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節
:“名人堂。”
“啪!”她挂掉,轉身打車似乎都帶着一種決然。
63、我求你!行麽?
京市的名人堂,永遠處在霓虹璀璨的巅峰,當然不說它外在的絢爛,而是它內裏永遠那麽“豐富多彩”。
進了門,慕香染直接到了前臺,“宮爵在哪個包間?”
前臺猶豫了會兒,微蹙眉看着她,問:“您是有約嗎?”
慕香染剛要開口,名人堂的經理已經笑眯眯的從不遠處走過來,看了看前臺的女孩讓她不用管了,然後才轉向慕香染。
對慕香染,經理可以說是不陌生了,樓上那個房間可是只有她一個女性進去過。
所以欠了欠身,笑着道:“慕小姐是要找宮先生吧?”
她點了一下頭。
經理就在前邊帶路了,穿過側廳熱鬧的舞池後一直往後走,過了連接兩座樓的天橋,不遠處是中午回尤其熱鬧的高爾夫球場,而這會兒最熱鬧的就是名人堂的附屬樓。
靠近大樓,就已經能夠聽到裏邊傳出的喧鬧聲。
經理帶她進了一個奢華包房,空間十分寬敞,一眼就看到了臺球桌和不遠處的飛镖靶子。
“你自己過去?”經理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
男人背對着坐在桌邊,一條手臂橫搭着椅子扶手,略微倚着,看起來并沒有太湊熱鬧,只是看着幾個好友盡興。
直到她走過去,站在了他身邊,還未曾開口,宮爵已經神色幾不可聞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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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的鼻尖有着不同于這混亂夜場的氣息。
果然,冷貴的視線略微擡起,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女人,但表情反而淡了下去,視線也轉了回去。
“我想跟你談談。”慕香染直接開口。
宮爵聽而不聞,看了桌面上的進度,薄唇冷淡的碰了碰,“加碼。”
然後将手裏的籌碼全扔了出去,眸子漫不經心的掀了一下,“誰跟?”
蘇牧在他對面看得眉頭打結,聲音不大不小的盯着他,“你特麽沒瘋吧?”
這明擺着就要輸了,還往上加,人傻錢多是不是就說他現在這樣的?
旁邊的紅衣女子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看了宮爵,“宮先生說話可是要算數的哦!今晚輸給我超過100K就得陪我一晚?”
宮爵這種極品男是多少夜場女人的渴求?哪怕倒貼都願意爬到他身下,何況還是他給錢?
男人薄唇動了動,“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女子笑着就差貼到他身上了,不過也道:“宮先生今晚手氣不順,不如就換一個?”
說着看了不遠處的靶子,“我也不能占你太多便宜,那兒您要是輸了50k今晚可就定居了?”
慕香染就這麽被忽視着,看着他欣然起身準備和一個女人比賽飛镖。
她挪了一步,站在他面前,仰臉定定的看着他,“我說有事找你。”
宮爵面色冷漠,但也恩賜似的落了視線,“忘了你踏出那扇門我說的什麽?”
慕香染蹙了眉,手心握得很緊,這個時候她不在乎什麽尊嚴,也沒那個時間去在乎。
“沒錯!”她依舊直直的看着他,“我後悔了!所以來找你了,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沒想到男人卻是看着他,唇片空前的涼薄,“我最不喜的,便是廉價的女人。”
他說她到處賣身,說她廉價,她都可以不在乎。
在他又一次邁步時一下子抓了他的手臂,整個人也起了幾分情緒,“那可是一條命!你不是說過我爸囑咐你照拂妥當?”
聽到這裏,宮爵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
冷然垂眸看着她,“我為你做了多少,半條命夠不夠抵你父親一句囑托?”
言外之意,她早已用盡了慕岩松臨死前所有的囑托情分!
慕香染心裏不可抑制的發疼,看着他這樣的冷漠,卻已經想不出理由。
最終幾乎是祈求的看着他,“我求你!”
“行麽?”她并非多麽高貴,可也有最低的尊嚴,但是在他這裏,一次次的什麽都都不剩了。
“求?”宮爵立在那兒,冷漠到雙手始終未曾從昂貴的西褲兜裏抽出。
只是居高臨下,近乎殘酷的睨着她,“你連求我的資格都沒有!”
“離開半島灣,整夜和霍敬糾纏時就該想到今天!”他厚重的嗓音壓得很低,充滿壓抑,足以見得他對她的行為多麽的介意。
慕香染仰着臉,她已經沒什麽可丢棄的,盯着他,“要怎麽樣,你才肯讓他們繼續替我媽治療?”
男人薄唇緊抿,看着她一雙逐漸泛紅的眼,下颚繃得緊了又緊。
可終究是殘忍的錯開視線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女子已經準備好了标靶,把飛镖盤遞給宮爵,笑着,“現在什麽女人都喜歡和宮先生沾邊兒啊?”
果然還是圈子裏金主,哪怕GUD低迷的新聞傳了又傳,宮爵在女人堆裏依舊那麽受仰慕。
兩個人各一支镖飛過去,不偏不倚,都是同樣的環數。
紅衣女子忍不住笑,充滿嬌媚又好不正經,“宮先生今晚手抖啊?不會是故意的吧?還是……”
她笑眯眯的湊近男人,但聲音并沒有放小,旁邊的人都能聽見,道:“聽聞肖小姐不在京市,宮先生是不是想嘗嘗野花雨露,故意輸給我啊?”
“哈哈!”旁邊的人聽完都起哄着。
宮爵只薄唇幾不可聞的勾了一下,眉峰淡淡的挑起,“說出來可不就是沒趣了?”
紅衣女子愣了一下,然後才笑得妩媚,“讨厭!你直說可不就解決了?”
她現在就願意!
可男人信手撚了另一支镖,薄唇淡淡,“過程同樣是一種興致。”
聽起來輕描淡寫,卻頗有映射的道:“太輕易得來的終究太廉價。”
慕香染站在一旁,手心緊了又緊。
她不否認宮爵曾經為她做了很多,但她也從未覺得他臉頰,甚至從未怎樣刻意傷害,為什麽到現在她卻成了十惡不赦?
殊不知,有時候不珍惜就已經是最大的傷害。
又一次,兩個人的镖一模一樣,甚至宮爵稍微打了個擦邊,只能算輸。
慕香染眉心緊擰,照他們這麽玩下去,病床上的媽根本等不了!
“哎!”下一秒,紅衣女子忽然被拽了一把,從投镖臺上下來,身子晃了晃,臉上已經起了怒意。
轉頭盯着把她扯下來的慕香染,“你到底哪來的瘋子?……名人堂沒人管的麽?”
說着話看向門口的位置。
可宮爵眉目低垂,漫不經心,根本沒有要發話的意思,自然不會有人敢随便進來。
慕香染一把奪過女人手裏的标靶盤,看着宮爵,“我跟你比,你輸了跟我去醫院,我輸了……”
她很簡單的抿着柔唇,看着男人始終不曾變動的冷漠眼神,吐字變得極度艱難,終究道:“我輸了,今晚随你……”
最後那個“玩”字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宮爵在聽到那個字時,更是眉峰冷郁,臉色沉了沉。
可一旁的女子冷哼一聲,“你算哪根蔥,今晚本小姐的性福都在這兒了,你說替就替?”
慕香染轉頭看了她,“拼酒麽?輸了你走。”
紅衣女子看着她一臉決然,有點好笑,“你輸了呢?”
她沒說話。
紅衣女子道:“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我見太多了,不然這樣,既然不要臉,你數一輪我就賞你一巴掌,挨不住了你自己滾出去就是了,怎麽樣?”
慕香染緊握标靶盤,“好!”
紅衣女子一揮手,叫了兩打酒,而且特意做了混合,味道難喝不說,事後容易上頭。
慕香染其實好久沒有這麽喝酒,甚至她從來沒有這麽喝過,哪怕是當初為了霍氏的項目而到處奔走應酬,也沒有這麽逼過自己。
所以第一輪,三杯下去時她只覺得胸口難受,火辣辣的,像什麽東西幾乎崩裂出來。
而紅衣女子已經輕松到第五杯,笑着看她,“你輸了。”
女子甚至活動了一下手腕,慕香染就那麽站着,手裏還握着準備喝下去的第四杯。
“啪!”極其響亮的一個巴掌已經揮到了她臉上,手裏死死握着的杯子也跟着晃動,酒液直接潑到了自己胸前。
抿唇唇,她卻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紅衣女子只是笑着,“不打重一點,你們這種女人就不會長記性!”
蘇牧早就愣住了,看着昏暗的燈光下慕香染臉色發白,握着酒杯的指尖幾乎把杯子捏斷了,看得出來很難受!
而那一巴掌下去,她本就白皙的臉上一下子紅了,嘴角更是一線暗紅。
不知道是女子指甲太長,還是用力太重,她是真的流血了。
“你就這麽看着?”蘇牧還是到了宮爵身邊,“她不被扇死也會喝死過去!”
宮爵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