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個甜甜的笑容，這笑容成了秦實仲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秦越從腰帶上取下一個玉佩，遞到秦實仲的眼前。“爹爹，你看，娘親也會在天上看着我們的，她會保佑我們順利的渡過難關。”秦越将玉佩送到父親手中，秦實仲接過細細的看了許久。
有些被他遺忘的事情，突然一下，想起來了，現在的困境或許并非是絕境。
“越兒，你可還記得寧伯父？”看着這玉佩，秦實仲突然想起，多年之前，他和夫人曾經給秦越定下過一門娃娃親，而這個玉佩就是當年的信物。那是多年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秦越還小，就沒有告訴她。
“寧伯父？就是那個士大夫寧年寧伯父？”秦越想了想，她只記得這一個寧伯父。
“不錯就是他！”秦實仲眼中閃過驚喜，而随後就再度黯淡無光。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的秦越正是待嫁的年紀，又正值家道中落的時候。可以說，現在的秦家沒有了以往的地位，什麽人都敢和秦越動手動腳。但要是可以和寧家聯姻，那麽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先不說別的，就秦實仲現在的地位，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不受欺淩完全不可能，可是寧家可以。寧老爺子還有寧少爺會好好保護自己女兒的安全，會讓她衣食無憂，會讓她幸福的再次擁有一個家。
不管怎樣，也比被高老爺那個老頭子逼婚要好得多。
其實自己也曾經去看過那個孩子，是個不錯的孩子，英俊踏實更在朝廷任職，年紀輕輕就成就不凡，是個不錯的人選。
要是秦越喜歡就更好不過了，不過他不知道秦越是怎麽想的，這是他第一次不經過女兒的同意就做關乎她人生未來的決定。
秦實仲真的很不願意這樣，可是他沒有辦法。
高老爺的花轎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那個時候自己要怎麽辦，是任由那個老東西帶走自己的女兒，還是拼死一搏，亦或者是帶着女兒一起去見她娘親？秦實仲不知道。
“其實爹和你娘曾經給你定過一門娃娃親，就是和寧家的公子——寧湘。”秦實仲不喜歡有事情瞞着女兒，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都希望能得到女兒的答複。
秦越一下子就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是要自己遵循自己母親的意思，嫁給那位素未謀面的寧家公子。
她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去面對這件事，是坦然的接受，還是不願答應的大哭大鬧。那麽在大哭大鬧之前，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如今的秦家，還談什麽小姐不小姐的。
秦越明白了父親沉默許久的原因，是怕自己不答應嗎？
自己父親是什麽樣的人她還是了解的，如果不是因為事情到了最後的關頭，他一定也不願意這樣，秦越看了看自己父親的臉色，便明了一切。
已經無計可施了啊......
“越兒，爹沒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想你以後不要怨恨爹。要是沒有寧家的保護，那個高老頭明天就要來娶你過門啊！越兒，爹絕對不會讓你嫁過去，可是爹沒有用啊，爹已經沒有辦法保護你了，秦家敗了，秦家敗了！”秦實仲看着女兒的沉思，深知這事情讓她為難，多天來的怨恨終于傾瀉而出。
他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秦越的眼中閃過點點淚花，她安頓好自己的父親，轉身出了門，去的是寧家的方向。
雖然不願，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是嗎？
秦越笑笑，雖然苦澀，卻一樣的動人。
站在寧府的門口，秦越靜靜的等待着，通報的小厮已經回來了，恭恭敬敬的請秦越進去。秦越跟着小厮一路到了正廳。正廳中坐着一位端莊的夫人，就是寧家主母，寧夫人。
秦越很懂規矩的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
寧夫人笑着将秦越扶了起來，拉到自己的身邊。她見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她，她和她的母親很像，只是眉目間多了些堅定的神情。這是個能做主的姑娘，寧夫人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秦越沒有繞彎子，直接就将那塊玉佩捧了出來，寧夫人一見，就撲簌簌掉下淚來。
當年定下這門娃娃親的時候，還是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她們還說着一定要在孩子們成親之後，要天天一起喝茶聊天，過一過原來少女時候的日子。
不想再次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的時候，就已經是物是人非。
寧夫人不知道為什麽，對于秦越的印象非常的好。寧夫人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女兒，可是一直都未能如願，而秦越的母親，也就是秦夫人，在出嫁前和寧夫人一直都和寧夫人姐妹相稱，關系很好。
兩人約好了，要是以後能夠生一男一女，就讓他們結為夫婦，果不其然，寧夫人生了兒子，而秦夫人生了女兒。兩家的娃娃親從那時起就定下了，或許也是因為當年的這一句半玩笑的話，讓寧湘和秦越兩個人的緣分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乖孩子，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寧夫人看着秦越早就脫去稚氣的臉，心中就一陣的不是滋味。
這孩子的娘親去的早，她這個爹也是又當爹又當娘，雖說是疼愛有加，可是有些感情是旁人代替不了的。沒有娘親的秦越身上，早就沒有了同齡人獨有的稚氣和嬌羞。在家裏她早就能夠獨立的撐起一片天，生意上甚至也能為她的父親出出主意。
說到底，就是沒娘的孩子，早當家。
一想到這些年秦越可能受到的白眼和苦楚，寧夫人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秦越深知寧伯母的傷心是因何而起，她立刻上前安慰：“伯母莫要憂傷， 這些年爹爹待越兒很好，越兒沒覺得有什麽不自在或者是委屈的，現在有了伯母，越兒很開心。”
父親這下年的關愛秦越明白，她絲毫沒有感覺過委屈。而這個寧夫人給她的感覺，很像是母親。自己沒有見過母親，可是見過母親的畫像，也從旁人的嘴裏聽說過關于自己母親的事情。但是這說歸說，聽歸聽，沒親眼見過總是一種遺憾。直到剛剛，看見寧夫人的那一刻，秦越終于明白了，原來母親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看着寧夫人，眼中流露出的眷戀和依賴讓寧夫人看見了當年自己好友的影子。當年的寧夫人也是這樣，在她的面前流露出這樣溫柔的感覺。
彎彎的眉眼，還有眼神中流露出的對生命的向往和對未來的憧憬。
“好孩子，地上涼，快些起來，你伯父很快就回來了，你且等等。”寧夫人将秦越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撫摸着她的頭發，細膩的觸感像她母親。
果然如寧夫人所說，一陣爽朗的笑聲之後，寧老爺回來了。
秦越剛要起身，就聽見那爽朗的笑：“越兒是稀客，趕快坐下。”一臉笑意的寧老爺從門外走來，看着秦越點點頭，這是個漂亮的兒媳婦兒！
【三】寧家獨子
寧家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家。倒不拘着寧老爺的官做的有多大，主要還是因為寧家父子的故事實在有些傳奇。
寧老爺當年也是一個情種，對于寧夫人這麽多年來可謂是疼愛呵護有加，就算是有了兒子，也從來沒有怠慢過妻子。寧老爺官職雖稱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倒也在朝中這麽多年，很得皇上信任。
可就是這麽一位難得的好官，家裏居然只有一位正妻，再也沒有旁的妾室。這讓朝中多少官員夫人倍感嫉妒。
而寧少爺年紀輕輕卻已經位列朝堂，将來大家都覺得，這位寧少爺前途無量。因此，這寧家的門檻差點就要被各類的媒婆的踏破了。這麽優秀的年輕人，各個家族自然都是想盡一切辦法去籠絡，也算是煞費苦心。
事情就是奇妙在這地方，就算是有這麽多人來寧家說媒提親，這寧少爺就是一個也不願意見。時間長了，市井之中總是會有些流言蜚語，說是這寧少爺身有殘疾，或是說這寧少爺樣貌醜陋。
大家這麽揣摩自然也不無道理。寧少爺從來沒有在公開的場合露過面，而寧家也一向是低調行事，這寧少爺就算露了面，不是跟寧家人一起露的，又有誰知曉。
市井間的流言總是很快就會散去，而寧少爺自然也沒有想要去糾正的意思，沒人提親，他剛好樂得自在。
今天是秦越第一次見寧湘，她也不知道，這位寧少爺究竟長的是個什麽模樣。不過不管對方如何，這門親事都一定要成，這是她秦家唯一的希望。
“伯母，寧少爺還沒回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過兩天，寧少爺閑下來的，我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