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元旦前夕的慶祝活動,小杭讓齊米一起報名參加歌唱比賽,被齊米拒絕了。
“我又不是職業歌手,再說了比賽是以學生為單位的,咱們算什麽,基友隊啊?”齊米打趣的問他。
齊米這裏才拒絕小杭,老劉就找茬的要齊米去比賽。
“不是歌唱比賽嗎?我們學院好像不少唱得好的啊!”齊米說到。
“廢話,我不是看你氣場強大嗎?”老劉罵到。
齊米皺皺眉頭,心想這又不是打架,要氣場幹什麽。
“元旦的時候你不能休假,今年的就業的準備工作和以前不一樣,我們準備了兩個大企業,要人去考察,你這一屆,和新生班級裏都要去人,班長去,我考慮了下,你,柳哲,帶班長們一起去。新生老生都有人安排,你別告訴我下學期副主席提拔裏沒柳哲吧?”老劉問到。
“哪能啊,我就是準備提他,我大三上學期就下。”齊米說到。
老劉點點手指:“你下不下的,要我說了算,你得把接班安排了才行,這不是開學時的苦難時期,被分家給打個措手不及的,現在一切都要有制度性,人治怎麽能比得上制度傳承呢?”
從老劉這出來,齊米給小杭發了短信。
晚上在寝室坐着,齊米在看準備的節目,周六也是小杭跑來睡的日子。
“砰!”小杭踢開門:“親愛的,怎麽了?”
齊米白他一眼:“歌唱比賽的事情。”
“嗯,不是不參加的嗎?”小杭好笑的說到。
“學生科長老劉拿刀逼着我上呢!”齊米無奈的說到。
“那你準備唱什麽歌呢?”小杭搬把椅子坐過來,脫了鞋,把腳放齊米的腿上,和個小豬一樣的伸伸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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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參加嗎?我要确定你唱什麽歌呢,免得沖突了?”齊米問到。
小杭好笑的看着他:“你準備唱什麽歌,英文歌。”
“英文個屁,我又不是神仙,還能天天英文歌嗎?”齊米無奈的說到。
“要不就唱首老歌吧,反正你是老古董。”小杭打趣的說到。
齊米一手抓着他的腳,用拇指用力的轉動他腳底,癢得小杭差點沒跳起來。
“老大。”柳哲推門進來,看到齊米和小杭的逗樂,愣了愣,看着齊米。
“怎麽了?”齊米放開小杭的腳問。
“各班班長都通知了,我們元旦準備怎麽過去呢?”柳哲放下工作本問。
“坐火車,把人數整理,報給老劉,要大家帶好身份證,換洗的衣服,自己要帶什麽都活絡點,對了,別帶什麽行李箱,麻煩得死。”齊米飛快的說到,柳哲下筆飛快的記下,小杭好奇的抽回腳,過去看看。
不禁佩服的啧啧舌:“寫字這麽快,還寫得這麽好,小哲你真夠牛的。”
柳哲笑了下:“哪有啊,老大說的話很簡單,又不是很難記。”
小杭嘆息的說到:“這個家夥又是适合當黑老大,又适合當個小頭頭,看來還挺有潛力的呢!”
齊米把節目單看完,寫了要求在上面:“是潛力股啊,要不要考慮嫁我啊!”
“嗯,等你上市在說吧!”小杭看着他笑。
兩人說笑時,柳哲側臉微紅,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
晚上蔡羽他們來喝茶。
“那個令狐翀和他們後來又沖突了一次,沒想到,這小子的表哥挺厲害的,就是隔壁學院的,帶來不少人過來打架,現在這個事情弄得不可開交的,我看你還是避避嫌好!”錢小飛勸到。
“你知道什麽?”齊米問萬淺文。
萬淺文搖搖頭:“不清楚,不過老大我看這事情你別管算了,畢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齊米點了根煙:“但是他受了傷畢竟是咱們學院的,我一樣得墊底,這就是麻煩的地方。”
“我和他說一下,不能什麽事情都要你墊底啊,生死由命,他要是不聽,我找他麻煩。”萬淺文決然的說到。
齊米看看他,點點頭:“不用太激烈,柔着來,我是有收尾的可能,但是沒有必須的義務。”
萬淺文點了下頭:“老大,我有件事情想求你。”
齊米遞給他一支煙:“不要用‘求’字,你知道我不喜歡聽。”
萬淺文笑笑:“我想去矮子那學廚師,每天晚上去。”
齊米這倒有點意外,看着他:“那學生會?”
“你知道我的,我是想跟着你學東西,不過有些東西我學不來的,比如柳哲的組織能力,我并不在意以後在學校當個什麽,但是我卻想多學點社會上的東西。”萬淺文說到。
“你能和我說說你以前在咱們林城是跟誰混的嗎?”齊米問到。
萬淺文愣了下:“老大,能知道這些人嗎?”
齊米點點頭:“我舅舅是龍明堂。”
萬淺文嘴裏叼着的煙差點掉下來。
“怎麽了,他舅舅是什麽人啊,把你給驚的。”蔡羽好奇的問,萬淺文是什麽人,哪是那麽容易吃驚的。
“龍明堂,我們林城的老大,決定的,不過說是退出江湖了,現在做房地産,我只是沒想到老大?”萬淺文詫異的說。
“是我表舅舅。”齊米解釋到:“不過我們關系挺好。”
“那也不得了啊?”萬淺文說到:“如果我早點認識你,一定會讓你介紹我根他混的。”
齊米搖搖頭:“我從來不在外面說我認識他,也沒準備畢業以後幫他做什麽事情。”
萬淺文好奇的問:“為什麽呢,他身家過億吧。”
“別人的人生是別人的,我的是我的,哪怕過得不好,都是我的,我視如珍寶,珍惜我的每一個朋友,也在意我的每一天。”齊米說到。
錢小飛深吸一口氣:“雖然你又臭屁了,不過我還是挺愛聽的。”
齊米笑了下。
“早說了你像黑老大,原來還有遺傳的。”小杭坐在一旁笑到。
“那都是那個年代的畸形産物懂嗎,依我看,他對這個身份并不認同了,所以才會去轉型,只是就像萬淺文說的一樣,他是名義上的絕對老大,想全身而退,已經看不到岸在哪裏。”齊米說到。
“有幾分笑傲江湖的味道,你現在說的話就像是在江湖上看江湖。”蔡羽摸摸下巴說到。
“笑傲江湖嗎?”齊米學他摸摸下巴說。
元旦的歌唱比賽,齊米竟然唱了首羅文版的《滄海一聲笑》,效果很是不錯。
“原本可以拿一個好名次的,倒真到江湖裏泡了一圈。”老劉打趣的看他的二等獎證書。
元旦放假前的晚上,學院搞全體的活動,又是在中央的圓環廣場。
齊米這次和小杭一起唱了那首成名的《home》,引發了現場的不小轟動。
元月一號,帶着大批人坐上火車,和實訓中心的老師,還有就業辦的老師一起去湖北。
第一個工廠在武漢附近,齊米的第一反應就是武漢的出租車好便宜,只要三塊錢起步。
“真是好,武漢吃的東西真好。”一大群人在企業的接待下,入住在武昌下面的區域。
晚上齊米還是和柳哲在一個房間住。
工業園區的工廠不錯,但是在收入方面卻算普通。
第二站在贛鄂湘交界的區域,工廠在農村,環境很好,是一家專門制作模具的企業。
“如果在這裏工作算是不錯。”齊米看着青山綠水之間說到,工廠旁邊還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嘩嘩的流動。
“我們家鄉就是這樣的。”柳哲說到。
“這裏竹林真多。”齊米看着滿山偏野的竹子感嘆。
柳哲在住的第二天就病了,發了高燒。
齊米去請了廠裏的醫生來看了看他,幫他吊了鹽水。
晚上因為是宿舍一樣的房間,給他們兩人一間,算是優待。
齊米幫柳哲打了水,細細的擦洗了身上流出來的汗。
“小心傳染給了你!”柳哲燒得有點迷糊的說到。
“沒事。”齊米把毛巾擰濕了,放在他頭上降溫。
“老大對誰都這麽好嗎?”柳哲斷斷續續的說到。
“也分人吧!少說話,好好休息吧!”齊米說到。
“那你對小杭哥呢?”柳哲問到。
齊米看看他:“為什麽這麽問呢?”
“我看到他和一個男的在學校外面接吻。”柳哲說到。
“所以呢?”齊米問到。
“那他每個周末還來你這睡覺,還要你抱着他睡?”柳哲疑惑的看着齊米。
“所以你認為他該讓我睡嗎?”齊米笑笑,幫他把毛巾翻了個面。
“我也不知道,以前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柳哲問。
“所以這不重要,好好休息吧!”齊米握握他的手說到。
柳哲睡着後,齊米嘆了口氣,走到宿舍的陽臺上。
遠處的山巒上,山影重重,月光下,柔和的銀色月光灑在小河裏,齊米撐在陽臺邊,心想自己和很多人的緣分,就如與這裏的美景一樣,注定有緣無分吧!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齊米想在小鎮附近走一走。
工廠小河的那一頭是一個老村落,齊米順着小路慢慢的走過去。
村子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高大的樹木,好像是銀杏樹,銀杏樹的葉子落了一地,不少老人坐在旁邊。
“小夥子,這是神樹,許個願可能很靈的哦!”坐在下面喝茶聊天的老人對齊米說到。
“老爺爺,有什麽規矩嗎?”齊米問到。
“去廟裏請一個牌子,丢上去就是!”老人指着一個小廟堂。
齊米過去拜了拜,在旁邊拿了個帶布條的牌子,牌子是木頭的。
齊米在功德香丢了點零錢,在旁邊的墨盒旁拿起毛筆,在木牌上寫字就可以了。
老人笑眯眯的介紹,齊米點點頭,想了一會,看到柳哲找過來。
“老大!”柳哲看着齊米被幾個老人家圍着,多少覺得有點詫異。
“來得好,幫我寫四個字。”齊米說着,把毛筆遞給他。
柳哲接過毛筆,看着齊米。
“抱靜守一!”齊米說到。
柳哲點點頭,落筆寫下這四個字。
“好字,這四個字意境也好。”老人們紛紛稱贊到。
“把他扔上去就可以了。”老人們紛紛的說:“越高越好哦!只能丢一次,掉地上就沒用了。”
齊米點點頭,看着木牌上的字跡逐漸幹了,站在樹前頭,輕輕一躍,手一抛,木牌飛得老高,挂在樹上段的一個樹杈上。
“好,這個丢得高。”老人們紛紛笑到:“小夥子的願望一定能實現的。”
齊米點點頭道謝。
“這裏的人真不錯。”回去的時候,柳哲在齊米身邊小聲的說到。
“病好了嗎?”齊米問到。
“嗯,謝謝老大了,昨天晚上照顧了我那麽久。”
“應該的。”齊米捏捏他的肩膀。
“昨天,我,是不是說錯了話?”柳哲有點尴尬的問。
齊米搖搖頭:“沒有,事實就是這樣,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好的。”
“老大,你真喜歡?”柳哲看他一眼。
“怕我騷擾你啊?”齊米輕松的說到。
“不怕,你不是那種人。”柳哲放心的說到。
齊米搖搖頭:“我真不是那種好人,洪子陵和我的關系就很畸形。”
柳哲愣了下:“什麽是好人,什麽是壞人呢?”
“我不知道,只是我想做我而已。”齊米說到。
“就像你讓我寫的字一樣。”柳哲問。
“對,我的願望就是這個,不過我知道實現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