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變了味的打賭
次日,一群人聚在一起,說來可悲,他在大學只交到了幾個奇怪的朋友,可以無視不用介紹的張絡,熱血單細胞的應修傑,膽小怕生的周欣合,變态的楚浩宇,極品小受公誅,寡言少語的蘇幼言,一直以來柯布都認為只有自己和蘇幼言算是正常人。
對于打賭的事大家都沒有任何意見,楚浩宇盯着時鐘:“12點就正式開始,不準再說任何那類詞語,胸和屁股都被禁止,标準一定要定到最嚴格,讓別人看看我們這是多麽純潔,積極向上的故事。”
“輸的人怎麽懲罰?”應修傑興致勃勃地問。蘇幼言看了眼沙發上的書:“是誰把我的書撕掉的。”糟了,以為那是張絡的書來着,沒想到是幼言的,柯布不動聲色地栽贓:“是宇态昨天撕掉用來折紙飛機了。”
“瞎說,幼言你要相信我是無辜的,我能提供不在場證明,昨天我和一群同伴們一直在看成人動作片,我是清白的!”
“昨天你有來過這裏吧。”
“我也就待了十分鐘左右,剩下的時間都在看成人動作片。”
“不用強調了。”
蘇幼言絕對不是個好糊弄的女人,她看着柯布,緩緩地撇了下嘴角:“我想好懲罰了,很有可能輸的不只一個人,比如要是柯布和楚浩宇輸了,那柯布和支理在床上做那類事時,要假裝無意叫出楚浩宇的名字。”等等,柯布需要理理思路,蘇幼言的意思是要自己和支理上床時叫其他男人的名字!自己只是想随便玩玩,可沒打算玩命。
“用不着一開始就玩這麽大吧,這是史上最殘酷的懲罰了,支理一定會把我屁股以外的地方拿去喂狗的。”柯布堅決不同意,其他人也跟着反對:“是啊,那種時間被叫了名字不是只有死路一條嗎?柯布是幸運來着,至少可以留個屁股,我們呢,連屁股都會被拿去喂狗。”
“留個屁股叫幸運?”
“至少有個形體存在。”
“那東西存在能有什麽用?還能召喚出神龍嗎?!”
柯布與張絡、楚浩宇、應修傑争論着,公誅和周欣合是零壓力,他們平時本來就很少說這類話,蘇幼言手撐着下巴:“只要你們不說就會平安無事了,玩不起的話,以後就都別玩了。”其他人下定決心捏緊手,還有三十秒就到十二點,楚浩宇抓緊時間說個痛快:“波霸,屁股,陰…”柯布手肘撞向他的喉嚨,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十二點到了,他們現在還需要堅持六個半小節。總是錯過時間的支理剛到,所有人就盯着他,柯布提出個關鍵性的問題:“如果支理先說了,又怎麽懲罰?”
“不如就以支理當基準,如果他比你們先說了,就免除懲罰。”
這次不公平的待遇沒人有意見,讓支理先說出口是很簡單的事,這樣大家也樂得輕松,對誰都有好處,柯布啧了下嘴:“我怎麽想都覺得這次的懲罰是在我會輸的基礎上才能執行的,如果我不輸,就不用叫其他人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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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幼言看了柯布一眼,柯布明白了,她打算為書的事報複自己。
楚浩宇站起來,背對着支理,用手指着自己的臀部:“支理,你看這是什麽,你說說看?”他就像幼兒園的老師在教孩子看圖認字,支理看了看楚浩宇的臀部:“是你的臉。”柯布的腳踢過去:“是啊,宇态,快把你的臉收起來。”
張絡也不甘示弱:“支理,我們一起去看B、C、D最前面那個片來着,如何,你知道是什麽吧,什麽B、C、D來着,我忘記那個字母叫什麽來着了。”
“A。”
“對對,A什麽來着?”
“A、B、C、D。”支理原來是個這麽遲鈍的人嗎?
“人的上半身,凸起了,是什麽東西。”應修傑也加入了‘我來比劃你來猜’的游戲。
“腫瘤。”
“不對,兩個凸起的東西!”應修傑着急地不斷用手描繪着形狀,期待支理的回答。
“兩個腫瘤。”
“不對!!!”
柯布看不下去了:“你們都在教支理一些什麽東西呢,我都替你們感到羞恥,支理,我們去做一些學生該做的事吧,看看書什麽的。”他剛打算走,被張絡叫住了,張絡拿出錄音筆遞過去:“凡事口說無憑,要留下證據,我們每個人都會戴上,以免有人說了也不知道,別想做手腳按暫停或者删除片段,我會查出來的。”
“這樣也好,反正我也不信任你們。”柯布接過錄音筆。
兩人走出他們社團的據點,柯布伸着懶腰,如果情況允許他是一動也不想動的,沒有激情,沒有奮鬥目标的人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懶。
“你記得昨天我告訴你的事嗎?”
“什麽事?”
“沒什麽,不記得最好。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剛才張絡他們奇怪的舉動?”
“我幹嘛要好奇蠢貨的舉動。”
“也是。”柯布瞄瞄支理,假裝無意地踢了下小石子:“下午還有課,午休時間還剩下一個小時,我們去寝室吧。”支理沒反對就算同意了。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的提議?”
“我幹嘛要好奇弱智的提議。”
柯布在內心比對着‘蠢貨’和‘弱智’兩個詞哪個更好,現在只能忍下了。剛進寝室,柯布就關上寝室門,開始解開衣服紐扣,對的,這就是柯布的計劃,依他對支理的了解,支理在床上會說一些不知羞恥的話,比起那幾個垃圾毫無效率的行為,柯布采用的是只有他能用的最直接的方法,支理站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抱手看着柯布的舉動。
“你照顧下我現在的心情,能不能別一直看着我。”
“你現在需要我照顧的不是心情。”支理上前一步抱起柯布,放在他腰上的手讓他有點癢:“手別碰那裏。”
“還有五十分鐘。”
“其他呢,你也說點什麽話。”
“我沒心情說話。”
衣服一件一件從床沿掉在地上,支理的,柯布的,不同顏色的,不同洗衣粉香味的。五十分鐘後,支理開始穿衣服。是的,一點也沒有湊字數的痕跡,五十分鐘裏發生的事,因為打賭開始了,規則太嚴,本人也不想冒被柯布在床上叫本人名字的風險,如果柯布在做那種私密的事時叫的是Angelina,本人覺得場面會變得非常奇怪。
礙于有錄音筆在,柯布強忍着沒有發出聲音很正常,可支理從始至終也沒有說任何話就太不正常了,為何偏偏這次,他一句話也沒說,就這樣無聲又激烈的結束了。
柯布頗為氣憤地穿着衣服:“你為什麽沒說話。”
支理想了想:“可能我晚上或者明天才想說話,你每天都來試試看。”
“我聽着像你為了做這種事故意的。”
“故意做什麽?”支理又露出了天然不解的神情,柯布受不了這種表情,讓他分不清真話或假話,讓他弄不懂支理的想法。原本和楚浩宇的打賭是走下陽光青春純潔的路線,結果似乎變了味,越來越不純潔了,像自己,像他們那群人,果然一點也不适合過陽光的生活。
“快遲到了。”柯布拿着外套,剛打開寝室門,又退回來:“扣子扣錯了。”
“哪裏?”
“什麽哪裏,當然是你的衣服。”
支理無動于衷地穿上外套,柯布動了動嘴角,伸手把他衣服上錯掉的兩顆紐扣重新扣好,支理看着柯布的手指:“你有幫別人扣扣子的愛好?”
“并沒有!”
“那你的手在做什麽。”
“誰知道它在做什麽,它一點也不聽話。”柯布抓住支理的衣領,唇貼住紐扣,也許想起了高中畢業那天扯掉自己紐扣的支理,也許想起了初中被支理說很土的衣服:“我現在又覺得你是在故意撩撥我的感情。”
支理微微俯頭,話音就在柯布的耳邊:“恩,這次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