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這是做什麽
眼見着蘇牧就要再次将門關上,肖勁一時間也顧不上這麽多,雙膝一彎,猝不及防地就在蘇牧的面前跪下了。
蘇牧原本不再打算與肖勁和肖母再多說些什麽,欲轉身便進去,肖勁這一突然的一跪,可把蘇牧給吓了一大跳。
她睜大了眼睛看着肖勁,語氣帶着些明顯的驚訝,說:“你這是做什麽?”
而原本站在肖勁後面的肖母也是被肖勁這猝不及防的動作給震驚了,她連忙扯了扯肖勁的衣服,語氣有些着急地對肖勁說:“兒子,你有話就好好說啊,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麽這麽傻!”
然而,肖勁卻并不為所動,他的眼睛只是直直看着蘇牧,眼神中滿是絕望和固執,仿佛眼前站着的蘇牧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現在就是不能好好說,蘇牧,我不怕實話跟你說,我和媽這次來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夠手下留情,放過珊珊......”肖勁一字一句地說着。
蘇牧冷笑了一聲,“放過她?那當她将我綁架,叫人差點将我強奸的時候,誰來放過我?”
“珊珊那也是一時沖動,她不是這麽十惡不赦的人,只是可能當時被刺激到了,現在她的月份也大了,眼看着肚子一天比一天要大,呆在警察局裏,這孩子很有可能難保啊……”肖勁說着,眼眶都有些紅,可見他是有多麽地珍視胡珊珊的這一胎身孕。
看着眼前胡子邋遢,眼神混沌,臉色發青的肖勁,蘇牧可以看得出來這段日子他應該的确過得很不好,可是,胡珊珊綁架本來就是犯法的事情,又豈是她一句話能夠放過的?
蘇牧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即使在心裏實在是對肖家的人都深痛惡覺,但是看着這好像真的人命攸關的事情,蘇牧也是萬萬不會去以個人恩怨去處理事情的。
她的語氣緩了緩,“你先起來吧,警察局也不是我開的,胡珊珊犯法那是證據确鑿的事情,現在我的話也根本算不了數。”
這時候,還未等到肖勁開口繼續說話,肖母插了一句,“怎麽你的話算不了數?那秦少淩可不就是聽你的,你說一句不跟我們計較,難不成他還會跟我們過不去不成?”
蘇牧失笑,不明白肖母又在信口雌黃些什麽,這些事情又跟秦少淩能扯得上什麽關系?
“這些事情跟秦少淩完全沒有半點關系,我只不過是在他家裏暫住,你們心裏想什麽我管不了,但是沒有事實依據的事情不要随随便便就挂在口上好嗎?”蘇牧有些氣不過,肖母似乎總有這個本事,将莫須有的事情講得頭頭是道。
然而,肖母卻覺得蘇牧此時說這話,分明就是在裝傻的意思,這現在肖家所有的一切遭遇,還不就是拜秦少淩所賜嗎?她見蘇牧簡直是油鹽不進,此時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起來,不過還是在勉強保持着微笑。
“蘇牧啊,現在你也不用假裝自己不知情的樣子吧?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們肖勁現在都不敢出門了,這一切還不是拜你和秦少淩所賜嗎?”肖母終是有些按捺不住,她揚了揚聲音,跟蘇牧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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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牧現在的确是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麽,自然也不會知道,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裏,肖家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風波。
“你什麽意思?”雖然對肖母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蘇牧還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肖母輕笑了一聲,像是在嘲諷一般,然而,肖勁卻回頭看了肖母一眼,用眼神暗示肖母不要再亂說話了,阻止了肖母剛想要說出口的話。
“蘇牧,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秦少淩在背後操縱的,也許你覺得這是我們罪有應得,活該,但是現在我們肖家什麽都沒有了,名聲沒有了,在公司裏也被人議論紛紛,珊珊也被警察局給拘留了,可以說最糟也不過是這樣子了,你可不可以手下留情,放我們一馬?”相比之下,肖勁的語氣就比肖母要和煦許多,他想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此時,即使肖勁沒有再明确說清楚,蘇牧也大概能夠了解肖母和肖勁口中的是什麽意思了,應該是這兩天秦少淩在背後做了些什麽讓肖家身敗名裂的事情,聽肖勁的語氣,的确很嚴重的樣子。
肖勁看蘇牧不假思索地站着,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也不說話回答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不免感到有些焦慮,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蘇牧還不能夠動搖的話......
“蘇牧,不管怎麽樣,你能不能看在珊珊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跟我們追究了,我們對不起你,可是珊珊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啊!萬一珊珊要是在警察局裏面......”肖勁越說越激動,仿佛胡珊珊下一秒就要流産一般。
蘇牧有些聽不下去了,便打斷了肖勁想要繼續說話的念頭,“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肖母和肖勁見态度堅決的蘇牧現在口風終于有些松動了,就像是蘇牧已經答應會既往不咎一樣,激動地松了一口氣。
蘇牧見肖勁和肖母的這幅樣子,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一向以來,都不會怎麽去記仇,因為同時也在讓自己陷入一種惡性循環的狀态中,如果不是肖家的人對蘇牧做的太過分的話,一向溫和的蘇牧,态度也是萬萬不會像今日一樣堅決的。
可是,即使肖家對她做了許多的壞事情,她在心中也是對肖家深惡痛絕,此時看着肖勁和肖母一副落魄慘淡的樣子,心中卻也沒有太大的起伏,更沒有什麽得意的感覺。
可以說,蘇牧從來不會将別人的痛苦和快樂與自己過多地捆綁,在她的眼裏,自己的感受是最為直觀的,即使讨厭肖勁和肖母,卻不會将他們的喜怒哀樂太過于放在心上,只要他們不做傷害她的事,她都不會過于去在意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