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之前與含書韻聊過的話語又再次在腦海中浮現。
追過?婚約?
雖然含書韻說現在兩人沒有關系, 但私底下到底是怎樣,她也無從知曉,男人不會對含書韻有意思吧.
“季向由, 你看清楚,我是程靈, 你已經兩頓沒吃了, 該起來吃點東……”
話音未落, 一股巨大的拉力将程靈往床的方向拉去。
她的下巴猛地磕在季向由結實的臂膀,撞得生痛。
“你幹什麽啊,都說了我是程靈, 你別認錯人了。”
“程靈,程靈麽……”
男人忽然喚了幾聲她的名字,帶着迷糊不清的喘息, 燒燙了她的整個後頸。
整個人顫了一下。
男人本就發了燒, 這氣息, 更是灼人。
“季向由。”程靈無奈喊了幾聲,正要起身,腰間探上兩只手臂,将她锢得嚴嚴實實。
四目相對。
屋內暖色的燈光從兩人側臉穿過。
哪怕窗外的雨依舊下得又密又急, 彼此的呼吸卻十分清晰。
低沉而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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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 又一道藍白的光透過窗簾劃過, 緊接着震耳欲聾的雷聲伴随雨聲落下,演繹一首昂揚急促的協奏曲。
程靈回過神來, 無意間, 指尖觸碰到男人的脖頸,下一秒,像被燙傷般立馬彈起。
可男人速度比她還快, 她拿開的手指被他緊緊握住,放到唇間,觸覺柔軟。
燈光交織的陰影更加暧昧,連窗外的雨聲都變得模糊不清。
男人透亮的雙眸像是有引力。
被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注目着,只注目着她。
深情而又炙熱,一丁點兒的茫然迷亂。哪還有那個平日裏被大家欽慕追捧的高冷影帝形象,換個人,或許早在一開始就繳械投降了。
又一道雷落下。
程靈別開視線,努力告訴自己清醒。
但季向由沒給她思考的機會,忽然一個翻身,等再反應過來,眼前一片陰影落下,自己整個被籠罩在男人滾燙的懷中。
程靈保持着最後一點點理智,雙手抵在胸前。
“季向由,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但男人的耳朵就像被堵上了樣,什麽都聽不見。
程靈伸手掐住季向由的臉頰,左拉右拽,但男人不光不惱,反而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程靈伸手摸上季向由的額頭,“你真的是燒傻了吧。”
程靈不想再繼續這樣處于被動,努力翻過身子想要拿落在床頭的手機。
但手才剛摸上,便被突然插入的一只手臂攔住,擡頭就見季向由一臉“天真”地望着她,“你在幹什麽?”
“拿手機找人來啊,你現在這樣完全不行,我覺得你需要立馬醫治。”
“不行!”
季向由突地把手機撇開,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地板上傳來,程靈張開的嘴半天沒合上,心疼死了。
“你發什麽瘋啊。”
“不行。”季向由又在重複了一遍,這回伸出一只手,将程靈的腦袋強制性掰向自己,語氣低沉沙啞,卻帶着一點點撒嬌的意味,“我不準,不要別人,只要你。”
男人的神情認真真摯。
有一瞬間的晃神,程靈直視男人灼灼的目光。
“我只要你。”
——
淅淅瀝瀝的雨聲從窗外傳來,萦繞在耳畔。
迷糊間,程靈想伸個懶腰,卻發覺雙臂伸展不開,而且胳膊和眼皮都異常的沉重,身子跟被車碾過的一樣,酸痛。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一張精致俊美到仿佛不屬于人間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腦子有些遲鈍,在隔了幾秒後,才識別出面前的人是季向由,緊接着,昨晚上那些面紅耳赤的畫面出現在腦海。
程靈下意識想翻身起來,卻發覺根本做不到。
而她這一舉動,反倒是驚擾到了熟睡中的男人。
程靈只記得模糊間男人起了身,然後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過後,腦子一暈,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等她再醒時,屋內燈光昏暗。
睜眼,便隐約看見床前有一個人影。
她想說話,卻發覺喉嚨像被黏住,像喝過辣椒水似的,又澀又辣。
不過眼前的人影似乎猜出了她的意圖,端了一杯溫水給她。
程靈想接過,但手半天舉不起來,好不容易挨着茶杯,握着杯沿的手還抖個不停。
都怪那該死的季向由,她一定是被他傳染了。
只聽眼前的人影輕嘆了一聲,下一刻,頭被人輕輕擡起,唇間觸感微涼,渴望已久的水終于入了口。
只是喝得太急,反倒是嗆得難受。
“慢點兒喝。”幾分溫柔而又無奈的寵溺。
程靈咳嗽完後喘了好幾口,後背有只溫暖的手正在幫她順着,讓她想起小時候發燒時,她媽也會這樣一遍遍溫柔地順着她的背。
一時眼睛倒有些酸澀,透過細碎的淚花,程靈這才終于看清眼前的人影,竟然是季向由。
男人神色擔憂,好像還有一點點愧疚。
只不過此刻她也沒有力氣去猜男人的心思,只覺得,眼前這人對她溫柔得不似真人,要不就是她燒糊塗了,還在做夢。
“要是難受就躺着繼續睡。”
程靈只感覺腦袋又重新挨上了柔軟的枕頭,右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
她的嘴唇張張合合想要說話,但喉嚨嘶啞得發不出聲音。
“不要說話,好好休息。”
這話真的是跟藏了棉花糖似的,又軟又甜。
程靈眨巴眨巴眼,覺得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吧,季向由怎麽可能會這麽溫柔,絕對不可能,男人報複她還來不及呢.
忽然,握着她手的力度大了些,但是不痛,反而有種被捧在手心害怕流失的感覺。
屋子裏很靜,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徐徐傳來。
“程靈,我們和好吧。”
“我不逼着你立馬回答,想好了再告訴我。”
程靈想要理解男人話裏的意思,可真要往深處想時,大腦卻又不願意了。
各種嘈雜的聲音還有混亂的場景快速從腦海裏劃過。
最後,眼皮子承受不住壓力,緩緩合上。
耳邊清靜,不再有男人的聲音。
果然,剛才都是她在做夢吧……
——
等程靈差不多好起來時,這雨也差不多停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程靈便往四周望了望,空無一人,根本沒有男人的丁點兒氣息。
她拍拍腦袋,已經沒那麽疼了,回想起生病前的那一夜,她匆匆跑回自己房間,打開挎包,才反應過來之前的避孕藥丢了。
她趕緊算了算時間,還好,是安全期,應該不會有問題!
門外忽然有些響動,李涵推門而入,“你醒了。”
“嗯,這幾天麻煩你們了。”
“沒事。”
程靈放下挎包,湊到李涵跟前小聲道,“那個,我之前在季先生房間……”
“我知道,你放心,別人不知道這件事,這幾天都是我和季先生在照顧你。”
“季向由有照顧我?”
“嗯,不過你是怎麽發燒的,被傳染的?”
程靈猛地咳嗽幾聲,“可、可能吧,畢竟我之前也感冒了,抵抗力下去了,又和季先生處在那麽小的房間裏,被傳染挺正常的,但我只是去給他送飯。”
“嗯。”
李涵微微一笑,程靈卻覺得更心虛了。
到了要下山的時間,衆人跑得飛快,這才勉強搭上當天最後一班巴士。
再次回到酒店,所有人都跟重生了一樣,頓時有了活力。
程靈回到房間收拾東西,李涵卻走過來道,“季先生在頂樓等你,剩下的我來收拾吧。”
程靈立在原地,想到那一晚上的畫面,多少覺得尴尬。而且她是有多沒出息,才會又一次着了男人的道,兩人明明都沒有關系了。
再說她母親那邊,後天就是周一了,絕不能讓她媽發現……
磨蹭間,程靈被李涵推出房門,只得來到頂樓。
但她在頂樓的過道裏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這才冷靜下來,停在季向由門前,整理好被抓得淩亂的發,然後按下門鈴。
門打開的那一刻,程靈心快提到嗓子眼兒。
男人換了身居家裝,請她坐在沙發前,莫名的有些客氣?
程靈小心翼翼坐在男人對面,偷瞄了好幾眼都沒能說出口。
幾分沉寂後,男人先開口,“上次你的回……”
一聽男人提到上次,程靈臉一紅,立馬打斷,“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吧。”
本身也是她不小心。
原本程靈也只是怕男人又要誤會她是為了撈取什麽好處,當她真為了資源不要臉。
可是這個回答,卻讓她覺得周邊氣氛驟降,跟個冰窟似的,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季向由臉色暗沉,沉得有些可怕,“所以這就是你的回答?”
回答?
程靈皺着眉頭,稍有些茫然,但一想到母親那邊的事,便也想趁此說清楚,“那個季先生,合約的話,我們已經到期了,所以……”
“所以你要急着解約了!”季向由的臉色越發陰冷,“如果我把你的合同改為演員合約呢?”
程靈眼前一亮,不過很快便又黯淡下來,雙手緊緊拽着衣衫。
季向由敏銳地捕捉到她神色的變化,別過臉,有些冷嘲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是他不該在當時女人為了救他而溺水時動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程靈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不能直接告訴男人,當年就是你們家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把她家逼到絕境,甚至逼死了她敬愛的父親吧……
況且她也從沒怪過男人,要怪,只能怪他那冷血無情的親戚。
“你走吧。”季向由重新換上冷漠的表情,而那雙冰眸裏,似乎看不到她的身影。
程靈身心一震,短暫的窒息。不過這個結果不就是她最初預想的麽,在季向由身邊老實待幾個月,混到合約結束,就果斷離開。
男人冷眼望着她,嘴角忽然勾出一抹殘忍的笑,“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麽,現在就請你收拾東西走人,錢我會讓李涵打給你的。”
“不是,那個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收拾好東西明天就……”
“現在就走,既然都玩兒夠了,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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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場《這豪門夫人我不當了》:
愛一個人,卑微到了極致。
結婚這幾年,書清盡量在霍哲嚴面前扮演一個乖巧溫柔、懂事聽話的好妻子,渴盼有一天能吸引他的目光。
直到後來,男人的白月光回來了,她才徹底醒悟,她永遠也成不了男人心裏的那顆朱砂痣。
書清突然消失了近兩個月
一向矜貴冷持的男人竟然失了魂。
魂牽暮想,思念如同在火上滾上一圈,燒得心尖兒滾燙。
落魄至極。
好不容易等到人自己乖乖回來,卻沒想她回到家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離婚吧。”
她将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擺在他面前,明眸冷漠,是再無他的身影。
這回,換男人急了眼,他繃着唇角直接将協議撕得稀碎,“離婚,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
既然食髓知味,又怎能說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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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一杯涼水,含星半夜胃疼得死去活來。當她咬牙獨自走到附近醫院時,冷汗早已浸透衣衫,卻沒想,更大的“驚喜”正等着她。
她遇見了多年不見的前男友——許清風。
在最無助狼狽的時候遇見曾經最愛的那個人,一切的酸澀在頃刻間像是要爆發。
可惜,男人的身旁,還站着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那裏的位置,早已不屬于她。
後來,公司新來了個上司,入職第一天,當含星看到許清風時,難掩訝色。
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深受公司小女生的歡迎。
唯獨含星,躲在角落裏,因為她知道,那些人都沒戲,男人早已有了家世。
再後來,一次聚餐上,男人喝多了酒,賴在車上不肯下去。
回憶以前許清風每次在她面前的小幼稚,她無奈嘆息,轉頭正想勸說,卻沒想一道陰影落下,随之而來的,是唇間溫熱的觸感。
她拼命掙紮,但男人的動作總是比她快上一步。
好不容易等人平靜,男人擡起那雙濕潤潤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反複确認她是否真實。
最後,他帶着點委屈開口道,“星兒,我們複合好不好。”
一聲星兒,萬般深情,是當年她聽過無數次的愛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