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道風雲
聽到急切敲門聲,小原特別緊張,衣服扣子都扣錯了。系統君看不過去,直接上手給他整理衣服,兩人站得很近,他微彎下腰,将小原罩住,小原有種小時候被院長媽媽照顧的錯覺,突然臉上一紅,暗罵自己活回去了,怎麽連小孩子都不如!
“記住打臉。”幫他整理好衣服,系統君又低頭在他耳邊輕輕道。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直往他耳朵裏鑽,成功讓小原腦袋暈了暈,臉上紅暈更濃。大美男變了樣子,更加具有男性魅力,幫他整理衣服時,手臂上屈起的肌肉鼓鼓的,并不誇張,但也将袖子繃出幾條褶子,看上去極富有力量。
“哦,哦好。”小原呆呆點頭,引得系統君輕笑。
小原馬上後退,捂臉。系統君拉開他的手,輕輕吻了他一下,“被我吸引很正常。”
小原馬上反駁:“才沒有,我只是覺得一身腱子肉比軟肉皮好看。”
系統君不予置評,轉身去開門,小原想了想,趕緊跟上。走出卧室,小原才發現,這是酒店的豪華套間,會客廳裏幹淨整齊,沒有雜物,茶幾的水晶煙灰缸底部印着酒店的名稱。開門前,系統君又叮囑小原記得打臉,小原點點頭,心情緊張又興奮。
當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先擠進來的是兩名黑衣保镖,系統君拉着小原後退一步,迅速變臉,眼神如寒冰利箭,射向之後跟進來的三人。
小原見到他們,大腦瞬間閃過原主相關記憶。走在前面,帶金絲邊眼鏡的是東區大佬嚴格,是原主的救命恩人,而他身後跟着的帥氣斯文男子,便是那名幕後黑手黃悅,最後一位是看原主不順眼的劉堂主。
說起嚴格對原主的恩情,在嚴格眼中只是件小事,可對于原主來說,那是天大的恩情。一年前嚴格醉酒駕車,不小心撞到原主父親,将人送到醫院檢查,發現原主父親最致命的并不是外傷,而是癌症。他本想留下一筆錢離開,卻見原主明明對父親病情和治療費一籌莫展,卻沒有賴上他的意思,甚至還感謝他将父親送進醫院。他覺得原主品性還不錯,一時心軟,就包了原主父親所有治療費,可是原主父親已是癌症晚期,最後還是去世了。
這一年下來,前前後後的治療費小五十萬,原主本想給嚴格打個欠條,嚴格卻說看在他的孝心上,錢不用還了。原主頓時覺得嚴格是個大好人,表示想要跟着他,回報他的恩情。在原主心裏,嚴格對他父親算是有救命之恩,雖然父親還是去了,但最後走的很安詳。父債子還,救命之恩就要用性命來抵,雖然他沒什麽本事,卻可以做一些自己能力所及之事,無法用性命來抵債的話,就用二十年的全心全意為恩人服務還,他覺得也是可行的。
然而,他的行為卻礙了黃悅的眼。黃悅是嚴格兒子的家庭老師,暗戀嚴格,想盡一切方法接近他,經常多番暗示,嚴格還是對他無動于衷。最後,他發現了時不時出現在嚴格身邊的原主,覺得嚴格帶原主非常不同,便夥同他人,給原主下了心理暗示,并下-藥送到這家酒店來。當然,原主并不知道黃悅是害他的黑手,只記得那個心理暗示,自己要對江景哲一見鐘情。
小原愣在原地想東想西,系統君先發制人,抱肩對進來的人冷哼道:“嚴總好大的威風!”暗中碰了碰小原,讓他不要發呆。
小原回過神,想起系統君千叮咛萬囑咐的事,緊張之下,想都沒想,直接走到嚴格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全場都被震住了。
保镖驚了,還以為傅勇上前是要和老大認錯求情,所以都沒攔他。
嚴格也愣了,見他緊張又可憐的樣子,也以為他要和自己解釋,卻沒想到,他竟然擡手打了他!打完後,這小子竟還委屈地對他眨眼睛,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一樣。“你……”他剛想開口訓他,他就如受驚的兔子,幾步跑回江景哲身後,躲起來還偷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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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又氣又惱,不是為了傅勇打了他,而是因為他委屈而控訴的眼神,好像他真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小原打完後,勇氣銳減,三兩步跑回系統君身邊,心裏暗道:哎呦我勒個去,不虧是當大佬的,這眼神,都能殺人啊!再看嚴格身邊兩保镖,此時已從懷裏摸出槍,小原怕怕躲到系統君背後,腹诽:就覺得打臉不靠譜,沒有小弟怎麽跟人家拼,上去直接打,人家掏槍,滅了他分分鐘的事,還好今天不是自己一人,要不然直接吓尿了好嘛!
而此時,頂着江景哲臉的系統君,額頭“突突”冒青筋,握了握拳頭,顧忌劇情人物在場,他不好發作,根據原人物設定,快速反應,回手将小原提溜出來,摟在懷裏,擺出江景哲的招牌笑,諷刺道:“看來,嚴總的人,對嚴總的安排很不滿啊!”他重點強調是嚴格的安排,引導他去想象。
嚴格扶了扶眼鏡,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臉,又看了一眼緊張又可憐的小原,覺得他被死對頭摟在懷裏特別刺眼。“你什麽意思?”
系統君嗤笑:“這人不是你讓人下-藥送到我床上的?沒想到你嚴總也會做這種事!”
聽到江景哲諷刺,他頭腦瞬時冷靜下來,便回頭去瞪劉堂主。
今天事有蹊跷,原本與他有約的人突然改了約會地點,他們談完事準備離開,劉堂主去拿車,時間似乎有些長。然後,劉堂主回來就說看到傅勇也來了酒店,好像是與西區的人見面。之前,他就言明只拿傅勇當成兄弟,然而心腹們不信,都說他接近自己,是想當自己兒子的後媽。嚴格很無語,不再解釋,省的越描越黑。今天跟劉堂主上樓查人,也是想讓劉堂主親眼看看,傅勇是什麽樣的人,就算他在此與人會面,也不會是見西區的人。然而,門打開的一剎那,他卻看到了江景哲!
如果不是傅勇反常打人,又如果不是江景哲開口諷刺,他想,他很有可能相信他所看到的。然而,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對手,江景哲雖沒明确指出,卻在語氣中帶着對自己被手下蒙在鼓裏的嘲笑與諷刺。讓他将暴怒的情緒沉了沉,發現身邊之人反應不正常。
劉堂主被看得先是一哆嗦,馬上恢複過來。他踏前一步,指着江景哲懷裏的小原罵道:“江總不要血口噴人,是這個傅勇自己犯-賤,他爬不上老大的床,就跑來勾-引江總您!哼,傅勇,你個愛慕虛榮,貪圖富貴,作死的玩意兒!”最後一句,直接盯着小原惡狠狠道。
嚴格雖有懷疑,但礙于江景哲在場,他絕不可能當着外人面給自己兄弟難看,所以只癱着一張臉,道:“人是東區的,将人留下。”意思是老子要處理家務事,你個不相幹的人快滾。
小原卻被他吓得一個哆嗦,在原主記憶中,東區大佬發火時,就會這樣不溫不火地說話,然後下一秒掏槍要人命。而在這個世界裏,法律貌似對他們有量刑處理,允許各幫派每年死幾個人,大佬們不必對此負責。小原有點抖,在心裏大罵這不科學的世界,怎麽會允許這種慘無人道的事存在!自己剛剛打了原主老大,是以下犯上,如果被追究,自己會被直接幹掉的!手不自覺緊緊抓住系統君手臂不放,他小臉煞白煞白的。
“呵呵,嚴總,他已經是我的人了。”系統君舔舔嘴角,笑得痞氣,“況且,我還挺喜歡他身體的。”
嚴格眯眼,無名火往外冒。眼神射向小原:“傅勇,你給我過來。”
小原一縮,猛搖頭,然後将臉轉進江景哲懷裏,引來江景哲大笑。
劉堂主與黃悅的眼神快速交流一下,壓下暗喜,又厲聲喝道:“江總,這人可是我東區的,于情于理應該歸我們處置,哼,這種肮髒下-賤貨,就應該一槍崩了。”說着,他從懷裏掏出槍,對上小原。
系統君嗤笑一聲,手指抵唇吹了個口哨,“呼啦”,不知從何處沖出一群黑衣人,各個手持武器。“嚴總和這位兄弟,你們是不是忘記這裏是誰的地盤了?”
月初時,這塊地還是某小幫派的地盤,前不久剛被西區吞并。按道上規矩,到人家地盤談事,不得聚衆,不得帶武器。但實際都會帶上的,只要不做得太過,也沒人追究。然而,劉堂主卻掏槍對準人家大佬,踩在別人地盤上撒野的狂妄行為,非常不符合時宜,如果往嚴重裏講,他這是成心挑釁。
嚴格皺眉,他覺得劉堂主有些反常,可他這動作快于大腦的行為,又符合他性格,只是今天他這樣卻透着幾分違和感。他剛想開口,卻聽旁邊黃悅輕聲道:“劉堂主,您消消氣,他不值得您生氣。”
平常誰勸都不聽的劉堂主,冷哼一聲,收槍,他對着江景哲抱拳,“是老劉一時激動,不過江總,聽老劉一聲勸,千萬不要被這小子迷惑了。”
江景哲不喜別人對他說教,已面如寒冰,嚴格也不好與他多做糾纏,最後看了傅勇一眼,見他并不願與自己一起走,便帶人離開。他想盡快回去,好好查查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系統君等人離開,揮開手下,扯着小原就往套間裏的卧室帶,關上門,劈頭蓋臉開始罵人,“我讓你‘打臉’,是讓你直接抽人了嗎?”
“啊?”那還怎麽打?
“啊什麽啊,你又啊!”
“呃,那‘打臉’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作者?怎麽連專業詞都不懂!”
小原委屈,“我,從前都沒聽過啊。”
“你!”系統君瞪着眼睛将他撲倒,怒道:“我今天非‘啪啪’了你不可!”
“哎喲,別,你好重啊!”小原一個趔趄摔到床上,然後迎接他的是鋪天蓋地的親吻。衣服被剝光,系統君眼神變得炙熱和興奮,小原吓得縮肩,“哥們兒,咱有話好好說,不可以這樣的!”
系統君舔舔他的耳廓:“啧,怎麽不可以?你的小黃*文中,不是一言不和就撲倒麽!”
“呃……那是男女,兩男的,一言不和只能互砍!”
“咱們可以用其他地方‘互砍’一下試試。”系統君輕聲道,聲音帶着魅惑,他的手撫上他重點部位。小原在驚恐中睜大雙眼,突然感覺一陣頭暈,恍惚一下,然後耳邊傳來系統君的低咒:“槽,怎麽還不成?空間裏不成,就連任務中也不成!明明已經合法了啊!”
小原揉了揉額頭坐起來,身上新痕跡讓他呆了呆,突然,他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認真回想,他與系統君簽立契約後,就被他拉上床,然後他對自己又啃又摸,接下來他們穿進任務中。剛才系統君又要對他耍流氓,一眨眼……他們還在原來的房間,只是牆上挂鐘已過去四個多小時,然後,他身上一堆新痕跡,系統君卻頂着一張欲求不滿的臉。那什麽,系統君曾說過,自己的一言一行會變成文字在大JJ網直播出來,據他所知,現在網上管的嚴,大型網站中,脖子以下是不能有的。所以……他們那種行為被屏蔽了麽?
“啊!”小原瞬間真相了,怪不得系統君總在發火,原來他還真是欲求不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