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好的預感
只要一想到歐陽楚妤跟她待在同一個地方,蘇牧就有着很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但是剛才也已經點過菜了,況且也不知道怎麽跟歐尚解釋,畢竟也不是歐尚的原因,她總不好将這頓飯弄得兩個人都不愉快。
歐尚自然也察覺到了這突然間變化的氛圍和蘇牧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他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其實下午我挂電話的那個小妹妹,說得就是剛才那個女生,你們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蘇牧想也沒想,就這麽回答了。且不說上次在秦少淩家那一次不愉快的經歷,就沖着歐陽楚妤這個人,蘇牧也沒有半點的興趣要認識。
聽蘇牧的語氣,歐尚是聰明人,自然能夠感受到蘇牧對歐陽楚妤怕是也有不爽,但是就沖剛才歐陽楚妤的态度來說,蘇牧的不爽也是極正常的。
歐尚笑了笑,試着緩解這有些尴尬的氣氛,“其實呢,她的确是很刁蠻任性,身邊的朋友也不多。”
“嗯,上菜了,我們吃飯吧。”蘇牧完全不知道歐尚跟自己講這些的意義何在,她才懶得知道歐陽楚妤是刁蠻任性還是天性如此,況且對她有沒有朋友的狀态也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歐尚的說辭跟秦少淩上次跟自己講的,幾乎一模一樣,可見歐陽楚妤在他們的面前,還是一個小妹妹的身份。
對于他們眼中這個刁蠻的小妹妹,蘇牧只想敬而遠之。
歐尚也是難得地看見蘇牧在自己的面前展露強硬态度的這一面,在他的印象中,蘇牧一直是說話随和,平易近人的,而這一次,她卻打斷了自己的話,并且很明顯地表現出一種不願就這個話題繼續交談的态度。
但是見蘇牧這樣的态度,歐尚也不打算再多提歐陽楚妤,他夾起一塊酸菜魚,對蘇牧說,“這裏的酸菜魚是招牌菜,你可要多嘗嘗,很不錯。
蘇牧倒是很聽話地也夾起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嘗了嘗,“魚肉很鮮美,配料很入味,的确好吃。”
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原本有些尴尬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些,然而蘇牧和歐尚都沒有注意到,在另一邊的餐桌上,歐陽楚妤看着他們談笑的樣子,狠狠地捏緊了手中的筷子。
吃到一半,蘇牧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起身,對歐尚說:“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吃着先。”歐尚點了點頭。
蘇牧發現,自己近來的腸胃似乎都養清淡了,因為在 秦少淩家裏,多是吃一些營養搭配均衡的菜品,蘇牧也沒有挑,現在稍微吃點重口味的東西,便馬上見效了。
上完廁所後,蘇牧走向洗手臺洗手,這時候,身邊卻突然多了一個人。
“你跟歐尚哥哥到底是什麽關系?他平時基本都不跟女人來往的,怎麽會跟你一起吃飯?”原來是剛才歐陽楚妤一直關注着歐尚和蘇牧這一桌的動态,她見蘇牧去洗手間了,也跟着過來了。
又是這個問題,剛才歐陽楚妤也已經問了好幾次了,蘇牧滿臉無奈地看着歐陽楚妤:“怎麽會,怎麽會,你跟別人說話都是只會用這種質問的語氣的嗎?我為什麽要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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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楚妤沒想到,蘇牧居然會用這麽強硬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剛才看到蘇牧跟歐尚吃飯的時候那樣子,她心裏已經很是不滿了,這才巴巴地跟過來,想着勢必要問清楚。
“你……”歐陽楚妤擡起手,指着蘇牧,卻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她。
蘇牧很不喜歡別人用手指指着自己說話,覺得很不吉利。她有些冷冷地擡起手,将歐陽楚妤的手拂向一邊:“麻煩讓一讓,我要出去了,你要上廁所的話,請便。”
蘇牧想,跟歐陽楚妤在這裏說話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很明顯她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管她是小女生還是女人,蘇牧對這種人很是不耐煩,她覺得自己出去應該是直接離開了,完全沒有心情吃下去這頓飯了。
然而,歐陽楚妤并不打算就這麽讓蘇牧出去,她心裏還有一肚子的氣和疑惑沒有解決,蘇牧要是走了,她的這口氣誰來順?
她朝着蘇牧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後跑出了廁所,蘇牧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看歐陽楚妤剛才那個樣子,不像是會這麽好說話的,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擺出強硬的态度才能對付歐陽楚妤。
不過,既然歐陽楚妤走了,那對蘇牧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她無所謂地撇了撇嘴,便準備出去。沒想到,剛走出洗手間,就碰上了剛離開沒多久,又折回來的歐陽楚妤,這次,她的旁邊還站了幾個穿着飯館服務生制服的人。
歐陽楚妤見蘇牧出來了,胸有成竹地說:“就是她,剛才我在補妝的時候,将耳釘取了下來,當時她就站在我的旁邊洗手,等我補完妝以後,就發現我的耳釘不見了。”
蘇牧一頭霧水地聽着歐陽楚妤在說話,這完全就是捏造事實,不要說什麽耳釘了,剛才她洗完手的時候就看到歐陽楚妤站在自己旁邊,根本沒見到歐陽楚妤在補什麽妝,不過,看這架勢,蘇牧倒是想明白了,歐陽楚妤這是又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站在一旁有一個似乎是經理級別的男人說話了,“你好,小姐,請問剛才你是在洗手間裏跟這位小姐一起嗎?”
蘇牧點了點頭,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的套路了,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既然歐陽楚妤能一下子将好幾個人叫來,說明是早就做好了準備要誣陷她,說不定連什麽臺詞都已經想好了,那她還有什麽解釋的必要
。
蘇牧沒有回答那個經理說的話,而是直接走到洗手臺旁邊,将包包裏面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一臉無所謂地對那幾個男人說:“你們找吧,有你們要的耳釘嗎?”
幾個男人沒有想到蘇牧會是這麽幹脆的舉動,面面相觑了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