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個人都知道結婚很累的好吧
好不容易,望穿秋水,終于來到這一天了,我能說因為緊張而失眠麽?而我爹知道我半夜沒睡,他竟然鬼鬼祟祟地偷偷往我手裏塞了一本書,叫我反正睡不着好好看看,也叫我藏好了別讓人看着了。我爹又交代了我一些事,無不外乎好好對婉怡,別辜負了她之類的雲雲。
好不容易送走我爹,把那本小冊子藏好,我娘也來了,看我緊張的失眠便陪我說說話,我就好好奇了爹好像不知道我女兒身的事,悄悄問我娘。我娘卻說當年我爹的爹,也就是我爺爺,還在生的時候,一定要見到我娘生個兒子出來才安心離開,幸好我娘早有準備,蒙混了爺爺,讓爺爺安心離開。我娘一直怕被我爹發現,一直小心地照顧我,幸好我的性格很是活潑,一點也不像女孩子,還野野的,我爹也就沒懷疑過。
我娘又和我說了一些心底話,問我是否恨她當初這樣做,我很想跟她說,要不是您當初這樣做,我可娶不到那個人人都想娶的姑娘。可我沒那樣說,只是跟我娘說我很開心能做她兒子,并不讨厭這身份。又說難得婉怡不介意,喜上加喜,以後會好好照顧她雲雲。我娘見我說出這番話,不禁感動得落淚,說我長大了,懂事了,會說話了。很安慰。然後又左顧右盼,偷偷摸摸地塞了本小冊子給我,叫我得空就看看。
我送走了娘之後,正想看看那兩本小冊子是什麽東西,弄得爹和娘都那麽緊張兮兮的。都還未看清封面上的古篆,小梅卻跟我說天亮了要給我更衣準備了!我便把那兩本小冊子塞進懷裏。打着瞌睡讓小梅給我張羅。
好吧,我承認我真的不會騎馬,生怕被那馬甩下來,好幾次了才上到馬鞍,看着那些人群中譏笑我的吃瓜群衆,我也懶得理睬,反正我去娶本城最美的姑娘,酸死你們!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我在心裏哼着歡快的小曲兒,騎着這只行走得并不快的瘦馬,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路,才到了迎親的地方,我腦海中腦補過無數次的地方。說好的金碧輝煌呢?
花轎早在門外等候了,我輕輕踢了一腳,在喜娘的幫助下,背上了宋婉怡。宋婉怡似是怕我跌倒,雙手緊緊地箍住我的脖子,我感覺快被勒斷氣了。之前的晨跑就是為了應付這一出啊,但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這小身板,背着婉怡,真的有點不太穩!可在衆目睽睽之下,總不能丢了臉面吧,即使我不怕丢人,我也不能讓婉怡丢人啊。硬是撐着緩慢而沉重地走着那條綿長的鵝卵石路。
天殺的!究竟是誰在好好的走廊上鋪什麽鵝卵石!那鵝卵石刺激着腳板的穴位,差點好幾次把婉怡卸下來。急的我滿頭大汗。最後,上天終于看到我的真誠,讓我沒有出什麽差錯地來到大廳,拜姑父姑母了。姑父還是那嚴肅模樣不茍言笑,姑母早就笑得合不攏嘴。我牽着婉怡的手,感覺到她的不自然,也就放開。讓喜娘幫忙一二。
拜完姑父姑母,收了那封鼓鼓的小紅包。又背着婉怡回轎中,這才回家。此時正值炎夏,我的後背早已濕透,不知道有沒有弄濕婉怡。回到家門前還是與先前一樣,背着婉怡來到大廳拜天拜地拜父母。我覺得這一天真夠暈頭轉向了。好不容易拜完堂,都已經傍晚時分了,一大群親戚和左鄰右裏早就霸着位置吃吃喝喝了。當我看到程紫芊的時候,不禁看了看她旁邊那位高大威猛的男士,尚書之子果然英俊不凡,只見他一個人喝着悶酒。我也恨我為什麽不是近視呢?
我跟着爹娘一臺挨一臺地敬酒,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後來爹娘看我也差不多就叫人送我回房,我左搖右擺在小梅的攙扶下艱難地進了婚房,喜娘早在旁邊打點,直到喝了解酒湯,我的腦袋仍嗡嗡作響,古代的白酒真是純過蒸餾水!可還是在喜娘的注目下手不受控制巍巍顫顫地掀開了婉怡的紅頭蓋,勉強地喝了交杯酒,随即倒在桌子邊不醒人事。
宋婉怡望着倒下的文逸軒不禁皺眉,想到她身子弱還喝那麽多酒,看來今晚這洞房之夜是洞不成了,随即把文逸軒往床上邊挪,總不能讓她扒在桌子睡一夜吧!看着她安靜的睡容,才想起當她背着自己的時候,自己都能感覺到她的身子骨,單薄、纖細、無力。可她還是堅持背着自己走了那麽遠。随即為文逸軒寬衣解帶,卻在衣服裏面隐隐約約有兩本小冊子藏着,宋婉怡好奇,伸手拿了出來,一看封面的古箓,臉蛋早已不自覺地紅潤起來,而偷偷翻了其中一本之後,更是覺得身體燥熱難耐,急急合上。連忙藏好。
再看這熟睡之人,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在一邊胡思亂想,可那人卻早已睡着,宋婉怡随即脫了衣裳,靜靜地躺在文逸軒的身側,安靜地凝視着文逸軒的睡容,直到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一亮,宋婉怡早已起床梳妝打扮,文逸軒還在蒙頭大睡,只怪那酒勁太厲害了,文逸軒發着美夢,夢見自己一邊吃着章魚小丸子一邊玩着CS,小梅進來一看見少夫人都起來了,自家少爺還在睡覺,随即拿來鑼鼓敲着:起床啦!火燭了!文逸軒才驚跳起來:火燭了!火燭了!帶上什麽東西好呢?哦!烏龜!她前段時間養了一只小烏龜,這不,去找小烏龜的時候被小梅攔着了,對後面的奴仆說道:伺候少爺梳洗!俨然一個小管家啊。文逸軒才知道,被小梅坑了。火燭是假,叫起床是真。宋婉怡看着這大陣仗,屏退了下人,卻為文逸軒整理着一切。
我醒來後享受着宋婉怡的溫柔,忽然好奇這個女子為何倔強地偏要嫁給文逸軒呢?莫非當中是有什麽狗血的故事?她已梳成婦人髻了,但少女的姿色猶存,才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燭夜,自己都沒來得及和她聊聊天就醉酒倒下了,真是懊惱。又想起爹那句畜生了,這次是連畜生都不如!竟然沒考慮到對方的感受。随即問道:餓嗎?只見她搖搖頭,認真地為我梳頭。我仍打着呵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眼角不禁瞄了一下床上那塊白手帕,竟然潔白無暇!幸好我早有準備。待宋婉怡為我整理好一切之後,我偷偷把藏在床底的那塊染血的白手帕成功偷龍轉鳳。宋婉怡看着我這一舉動,竟然羞紅了臉。喂喂喂,你臉紅什麽呀,明明我們都沒有那個。可我沒有說出來,随即和婉怡去向父母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