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阮裳沒有想到公孫蘭會這麽的百折不撓。
在成全了她之後,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回房間前腳步頓了頓,還是折回去點了她的.穴.道。
等等, 這又是要幹什麽?
就在公孫蘭鼻青臉腫想要開口質問時,卻忽然發現自己半邊身子動不了了。然後緊接着, 她驚恐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點了.穴.道。
隔空點.穴., 這要多高深的內力才能做得到?
就連那些隐居的老不死的都做不到吧。
阮裳……阮裳怎麽可能?
公孫蘭此刻思維已經混亂了。
那隔空一點就像是最後擊垮她的一根稻草,叫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阮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不明白為什麽剛才被打的時候這人都好好的, 怎麽一點了她.穴.道, 只是叫她不能說話而已,這人就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不過手下敗将的想法她一向是不怎麽關注的,于是阮裳只是點了點頭道:“今日你犯在我手上, 不受點教訓是不可能的。”
“我要回去睡午覺了,你就在這裏守着吧。”
“好好将腦子裏的水倒幹淨,小紅會監督你的。”
在阮裳話音落下後, 一直溫順趴在她腿邊嚼馬草的小紅馬彈了彈蹄子站起身來,對着阮裳親昵的蹭了蹭之後, 又不屑地瞥了眼挂在樹上的公孫蘭。
不知道為什麽, 還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公孫蘭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很快,她的預感就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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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慘叫連連, 阮裳卻關上了門開始研究葉孤城的劍。
她對于公孫蘭的遭遇一點也不同情。
畢竟就只是熊姥姥這一層身份,那位公孫大娘都死有餘辜了。對于這種殘害無辜百姓的人,阮裳覺得自己能給她留一條命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至于其他的?
抱歉,她就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阮裳。
一直從中午到晚上, 外面的慘叫聲始終不斷。
公孫蘭從一開始的大聲咒罵,到留下來了悔恨的淚水, 中間不過短短三個時辰。
這三個時辰,放在平常還不夠她殺幾個人呢,可是現在卻換成了自己被吊在這裏受虐。
公孫蘭甚至覺得,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找阮裳。要不是想要為上官飛燕報仇,她也不會落到這個境地。
她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饞阮裳身子的事情,然後把鍋全推到了上官飛燕身上。開始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房間裏阮裳握着手中的劍,剛準備閉眼冥想,就聽見一聲慘叫。手中的動作不由頓了頓。
然後,那柄絕好的劍一瞬間光華就被吓萎了。
至于叫那麽慘嗎?
阮裳抽了抽嘴角。
冥想被打斷,她深吸了口氣,只能關上窗子又繼續。
一炷香後,阮裳的劍意剛附到玄鐵劍上,就聽見了清脆的鳴音,劍與劍意開始共鳴起來。要是葉孤城在,就能看出來這就是他那晚破碎虛空時,忽然出現的劍意。
霸道的劍意一瞬間籠罩在了劍身上。
那鳴音越來越大。
原本貼了素畫的窗扇在一瞬間破裂,沖天劍氣震的外面吊着公孫蘭的樹也搖了幾下。
還在咒罵的公孫蘭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阮裳自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聒噪的人安靜下來,也确實叫她松了口氣。
她收回心神來,專注的研究着這柄劍。
就在剛才,阮裳已經捕捉到葉城主的劍意了,只要再來一次,就能完全摸清他的劍道。想到這兒,阮裳面色溫和了些。
即使境界高于葉孤城,但阮裳對于對手也依舊是尊重的。
當然,公孫蘭除外。
她現在并不是對手,而是……俘虜。
在被外面吊了一個晚上後,公孫蘭又餓又累,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用一雙美目注視着禁閉的房門,期待着阮裳能夠出來看一看她。
然而,她等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阮裳卻一點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不得已,在餓的實在不行的時候,公孫蘭深吸了口氣道:“阮姑娘。”
院子裏靜靜的,沒有人回應。
公孫蘭忍着怒意,又叫了聲:“阮姑娘。”
阮裳正好研究完劍意,準備出門練劍,就看見公孫蘭期盼的看見她,好像見到她是多麽令人高興的一件事一樣。
可是叫她疑惑的是……她不是剛才打了對方嗎?
“你又有什麽事?”
她皺了皺眉問。
阮裳這樣子時當真是具有迷惑性,但公孫蘭經過兩次毒打,已經再也不敢小看她了。
在她不耐煩之前,忍氣吞聲連忙開口道:“阮姑娘,我知道錯了。”
“我不該來打擾你。”
她從一開始就應該好好在紅鞋子呆着。
月夜閑着沒事殺殺人不好嗎?為什麽要自己作死!
公孫蘭簡直後悔死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你我同為女子的份上,可否饒我一次?”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來打擾你。”
這還是公孫蘭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
自從成為紅鞋子首領以來,她什麽時候這樣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一點也不想再這樣像是懸屍一樣吊在樹上了。
作為一個女人,公孫蘭即使有虐殺的愛好,但畢竟還是愛美的。
她以為聽見這話後,阮裳多少會心軟一些,畢竟她們二人之間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自己只是無意中.騷.擾了一下她而已。
不知者無罪嘛。
就在公孫蘭寄希望于對方教訓了她之後,就會放了她時。阮裳将劍收回了劍鞘裏。
被她提醒,似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麽。
“你不說我還忘了。”
“将你一直挂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随着她話音落下,公孫蘭眼底差點流下激動的淚水。
“你終于要放了我嗎,阮姑娘?”
然而阮裳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在想什麽屁吃。”
“我怎麽可能會放了你,你好歹也是一個殺人無數馬甲衆多的反派,我放了你,你一激動又跑出去在月圓之夜賣栗子怎麽辦?”
反派是什麽意思?
等等,阮裳怎麽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公孫蘭不知道,在阮裳将她列入死亡名單時,早就大打聽清楚了她祖宗十八代。當然知道她喪心病狂的靠糖炒栗子殺人的事。
這種需要重點安排的殺人狂魔,阮裳實在不放心讓她走。
所以在公孫蘭期待的目光下,她只是放松了眉頭。
“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我雖然不會放了你,但卻早已替你尋找到了好去處,你一定會喜歡的。”
“什麽、好地方?”公孫蘭磕磕巴巴問,心中不好的預感幾乎要成真。
阮裳在公孫蘭的注視下道:
“蜀中的牢獄不錯,上官飛燕不久前才進去。你們姐妹情深,你也一起進去的話,在一塊兒也能互相照應。”
“你覺得怎麽樣?”
阮裳覺得她真是貼心極了,連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
甚至還叫她們兩個閑時無聊可以唠唠嗑。
也因此,她在看向公孫蘭的時候特別真情實感。
公孫蘭剛開始還有一絲希望,到最後表情徹底凝固。
“你說什麽?”
她嘶聲問,不敢置信。
“不過要送官的話,還得有個東西。”
阮裳看都沒看她一眼。
說完後進屋不知道找了什麽,過了一會兒就拿出來了一紙狀書。
——公孫蘭看清,上面全是她的罪狀,密密麻麻,列的特別清楚。
公孫蘭:……
她現在終于懂了上官飛燕被送進去時的感受。
這特麽是魔鬼吧!
她眼神中不可置信與絕望交織在一起,然而并沒有什麽用。
因為阮裳說到做到,行動力很強的已經将她捆在了馬背上。
“你真的要将我送官?”
一炷香時間後,公孫蘭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質疑了。
她只能被迫躺在馬上有氣無力的問。
阮裳,阮裳沒有理會她。
因為她正在安撫不想馱人的小紅。
小紅的背從來只有阮裳一人坐過,今天忽然要馱着一個陌生人,它當然不願意,好幾次鬧騰的就要将公孫蘭甩下來。
公孫蘭被颠的一口老血洽在嗓子裏,還不能說。
因為阮裳在盡力安撫着那匹暴躁紅馬。
“将人馱到官府,回來獎勵你一籠新的馬草。”
小紅一動不動。
“那兩籠?”
小紅大大的馬.眼裏猶豫了一瞬,彈了彈蹄子。
“好了,三籠,不能再多了。”
阮裳最後定下了數量,小紅馬只好任勞任怨的将公孫蘭往上颠了颠。
見一人一馬終于商量好要将她送官,公孫蘭知道這時候已經改變不了命運了。
但是就這樣将她交出去,未勉也太丢人。
公孫蘭在江湖上好歹也是地下世界裏的強者,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是被人綁在馬上大庭廣衆之下馱去衙門的,絕對會被恥笑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公孫蘭就覺得自己寧願去死,也不要成為笑柄。
于是她在阮裳綁好最後一下的時候,她咬唇道:“阮裳,你欺人太甚!”
“你要不殺了我,要不……拿個東西把我罩住。”
原本.硬.氣的“你要不殺了我,要不不要等我越獄報複”的話,在看到阮裳手中出鞘的冷劍時瞬間頓住,然後又拐了個彎。
“你說什麽?”
阮裳再問了遍。
公孫蘭:……氣虛地勉強微笑道:“麻煩阮姑娘拿個東西把我罩住,我不想讓人看見我這樣。”
沒想到一個經常易容,什麽模樣都扮的殺人狂魔竟然也會恥于別人視線。
阮裳頗有些新奇的看了她一眼。
最後在公孫蘭哽住的表情下,還是給她拿了一匹綢緞,做成罩子在了身上。
桃紅色的綢緞非常喜慶,要不是提前知道,一定會有人以為這是送親的馬。
為了防止公孫蘭求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阮裳又伸手點住了她的啞.穴.。
這樣她就真的變成了一個挂在馬上的桃紅色的盒子。
薛冰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這幾日,她日思夜想十分不安寧。那天大娘若有所指的話一直都在她耳邊,叫她就連玩也玩不盡興了。
大娘是什麽意思?
她見過阮裳了?
薛冰想到大娘一向是最重視組織內部的團結問題的,擔心她将阮裳當做是破壞她們組織關系的源頭給掐滅。在輾轉反側了一晚上之後,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薛冰在來的時候告訴自己,這跟阮裳長的美沒有關系,自己只不過是覺得她這個人不錯,才來提醒她的。
然後,她一來就看見阮裳似乎在将一個東西綁在馬上,并沒有關注她。
她腳步微微頓了頓,不由清咳了聲。
阮裳當然是聽見了背後的聲音,不過以她的內力,在遇見薛冰那種級別的刺客時完全都不用躲的。
她沒有理會對方,只是繼續着手中的動作。
薛冰卻不甘心被忽視。等了半天還不見阮裳開口,她不由咬牙道:“好久不見。”
院子裏一片寂靜,還是沒有人說話。
薛冰:……深吸了口氣,繼續道:
“我今天是有事情來找你的。”
這句話終于叫阮裳回過了頭去,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道:“陸小鳳不在這裏。”
“衆所周知……我們在打完霍休之後就分開了。”
阮裳實在是有些應付不來陸小鳳的風流賬。
只能淡淡道:“你要找陸小鳳可以去萬梅山莊,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薛冰當然知道陸小鳳不在這兒。
她話中頓了頓,想到也許是自己之前留給阮裳的印象太差,所以對方才以自己是來找陸小鳳的。
薛冰忍下辯駁的話,還是頓了頓,直奔中心道:“我這次來是想要告訴你,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有人可能要害你。”
公孫蘭早在聽出外面是她八妹的聲音時就僵住了。
然而薛冰還嫌不夠似的道:“我大姐覺得你是紅顏禍水,也許……會來找你麻煩。”
她猶豫着還是将這句話說了出來。
紅鞋子的大姐,不就是公孫蘭嗎?
阮裳有些疑惑薛冰的操作,她這是跑來舉報自己組織的老大了?
而背景舉報的老大——公孫蘭,臉此刻已經徹底黑了。
但是她被點了.穴.道,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只能僵.硬.的聽着。
薛冰在說完後就有些煩躁:“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你既然住在白雲城主這裏,還是叫他派人保護一下你吧。”
“你大姐”
阮裳想說不用保護,你大姐已經伏誅了。
但是薛冰卻打斷她道:“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手軟,我大姐就會,她殺人不眨眼,害過的人亂葬崗裏都填不下,像你這樣的,她一次能殺三個。”
連阮裳三分之一衣角都碰不到的公孫蘭一時之間心中複雜。
她沒想到八妹心中自己居然那麽厲害。
厲害個鬼。
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要點了.穴.道在原地聽人無腦吹自己有多厲害,即便是公孫蘭也覺得羞恥且尴尬。
心裏這時想到幸好她一開始就叫阮裳拿綢緞将她罩住了。
當然沒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對于薛冰的話,阮裳本來是想反駁的,但是又想到上一次這姑娘選擇性失聰的事,還是沉默了下來。
在她說完之後,才換了種角度頗有些贊同道:“既然你也覺得你大姐厲害,那麽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算了,既然你那麽崇拜你大姐,那我就讓你送她最後一程吧。
“什麽事?”
薛冰愣了一下,不明白話題為什麽跳的那麽快,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阮裳已經将手中的缰繩遞給她了。
“我還有些事情,就麻煩薛姑娘替我将東西送到衙門去了。”
衙、衙門?
身為武林中人,薛冰幾乎從未接觸過什麽官府之類的,不由有些訝異。
可是阮裳卻好似充滿着信任的看着她。
相比于上一次被毫不留情的扔出房外,這一次的待遇可是好太多了。
“我相信薛姑娘。”
在這句話的迷惑下,薛冰暈暈乎乎的就答應了,完全不記得自己今天來是幹什麽的了。
“加油。”
在對方轉身的時候,阮裳耐着性子又補充了句。
沒有人能抵抗得住天下第一美人的笑容。
她只需輕輕對你一笑,你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薛冰雖然很快回過神來,但還是心跳如擂。
為了避免自己出醜,她迅速接過缰繩,轉身還沒回應就拉着馬走了。
薛冰絲毫不知道,自己被阮裳拜托送到衙門的就是她尊敬愛戴的——大姐。
她甚至在走到門口後,還回頭別扭的囑咐阮裳小心公孫蘭。
“我走了,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兒吧。”
阮裳想到她牽着的箱子,沉默了下,還是道:“我會的。”
“謝謝你。”
你真是個好人。
聽着兩人對話,公孫蘭一口氣嘔在心底。
對阮裳的.騷.操作也是服氣了!
可恨她一動也不能動,剛才居然還自作聰明的蒙上了綢緞,現在鬼都認不出她來。只能眼睜睜的任由她八妹把她親手送進衙門。
看着薛冰牽着馬背上的“貨物”離開,一直到背影消失,阮裳才收回目光來。
紅鞋子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她這時也能松了口氣,至少有一段時間不會再有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門了。這樣,阮裳也能更專心的練劍了。
對于新劍的試用,阮裳期待無比。
在看着天氣不錯後,她拿着葉孤城的劍就又去了之前經常去的桃花林裏。
另一邊,葉孤城研究了那木劍一晚上。
可是那柄曾經大發神威的木劍卻始終平平無奇,表現的就像它的表面一樣。要不是劍意曾經清楚的從上面傳來,葉孤城甚至有些懷疑是錯覺。
不得已之下,他眸光頓了頓,想到破碎虛空的事,還是叫侍衛去附近找來了一位頗有些名氣的道士,想要将劍靈請出來。
然而,整整一天,用盡各種辦法,那小木劍卻還是那個小木劍。
那道士做法之後也許是有些尴尬,便以學藝不.精.的名義請辭,葉孤城抿了抿唇,也只能搖頭讓他先退下。
劍始終沒有反應,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夜破碎虛空,難道是意外?
不,不可能。
這個想法剛一升起,就被葉孤城否定。
他揮劍時突然出現的陌生劍意與破碎虛空都是真實的,怎麽可能是因為意外。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收到了一封來自塞外的信。
“哪裏來的?”
葉孤城收回目光後淡淡問。
侍衛猶豫了一下道:“是萬梅山莊的。”
“萬梅山莊,西門莊主的信。”
葉孤城動作頓了頓。
萬梅山莊,西門吹雪?
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就是不陌生才顯得有些奇怪。
就像這江湖中學劍之人都知道白雲城一樣,他們同樣也知道與之南北相隔的萬梅山莊。
西門吹雪是近些年名聲最高的劍客,許多人都曾拿他來與葉孤城做對比。就連葉孤城自己有時也想過他們二人誰更厲害些。
都是當代有名的劍客,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卻神交已久,只是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通信。
“給我吧。”葉孤城轉過頭來道。
侍衛就知道城主會打開信,果然,在他說信的萬梅山莊的西門莊主寄來的時候,葉孤城便垂下了眼。
他連忙上前,将信遞了過去。
那信封還未打開就有一股淩厲的劍意。
葉孤城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抿唇拆開信。
正當他看着的時候,葉孤鴻走了進來。
那日他扭到了腰,這幾天一直在醫館調養,今天才好些。
在見到葉孤城在看信後,他不由有些好奇:“堂兄在看什麽?”
葉孤城此時已看到了最後一句,目光微微頓了頓後,才瞥了一眼捂着腰的葉孤鴻,淡聲道:“我在看西門吹雪的來信。”
等等,在看誰?
“可是萬梅山莊,西門莊主?”
葉孤鴻漫不經心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
“他要約你比劍?”
對葉孤鴻這種直球腦回路來說,一個劍客給另一個劍客來信,差不多就是比劍論道的事情。
“一半。”
葉孤城想到信上的話,沒有反駁葉孤鴻。
西門吹雪确實說這幾日要來找他論劍,但是卻不止這些。
還有一件事……
葉孤城下意識的摩挲着手邊的小木劍,沒有說話。
葉孤鴻卻沒有察覺到葉孤城的未盡之意。
他到現在也還沉浸在興奮中。
西門吹雪與他堂兄俱是當世絕頂劍客,他們的比試該如何引起江湖轟動?秉着能見到自己偶像出劍的興奮感,葉孤鴻顫抖着手拿起桌上被放下的信。
“葉城主安。”
嗯,剛開始很正常,在發出邀約前談論了一段劍道釋義。
後面又問詢了葉孤城是否有時間。
正常步驟。
惜字如金一向是西門莊主的風格,只是最後為什麽會出現一個沾了墨的一點。
還有一句:
——多日不見,不知……阮姑娘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會寫的預收文,喜歡的小可愛可以戳作者專欄收藏一下喲,愛你們~
【預收文】
《我與師門格格不入[穿書]》
#說好的修無情道,怎麽只有我一個認真了?#
大家好。
我是一條穿書兩千年的白龍,在化形後我上岸了。
然後我參加了一個性格分班測試。
測試顯示我共情能力零分,對世界的愛意值零分,感悟能力——零分,應該修習無情道。
于是我興高采烈的走了,可是等到我千辛萬苦考到無情道第一門派時。
我發現我好像與師門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這個門派它——rua龍。
貴為無情道宗師,一劍平山海的師父:“小白,過來給你磨角。”
修了衆生道,萬法平等的大師兄:“大家都是一樣的,只是小白尤其可愛。”
年輕時勇闖魔界,聲名赫赫的殺神二師兄:“屠龍哪有rua龍好。”
心懷鬼胎的白泷:瑟瑟發抖。
沒有人知道白泷其實是《求仙》這本書中隐藏最深的魔龍。
她來到太清宗,就是為了探聽太清宗裏不為人知的飛升辛密。
然而等到白泷信心滿滿的帶着預知的劇情,想要在這裏大展身手時……
她看着正道大佬們靈活的拿着小龍刷的手。
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白泷:被綁架你們就眨眨眼。
師父師兄們寵溺的看着水潭裏閃閃發光的小白龍。
白泷:……
算了,還是我眨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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