、肌肉和粗粝的植物摩擦着,發出細小的摩擦聲。
游客扛不住嚎叫起來,咬破的下唇此時粘滿了沙土。于是飛坦煩躁地擡手甩了她兩巴掌,游客安靜了下去,臉很快腫了起了,耳邊嗡嗡作響。
長長的硬刺穿過整條手臂,密密麻麻,一根根錯亂地插着。游客忍不住掙紮,翻滾,可她一動,那些刺就撞到物體,推向另一邊,游客發出凄厲的嚎叫,但又無法終止。
“游客小姐,還是不肯坦誠相告嗎?”庫洛洛微笑着問,保持他一貫的優雅溫和。
“你去……死吧。”
游客喘着粗氣回答道。她身上又一次沾上了血污,不過這次大多都是她忍受不了痛苦自己弄出來的,飛坦技術很好,為了避免失血過多而失敗,過程中幾乎沒讓她流多少血。
庫洛洛看了眼外面漸晚的天色,“飛坦,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團長!我還……”
“別急啦。”芬克斯大大咧咧地笑着附和,“說不定明天這女人就改變主意了。萬一死了就打亂計劃了,派克也快過來了。”
游客艱難地扭動身體,但她的雙腿、手臂一點力也用不上,剛起來一點又馬上摔下去,加重身體的疼痛。試了幾次後,游客終于放棄了這種為了氣勢而自虐的行為,躺在地上虛弱地道。
Advertisement
“我不見派克。”
“派克來我就死。”
飛坦閃身過來,一把捏住,卸掉她的下颚,“臭女人,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我們是蜘蛛。”
“我知道你是只豬!”
游客吸了口往外淌的涎液,從嗓子裏擠出話語,看白癡一樣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休息了好一會才道,“如果你們自信能攔下求死的人就盡管試試吧。”
飛坦手掌收縮的更緊了,幾乎要将她捏碎。
游客幹脆不理他也不管那些液體了,流出去不好看但能惡心飛坦一下,她現在這副模樣也談不上體面了。
游客喘息着道:“想想利益,庫洛洛,想想利益,你沒有必要和我賭氣,你的目的不是這個。我會輸的很慘,但你也不會贏。”
飛坦聽到最後一句話,突然猛地一下拽起她,一腳踩在肚子上。
游客只覺得五髒六腑都要被一腳踩碎了,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咽,面目扭曲,含糊不清地說着剩下的話。
“各退一步,來日方長。”
“我要拔掉你的舌頭!”飛坦道。
游客睜開疼得閉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和最初時候一樣,無奈而語塞,仿佛在說,“随你的便,我又沒法說不,白癡。”
混合雙打
“說的也是。”
庫洛洛說着走到游客身邊蹲下,掰過她腫得像豬肉的臉,眼中并無惡意,只是冷漠平靜地審視。
“你死了就沒用了。”
游客回視着他,從嗓子眼裏擠出回答,“是啊,你要麽放了我,要麽殺了我,我……我都可以,接受。”
放棄自我,雖然很難做到,也還很多不舍,但旅團的做法進一步驗證了她的想法。向蜘蛛妥協,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既然都要死,不如選擇更有利的死法。
“看來游客小姐是不會說了。”庫洛洛放下她,輕松地道:“我同意你的要求,派克不會來。”
游客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知道這不是要放過她的意思。
庫洛洛道:“飛坦,在我們離開之前她還沒有說的話,就放了她。”
“團長!”
飛坦忍回後面的話,很不甘心地握緊刀,“嘁。”
“以後再殺就好啦。”芬克斯拎着啤酒罐站起來,過去拍了拍飛坦的肩膀,玩笑道:“你不會沒有信心吧?”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誰沒有信心?”
“哈?”芬克斯缺少毛發的眉頭皺在一起,額上爆出井字,“我說你。”
他還沒說話,飛坦仰起頭,絕對自信地宣戰:“我們來比一比吧,誰先讓這個女人開口。”
芬克斯也來了興趣,爽快的答應,“好啊!誰先?”
“我白天,你晚上,現在到你。”
芬克斯快速舉起一只手,表示同意。接着彎下腰,一把抓住游客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往基地外拖。路過西索時,熱情的發問,“喂,新來的,你要不要一起比賽?”
西索無語的瞟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游客,懶懶地道:“我可是很挑剔的……”
芬克斯沒有勉強,無所謂地拽着游客到外面空曠的沙地上,雙手刨出一個大坑,将游客豎直埋進去,只剩下頭露在外面。
跟出來的飛坦嘲笑地看着他,“這就是你的辦法?”
“哈哈。”芬克斯爽朗的笑,“團長有命令不能把她打死,她太弱啦。”
寂靜的星空下,被扼住咽喉的游客很快就喘不過氣了,呼吸急促,大腦缺氧,臉色潮紅。她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寒冷,麻木,窒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游客也辨不清那些随着沙子一起流逝的是否就是所謂的生命力。
她似乎真的活不久了,可又遲遲死不掉。
“喂,說出來,就讓你出來。”
漆黑高大的身影蹲在她面前,轟鳴混亂的耳和腦無法清晰捕捉話語,也無法理解言語中的意義。
游客低聲呢喃。
“絕對……不要……告訴你,絕對……”
她機械式地反複重複着,無法理解對方的話也無法明白自己的話,僅剩固執而已。
“團長,不如把她打傻,這樣她就沒法威脅我們了吧?”芬克斯提議。
飛坦也道:“而且那個女人那麽弱,沒辦法找死吧?”
庫洛洛立即否決了,“不行。不排除是規則型的念,提前設置好條件,滿足條件即瞬間發動。而且我個人認為,大腦損傷之後,記憶功能受阻,派克無法提取記憶。沒有必要冒風險,獵物已經出現,讓她逃走一次也可以,不必心急殺死。”
“哼哼……”西索發出輕笑。
庫洛洛問:“西索,你笑什麽?”
“沒什麽……”西索夾着一整副撲克,笑的更開心了,“我想到了新的游戲,要一起玩嗎~?”
庫洛洛淡淡拒絕,“不用了。”
“好啊,正好打發無聊。”芬克斯和飛坦走了過去。
西索熟練的洗牌,發牌。
過了一會後。
“嘁,無聊。”
“這就是普通的抽鬼牌嘛!”
“才不是……”
“就是,你沒有玩過嗎?!”
“不是……不是!”
待他們玩到天明時,芬克斯扔下牌,舒展手臂腰肢,興致索然地從地上站起來,“我去看看那女人怎麽樣了。”
飛坦也站起來,眉眼彎彎,幸災樂禍地道:“死了就算你輸了。”
“不會吧。”芬克斯走出去,拽起游客垂在沙地上的頭:“暈過去了,還有氣。該你了,飛坦。”
“好啊,把她挖出來。”
飛坦露出陰鸷的笑容。他剛剛想到一個主意,既可以讓游客清醒又可以讓她痛苦。
悲慘的嚎叫響徹雲霄,沒多久又化作微弱的啼哭聲,而後又是驚聲尖叫與之交替。
游客顧不得許多了,布滿傷口的身體在沙地上激烈地扭動,她想抓住些什麽,可她最早被廢去的雙手使不出一點兒力氣。她也無法站立,不能上蹿下跳躲閃,只能滿地打滾,将自己傷的更重。
手臂,雙腿,腹部,臉頰,背部,所有皮膚都被一點點地,輕微地緩慢地被灼燒着,游客不知道這樣的事,還要持續多久,她不敢去想。
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痛,傳來焦肉的味道。炙熱的火覆在皮膚上,它的主人用他極佳的控制能力,每次都只選擇一小塊皮膚,小面積地燃起,且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