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擁吻
雲意快吓死了, 好在女人以為只是做夢。
她渾身像有些發燒一樣,腦中那根弦怎麽接也接不上,像短路了, 心裏的弦也被輕輕勾着。
沒辦法, 只能叫醒已經傻了的鄭沁野, 叫她将被子拉起來遮住華亦如光滑的脊背,別着涼了。
黑夜裏,女人脖子上和腰上的系繩不知道怎麽就散了,叫鄭沁野不敢動彈, 心髒砰砰直跳, 只能迅速勾着根指頭将被子拉起來。
懷裏是溫香軟玉,那一直迷迷糊糊撒嬌在她懷裏輕蹭的女人,也一直低低喚着叫她要奶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白玫瑰香味讓她頭昏腦脹。
她只能忍着不叫自己蠢蠢欲動的信息素香味溢出來。
可總不能一直這樣吧,一直這樣她會死的。
她想變成小團子,可女人就眯着眼睛看着她呢。就算她覺得是夢, 但在她面前忽然變成了小團子, 萬一把她吓得清醒了怎麽辦?
正在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意識裏的聲音讓她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雲意道:“讓我來,學着點。”
鄭沁野欣然同意, 讓出了身體主權。
雲意便在掌控身體的第一瞬間輕輕地攬住了女人的腰, 低頭湊近她, 溫柔的視線叫迷迷糊糊的華亦如根本挪不開目光, 只呆呆地和她膠着在一起, 仿佛被她這樣瞧着, 整個身子都像泡進了溫泉裏, 軟了。
她便又緩緩地翻身,将女人壓在了身下,兩人窩在暖融融的被子裏,這時候白天熱,晚上涼,華亦如不太清醒地眯着眼睛,覺得她身上好溫暖,被她緊緊擁在懷裏仿佛都不夠,想要更近一點。
就在這時,雲意輕輕地低頭湊近了她,兩人近到灼熱的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她那雙鳳眼柔和地看着她,眼中的情意仿佛要将她溺斃,輕輕柔柔的沉木香将她包裹,和空氣中絲絲縷縷的白玫瑰香味交織在一起。
她足跟不自覺地就開始輕輕蹭着被褥,睡意朦胧中看到女人薄唇輕啓:“是夢啊,閉上眼睛好不好~”
好,怎麽不好呢。
Advertisement
華亦如想着,她真的好溫柔,懷裏好軟好香...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後頸開始不自覺地滲出微微白玫瑰香味的信息素。
雲意這才微微勾起唇。
成功了~
接下來只要...逃跑...
可忽然,女人卻猛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脖頸,一雙腿撩上來勾住了她的腰,頭枕在軟墊上微微昂起,鴉羽般的睫毛輕顫,低不可聞地輕喃:“想吃糖~”
雲意:“!!”
到底是為什麽這麽執着!
糟糕了,好像纏得更緊了。
意識裏的鄭沁野面紅耳赤,忍不住罵她:“你這是勾搭未經事的少女,是流氓,要被抓起來批.鬥的!!”
雲意:“...”
你懂得還挺多...
但是,這種情況不就只有把她哄得閉眼睛,哄睡嗎?
還能怎麽辦?難道用眼睛控制她?那要犯戒了!
雲意沒有辦法,只能又硬着頭皮深吸氣,拿手抹掉自己後頸的幾滴信息素,繼續湊近她誘哄道:“我哄你睡覺好不好~”
她灼熱的呼吸吹拂在臉上,帶着絲絲縷縷的沉香木香味,清香而勾人。仿佛霸道地飄散到華亦如的後頸處,後頸的信息素便滲得更多了。
她緊閉着雙眼,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忍不住拿自己的雙腿蹭她的腰,沉浸在這場旖旎的夢境裏。
誰能想到,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的第一次發熱,卻在十八歲這一天,在一場夢裏初現。
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吧,她十八歲了~
還好是夢,而且這夢好真實,真好...
頸後的腺囊仿佛随着心髒的節奏跳動着,向頸後的隐線滲出信息素,信息素更向下,向血管裏湧去,流經全身,最終湧入心髒,讓心髒狂跳不止。
她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迷茫的,一雙貓眼無措地半睜開,眼淚全是淚光,眼角滑下一顆顆清澈的眼淚。
Omega的第一次發熱期,信息素通常短促而稀少,可就是這一點點,都快要了她的命。
她忍不住,好想無限地貼近身上那比她涼一些的女人,好想親親她。
她猛地微微擡頭,收緊胳膊,吻上了女人溫軟的薄唇。
雲意:“!!”
鄭沁野:“!!”
都是你幹的好事!
“別說了,她好像發熱了。”
雲意此時懊惱無比,她就不應該勾她的,以為她才十七歲,這個年代的Omega通常十八歲後才迎來第一次發熱。
很多人早婚早孕是因為可以讓Alpha盡情釋放信息素提前催化Omega。
雖然這樣的做法會對Omega留下後遺症。
但在一些偏遠地區,她們只是将Omega當做生育工具。
她以為忍着不釋放出信息素就可以的,沒想到竟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華亦如十八歲了嗎?
她腦子裏瘋狂運轉着,此時懷裏的女孩竟已忍受不住摟着她的脖頸胡亂地親吻着她。
她這才從一片混亂的腦子裏想起來,已經過了十二點,今天是華亦如的生日。
那麽...
“生日快樂,我的阿如...”
她忍不住低聲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仿若在她耳邊呢喃,她心裏已經軟成了一片,面對這樣的她,她還怎麽能忍得住呢。
何況,再這樣下去,整個大通鋪裏的人都得被她的信息素香味催得發情不可。
索性Omega第一次發熱,信息素的量很少,她吃了就是,就當這是一場夢,就讓她沉淪一小會兒。
她眼裏泛起淚光,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多日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情感,一手托住她的後頸,垂下眸子輕輕地吻她的唇,觸感柔軟溫熱,又一寸寸緩緩吮吸起來。
好軟,好甜。
她猛地用另一只手将被子拉起來,牢牢地蓋住了兩人,也将華亦如漸漸散出的白玫瑰香味牢牢鎖住。
被子雖舊,且打着補丁,但帶着她身上的香味,又厚實,将緊緊相擁的兩人籠罩在內,籠罩住一切香味和熱氣。
雲意一手從底下摟住華亦如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頸,将她整個人緊緊擁在懷裏,她在一片黑暗之中,盡情地親吻着她,一寸寸吮吸着她的唇瓣。
華亦如已經迷糊了,整個腦子處于宕機狀态,她受信息素所趨勢,只顧和女人擁吻,被吻得整顆心砰砰直跳,覺得好軟好甜,仿佛靈魂都要飛上天了。
她只緊緊摟着女人的脖頸,意識漸沉,雙腿微微晃動着,卻不願意放她離開。
就在這時,意識裏的另一個她輕而易舉地掌控了她的身體,卻也意識不清的,被困倦的睡意和洶湧的信息素徹底控制了心神,只餘留下意識的舉動和念想。
“沁野...”
...
她一聲聲輕輕念着,聲音譴倦,這名字仿佛在舌尖萦繞,拿不開放不下,輕輕的聲音若是不仔細聽就像風兒吹過一樣輕。
而雲意聽到這聲音,腦子裏就像煙花盛開一樣。
亦如還是愛着她的。
意識裏的鄭沁野也已然迷糊了,沉浸在了這個吻裏,邊愧疚地碎碎念:“你這樣不好,你這樣不好...”
雲意哪裏還管的着她,只兀自探出舌尖輕輕撬開了華亦如的貝齒,又在她唇中掃蕩。
微微的白玫瑰香味開始在唇中蔓延,她攪動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唇。
華亦如不知如何是好,只迷迷糊糊間晃動着舌根,被她纏暈了,兩道舌尖只顧互相攪動着,一抹淡淡的沉香木的香味開始和白玫瑰香味交織在一起,被混合在津液之中,被吮吸,吞咽而下。
兩人灼熱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在這憋悶的被子裏,仿佛要呼吸不過來。
華亦如長睫不斷顫抖,淚珠沾上去,唇角又不斷滑下絲線,而後被女人輕輕吻掉。
頸後像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那是信息素,沾染到枕頭上,白玫瑰的香味濃烈,香甜。
很快,雲意便湊到了她的後頸,輕柔的,一點點吻去她頸後的‘汗珠’,又吮吸着腺體,将白玫瑰信息素一點點吞入喉中。
華亦如微微偏着頭,臉貼在枕頭上,呼吸濃重,随着信息素的被抽取,攬着女人脖頸的手也緊緊抓着她的發,這一段時間,太過漫長,好像全世界都颠倒了,心跳聲越來越快,只剩下那一個人的名字。
“沁野。”
...
雲意恍惚間又回到了當初訓練時,她來到操場上,并沒有進到跑道裏訓練,也沒有訓練器,起跑線前還被攔了一層薄布。
但她依舊忍不住在起跑線前來回跑動着,假裝往前一次次沖刺奔跑。
無論她有多麽想進去跑道裏訓練,但她知道她不能,她只能貪心地在起跑線前假裝自己還在跑道裏奔跑而不停一次次往前沖着。
恍惚間,兩條起跑線似乎在不斷摩擦重合,仿佛她眼花了。
她知道,是她魔怔了,她瘋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才這樣。
而她身後,女人也似乎和她一樣的想法,正跟随着她的訓練而做着高擡腿,一雙腿不停微微晃動着。
不多時,天邊竟然下起了小雨,東邊下起了雨,西邊也下起了雨,兩邊的雨彙合在一起,淋到起跑線上,将起跑線前擋住的布料也淋濕了。
雲意卻還是不肯就此放棄,在起跑線前一次次微微向前奔跑,濺起地上的雨水。
兩人在雨中訓練着,運動過度的微微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直到一場小暴雨悄然來臨,來得短促卻又傾盆而下。
堯華縮在意識深處,臉頰微微潮紅,紫色龍尾輕輕顫着,不明白為什麽又變成了這樣。
龍泉從龍尾隐線中洩出,但她不能将這件事告訴兩個華亦如。否則和鄭沁野的交集只會越來越多,和她的糾纏只會越來越緊。
罷了,就當這真的只是一場夢吧。
雲意從恍惚間清醒過來,回歸現實,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Omega的信息素已經被她吃完了,餘留被子裏濃重的香味,華亦如也似乎累得睡着了,急促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平穩下來。
她眉眼溫柔,輕輕摸她的臉,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又低頭,緩緩吻到她軟軟的唇上,吻她的臉頰,吻她眼角,和眉心的紅痣。
意識裏的鄭沁野則紅着一張臉說她:“別親了!再親我又忍不住了!你瞧瞧我都快憋成什麽了,硬是只露了一點點信息素出來。不然就剛剛那架勢,整個屋裏的人都得被引發熱。”
接着她又別扭道:“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幫我追亦如。”
“我的心現在一見她就跳得厲害。”
雲意:“...”
這話說的,怎麽像她強吻了她一樣,話說你就不能從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這心跳又不是她一個人能引起的,她倆是一個人!
明明就動心了,還不好意思呢。
于是她主動退回到了意識裏,又故意逗她:“哦?不是說不喜歡臉上有痣的嗎?你還逃不逃了?”
“這不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鄭沁野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接着又道:“逃啊,當然逃。”
但她變成了小團子,渾身還是粉紅色的,用牙把被子拉下來一點點,讓華亦如透氣,又給她蓋嚴實。
她在黑夜裏,慢慢的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緩緩轉紅,竟變得可以看清黑暗裏所有的東西。
她盯着安安靜靜趟在被子裏的華亦如。
女孩臉頰緋紅,呼吸平穩,嘴唇紅豔豔的,一看便被人疼愛過,烏黑的發淩亂地散在軟枕上,額角碎發微微濕,睫毛垂下,帶着細碎的淚珠。
鄭沁野忍不住,微微湊過去,吧唧一下親在了她唇上。随即迅速收回去,整個團子變成了大紅色。
雲意就道:“偷香竊玉,無恥!”
鄭沁野:“...”
“只準她親我不準我親她喽?”
“不管,她是我的人了,我要追她!”
雲意:“...”
鄭沁野高高興興地蹦了出去。
許久之後,隔壁的阮清芬被一股淡淡的白玫瑰香味給香醒了,睜開眼偷偷掀開一旁的布簾子,借着緩緩亮起來的天色,看清了炕上臉頰潮紅的華亦如。
發熱了?!
她心中高興不已,随即放下簾子,就等着華亦如發熱,然後引得屋子裏的人都發熱,這可是大錯事一件,不提前預防着,反而連累別人。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對她怨聲載道,排斥她的。
她勾起一抹笑,睜着眼興奮地等了很久。直到遠處村子裏不停傳來雞叫聲,隔壁卻還沒動靜。
怎麽可能?!
這麽濃的香味不是發熱的前奏是什麽?!
她怎麽可能就這麽安然度過呢?!發生了什麽?
阮清芬心中抑郁無比,關鍵是,她為了等華亦如發熱,都沒睡好!
今天上工可怎麽辦吶!
雲意本以為鄭沁野真的逃了,卻沒想到她只是興沖沖跑回去拿了錢,然後敲響了花大嬸家的門。
如今天亮得早,灰蒙蒙的天色中,花大嬸一家已經醒來了,她走過來開門,見是鄭沁野還驚奇,朝她擠眉弄眼:“咋樣?那姑娘你覺得咋樣?”
“別說了。”鄭沁野耳朵紅了,輕咳了一聲便直接說明來意:“大嬸,我記得大花哥之前回來不是帶了幾包大白兔奶糖嗎?你這裏還有沒有啊?我來不及出去買...”
“哎呦!應該有的!”花大嬸随即了悟,興高采烈地進屋給她拿去了。
但她翻了半天才找出三顆來,把它塞到鄭沁野手裏,道:“有點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狗蛋太饞了,只剩下這幾顆,唉!”
鄭沁野便猛地塞給她一毛五分,高興地跑走了,邊喊:“夠了!謝謝大娘。”
“哎呦,你這孩子給什麽錢!”花大娘在後頭直跺腳。
大白兔奶糖如今五分錢一顆,一塊五一斤,鄭沁野握着這幾顆奶糖往知青點狂奔,唇角高高揚起,露出一點獠牙,越接近知青點,越接近那女孩。仿佛自己的心也就跟這奶糖一樣,快化了。
華亦如悠悠轉醒,渾身粘膩,手往下一摸,摸到底下的床單和自己的裏褲,瞬間徹底清醒。
随即昨晚夢裏的一切都特別清晰且真實地出現在了自己腦海裏。
她臉頰騰地爆紅,心跳都加快了!
她昨晚夢到了什麽!!竟然和鄭沁野那個了,但是她倆明明都互相不認識,只怕只有她聽過她的名字,對方都不知道她這號人。
可是她昨晚在她懷裏竟然那麽熱情!
還是她先主動的!
一想到昨晚那個吻,唇舌交纏間的溫度和滋味,是那麽得真實,真實到她現在一想起來仿佛舌尖都是酥麻的。
還有女人湊在她頸後吮吸信息素的觸感,隔着一層布料的厮磨。
她摸了摸自己幹淨的後頸,心跳得太快了,忍不住又悶進被子裏狠狠在心裏尖叫。
好喜歡那種感覺!
她的腿不自覺在她身後微微晃動的感覺,還有兩道舌尖交纏在一起的味道,好甜。
雖然是夢,但又那麽得真實。
雖然她們并不認識,可這場豔遇的夢實在是太讓人心跳加速了。
她忍不住微微怔,意識裏的另一個她卻還在罵:“別說了,昨晚竟然夢到那個女人了,還又和她那樣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華亦如:“...”
哼,你不稀罕我稀罕。
春夢而已,當什麽真。
正想着,外面的被子忽然被蹭了一下,她探出頭來,看到竟是渾身毛茸茸的白團子。
她兩顆小獠牙竟然還銜着三顆大白兔奶糖,微微跳到她面前,将奶糖推給她。
華亦如一瞬間驚訝了,心裏還有着絲絲縷縷的欣喜和甜蜜。
除了家裏人,還沒有誰對她這麽好過。而且,小團子真的好厲害,還能弄到奶糖。
“你從哪裏弄來的?”她輕輕問。
雲意便提醒鄭沁野蹦到了華亦如的行李包袱裏,示意她是從那裏面找出來的。
包袱裏?
華亦如微微沉思,想着大概是母親塞給她的,只是她沒找到,但是小團子找到了。
就算是這樣她也很高興呀。
她忍不住将團子抱到懷裏,高興地搓圓揉扁了一頓,又狠狠吻她一口,輕輕道:“小白你真厲害,我好喜歡你~”
鄭沁野便整個團子都紅了,也軟了。
“嗚嗚嗚,我裝成團子哄她開心還騙她親她,是不是很可恥啊?”
“要是她知道我是鄭沁野了怎麽辦?”
雲意:“你才知道啊。”
鄭沁野便整個團子都失落下來,只失落了一小會兒,又因為女孩拿臉頰蹭她,重新打起了精神!
“那我就當第一次見到她,重新追她!”
“以後我會告訴她真相的!告訴她我就是團子!”
雲意:“祝你好運。”
其實你要是說了,說不定她會拿刀砍你。
嗚嗚嗚太慘了。
還是不要打消轉世的積極性了。
對了,她原來來到這裏是怎麽想的來着,遠離華亦如?
算了,不關她的事,都是轉世的錯。
雲意堕落了。
這廂瞧着就要上工了,華亦如連忙縮在被子裏将裏褲給換了,又重新系好肚.兜帶子,打理好一切後又将換下來的褲子和床單泡在盆裏,拿好她的大白兔奶糖,趕緊跟着大部隊吃完稀湯早飯,上工去了。
她決定不關着小團子了。
這也恰恰給了鄭沁野機會。
她化為了人形回去穿好衣服,也來到了上工地點。
一看到她出現在這,村民們都睜大了眼。
就連還在打着哈欠的阮清芬也頻頻往這邊瞧。
她早上補了一小會兒覺,這會兒還怨着華亦如呢,心情不太好。但一看到鄭沁野來了,便立刻打起了精神,心情也好了。
一旁的華亦如則眼睛都不敢瞟過去,耳朵紅透了。
怎麽辦?一大早就撞見了昨晚的春夢對象怎麽辦?
鄭沁野今天甚至還穿了件自己壓箱底的整潔上衣,穿了黑褲子,長發高高束着,整個人打扮一新。
她面容清冷,一雙鳳眼此時因為刺眼的陽光而慵懶地微微眯着,眼角淚痣誘人。
不知道還以為她來相親的呢。
一旁知情的花大嬸瞅瞅她又瞅瞅遠處知青裏的華亦如,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看來這丫頭很滿意人家姑娘嘛。
華亦如到底還是忍不住往那邊看了一眼,卻恰巧撞上了鄭沁野瞟過來的視線。
心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