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15章 黑晶

漫長的空中旅行剛剛結束，走出機場菲尼克斯就見到等在大廳的零。身材高大而矯健，被層層衣服包裹也無法阻擋他的男性荷爾蒙，在菲尼克斯見到他的同時，還有姑娘在跟他抛媚眼。

“下午好，零。”菲尼克斯還想來個含蓄優雅的見面，卻被零抱了個滿懷。

“我好想你菲尼克斯。”零在他耳邊輕聲說。

菲尼克斯還想着我們前幾天剛見過。零就松開他，又擁抱了後面的查爾斯和瑞雯。他眨眨眼，只當零是日漸恢複變得更加熱情了。

這總是好事不是嗎？

“你好，馬克塔格特特工，還有這位……”

“拉文，你好。”男人主動打招呼。

“克利福德先生。”莫拉對這位神盾局特工有好印象的同時，也有一點點尴尬。

他們在原子俱樂部第一次見面，莫拉身穿內衣潛入聚會，進入肖的密室時差點被發現。還是零順手幫了她一把，然後又把她帶出來。對這位氣質冷傲又身手了得的特工，莫拉其實是充滿感激和好感的。

只是克利福德先生看起來不太好接近，莫拉面對他這樣的男性向來只是看看，從不敢太靠近。

零帶着一行人，沒出機場，而是改走另一條通道。看機場的指路标識，似乎是去私航停機坪。

零注意到菲尼克斯的動作，解釋說：“亨德利走私建的地下通道跑了，從CIA派去監視他的人傳來的最後信息看，他應該是去見肖。他們全在邁阿密失蹤了。”

莫拉和拉文神情一滞，都猜到他們的同事恐怕兇多吉少。

“下午我們查到艾瑪·弗羅斯特名下有一艘游輪剛檢修完，要送到邁阿密。但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我們目前搜索不到他們，”零繼續道，“我們懷疑他們要離開美國，一會兒我們乘直升機與海岸警衛隊合作，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他們。”

沿着漫長的海岸線尋找一艘船，對于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菲尼克斯和查爾斯卻完全可以，為了不暴露出他們的實力，零也做好了安排。

停在停機坪上的直升機印着一個黑鷹的标志，人已中年但風姿綽約的女性亭亭立在下方。經由零的介紹，衆人知道這位佩姬·卡特女士，極有可能成為神盾局下一任指揮。

“很抱歉不能給你們預留休息時間，”卡特做事向來注重效率，聽說零已經介紹過情況，她慰問一句後便直奔主題，“澤維爾教授，我要向您介紹科技部的漢克·麥考伊博士，他研究的腦電波增幅裝置，可以用來提高您的心靈感應力。”

莫拉剛剛還沉浸在看到偶像的喜悅中，一聽這話，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查爾斯·澤維爾教授，也是一名變種人？！

瘦削的研究員就坐在卡特身邊，卻被卡特強大的氣場擠兌得幾乎沒有存在感。他年輕的臉上還帶着腼腆而拘束的表情，可作為一名嚴謹的科研人員，說到自己的研究成果，他又忍不住開口糾正一下：“它還是一個初代産品，因為我自己不會心靈感應，不确定它增幅強度究竟多少……咳，但是它絕對沒有危險，我試過了，只是看起來比較簡陋……”

他磕磕巴巴又語速飛快地說着，臉越來越紅。

卡特不得不出來拯救一下自己的屬下：“教授你可以先看一下。”

“好的。”查爾斯溫聲說着，又對青年善意地笑了笑。

他能感覺到這位研究員也是一名變種人，可是零沒有說過，那就說明他還沒有暴露身份，查爾斯便沒戳穿他。

不過又見到一位變種人同胞，看到他總的來說還算順遂的生活，查爾斯的心情也不由得愉快許多。

漢克手忙腳亂地從箱子裏拿出一個頭套似的儀器，它後面還連接着許多電線。觸碰到自己的作品，加上查爾斯一行人溫和的表情，漢克的情緒很快平複下來：“你只需要戴上它，後方的儀器會顯示它是否在安全範圍內工作，一旦出問題我會立刻切斷電源。聽克利福德先生說起過心靈感應的……呃，工作原理？我就沒有增加定位裝置……”

漢克一邊說一邊幫助查爾斯戴上增幅儀，結果一擡頭，就看到教授帶來的那個叫瑞雯的金發女孩，正用她藍色的大眼睛看着他們，眼中滿是好奇和驚嘆。

重點是，離得很近。

漢克能聞到女孩身上溫柔的薰衣草香。

“其……其實是定位裝置我目前還沒調試好……這個增幅儀也不知道能增幅多大範圍……”他像個被戳破的氣球，聲音又漸漸變小了。

“你有感覺嗎查爾斯？”瑞雯問。

聲音軟軟的，好好聽。漢克呆呆地想。

查爾斯忍不住笑了一聲，讓瑞雯回去坐好，說道：“還沒開始呢。不過別擔心，麥考伊博士是位天才。”

瑞雯聽了查爾斯的話，坐下後看向那個被查爾斯說是天才的人——她剛剛被富有氣勢的卡特女士完全吸引了，這才是她第一次正眼打量麥考伊。

四目相對，年輕的研究員漲紅了臉，小聲道：“叫、叫我漢克就可以了。”

卡特搖了搖頭，又一次，不得不開口打斷：“确定儀器能夠正常工作後，直升機會起飛沿海岸線飛行，請您盡量尋找肖的蹤跡。”

“好的。”

其餘人都坐在位置上，漢克等待查爾斯擡手示意自己準備好了後，按下儀器上的開關。

查爾斯倒吸一口涼氣，頭部微微刺痛後只覺自己的靈魂從身體裏飛躍而出。比以往速度更快、視野更清晰的，他看到菲尼克斯在對他微笑，瑞雯和漢克有些緊張地看着他，零面無表情，但查爾斯現在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深藏的緊張，和見到菲尼克斯後這麽久還沒平靜下來的喜悅。

他的精神越飛越高，越看越遠，一望無際的海洋對他完全敞開胸懷，海鷗在他身邊盤旋，魚兒跳躍而起靈活地避開獵食者，繼續快樂游動……

菲尼克斯感覺得到查爾斯此刻的雀躍，他以為查爾斯還會玩兒一下，沒想到向來穩重的青年只是沉迷了幾秒，便收攏起驚喜對他們道：“儀器工作得很好，可以起飛。”

查爾斯把程度把握得很好，加之肖他們距離公海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便也不需要打亂原先的計劃。

為了不引起肖的警覺，派出那名會使用風的超能力者來對付他們，在隐約感覺到他們的位置後，查爾斯就提議将直升機落在警備隊的艦艇上。

“繼續向北就能找到他們，我感覺到他們那裏也有心靈感應者，我太靠近會被她察覺。”

卡特通知警備隊前進方向後問：“你能大概看到他們一共幾個人，又都是什麽能力嗎？”

确實都能，原本查爾斯還想隐瞞，但在看到卡特的記憶後，他思考了很久，決定不隐瞞她：“有五個人在船上，除了使用風的超能力者外，肖有吸收能量再釋放的超能力，心靈感應者可以将身體鑽石化……其中一個不是他們的人，他被打下水了！還有一個我看不清，不能繼續看了，心靈感應者好像發現異常了。”

卡特一邊聽一邊拿着望遠鏡觀察，調到最大距離後已經能夠隐約看到肖乘坐的游艇，她問菲尼克斯：“你能夠移動多遠？能夠帶多少人？”

“我看到的地方和我雙手拉着的人。”菲尼克斯撒謊道。

查爾斯能看到的，菲尼克斯當然也能看到。但是既然已經說好他要作為退路，查爾斯又忍不住更暴露了一些，他總得忍住才行。

說實話，哪怕只能帶一個零，菲尼克斯也有把握殺掉對面所有人。

“一百米內會被對面察覺。”查爾斯補了一句。

“風能力者的攻擊範圍和強度呢？”海上作戰碰上風能力者，這對他們不利。

“我……”查爾斯扶着頭上的增幅儀，剛說要再試試，突然喊道，“我感覺不到他們了！”

卡特微蹙起眉，正要開口，就見這艘巡邏艦的大副向她跑來，說：“中校，船上的電子儀器信號紊亂，我們無法鎖定他們。”

“什麽？”卡特吃了一驚，立刻問，“所有船？”

“是的，”大副又聽了一下船長傳來的新信息，“我們的船失去動力了。”

“難道是黑晶？”卡特喃喃道。

載着肖的加斯帕蒂娜號分明已經近在眼前，怎麽會人能看到，更先進的探測儀器卻紛紛失效。

“恐怕是的，中校。”大副回答。

“他們故意的！”

加斯帕蒂娜，黑底白舷的豪華游輪上，肖笑着對身旁的金發美人道：“看，這才是聚會。”

對面都能肉眼看到他們的船，肖他們不是瞎子，自然也知道警備隊追來了。

金發女人手上捧着一個大黑匣子站在他身邊，打開的盒子中間躺着一個酷似水晶洞的東西，鑿開的洞窟中嵌滿了黑紫色晶體。

“給他們點樂子！”肖沖身後大喊。

幾乎站在游艇另一極端的男人聽到吩咐，擡手醞釀出兩團風暴。

“穿救生衣。”卡特跟菲尼克斯一行人說。

“那邊的東西能讓超能力和電器失效。”菲尼克斯和查爾斯對視一眼，他們的感應到了那邊全都石沉大海。

“是黑晶，”卡特又說一遍，“待會兒再解釋，快穿救生衣。”

菲尼克斯從卡特的記憶裏找出關于黑晶的東西，事實證明只要不往肖那邊試探，他們的超能力都還是存在的。這種泥牛入海的感覺，和當初囚禁他的黑棺給他的感覺十分相似。

在現今的地球，高速發展的科技讓人類的腳步能夠到達很多地方，甚至去月球都沒有問題。

只有一個地方，那裏物産豐富、土地肥沃，但大航海時代、工業革命、一戰、二戰……不論是争奪殖民地最激烈的年代還是戰争年代，人類社會的一切都仿佛與之無關。

它在地球上，但又像身處另一個空間。

古埃及，人們沿襲這一稱呼，因為它從未被“文明之光”照耀。神秘、富饒、封閉，又排外，哪怕與之最近的瓦坎達王國，堪稱與其交往最多的國家，也很少進入那裏。從有歷史以來，它的國土從未縮小或擴大。

所有外界的高科技産品在那裏都會失效，但其實他們也有高科技産品。多年來各國锲而不舍的研究古埃及的一切——在外圍，只發現令科技産物失效的原因是古埃及境內的黑晶。

由于古埃及對外界的不喜和各國暗地裏達成的默契，黑晶流落外界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說出現在戰場上。

風暴掀起浪濤席卷而來，菲尼克斯雖本能地忌憚黑晶，但與肖同在船上的風能力變種人都還能用超能力，那顯然黑晶的“禁魔”也不會完全無敵。不趁此機會試探一下，下次再碰上，對面不一定只有幾個人。

“零，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