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耍小聰明究竟有用還是沒用?
被修理完的楚浩宇一回來就聽到讓人振奮的好消息,他叉着腰大笑:“修傑和柯布出局了!”柯布閉上眼睛想了兩秒又睜開眼:“還沒到10章,我只說了一次,修傑說了兩次,怎麽能算出局,是要選出說最多的兩位吧,說不定還有誰會說更多。”
“耍小聰明,我們走着瞧。”
這次,無論如何,柯布也不想輸,比起會被拿去喂狗,他只是很不想,在那個時間喊出別人的名字,在那個時間,他的嘴和身體都是完完全全屬于支理的。
張絡邊記錄下次數邊說:“我想到一個好主意,為了确保柯布和修傑受懲罰,我們全體去網吧打幾個通宵游戲,說些游戲專業術語,蒙混到10章如何?”
“你怎麽不去跳樓,這樣連蒙混都不用了。”柯布抱着手,瞅了眼支理,結果繞來繞去,還是得在他身上下功夫嗎?
“支理,我想問你一件事。”
“恩。”
“你最喜歡用我身體的哪個部位?”他的問題一提出來,其他人反應很大。
“你羞恥不羞恥,這種沒底線的話也問得出口。”
“我聽了都臉紅,還最喜歡用哪個部位。”
公誅反問柯布:“如果支理大人回答是喜歡用你的‘嘴’呢。”
“最污的原來是你!”
“我有說什麽禁忌的詞語嗎?”
“隐喻也算吧。”柯布看向裁判蘇幼言,楚浩宇直搖頭:“當然不能算,要算的話,連香蕉和黃瓜都不能說了。”
自己的人生是在哪步走錯,竟然會認識他們的,還能和他們相處這麽久的,他們比爛泥還污穢。
晚上一回寝室,柯布洗刷好後,正準備關上寝室門,門被彈了回來,支理先是看了一眼在床上翻來覆去苦悶難耐的楚浩宇,再看向柯布:“我中午說過的話,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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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也說了拒絕的理由吧。”
“你要拒絕我?”
“拒絕你怎麽了。”
“不怎麽。”
“那,那我睡了。”
“恩。”
柯布關上燈脫掉外套躺進被窩裏,卻一直沒聽到關門的聲音,他擡起眼,發現支理一直站在床頭俯視着自己,他掀開被子:“你這樣讓我怎麽睡得着!”
“什麽。”
“我說”
“什麽。”
“你們這樣讓我怎麽睡得着!”楚浩宇也說,支理上身微微向後轉,視線還沒碰到楚浩宇時,楚浩宇的手在半空中亂揮着:“死蚊子們,打擾我睡覺,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咦,支理,你怎麽在這裏,太悄無聲息了吧,我一直沒察覺。”不能責怪楚浩宇沒出息,支理動手時,真的很痛。
“你們睡你們的。”
“好,好的。”兩人同時蓋上被子,百無聊賴的支理一會兒按開燈,一會兒又關掉燈,随手拿起旁邊的東西看了下又扔掉,然後又給蘇幼言打電話:“到音樂教室找臺電鋼琴來,我今晚突然很想作曲。”
忍無可忍的柯布坐起身:“你根本不會彈琴吧!還作什麽曲!我知道了,我過去可以了吧。”他揉亂自己的頭發,把支理拉回他的寝室,支理的室友張絡對學校的網速不滿意,一直住在外面,床已經很久沒人用了,柯布看了直皺眉:“這狗窩不能睡人了,全是灰,寝室的床也太小,我們倆擠在一張床上會感冒的。”
“不用和我客氣,你睡地上就可以了。”
“交到你這麽體貼的男朋友,我真幸運。”
“恩,我也覺得你很幸運。”
“你知道世界上也有很多件被氣死的案例吧。”
門外有人在敲門,柯布見支理沒動只好自己去開門,是幼言,她身後還跟着路人甲和乙,他們正擡着一架輕巧的電鋼琴,對于校長的女兒可以随便出入男生寝室這點,柯布打算向有關部門反應下。
“你真搬來了?他是開玩笑的。”
“誰說我是開玩笑的。”
不管柯布的制止,電鋼琴被擡起了寝室,只需要插入幾根線接通電源就可以了,蘇幼言按了下琴鍵,聽到有聲音後就走了,柯布放棄了:“你要是不睡覺,我先把床的位置占了。”他爬上支理的床,睡在最中間的位置,他的行為沒有刺激到支理,支理打量着電鋼琴,柯布的眼珠一動不動緊盯着支理,希望支理不要對電鋼琴産生興趣。他沒有文藝細胞,更沒有音樂細胞,大晚上即便是優美的鋼琴曲,他也不想聽。
支理坐在了電鋼琴前,沒有絲毫違和感,任何事物都好像為了搭配他而創造,他也許是個天才,他也許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即使不會彈琴,只要手指一接觸到琴鍵就會自然創造出音樂,支理彈了起來,把柯布所有的‘也許’都擊碎了,簡直,太難聽了!第一次彈的人也彈得比他好!他果然是個兩極分化很嚴重的人,有些事好到讓人無法置信,而有些也差到讓人無法置信。
捂着耳朵的柯布阻止道:“別彈了。”
走廊處也不斷傳來罵聲:“是誰呀,大晚上讓不讓人睡覺了!”
在罵聲中的支理沒有絲毫動搖,沉浸在自己的噪音世界裏,柯布從床上直接跳到支理的背上,用全身力氣抱緊他:“作為你的戀人,我想給你一個人生忠告,不要對自己太有自信。”
“我彈得不好?”
“你自己聽不出來?”
“我聽起來很悅耳。”
“你不能盲目自信!”估計在支理的世界裏,不知道‘自卑’是怎麽寫的,柯布光腳踩着凳子邊緣:“先別說這個,把我的鞋拿過來。”他放開支理時,支理站了起來,他看看床又看看柯布:“你把床的位置空出來了。”于是邊說着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晚安。”
“喂!喂!支理!這算什麽!”柯布後悔自己的一時大意,從床上跳過來很容易,要跳回去就難了,凳子一用力很可能會移動,不對啊,我幹嘛要這麽愛幹淨,又不是我自己的床,柯布光腳踩在地上,鑽進了被子:“擠擠,擠擠,給我點位置。”
“可這是我的床。”
“是誰讓我過來的!”
“那誰去關燈。”
“我是客人,當然是你去關。”
“睡在外面的人去關是自然規則。”
“什麽自然規則!”支理的後頸,他的肩膀,背部,隔着衣服也能看到吸引力,柯布将額頭靠過去:“就這樣開着燈睡吧,我暫時不想離開了。”
“太刺眼。”
“你麻煩事真多。”柯布不情願地站起來,剛要走到門邊關燈,燈突然滅了,寝室熄燈時間到了,他怎麽會把這點給忘了!!他整個人撲向床,隔着被子壓住支理:“就是因為知道要斷電了,你才不彈琴準備睡覺的吧。”
“什麽。”
“有你的。”
“什麽。”
清晨,柯布揉了揉眼睛,剛想伸懶腰,手就撞到了牆,奇怪,自己昨晚明明睡在外面的,什麽時候睡到裏面了,他轉頭看着睡在外面的支理,他的身體幾乎有一半都在床外,整晚沒掉下去也是挺奇怪的。柯布将把自己蓋得很嚴實的被子全部扔到支理身上:“別以為耍些小聰明就能打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