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28章 訪客

知道小變種人的下落後，查爾斯也沒能立刻動身。主腦的啓動需要耗費大量電力，哪怕神盾局財大氣粗，也不可能頻繁開啓。所以他繼續搜索其他變種人，由菲尼克斯過去接那名可能情況危險的小變種人。

聽到菲尼克斯說要離開一下，馬克蘊着水汽的大眼睛默默地便注視着他，沒被機械覆蓋的另外半張臉紅撲撲的，早上菲尼克斯就摸過，像發燒中的小孩子一樣燙呼呼。

他今天很粘人，從醒來開始就一刻不停地抓着菲尼克斯，就算不拉着人，也要菲尼克斯在他視線之內。似乎是因為這個節點是從病中截取的，據說是托尼當時生病，母親一直陪在他身邊，給他留下了一段溫馨的回憶。

菲尼克斯看着馬克這小眼神就心軟，又一晃眼看到同樣在看他的沉默不語的零，幹脆把抱着孩子拉上使徒，找借口離開了。

“帶你們一起去，不可以亂跑。”菲尼克斯無奈道。

一大一小的動作突然有點一致，齊齊點頭點頭點頭。

零是看馬克撒嬌成功才跟着試試的，沒想到菲尼克斯真的心軟，這會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問：“去紐約嗎？”

菲尼克斯捏了捏他染上緋色的臉，把馬克遞過去：“嗯，你抱着馬克，我抱着你，這樣瞬移比較安全。”

馬克今天只要看到菲尼克斯在就沒脾氣，乖乖地呆在零懷裏，又被菲尼克斯從另一邊抱着，感覺就像被兩個大人牢牢包圍住，滿滿的都是安全感。

小機械人露出一點可愛的笑來，零也抿着唇，老實的由菲尼克斯安排。菲尼克斯看他們聽話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有趣，一人摸了一下腦袋。

“走了。”

菲尼克斯不是第一次帶人瞬移，哪怕這次比往常多帶一個，對他也完全沒有影響。幾乎就是馬克集中注意力等着瞬移的下一秒，似乎被風輕輕刮過之後，菲尼克斯就松開了他。

“我們到了嗎？”小孩臉上的表情充滿茫然。

“是的，”菲尼克斯問他，“下來自己走嗎？”

馬克稍稍一掙，零便彎腰将他放下來。菲尼克斯找的落腳點是達爾文記憶中，驚奇酒吧附近的一條小巷。在兩棟樓之間，隐約聽到樓上居民在大聲的說着什麽。

菲尼克斯放開感應感受了一下，對馬克道：“寶貝，先跟零去附近找點吃的等我好嗎？爸爸有點事情要做。”

馬克癟着嘴，與菲尼克斯對視了三秒，确定老爹不會再心軟後，不太甘願的松開菲尼克斯的手指，拉上零的手。

“我會很快回來的寶貝，”菲尼克斯親了下他的額頭，對零道，“你們去附近找家店坐坐。”

零點點頭，輕聲道：“注意安全。”

菲尼克斯沖他笑笑，下一刻便從零眼前消失了。青年嘆了口氣，拉着同樣沒緩過勁來的小機械人往小巷外走，“瞬間移動有時候真不讨人喜歡是不是？”

馬克點了下頭，接着又反駁道：“爸爸做什麽都讨人喜歡！”

“這是當然的。”菲尼克斯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爸爸！”馬克驚喜地回過頭去，卻被菲尼克斯懷裏的人給硬生生止住了步子，“他是誰？”

菲尼克斯懷裏抱了一個小小的……藍色皮膚的人，尖尖的耳朵，黑色的指甲，還有一條帶着尖角的尾巴從薄薄的過于寬大的襯衫中耷拉下來，随着菲尼克斯走來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這是你的小夥伴，寶貝，他叫科特，”菲尼克斯對馬克說完，又對零道，“我們直接回家吧，然後你去給他買些生活用品回來。”

馬克好奇地扒着菲尼克斯的手看那名昏睡的小變種人，聞言道：“我的衣服可以分給他。”

“真貼心，寶貝。不過每個人身形不太一樣，我們多準備一些也沒關系。”馬克雖說矮，但因為鋼鐵盔甲的緣故，身形很結實。而科特，他是真的又小又瘦，抱着一點重量都沒有，馬克的衣服他肯定是穿不上的。

“你讓他睡着的？”零問。

菲尼克斯道：“他生病了，看起來有點危險，我都叫不醒他。不知道什麽病，我就給了他一個祝福。”

零點頭表示明白。果然沒什麽事能難住菲尼克斯。

回程同樣是迅速的，最多是菲尼克斯因為安全問題，在姿勢上耽誤了一會兒。至于把人直接帶回去會不會有什麽不妥？菲尼克斯一點沒覺得。本來驚奇酒吧也是花錢從別人手上買來的科特，從科特的記憶裏看，賣掉他的那個男人是另一個小馬戲團的團長，似乎是打算出國發展，為了籌集到更多資金，就把科特賣掉了。

小變種人的記憶裏沒有父母，從他記事開始，家是小馬戲團的一輛舊車，世界是整個小馬戲團。

他今年其實已經六歲了，雖然看起來只有兩三歲的樣子。一部分原因是他确實長得慢，哪怕是生活最好的時候，他也沒長什麽肉。等他知道餓了，每天需要大量進食的時候，馬戲團的生意沒有從前那麽好了，他的營養自然就更跟不上了。

菲尼克斯的祝福等于把他之前欠缺的營養一下子補全了，這讓科特被帶回去後好幾天都在沉睡。每天更新記憶的馬克因為每個節點都年紀很小，在托尼的刻意設計下，對這位和他“年紀相仿”的小夥伴充滿了好感，主動接受他成為舍友。

科特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只是本能的感覺到自己處于一個溫暖而舒适的環境裏。像步入天父的神國，他躺在柔軟的雲端，被燦爛而不刺眼的光芒籠罩着，沒有饑餓，也沒有病痛，不安和惶恐都離他遠去，這讓他舍不得醒來。

零買的房子一開始足夠大，但随着查爾斯工作的“深入”，越來越多的變種人被招募過來，就顯得有些擁擠了。最後和神盾局協商後，他将自家老宅提供出來，打算就在那裏建立起澤維爾天賦青少年學校。

“這個名字很好，付出努力的人應該得到回報，”菲尼克斯這樣對查爾斯說，“若是這所學校千百年後仍屹立不倒，你就在歷史中永生了，我的朋友。”

“謝謝，菲尼克斯，”查爾斯露出溫柔的笑來，反問一臉深沉的青年，“但是你房間裏是什麽味道？”

奶油、朗姆酒、蛋糕、牛奶、果汁……？？？

菲尼克斯嚴肅的對一邊的零說：“零你太喜歡吃甜點了，這不好！”

靜坐在一邊看書，突然被點名的使徒誠懇道：“對不起，菲尼克斯。”

查爾斯：“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別以為他沒看見那本書的書名！

菲尼克斯立刻轉移話題：“你手上拿着的是那幾個孩子的資料嗎？給我看看？”

這本來是查爾斯過來的主要原因，只是一進門聞到滿屋子的甜香，他就順口調侃一下而已。反正菲尼克斯要做的事，查爾斯唠叨再多也沒用。

“都是我跟你提到過的，達爾文、安琪兒、阿歷克斯、肖恩……”

查爾斯總結的資料上只有基本信息，關于他們的超能力和個性分析一類的，都被劃分到機密資料中，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目前這些機密資料被暫時保存在神盾局，等變種人委員會的事落定後，會由變種人自己守護自己的秘密。

“你可能得催催那些大人物，委員會的事要盡快落實，否則學校不能正式開課，那群孩子待久了會自己找事做的。”菲尼克斯提醒。

“我從神盾局那邊借了人手過來，這幾天給他們做基本測試，”查爾斯安慰道，“這周末就能敲定了……大概。”

他這邊進展得太順利了，學校裏包括正在昏睡的科特，已經有十五名六至二十三歲的年輕變種人在等待。選擇他們的原因不是別的，只是因為他們在社會上已經處于游離或半游離狀态：離家出走的、即将被學校開除的、少年管教所裏出來的、孑然一身的，可以說，聚集起他們就是在減少社會不穩定因素。

可是學校只是名義上屬于查爾斯，事實上卻不是他一人就能支撐的。別的不說，光說上課，查爾斯也不可能教完所有科目。這些孩子的未來，還有學校之外，更多可能入學的變種人的未來，如果全壓在查爾斯這個不到二十五歲的年輕人的肩上，未免太過殘忍和草率。

因此變種人委員會的存在是必要的，不僅學校事務需要規劃和推進，學校外的事務、變種人之間的規則、對外的規則等等，這些都需要大家商議。如果他們這一部分變種人都不能達成共識，共同努力，又怎麽能奢望外界的更多變種人能夠加入，共同去面對社會，與社會上的和平人士和平相處呢？

“這周日下午一點，學校，要記得來，菲尼克斯，很重要。”

“我知道了，我記性也沒這麽差。”

“我怕你一個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太好就留在家裏睡覺。”

“哈……哈哈……要對我有信心寶貝。”

菲尼克斯這頭送走查爾斯，還沒進屋，馬克的小腦袋就從窗前探出來，沖他喊：“爸爸快來！派做好了！”

不知悔改的青年眼前一亮，沖小孩揮揮手：“馬上來。”

這時，有個陌生的男聲從菲尼克斯身後傳來：“呃，你好？”

不僅聲音陌生，長相也從未見過。微卷的黑發下一雙碧綠的眼睛，是一名雖然英俊，但面色十分蒼白的青年。

菲尼克斯幾乎立刻就用心電感應探查他，意外的是，探出的精神力成功觸及青年後，就像被什麽東西一口吃掉，再也感受不到了。

青年微微後退一步。

“你好？”菲尼克斯停止試探，挑眉望向青年。

“我是邁克爾·米勒，之前和澤維爾教授聯系過。”青年伸出手。

菲尼克斯微微歪過頭，輕笑着握了下他的手：“菲尼克斯。”

青年的手也很涼，涼，且潤。同樣的蒼白在他瘦削的手指上，看起來好像一用力，都能把他的手指掰斷。

菲尼克斯記得邁克爾·米勒這個名字，在柯尼總統提供的名單裏，是一名極具天賦的青年畫家。

“我聽約翰提起過你，非常榮幸，”青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起來很陽光的樣子，“無意冒犯，不過你真的非常漂亮。”

“并沒有冒犯，”菲尼克斯也笑得真誠了些，“抱歉，剛才出于習慣……”

邁克爾連忙擺手：“沒關系沒關系，我也是習慣性地一直用超能力，這讓我有安全感。”

“你是來找查爾斯的嗎？”菲尼克斯問。

“是的，他……”

“他剛走，去神盾局了，你現在過去還追得上他。”菲尼克斯一臉誠懇。

邁克爾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不明顯，哪怕刻意觀察，也有可能只是錯愕——畢竟不是誰都能跟菲尼克斯一樣，前腳還笑嘻嘻接受贊美，又道歉自己的失禮，後腳就做出趕人的樣子。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菲尼克斯在為別人考慮。

何必想那麽多呢？人類的很多煩惱都來源于想太多。

菲尼克斯看着邁克爾離開，施施然回到家中。

零站在門口，菲尼克斯推開門時差點撞上他。

“你幹嘛？”菲尼克斯吓了一跳。

零一臉無辜道：“您讓我別動。”

“我是讓你別出去，”菲尼克斯表示自己的記憶非常好，“那個邁克爾看起來怪怪的，又不能直接試探他，我懶得應付。”

“我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才七歲，後來随父母去法國了。我去查一下？”

“算了，可能是沒看到他記憶的緣故，真有問題的話，總會露出尾巴的，”菲尼克斯勾住使徒的肩膀，“我們去吃派吧，好香，你讓我刮目相看了寶貝。”

“我的榮幸，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自從零點亮了新技能——

馬克想讓菲尼克斯帶他出去玩，被零先一步知道。

零：菲尼克斯，我做了燕麥薄餅和奶茶……

菲尼克斯：端去涼亭，我要去那裏曬太陽看漫畫！

查爾斯想讓菲尼克斯去學校代課，被零先一步知道。

零：菲尼克斯，我想試試做歐培拉。

菲尼克斯：走走走，我們去買材料！

零：從此我就變成了心機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