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第一變種人

第8章 計劃

清晨，一如往常。查爾斯推開房門，瑞雯正在做早餐，聽到他的腳步聲跟他道了聲“早安”。

今天牛津郡沒下雨，外面陽光正好。餐桌一側放着今天的報紙，迷上烹饪的姑娘今天又嘗試了新的食譜，讓餐廳裏滿是食物的香氣。

查爾斯剛走到餐桌前，客房裏兩位房客也醒了過來，一前一後走出卧室。他思緒有點跑偏的覺得什麽地方怪怪的，不過沒跑太遠，想來他們的關系那麽“好”，恢複之後想一起睡一覺、聊聊天、談談心也沒什麽不對。

“早安菲尼克斯、安德烈，昨晚睡得好嗎？”瑞雯道，“稍等一下，早餐馬上就好了。”

“早安，謝謝你瑞雯，看來今天有口福，”菲尼克斯抱歉地說，“我對烹饪完全沒有天賦，不過零可以幫忙。”

對他賣隊友的行為完全沒有異議，零聞言挽起袖子準備進廚房了。

“不不不，不用，廚房是我的地盤，你們都出去等着吧，去去去。”瑞雯對零還是有些不感冒，他太冷了，瑞雯覺得自己動手挺自在的。

被趕到餐桌前的男人們依次坐下，查爾斯觀察了下兩個人，說道：“早安，希望你們休息得不錯。”

“床很溫暖也很柔軟，睡得很好。”菲尼克斯笑着說，零也跟着點頭。

菲尼克斯的确是睡得挺好的，一覺到天亮。零也很乖，沒什麽不良習慣。确切地說，不老實的是菲尼克斯才對，一會兒搶被子一會兒往人身上蹭——但零樂在其中，他剛才點頭點得毫不勉強。

“你們有什麽打算嗎？”查爾斯問，“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你知道的。”

“你已經幫助我們很多，我打算到處走走，恢複一下。”呆在室內遠沒有跑到戶外去接觸陽光雨露好，尤其菲尼克斯和零已經被關了很久了。

雖然理解，查爾斯還是有些擔心：“現在出去沒有問題嗎？”

從菲尼克斯的記憶中，查爾斯很清楚的知道他完全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理論上。可是畢竟他也失敗過，微小的錯誤可能引發災難，查爾斯現在更加确信這一點。

“沒有什麽可擔心的，我記得奧丁瑰寶丢了，聽那些研究員說的。”

“唔，你的記憶裏的确有這段，稍等一下。”

查爾斯走進房間取出一個筆記本，翻開後上面羅列着幾個時間，他對菲尼克斯說：“我翻看了一下資料，1944年美國隊長墜機後，大概1946年，斯塔克工業在海上發現了不明能量聚合物。報紙上沒有詳細刊載，不過後面有傳聞說這個東西後來被送到美國什麽部門進行秘密研究，也有報道說斯塔克工業正在獨立研究它，這些報道後來不了了之了。另外，1960年大選的時候，有幾家報紙爆料說安德烈·柯尼沒有死，在從事暗殺工作，幫助柯尼總統進行不正當競争。”

“哦，”菲尼克斯看了一眼零，“零的事，的确可能被發現……”

零安靜地坐在一旁，并不插話，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自然而然就很标準。

“因為沒有确鑿證據，柯尼家族後來快把那幾家報紙告破産了。”

“一天不到你就查到這麽多？”菲尼克斯覺得難以想象。

查爾斯點點自己的腦袋，“我的記性一直很好，有目标的去查總是會查得更快一些。”

菲尼克斯将手放在零的手背上，還是青年模樣的男人看向他，蔚藍的眼睛平和到沉靜的地步。他就是在等菲尼克斯的命令，要回去、要自首、要隐姓埋名，全都聽他的。

這已經不是兩人契約的問題了，在菲尼克斯模糊的印象裏，就算成為他的使徒，在他沒有明确命令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是這樣。零在他還是零號的時候連接到菲尼克斯，這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否則菲尼克斯也不能這麽輕易逃脫，零更難以恢複清醒。

可是現在，面對這樣的零，他讓菲尼克斯感到不忍。

菲尼克斯拍拍零的手背，問他：“你想怎麽做？”

零呆了一下，語氣有些小心翼翼，“我想在你身邊。”

“做下那些事情的，并不是真正的他，”查爾斯忍不住道，“包括現在，他也沒有完全恢複。”

查爾斯他們都叫零安德烈，那是他的本名。可其實他們都知道，他确實不是曾經的安德烈了。

安德烈是他的過去，零也是。甚至零更近一些。

菲尼克斯摸着下巴，微微眯起來的眼睛帶有一點算計，“我記得你認識斯塔克，你覺得他怎麽樣？”

零中學時代認識斯塔克兄弟，與他們成為好友。大學畢業後他和羅伯特·斯塔克一起從軍，因為卓越的軍事素養加入海軍陸戰隊。而霍華德·斯塔克因為更喜歡搗鼓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直在後方。

然後在一次突襲任務中，他們所屬的7戰團3營幾近全軍覆沒。羅伯特被炮火吞噬，零被俘虜，輾轉到海德拉。

“霍華德是個天才，”零說出他對小斯塔克最大的印象，“他有點任性，不過無傷大雅，是個聰明，同時又正直的人。”

“奧丁瑰寶很神奇，他會自己留下研究，還是上交？”菲尼克斯問。

“如果只是普通的壓力，他會盡量自己研究，因為他覺得過多的聲音會幹擾他思考。哪怕那東西不在他研究範圍內，出于好奇他也會留一段時間，然後再交給他信任的人。如果是嚴肅的要求他上交，那他也會上交，不過他應該會參與進去，因為強迫他做某些事會讓他産生懷疑。”

零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在我認識他的時候。”

“我好像預感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查爾斯喃喃道。

端着早餐過來的瑞雯正好聽見他嘀咕，疑惑地看向他。

“別擔心我的朋友，我也很謹慎，”菲尼克斯接過自己的早餐，贊美道，“看起來很美味。”

“希望你們喜歡。”瑞雯愉快地說。

查爾斯心裏留着事情，他既然知道菲尼克斯他們的身份和遭遇，便不能放下不管。也難以想象他們再受到傷害，那樣可怕的折磨，那麽長的時間……

早餐過後，查爾斯去上課之前，菲尼克斯拉住他，邀請他來一場精神系超能力者的交流。

大腦之間的溝通總是十分迅速的，刨去語言和感情，只有分析、思考和陳述，如未來世界的超級電腦，每秒流淌過大量信息。兩人坐在餐桌前對視了幾分鐘，結束後查爾斯顯然輕松了一些，有限，不過已經沒有那樣憂心忡忡。

“查爾斯還好嗎？”瑞雯靠在門邊問他。

“別擔心精靈，”菲尼克斯說，“善良的人理應每天美夢相伴，不被傷害。”

瑞雯有些懷疑，她覺得菲尼克斯現在神神叨叨的樣子有點像查爾斯，都是一副，我知道點兒什麽，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

“因為不想你擔心啊。”

“你在讀我的心？”

菲尼克斯趕緊擡手表示投降：“是你的表情，未經允許讀心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我很紳士。”

繼續第二份早餐的零一邊吃一邊點頭表示贊同。

瑞雯很想翻白眼，為了忍住她決定先不要跟菲尼克斯講話。

菲尼克斯摸摸零的腦袋，“餓了不要忍着，你最近需要補充能量。”

零應了一聲。

“都不問為什麽？”

零捏着烤得金黃的面包，認真地問：“你想讓我多動動腦子，有自己的想法？”

菲尼克斯點點頭，“嗯哼，所以你的想法呢？好奇嗎？”

零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跟我說，那麽你說什麽我都認真地聽。你要讓我做什麽事情，我也會認真去做。可是你要對我做什麽，我覺得我就沒必要想太多。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菲尼克斯歪過頭，又拍拍零的腦袋，誇了他一句：“你真可愛。”

零頂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因為面對的人是你。”

菲尼克斯于是笑得更開心了。

“你不問我偏要告訴你，”菲尼克斯搬着椅子湊到零身邊，小聲說，“你正在三次變異。”

零看着他為了搬椅子而收回去的手，覺得腦袋上空空的有點不習慣。

但是聰明如他本能的知道要怎麽講話，“你真厲害，菲尼克斯。”

“那當然的！你吃，我跟你講……”

菲尼克斯在超能力之外還有其他特殊的力量。比如涅槃，它嚴格來說不是超能力，不需要憑借任何力量就能使用。只是菲尼克斯在海德拉的時候不想用——用來給海德拉多增加點實驗材料？

涅槃可以讓他自己再生，在菲尼克斯的印象裏，哪怕他變成灰燼，只要他精神存在，他就能不死不滅。本來涅槃只能對他自己使用，其他人接觸到他的火焰都很難撲滅。但如果是他的使徒，涅槃雖然也會燒傷他們，可同時也在錘煉他們的身體和精神，撐過去對使徒有莫大的好處。

另外菲尼克斯還能對人賜福。使徒是最高級別，像零。在菲尼克斯無意識的時候他被賜福過，本身的異能被強化，産生二次變異，得到和菲尼克斯有關的新的超能力。尋常人最好不要這樣做，基本不能成功，海德拉已經試驗過，目前成功活下來的只有零。而當菲尼克斯醒來，确定收下一名使徒，這才是真正的使徒級的賜福，這次變異會比之前更強，卻對身體無害。

零在這方面有異于常人的好運，他借由菲尼克斯得到了兩次變異機會，還經過涅槃錘煉，等到變異完成，他會是一名十分強大的變種人。

使徒之後的普通賜福，不論變種人還是普通人都可以，變種人的超能力同樣能被強化，至于會不會發生二次變異，這是看個人運氣的事。而普通人也是一樣，只要存在變異的可能，他就能成功轉化為變種人。

不過賜福都是有限制的，使徒永遠無法背叛他，在他下達命令的時候，使徒會無條件遵從。普通賜福則會讓人吃點苦頭，對普通人尤其如此。一生只有一次，且過後一樣會對菲尼克斯産生好感……這次是類似面對父親（或母親？……不！）的好感。

“所以我是你的使徒？”零的表情有些奇怪。

“是啊，”菲尼克斯點點頭，“你當時要是不答應，涅槃會燒死你。當然了，你現在想反悔的話，我可以取消。”

“不，”零立刻搖頭，“別取消，我很願意。”

為此他得到菲尼克斯拍頭一次。

反悔也沒關系。菲尼克斯想，得了好處又不想付出代價，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菲尼克斯不再承認零是他的使徒，零立刻就會死，死得透透的。

“我剛剛在和查爾斯讨論你的事，”菲尼克斯對零說，“零，我想知道你自己的想法，你對你的身份、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你有什麽打算？”

零認認真真的想了很久，看出他在思考，菲尼克斯也耐心地等他。

不論如何他感謝零的付出，使徒的賜福雖然不能取消，但如果他不給零下命令，不連接他，那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可是零想了許久，只憋出一句：“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有你的計劃才叫計劃，有你的未來才叫未來。BY零

有小天使冒泡的碼字才是幸福的碼字！ BY蠢作者QAQ

我在想是不是我書名不夠霸氣，不做大哥很多年看起來比較含蓄，所以你們都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