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我對着電話說:“給我十五分鐘。”
一番梳洗後,我板着臉打開門,站在張童面前,狠狠的翻了白眼,“我今天什麽都不想買了,不去可不可以?”
他似乎心情好的很,幹脆的回答我:“不行,因為我很想買東西。”
我奇怪的反問:“你很想買東西關我什麽事,為什麽周末來吵我?你知不知道,在周末這麽早把人吵醒是非常不道德的!”
他反駁,“已經九點了,只有豬才會在九點以後還繼續睡覺。”真惡毒,我也狠狠的眯起眼睛,“是嗎?那麽北京至少有一千萬以上的豬還在幸福的繼續睡覺!”
“是嗎?你不是豬你怎麽知道?”
“你也不是豬,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
無論如何,我終究還是板着臉素面朝天的站在藍島的大門口,我嘆口氣,再吵嘴就和小孩子吵架一樣了,于是我采取非暴力不抵抗政策,閉緊嘴巴、一言不發。
跟着張童在商場裏轉來轉去,我驚嘆他真的好品味,很少有男人這麽會買東西,哼,在美國一定成天逛商場,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念書,我不停地腹诽他。他不斷地問我,“這個怎麽樣,那個怎麽樣?”我搖頭,一直搖頭,他只好不停地換,最後他發現了,“喂,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一臉無奈。
我見被發現,得意的一笑,總算是出了一口氣。擡頭看見他正呆呆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只好低頭皺眉問他:“你看什麽?”他用一種非常非常溫柔的語調說:“你終于笑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的溫柔竟然打動了我。
售貨員小姐不耐煩我們在一旁低言低語,“先生你這些還要麽?”他回答:“都給我包起來吧,我全要。”真是有錢人,我在心中感嘆。
從這個地方出來後,他一手拎着好些東西,另一直手緊緊握着我的手,我掙脫了幾次沒有掙開,對他抗議:“你可不可以不要領着我?”他正色的回答:“那怎麽行,人這麽多,走散了怎麽辦?”我回答:“走散了就走散了,我自己坐車回去。”
不想他搖頭,然後說:“我怎麽可能讓你跑了呢,你害我買這麽多根本用不完的東西,至少要你請我吃頓飯來補償吧。”我幸災樂禍的說:“是嗎,那太不巧了,我沒帶錢包出來,真不巧哦,哈哈哈。”他也一臉算計的笑,“不要緊,我可以先拿錢給你墊上,等下次你請我的時候,一起還我。”
這是什麽邏輯?我連忙問他:“為什麽我還要請你?”張童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你又向我借錢了,總要算上些利息的。”
是嗎?!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我在心裏算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對他說:“我又沒有管你借錢,明明是你非要自己借我,我才不要向你借錢,也不要請你吃飯。”他不說話,只管拖了我往前走。于是我小跑幾步,走到他面前,發現他正一臉小人得意的偷笑。見我跑到他前面,更免費贈送我一個大大的笑臉。真是陽光燦爛啊!
我不由得譏諷他,“你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居然點頭承認。我歪頭想了想,也送他一個大大的笑臉,“那麽我們可不可以原地解散,因為我很累了。”張童立刻駁回我的合理化建議,“如果你要是累了的話,我們可以找地方坐一下,解散免談。”我奇怪的問他:“我為什麽要聽你的,這又不是上班時間?”他恍然大悟,仿佛才發現一樣,“哦?不是嗎?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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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個混球現在該想起來了吧,我正想讓他放開我,可是他卻飛快的在我臉上一啄,拉着我繼續走。我被他的舉動給吓住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算不算是上司對下屬的性騷擾?又仔細想想,只用嘴唇輕輕碰了碰臉頰,應該不算吧?在美國這個因該算是一種普通的招呼方式。可是,畢竟是在中國,而且在商場裏面,他怎麽可以……,正當我猶自在這裏說服自己的時候,就聽到筱妹驚訝的呼聲,“老總,顧姐!”
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張童拉到商場的餐飲區,他淡淡的對小妹打了聲招呼,直接拉着我找到一個雙人位,推着我坐下,吩咐服務員來兩杯飲料和西點。
他坐在我旁邊,輕輕的替我把頭發順到耳後,順口問我:“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說話不經過大腦,我的回答是,“我在想你剛才吻我算不算性騷擾?”他一臉驚訝,似乎很奇怪我會想這個問題,然後他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輕輕的說:“不,那個不算,這個才能稱為性騷擾。”我剛剛明白他的意圖,他那特大號的臉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溫潤的嘴唇就覆蓋在我的嘴唇之上,我本能的要往後躲,他的手早已經十分有經驗的扶在我的後腦上,于是,我被他固定着半推半就的結了一個悠長而細致的吻——在商場的飲食區!
當他放開我時,我的力氣僅夠伏在他身上低頭喘息,而且我也沒有勇氣再擡頭看看周圍人的表情了。只感覺到他把我抱得很緊,很緊。
我在他懷中悶悶的說,“筱妹明天一定廣播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要上班了。”他問:“你說什麽?”我說:“筱妹明天一定廣播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要上班了!”他又問:“你說什麽?”我只好再說一遍,沒想到,他居然還問:“你說什麽?”我氣的坐直,正想大聲再說一遍,卻發現他戲谑的笑眼,我都要氣死了。他笑着說:“鴕鳥終于肯擡頭見人啦?”
我不知道拿什麽話教訓他,暗自生氣,然後想起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我質問張童:“誰讓你吻我了?”
他反問:“你指那一次?”我待要回答,忽然發現他的眼中又出現了那種火焰般的眼神,于是我聰明的保持沉默,同時拉遠與他的距離。他不無遺憾的舔舔嘴唇,“玲子,你學聰明了。”
就這樣,我在某人的半挾持的狀态下,用了整整一個周末,不停的購物、吃飯、看電影然後再吃飯,中間還要立場堅定的防範類似色狼的偷襲行為,無比疲憊。可是無論如何,這個周末,還是一個讓我無比開心而留戀的周末。
周一早晨,我為自己做了許久的思想工作,終于決定還是去上班。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然而辦公室裏并沒有我想象中的流言蜚語,我自然也不會主動揭發,只是在心中暗暗好奇而已。
好容易到午休時間,筱妹拉我去午餐,然後對我大倒苦水,“玲姐,老總昨天晚上十點給我打電話,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麽?”
我盡量裝作不關心,反問:“說什麽?”
筱妹誇張的說:“他說,如果我敢八卦你和他的小道消息就扣我當月獎金。看看,你們兩個蜜月,倒要我來保密,很辛苦的。又沒有獎金……。”
原來是這樣,我盡量保持嘴角不向上揚,但不太成功,于是幹脆抿嘴微笑起來。
筱妹看到我的樣子,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從包包裏摸出一個本子遞給我,“老總今天早上不放心,又特地把我找去,當面‘溝通’一次,還讓我把這個給你!”
我接過,就是當日他拿走的那個記事本。
翻開後,卻發現在首頁上多了一段話:
我喜歡一個女孩,
我還記得她的笑顏和嚣張,好像一個女霸王。
我愛上一個女孩,
盡管她對我不理不睬,也不肯對我歌唱。
女孩已經長成一個漂亮的女郎,
美麗又大方,聰慧又善良,
悄悄走進我心房。
我想對你歌唱,哦我的女郎,
什麽時候,你才對我綻放?
我問個明白,哦我的女郎,
究竟怎樣,你才能把我放在心上!
我默默地看着這段話,一遍又一遍,感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記憶仿佛一下子就回到多年前那個下午,張童帥氣又直接的說:“顧玲,你怎麽總這麽吵,真煩人!”
手機響,我接起後聽見張童問我:“有沒有看見我寫給你的詩?”
我答:“那個算什麽詩,寫的爛死了。”
他笑問:“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我用力吸口氣,回答:“有,張童,我鄙視你!”
他似乎很驚訝的問:“什麽?鄙視我?為什麽?”
我回答他:“因為你欺負我。”
我忽然聽見他輕輕的問:“什麽時候?”
我擡起頭,看見張童正拿着手機站在我面前,我不顧筱妹還在我對面,咬着下唇說:“很久以前,你一直欺負我。”
他坐在我旁邊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那你可以現在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