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得程梅的同意之後,孫暢用這些錢在H市貸款買了一棟房子。
雖然離市中心遠了一些,不過卻是學區房,距離小學初中,高中的距離都不遠。
程剛和崔麗都被孫暢從村子裏接了出來,一方面是因為市裏面交通方便,看病什麽的都比較方便,另一方面是,兩個孩子都上了小學,既然有條件,還是在市裏面上的好。
一年前,孫暢已經将兩個孩子的戶口上了,孩子随了她的姓,女孩叫程欣,男孩叫程榮。
這兩年在的生活兩個孩子怯弱的性子改變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極其開朗,孫暢有一次裝作不經意地詢問,他們還想不想會爸爸家去,兩個孩子沒有一個願意的。
想來也是,付家的日子絕對算不上好,兩個小孩也沒有一絲留戀。
**
這天,店面開門沒多久,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
孫暢的話音未落,那個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的女人驚叫了一聲:“唉,程梅,怎麽會是你?”
孫暢愣了一下,問了問在身體內修養的程梅:‘你認識他?’
她們共用一個身體,孫暢所能看到聽到的,程梅同樣可以感受道。
程梅仔細打量着那人,有些不确定地開口:“粟米?”
粟米是當年和程梅一起出去打工的小姐妹,只是現在的她樣子和原來變得有些不同,眼睛打了一些鼻子也變得挺了,原本的圓臉變成了典型的錐子臉,胸前足足大了兩個號,即使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也遮擋不住她胸前的雄偉。
“你整容了?”
粟米白了孫暢一眼,嗔道:“你說什麽呢,我只是微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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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暢沉默,從B到D,也算是微調?
粟米和程梅是一個村兒的,兩人說起來還帶着那麽一點親戚關系,程梅的奶奶和粟米的奶奶是堂姐妹,她們兩人算是表姐妹。
粟米的心眼不壞,只是有些嬌小姐脾氣,受不了苦,兩人原本一起在酒店裏面做迎賓,可是後來粟米受不了辛苦,下海做了小姐。
自從程梅嫁給付偉之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聯系,算起來,也有八年的時間沒有見面,沒想到卻在這裏遇見了。
老朋友相見,加上粟米熱情相邀,孫暢也不好推脫,于是便交代了琳琳看店,自己穿了外套,和粟米一起朝外面走去。
女人狂街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很快,等到兩人在餐廳坐下來的時候,孫暢的手裏已經挂滿了手提袋,大部分的是粟米的東西,只有一雙鞋子是孫暢的。
孫暢原本也不想幫忙拎包的,誰知道粟米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懷孕了。”為了證明撩開衣服,露出了六個月大的肚子,孫暢只能繼續充當着拎包工的工作,總不能讓孕婦做這些事情。
粟米挑選的餐廳一看就很高級,孫暢知道這家店,一盤揚州炒飯都可以收到六十塊錢的黑店,她從來都不到這邊兒吃飯,沒想到這次卻沾了光,然後孫暢發現,其實一杯三百塊錢的咖啡和她買的一塊錢一包的鳥巢也沒什麽區別。
兩人随意地聊着,孫暢簡略地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粟米也說了自己這些年過的日子。
她說她早就不做小姐了,用這些年賺的錢整了容,改了年齡僞造了學歷證書,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初出社會的大學生。
一個有錢的包工頭包養了她做情婦,她懷了那個人的孩子,那個包工頭保證,她生了孩子之後,會給她一大筆錢。
孫暢多嘴問了一句:“那個包工頭是誰?”
“付德強。”
孫暢挑眉,這世界還真是小。
作者有話要說: 禮拜天,今天雙更~~~~~~~
☆、高嫁女
孫暢自然不會告訴粟米,她曾經是付德強兒媳婦這件事兒。
三年前,孫暢也想過用法律手段嚴懲付家人,為程梅讨回一個公道,只是且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對于這種案件來說,法院一般不會受理,只是以調解為主,調解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程梅反而會招致付家人的報複,付德強在S市雖然說不上一手遮天,可是也比程梅這個孤家寡人的強。
就算法院開庭受理,她一沒錢二沒人,根本就沒有贏得希望。
這社會看似公平,不同的人做相同的事兒,結果也是不同的。
胳膊擰不過大腿,大抵就是這樣。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就是她想要起訴,也沒了證據,程梅那蠢姑娘,當初即使被打成重傷,也只是草草地治了一下,只要保證不死就成,至于那些驗傷證明什麽的,她根本就沒有。
現在想要報複付家那一家子,也只能用些別的方法。
孫暢擡頭着對面對着鏡子補妝的粟米,明明壞了孩子,卻還是濃妝豔抹,一點也不顧及會不會給肚裏的孩子造成什麽傷害,只是這事兒她也不好說,她們的關系還沒到那兒份上。
孫暢裝作不經意地問道:“粟米,你都壞了孩子,那男人什麽時候給你個名分?”
粟米放下手中的化妝鏡,精致的媚眼滿滿的都是諷刺之意,她嗤笑一聲,說道:“程梅,你還是這麽天真,他有老婆孩子,我不過是他包養的女人而已,若不是他兒子出了事兒,我懷的這胎又查出來是個男孩,那個男人才不會讓孩子留下來呢。”
孫暢心中一動,又問道:“他的孩子闖了什麽禍?”
粟米卻是閉口不談,只說那事兒不是錢能擺平的,便扯開話題說起別的事情。
粟米的樣子明顯不想多談,于是孫暢便沒有再細問,順着粟米的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粟米聊着天。
一頓飯吃完,粟米留了個電話號碼,說以後常聯系,便拎着大包小包,踩着幾寸高的高跟鞋,搖曳生姿地離開了這裏。
孫暢站在飯店門口靜靜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眼神微閃,然後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粟米會變成這樣。”
剛剛不出聲,等人走了程梅方才感嘆道,她還記得原來在村子裏時的粟米,腸子直通到底的的傻大姐,沒想到這些年不見,她卻已經完全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
孫暢能察覺到程梅心中的想法,她是看不起粟米的,所以才不想搭理她,孫暢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堵住了程梅的嘴:“難道你沒有變麽?”
程梅沉寂了下去,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孫暢可以感覺到程梅的傷心,顯然她的話傷了她,孫暢卻沒有去安慰她,對于程梅,孫暢一直是不喜歡的,人們常說為母則強,可是她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哪裏配得上媽媽這個神聖的稱號。
現在的程梅雖然看起來發生了變化,可是誰也不知道,等到她離開之後,程梅會變成什麽樣子。
性格決定命運,程梅的悲劇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性格不改變,就算孫暢幫了她這一次,下一次,她依舊還會繼續栽跟頭的。
****
孫暢回到店裏,交代了琳琳幾句,自己便開車離開了這裏,這幾年,為了方便出行,孫暢特意卻學了駕照。
孫暢并沒有回家,而是選了一個看起來很正規的網吧将車緩緩地停在門口,自己下車走了進去。
網絡是個十分好用的東西,沒有多長時間,孫暢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雖然網上的新聞都用了化名,可是孫暢依舊可以認出來那個臉被打了馬賽克的男人,正是程梅的前夫,付偉。
新聞的題目很吸引人,富二代深夜飙車,撞死無辜路人,現場慘不忍睹。
在孫暢離開之前,付偉也經常惹事生非,每一次都被付德強用錢壓了下去,就算是付偉曾經酒駕撞死人,也不過只是賠了二十萬而已。
這一次,深夜飙車事件上了新聞,顯然是鬧得極大,在鬧開之前沒有被付德強用錢壓下來,若是其中沒有什麽原因,付德強是絕對不會放棄付偉的。
孫暢陷入了沉思之中,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子,這事兒到底怎麽回事兒,還需要調查清楚,看看付偉是不是真的沒有翻身的餘地,付德強,是不是真的打算放棄了這個兒子。
縮在身體角落裏的程梅不知道孫暢想做什麽,她也不敢開口詢問,雖然孫暢看起來很好相處,對她的家人也很好,可是她就是覺得害怕。
孫暢不喜歡她,她能感覺得到。
現在的日子很好,有房有車,她有自己的事業,那段噩夢一樣的日子已經過去,她不想再去招惹付家人,可是看孫暢的樣子,她好像不準備善罷甘休,她真的好苦惱。
“那個,其實我已經不在意了......”
這個占據了她身體的靈魂遲早要離開的,為了自己以後能有安生的日子,程梅鼓足勇氣開口道:“我們沒有必要再插手,像這樣就好了......”
從顯示屏的倒影中,程梅看到孫暢的臉色暗了下去,那雙黑色的眼睛變得陰森森的,像是兩個要将人吞噬進入的無底洞一般程梅駭然,吓得再也不敢出聲。
孫暢的聲音冷了下去:“程梅,我想你搞錯一件事情,我做的事情并不是為了幫你,希望你能記住。”
她只是為了任務而已,若不是任務,即使程梅被家暴致死又與她何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程梅被孫暢聲音中的冷意吓住了,她脆弱的靈魂幾乎被這冰寒的聲音凍結,她瑟縮了下去,再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
S市城郊監獄。
那件飙車致死案已經判決下來,因為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所以付偉被判處了死刑,緩刑兩年執行。
付偉原本以為這次還會像前幾次一樣,只要花些錢,他就能出去,加上這次撞死人的可不是他,他只是跟着幾個新認得的人去湊湊熱鬧而已,可是直到他上了法庭,被判了刑,投入了監獄,他依然沒能出去。
付偉這時候才慌了神,在監獄裏大吵大鬧,撒潑打滾,只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是獄警卻不買他的賬,逮到他狠狠揍了一頓,獄警揍人的花樣很多,他看起來沒有什麽傷,可是受的罪卻不少,痛得幾天幾夜都沒有睡好覺,原本英俊的相貌變得憔悴了起來。
被揍得狠了,付偉終于老實了,
兩個月後,付德強終于到監獄裏來探監,
隔着厚厚的玻璃,付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說自己受了大罪,他知道自己錯了,求付德強把他撈出去。
付德強看着窗內憔悴的兒子,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這次付偉的事情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付德強知道付偉是替罪羊,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那個人的背景不是他能比的,他雖然有點錢,可是這種時候錢卻一點用都沒有,他捧着錢求了許多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肯收他的錢。
之前和他有過交情的朋友見他這樣,和他透了底。
“老弟,不是我不幫你,這次的事兒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知道你家那小子是冤枉的,可是誰讓咱們是底子最薄的呢......你也看開點,那人得了你這麽大的人情,以後好處可是多得很.......”
“要我說,反正也撈不出來了,還不如順了這人情,等幾年過了風頭,你在使點勁兒,給他撈出來也就是了......”
付德強雖然滿心的不情願,可是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最多多塞點錢,讓付偉在監獄裏好過一些。
付偉也不是傻的,付德強避重就輕,只字不提救他出去的事兒,他心裏也就明白了,他被他的老子放棄了。
付偉沒有在說話,整個人好像瞬間頹敗了下去,他佝偻着身子,頭微微垂着,只拿着一雙陰沉的眼睛看着付德強,付德強被他看得發毛,又交代了幾句,便挂了電話,匆匆地離開了這裏。
付偉被獄警帶了回去,粗暴地推進了房間裏去。
門砰得一聲被關上,喀拉喀拉落鎖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付偉将頭深深地埋在雙腿間,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
從古至今,有錢好辦事兒,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錢花到了,孫暢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看着手中那厚厚一疊的資料,孫暢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付偉已經住進了監獄,至少有十幾年的時間是沒有辦法出來的,理論上來說,這個渣男已經受到了懲罰,她的任務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卻沒有脫離這個世界,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結束高嫁女,下一個任務,嫡妻殇,小妾真愛論。
嗯,三個任務是實習任務,下一個故事算是實習考核,困難程度三顆星~~~~真愛小妾的渣男,嗯,怎麽虐呢,沒想好.....
☆、高嫁女
進入了臘月,天越發的寒冷了起來,前幾日H市下了幾場雪,氣溫便又低了幾度,即使裹着厚厚的羽絨服,依舊能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氣順着領口袖口鑽了進來。
粟米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八個月大的肚子,看起來十分吓人,比平常足月的孕婦都要大上有些,她出門也愈加的不方便起來,付德強忙着付偉的事情,也沒有功夫來看她,粟米覺得日子實在無聊,便時常找了孫暢來陪她。
雖說這個城市距離粟米的家也不過幾個小時的距離,粟米卻從未想過找她的父母來陪她,粟米的父母重男輕女,對這個姑娘恨不得能從她身上扒下一層皮來貼給他的哥哥粟華,若是被粟家父母知道她現在的住處,指不定能幹出什麽事情來。
每次粟米打電話來,孫暢都會欣然赴約,這讓程梅十分不高興,她是看不起粟米的,原來做小姐可以說被生活所迫,現在呢,卻學人家做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小三小姐,程梅最不齒的人裏這個粟米全占了,她只覺得跟粟米多相處一會兒,都會玷污了她清白的身份。
只是她即使再讨厭粟米,現在的身體控制權屬于孫暢,對于她的做法,程梅根本無從置喙,幾次下來,程梅心底的感激漸漸淡了,對這個長期占據自己的身體的靈魂産生了些許厭惡。
為什麽,她還不離開呢?
心底的不滿一旦滋生,便會很快蔓延,密密麻麻地将整個人都纏繞進去,程梅心底的怨氣一日重似一日,最後甚至生出了些怨恨。
孫暢不知自己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只是依照計劃做着自己的事情,在她第五次被粟米招上門的時候,她終于遇到了那個人。
孫暢正陪着粟米說着話,防盜門咔噠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穿着深灰色西服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粟米激動地站了起來,因為站的猛了,肚子又大,身子晃了一下,若不是孫暢在旁邊扶了她一下,她早就重新跌回去了。
粟米顧不上道謝,扶着腰快步迎了上去,男人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快步走了上來,扶住了粟米。
“阿強,你來了。”
孫暢只是站在沙發邊兒,看着那兩個人膩歪,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程梅的記憶力關于付德強的印象并不深,嫁到付家五年,她看見付德強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的清,只是隐約記得付德強是個英俊的中年男子,現在看來,他身材颀長,穿着裁剪合體的西裝,那模樣不像是一個包工頭,倒像是什麽企業小開一般。
付德強再顯年輕,到底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年歲足以當粟米的父親,可是現在,他攬着粟米的腰身,眼中的溫柔之色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原本應該夫妻恩愛的場景,雙方的年齡差得多了,怎麽看都覺得相當違和。
兩人膩歪了半天,粟米好像才察覺到屋子裏還有旁人一般,嬌嗔了一聲,整個人依偎在付德強的懷裏,笑眯眯地介紹:“阿強,這是我的朋友,梅子。”
粟米終究是不放心孫暢,她現在懷着身孕,雖然日日是梳妝打扮,可是身材到底走了行,單看還沒什麽感覺,和孫暢放到一起比較,到底是落了下乘。
她在風月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對男人的心理把握得很準,嘴上再說得漂亮,到底還是喜歡漂亮的顏色,她那些年,接的客人裏面,十有□□都是老婆懷孕出來瀉火的。
與幾年前相比,程梅的模樣氣質變化很大,常年不在家的付德強自然認不出這個女人就是他曾經的兒媳婦程梅,只是客套的和孫暢寒暄了幾句,便扶着粟米朝沙發走去。
他想不起來,孫暢也不會刻意提醒,她也不是不識趣的,确定了這個男人是付德強之後,她也沒有多留,說了幾句話後,便告辭離去。
付德強出現在這裏,想必付偉的那件案子已經塵埃落定,孫暢坐在車裏,透過茶色的玻璃,看了一眼窗外的小區。
不知道胡翠紅知道了這件事情,會鬧出怎麽樣的風波。
她還記得幾年前胡翠紅帶給她的那些侮辱,她所仗着的不過是手中的錢財,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她倒要看看,當她一無所有時,還如何嚣張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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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暢行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如果付德強是身正之人,對婚姻,對家庭忠誠無比,她自然不會刻意去下套勾他犯錯,現在他已經做出了對婚姻不忠之事,她只在背後推一把,将此事透露出些許風聲給胡翠紅,其餘的便沒有再插手。
胡翠紅那樣的性格,知曉了付德強所做的事情,或許之前會為了現在的生活忍氣吞聲,可是當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剛剛被冤枉入獄,而付德強這個男人卻陪在懷孕即将生産的小三身邊時,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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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翠紅将家裏能砸的東西全都砸碎了,她站在滿地狼藉之中,神色猙獰,淚水将她塗滿厚厚脂粉的臉沖涮出兩道深深的溝痕,黑色的眼線暈染開,眼睛黑呼呼的一片,看起來分外駭人。
付瑤早就躲到了房間之中,害怕胡翠紅的怒火波及到她的身上。
她躺在柔軟的床上,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父親找小三和她沒什麽關系,反正不管怎麽樣,父親都不會少了她的錢的,她的日子不受影響,別的和她也沒什麽幹系。
屋外胡翠紅的吵鬧聲還在繼續,付瑤用被子捂住了頭,将一切吵雜的聲音全都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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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人遇到丈夫出軌的事情時,大部分的女人都會去選擇為難小三,卻會原諒出軌了的丈夫。
胡翠紅也是這樣的,她雖然知道丈夫出軌,那張付德強和女人親密擁吻的照片還在她的手機裏存着,可是付德強的保密功夫做得極好,胡翠紅根本找不到那個女人的所在。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手段對于愛你的人來說管用,對于那些已經不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根本沒有一點作用,反而會讓人覺得厭煩。
付德強被胡翠紅不分場合的鬧騰徹底惹火了,原本還想着看在她為他生養了兩個兒女的份上容忍着這段婚姻,現在胡翠紅已經将他的耐心徹底耗盡了。
付德強做得很絕,胡翠紅被掃地出門,連一分錢都沒有得到。
胡翠紅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做得這麽絕情,再加上她身無分文,去投靠女兒,女兒卻避而不見,胡翠紅徹底瘋狂了。
付德強這些年做生意,總有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胡翠紅也知道一二,她将手裏的證據抖了出去,付德強的生意大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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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鬧得歡騰,孫暢卻沒有在繼續關注,她有種預感,解決了付家的那攤子事兒之後,距離她離開的時候也不遠了。
星期天,欣欣榮榮兩個孩子都在家,孫暢也難得沒有去店裏,留在家裏陪着孩子。
兩個孩子已經九歲了,模樣生得極其可愛,孫暢将他們教育得極好,和四年前那怯弱膽小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依偎在孫暢的懷裏,輕聲軟語地和孫暢說着學校裏發生的事情。
孫暢目溫和的傾聽着他們的訴說,相處幾年時間,孫暢對他們已經産生了感情,現在要離開,多少有些舍不得。
孫暢不是沒有想過改造程梅,可是程梅的性格已經形成,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改造好的,只希望她以後看着孩子的份上,別再繼續鬧騰。
春日的陽光從透過薄紗的窗簾落了進來,孫暢白皙的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淡淡地光暈,有金色的光點從她的身體裏離開,女子寒潭般的雙眼蒙上一層灰暗的光芒。
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占了她身體四年之久的靈魂終于離開了,程梅感到非常的慶幸,雖然她幫助她擺脫了付家的那一家子,讓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很感激她,可是這并不代表,她願意将自己的身體使用權讓出去。
那種只能看見聽見,卻動彈不得的感覺,她真的受夠了。
日子就這麽不鹹不淡的過着,她沒什麽太大的本事,将事業推上新的高峰那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她守着孫暢留下的店面,就那麽不好不壞的過着。
幾年後,S市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國的大案子。
住在杏林小區的付某一家被其剛剛出獄的兒子滅門,付某與其妻子當場死亡,其幼子因為上學而逃過一劫。
付某在殺死父親和繼母之後,跳樓身亡,誰也不知道他揮起屠刀的時候,心裏想着的到底是什麽。
種花得花,種豆得豆,付德強在當初放棄付偉的時候,恐怕沒有想到,這個兒子竟然會恨他如此,
只是這一切,都和孫暢沒有關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感覺程梅的性格有很大的問題,孫暢根本改變不了,即使離了付家,可能還會再遭遇趙家,劉家之類的....
下一個故事,嫡妻傷,小妾zhenail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