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8)
散步的大懶貓。
雪兔子在一邊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雪兔覺得他不是第一次見這兩個人相處,但每一次看見都讓雪兔覺得特別的有意思,像是只要有他們兩個在生活就是有趣的。
蘇.大.子矜.懶貓同志最終沒有拗過桃矢,被拖了回來。
但是當他們回來的那一刻,桃矢就明白為什麽蘇子矜不想回來了。
那是一個很漂亮幹練的女人,一身耀眼的紅色身後跟着衆多的保镖,傲氣且自信。
而這樣一個女人現在正跟他的父親站在一起,并且生氣的理論着什麽。
而一向溫柔成熟的木之本藤隆此刻笑容多了好多的無奈。
小櫻看見桃矢像是終于看見了主心骨一樣跑了過來驚奇的說道“爸爸原來和知世的媽媽認識啊!”
桃矢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知世的媽媽,天宮園美麽?”
說着回頭望了望依在樹上無聊的打哈欠的蘇子矜,心中卻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遇見天宮園美阿姨,所以才那麽不想我回來的。”
校園裏的廣播終于響了起來,家長的四百米比賽馬上開始。
桃矢有些擔憂問了問“需要我參加麽?”
木之本藤隆搖了搖頭說“園美要我參加。”
桃矢理解的點了點頭,那位園美阿姨是以前最疼媽媽的人,看見爸爸怎麽可能不生氣,而且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個不會認輸的性子。
看着父親和小櫻走向比賽賽場,桃矢走到蘇子矜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蘇子矜靠在樹上挑起眼角看着給她擋着太陽的桃矢,不在意的說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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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桃矢笑了,有問道“那你是擔心我?”
蘇子矜有些不滿意,一臉你不識好人心的樣子,說道“喂!我是為你好啊!你又不是小櫻,如果突然出現的話,不會很尴尬麽?這樣不是剛剛好麽。”
看着越說聲音越低的蘇子矜,桃矢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他的嘴角卻是微微翹起來的,他其實是明白她的意思,他長得其實并不是十分像母親,而且更多的是遺傳到了父親。
而小櫻卻不一樣,像母親的小櫻對于思念母親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救贖,而像父親的自己只會更加讓他們想起母親去世的事實。
他用手輕輕拍了拍蘇子矜的頭,輕輕的說道“謝謝!”
蘇子矜第一次沒有躲開,而是仰着頭迎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然後不知不覺間伸出了手,輕輕的觸碰到他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jj是不簽走了原劇情的單一同人,我自己就去百度了一下,什麽是單一同人,我才知道!!!嗚嗚嗚!真的我才知道。我所有不讓犯的毛病我都犯了。
☆、盾牌二
蘇子矜朦胧着目光輕聲的說道“沒關系,這樣的你也很好。”
桃矢有些反應不過來,楞楞的看着蘇子矜,不自覺的擡起手輕輕的觸碰着有點猶豫更多是不敢确認。
戀愛中的人都是膽小鬼這句話對誰都試用。
滿天飛舞的花瓣十分應景的,打着旋飄飄揚揚從空中落了下來。
驚醒了互望着的兩個人,蘇子矜擡起頭,望向天空。
桃矢也學着她,擡頭看去說道“這花瓣還真多啊!”
蘇子矜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站在一邊的雪兔子,雪兔子看見她望過來,就立刻把一臉姨母笑收了起來,扭過頭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蘇子矜眨眨眼睛,心想“別扭了,在扭我也知道你剛剛一直在偷看。”
桃矢沒有給蘇子矜自我郁悶的時間,而是很自然的牽過蘇子矜的手。
領她去了比賽賽場,站在賽場,遠遠的就看見大道寺園美(跟了夫姓)一身簡短的運動緊身衣,正在做着準備運動。
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大道寺園美轉過頭對木之本藤隆說道“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雖然離得很遠,但蘇子矜卻清楚的感覺到木之本藤隆的那份無奈的。
發令槍“啪”的一聲令下,大道寺園美首當其沖的沖了出去,速度的确很快,很快就甩開了衆多人一段距離。
但是還沒有等她松口氣,就感覺旁邊有一個人影突然沖了出來,很快就趕超了她。
蘇子矜很清楚的聽到雪兔的驚呼“哇⊙⊙!好快!”
蘇子矜說道“ 其實木之本家運動神經最好的,就是他們的爸爸了。”
大道寺園美拼命的追趕,但是木之本藤隆卻總比她快上那麽幾步。
這時滿天的花瓣越發的濃密,仿佛是從空中下了一場花瓣雨。
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天空,忍不住伸出手去确認這是真的還是假?
“這麽多的花瓣?從哪裏飄過來的”
“這是整個城市的花瓣都撒過來了吧!”
“飄這麽多的花瓣,什麽也看不見了?”
蘇子矜也擡頭看了看,入目之中除了滿眼的花瓣,什麽也看不見了!蘇子矜的手被桃矢緊緊的攥着。
蘇子矜看着桃矢仿佛不自覺的往她這裏移動,把她很自然的掩在他的身後。
蘇子矜的目光有些觸動,低着頭呆呆的看着兩個人相握着的手,心裏面有一點異樣的感覺,不知道怎麽,就好像一直平靜無瀾的心湖,終于被風輕輕吹起了波紋。
一邊的小櫻終于了事情的不對勁,急匆匆的離開了會場。帶着知世走到一邊無人的拐角處。
而會場內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滿天的花瓣雨,終于量變達到了質變,地上堆積的花瓣仿佛一條不會流動的花瓣河,把所有人都陷在了裏面,而最可怕的事是它還在下,沒人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止。
會場中許多人都陷進花瓣裏,走不動路了,而大道寺園美和小櫻的爸爸木之本藤隆卻還在漫天的花瓣中飛奔。
不僅小櫻一臉無奈,就連蘇子矜都有些無語的說道“居然還在跑。”
桃矢也很無奈的接道“園美阿姨很要強的,要是爸爸不全力以赴的話,園美阿姨會不開心的。”
幾秒鐘,花瓣已經由賽場上奔跑着兩個人的膝蓋處,到腰腹轉眼又到了胸口處,最後兩個人幾乎就是從花瓣河裏游過去的。
而賽場的終點處兩個扯着線的小姑娘,已經完全被花瓣淹沒了,動都動不了。
桃矢和雪兔走過去幫忙,并且阻止了蘇子矜也想過去的想法,桃矢說道“你去高的地方等着。”
蘇子矜聽話的跟随着人群走到臺階處,站在上面蘇子矜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遭到嫌棄了麽?
“膽子肥了!居然敢嫌棄我矮!無知的人類,本大仙變出元身大的吓死你,哼!╯^╰”
突然一陣熟悉的魔法波動從不遠處傳來,蘇子矜一邊裝作躲閃花瓣一邊向空中望去,心想“小丫頭,膽子挺大啊!在這麽多人面前就敢用魔法!孺子可教也!”
目光掃過下面扯着線的桃矢,發現他的目光也在往上望着,心想“果然能感覺的到。”
光芒閃過,空中的花瓣終于停止了,而賽場上憑借着身高優勢不用全在花海的木之本藤隆終于到達了終點。
比賽結束,所有人被留下來做大打掃,蘇子矜拿着掃把有些走神的想着,目光還時不時掃一眼偷跑的小櫻,嘴裏嘟囔着“聽說花牌挺漂亮的,不知道能不能偷出來看一看。”
“不能!”旁邊突然傳來斬釘截鐵的拒絕的聲音,蘇子矜扭過頭看向一臉冷酷幹着活的桃矢。
“為什麽啊?哎!聽說那是一個卷頭發的大姐姐,很可愛的呢!你不感興趣麽?”蘇子矜湊過去一臉獻寶的說道。
“不!”一個字的否定最要命了。
桃矢冷酷無情的拒絕了蘇子矜猥瑣的提議,并且要求蘇子矜加快速度清掃。
蘇子矜抱着掃把,可憐兮兮的說道“為什麽來看一個運動會還要做清掃啊!”
一邊的雪兔到是很開心的說道“這麽多的花瓣,應該可以做很多的花瓣醬了。”蘇子矜看了看說道“都做花瓣醬有點多,我還想吃鮮花餅!”
雪兔笑眯眯的同意道“嗯!鮮花餅也不錯!花餡的包子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這是那種花瓣啊?”
蘇子矜看了看地上好大一布袋的花瓣,猶豫的說道“應該……沒事吧?”魔法變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會有毒吧!
兩個商量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只好把目光轉到一邊正懶散散清掃的桃矢身上。
不遠處的桃矢,一擡頭就看見,地上兩張連表情都一模一樣的疑問臉!忍不住嘴角抽搐,無奈的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中國的“槐花”!”
雪兔子有些疑惑“槐花?”
蘇子矜卻知道這個是能吃的!很開心的蹲在地上,挑一些幹淨的花瓣拼命的往袋子裏裝。
最後還是桃矢阻止了她,用他的話說“拿那麽多是吃不了的!”蘇子矜想想也是,就只好洗洗手放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兔子的新書【書中自有要命事】開個預收,預計七末左右或者八月左右開,小可愛可不可以收藏一波,是很好玩的。
姨媽來!腫麽辦!!!
快期末考試!!怕怕,平時不學習,臨時抱佛腳。
放心寶寶們有你們在我就不會棄文的。
真的超級喜歡你們的。
☆、盾牌三
之後的花瓣确實很美味,不過蘇子矜在吃了兩天之後,就拒絕了在食用,因為在好吃的東西也架不住上頓吃,下頓吃的。
今天是一個很美好的一天,而小櫻卻不在。
蘇子矜對此表示很遺憾,遺憾的原因是因為今天要“大掃除!”
要洗衣服,收拾院子,修剪樹木,洗車,修理草坪,哦,對了!除了洗車之外,這些活都是雙份的。
因為正好要修理,大家就準備把隔壁蘇子矜的院子一起整理一下好了。
雖然蘇子矜認為野生的自然生長的挺美的,但是顯然她的審美裏并沒有包括在到處肆意生長的野草。
而小櫻今天收到大道寺家的熱烈邀請,代表木之本家去做客了,所以今天掃除沒有她的份。
雖然不知道怎麽樣!但顯然一定比掃除有意思。
蘇子矜嘴角帶着笑意,手裏拿着修理樹木的大剪刀,在一邊“咔嚓咔嚓!”
可能來源于大自然的自由自在的修煉,蘇子矜的審美,永遠帶着一種天然的感覺。就像現在她也沒有全部大肆的修剪,只是大致的去除一些長歪了的旁支斜逸。
而桃矢卻一反常态的有些不在狀态,拿着自來水管,熟練有度往汽車上澆水,穿着筆直的防水服的桃矢,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裏,即使心不在焉也是很帥的。
蘇子矜剪着剪着,目光就移到了桃矢的身上,最讓蘇子矜注意的就是那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一米八幾的身材簡直比模特還要好看。
蘇子矜這樣想着,就突然好奇的問了出來“喂,桃矢!”
桃矢沒有擡頭,卻還是第一時間出聲表示知道了“嗯。”
蘇子矜撅着嘴巴,問道“你為什麽不去做模特啊?這樣不比你做兼職來的更快麽?”
桃矢依舊沒有擡頭,連姿勢都沒有變,淡淡的說道“不感興趣!”
蘇子矜眨眨眼睛,心想“不感興趣是什麽鬼?”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桃矢的動作“還蠻認真的嘛!”
桃矢有點意外的擡頭叫道“阿雪!”
雪兔子溫柔的走了過來,跟蘇子矜打了招呼“子衿!”
“hi,雪兔子!”蘇子矜一邊說話,一邊大力的修改着灌木叢。
“子衿!修理的很漂亮啊!”雪兔子毫不吝啬的誇獎道,這也是他最讨喜的地方,永遠讓人感覺那麽自在。
蘇子矜擡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雪兔子回頭看看一臉嚴肅的桃矢,笑着打趣道“真不愧是在加油站,打過工的人,做起來滿順手的。”
這時木之本藤隆圍着圍裙,拿着黑色的垃圾袋,走了出來,看見雪兔很是開心,彎着溫柔的眉眼說道“嗨!月城。”
雪兔子一身白色衛衣,外面配了一個紅色的馬甲,顯得很溫柔可愛,乖巧的笑着說道“伯父好,聽說你們家今天一大早就要大掃除,這是慰勞品。”
木之本藤隆笑着感謝道“謝謝你,大家坐下來喝一杯茶吧!”
桃矢到是無所謂,蘇子矜卻終于松了一口氣,她已經沒有力氣,那個剪刀越使,越不順手,磨得手掌生疼。
要不是有外人在這裏,她都恨不得用法術了,直接一揮什麽都解決了。
木之本藤隆溫柔的看了看蘇子矜,然後笑着說道“今天天氣也很好,在外面喝吧!”
說完後就轉身走進了房間裏去準備。
而桃矢也收了水管,送回到倉庫,然後走到已經蔫了吧唧的蘇子矜面前。
而還站在院子裏,雪兔左右找了找,好奇的問道“奇怪!小櫻呢?”
桃矢沒有回答雪兔的問題,而是一把拽過蘇子矜的手,看了一眼。
“去同學家了。”蘇子矜有點委屈的伸着手,回答到。
雪兔有點擔心的問道“是知世家麽?”
桃矢聽到後有些停頓,但還是回過神來,專心的看蘇子矜的手掌,原本白皙細嫩的手掌中,已經磨得通紅,桃矢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擦了擦,蘇子矜就疼的一哆嗦,一疊聲的叫“疼”。
這時雪兔很擔憂的走了過來,看了看蘇子矜的傷,說道“很嚴重麽?需不需要擦點藥。”
倒是蘇子矜,這時候居然還想着回答問題“是知世家。”
雪兔愣了一下,問道“也就是運動會時遇到的那位阿姨的家?”
桃矢放下蘇子矜的手,擡起頭回答道“是園美阿姨的家。”
雪兔聽過後有點低落。
桃矢轉身走進了房間裏。只留下蘇子矜和傷心的雪兔子站在一起面對面,蘇子矜想了想說道“別擔心,她們不會傷害小櫻的。”
剛說完身後就傳來同意的話語“嗯,子衿說的對,園美不會傷害小櫻的,絕對不會。”木之本藤隆端着茶盤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特別肯定的說道。
堅定的語氣讓剛出來的桃矢和站在門口的雪兔全都愣住了,但不可否認父親說的絕對是事實。
桃矢拎着醫藥箱走了出來,木之本藤隆看到後有些驚訝的問道“有人受傷了麽?”
蘇子矜有些不好意思把手往後藏了藏,心想丢死人了,幹一點活還把自己弄傷了,可是真夠丢狐的。
蘇子矜低頭不安的樣子,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木之本藤隆和桃矢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先去準備,你們弄好過來。”
雪兔笑眯眯的接口說道“我也過來幫忙。”
蘇子矜看了看桃矢,委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嘟着嘴,嘴裏不滿的抱怨道“什麽破剪刀啊!一點都不好用,弄的手上痛死了。”
桃矢一句話沒有說,就那樣安靜的聽着蘇子矜的小抱怨,對于桃矢來說,與其說那是抱怨還不如說更像是撒嬌。
跪在在地上,拉過她的手,細心的用藥水一點點擦過,蘇子矜怕疼的很,紅腫的厲害的地方用棉簽會更疼,桃矢就一邊上藥,一邊給她吹吹。
溫柔的細風吹在傷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蘇子矜覺得很舒服。
就像桃矢這個人一樣,讓人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哦?⊙?⊙!!怎麽不跟人家互動呢!
☆、時牌
再見觀月
早上晨光剛剛好。蘇子矜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散漫無狀的她跟這個繁忙的早上,有些格格不入。
手裏一邊一個牛奶,一個面包,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咬着,吃慣了熱乎豐盛的早餐,再來啃這個硬邦邦的面包,讓人簡直有些難以接受。
昨晚雪兔在桃矢家睡得,而她則是回到自己隔壁的院子睡得覺。
一夜無夢睡得好覺,就是早上沒有人叫她,起的有點晚。
那個時間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木之本家蹭吃蹦喝的了,只能自己将就一下了。
忍着那股子甜膩的味道,一屏氣就把牛奶都到進了嘴裏。
蘇子矜緊着鼻子,趕緊把瓶子扔進垃圾桶裏,自己則是加快了腳步離開。
說來也是巧,在蘇子矜路過友枝小學的門口,那樓頂的大鐘突然開始搖晃着報時。
“當啷!”一聲,敲的蘇子矜心裏一緊,她停住了腳步,擰緊了眉頭向樓頂看去。
剛剛她恍惚兮,好像感覺到了什麽。
半天之後,蘇子矜才點沮喪的決定放棄,她的法力被這個世界的天道壓制的連一層都不到,根本感覺不到。
心中忿忿不平,随意又暼了一眼,蘇子矜确實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的天啊!八點半了!完了,完了,我遲到了!”
腳步一轉,便跑進了旁邊的小學,在小學貼近隔壁高中的栅欄旁邊,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地上。
來不及緩一口氣,就向樓裏面沖進去,路過大廳的分叉口時,蘇子矜隐隐約約的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在和人談話。
“觀月老師……”中年男子客氣的與一個長發女人讨論着什麽。
“觀月?”蘇子矜慢下腳步,有些疑惑的想,她怎麽覺得自己,恍惚好像聽見觀月的名字。
還沒有等蘇子矜過去一探究竟,那女子就一轉彎消失不見了。
蘇子矜有些無奈的只好繼續向樓上跑去。
消失不見的樓梯口,有人凝望,朦胧間好像還聽見一聲女子的輕笑。
卡着時間不早不晚,上課鈴結束時,剛剛好到達班級門口,蘇子矜笑着躲過,日文老師的瞪視,溜回自己的座位。
拿出書放在書桌上,蘇子矜只覺的一陣心煩,總感覺有什麽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還有……那個女人?那個熟悉的背影,別人口中的觀月老師?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觀月啊?
如果是的話,她,回來做什麽呢?可是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吧?沒有到那個,那個審判的時間!不是麽?
那她回來是為什麽?蘇子矜心煩的用左手拄着下巴,右手拿着筆随意的在紙上寫着“桃矢,小櫻,月,觀月。”
“咳!子衿!子衿!”有人不厭其煩的在身邊一聲一聲的小聲嘀咕着。
蘇子矜一轉頭,看見羽生景澤一個勁的沖她使眼色,蘇子矜“唰!”的坐起身來。
挺直後背擡頭看去,很是驚訝,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溜了號,根本就沒有聽見老師的提問。
日文老頭,已經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目光兇狠的瞪着蘇子矜,氣勢如虹的指着蘇子矜說道“蘇子矜,你給我出去!”
蘇子矜一邊暗自咧嘴,一邊迅速的站了起來,向外邊走去,口中答應道“是,是!”
日文老頭氣呼呼的喘着粗氣,蘇子矜看了看,好心的說道“你小心身體啊。”
這老頭子瞧起來已經到了人類的老年期了,看起來顫顫巍巍,很是不禁造的模樣,蘇子矜生怕他一生氣,就把自己給氣散了。
“噗!”教室下面,不少學生捂嘴偷笑。
就連羽生景澤也無奈的捂着額頭,哀嘆道“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頭腦聰明的不像人類,內心卻仿佛是個純潔的稚子。
日文老師最好面子,也很嚴格,但有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喜歡別人奉承。
平時大家注意都會或多或少,說一點好聽的話,或者不經意間,送一點小禮物什麽的。
而蘇子矜……
羽生景澤覺得,她可能都不知道有些事還可以這樣。
平時在課上動作,她并不是是所有學生最多的一個,但每次都會發現挨訓。
其他老師看在她全校第一的成績分上,可能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
偏偏日文老師看不慣,什麽也都要過來管上一管,即使蘇子矜每次被訓态度也都很好。
可是日文老師就覺得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你是不是不尊重我啊?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總之當你看不上一個人時,真的全身都是缺點。
日文老師在蘇子矜友好的關心下,氣喘籲籲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話,蘇子矜真的挺怕他就這麽摔過去的。
結果老師特別強硬的一個揮手,接着一個揮手,一副恨不得,再也不見不到她的模樣。
蘇子矜一看日文老師,一看見她就要暈倒的架勢,什麽也不敢說了,火燒屁股似得就竄了出去。
蘇子矜有些沮喪的站在走廊靠牆,想了想,還是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悄悄走到隔壁班,趴在後門玻璃上,瞪着大眼睛往裏面瞧。
D班教室裏,雪兔不經意的往後靠了靠,輕聲說道“桃矢,你看子衿。”
桃矢微微一斜目光,便看到了趴在後門,正滿教室看的蘇子矜。
桃矢嘴角帶着不明顯的笑,對雪兔說道“認真聽課。”
雪兔想了想說道“你應該早就注意到她來了吧?”畢竟桃矢的感應力可是很強的,怎麽會他都注意到,桃矢還沒注意到。
聽到桃矢輕聲但肯定的同意道“嗯”
雪兔回過身去,眉眼彎彎的輕聲說道“要不要這樣作弄人家!”
靠着門口的鈴城正在桌子底下,偷偷玩手機,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冷不丁一擡頭,被吓了一哆嗦,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
在仔細看看,這不是隔壁班的蘇子矜同學麽?
這上課呢!她怎麽跑這裏來了?還有,蘇同學這一個勁的在那看什麽呢?
鈴城順着蘇子矜的目光,看去,“咦?那是,木之本同學?”
鈴城被蘇子矜跟個怨靈似得貼在玻璃上,死命盯着別人的行為,吓得全身汗毛都起來了。
摸了摸胳膊,實在忍不住了,搓了幾個紙團,“咻咻!”向桃矢扔了過去。
不過說來也巧,鈴城的幾個紙團一個也沒打到桃矢,只有最後一個有點斜的打到坐在桃矢前面的月城雪兔。
鈴城感受着玻璃窗那裏越來越深的怨念,一臉哀傷的懇求着月城同學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補考順利過了。
兔子開心的像個五百斤的胖子。
兔子改名字了,現在叫楚落落。好聽麽?
取自落落大方的意思。
不過你們還可以叫我兔子,我不建議的。
☆、時牌
蘇子矜注視那個挺拔的背影,眼神有些哀傷,心中一句一句叫着“桃矢,桃矢,回頭。回頭看看我,桃矢。”
一聲聲未透過語言的心聲,輕輕呼喚着,哀泣着,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蘇子矜頭抵着窗口,目光漸漸有些渙散,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麽,心中有股子酸澀的感覺。
呼喚着桃矢的名字,不再是單純的叫着他名字,仿佛成了蘇子矜的一種執着。
蘇子矜靠在玻璃上,真的像幽靈見到陽光一樣,慢慢的消散不見了。
從玻璃窗上,一點點無力的滑落到地上。
她卻并沒有等到冰冷的地板,而是被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腰身,然後整個人被托了起來。
“別坐在地上,涼!”有人在她耳邊輕聲話語。
熟悉的嗓音,不知不覺讓她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那種被抛棄的委屈,猛然就湧了上來,堵在她心裏酸酸瑟瑟的。
桃矢也吓了一跳,他沒想到只是開了玩笑,便把蘇子矜吓成這樣。
看着紅着眼圈,還硬憋着不哭的蘇子矜,桃矢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桃矢有些後悔,他其實早就聽見了,甚至早在蘇子矜自己就沒發現時,桃矢便知道她在找他,那甚至只是一種潛意識,或者說是本能的依賴。
早知道蘇子矜會委屈成這個樣,他說什麽也不會再去試探的,一定在第一時間,就出現在她面前。
蘇子矜擡起頭,呆呆的看着這個在她面前,突然間變得笨手笨腳的男孩子。
她一下子撲了上去,兩只手緊緊的環着桃矢的脖子,委屈的哭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我……我叫了,你,好多聲的!你,都不回我。”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桃矢很是驚訝怔愣了片刻,聽着耳邊傳來蘇子矜不停抽泣哽咽,和小抱怨,桃矢卻一點情緒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心疼和自責。
桃矢暗暗想道“她,到底還是不懂情,但卻像孩子一樣憑着本能去占有和比較。”嘆了口氣,這樣,也好。
哪管她心裏有我。
相擁的兩個人和諧仿佛像一幅畫,忘記了所有。
卻不知在不遠處的走廊,有一個人卻是默默注視這一幕,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上課時的操場,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
蘇子矜坐在秋千上,一手抓着一瓶奶茶,一手舉着塗滿醬料的章魚小丸子。
眼圈還紅着,不時打着一個哭嗝,一邊往嘴裏塞着丸子。
桃矢有些無奈的,幫她舉着剩下的章魚小丸子,安慰道“別哭了,慢點吃。”
蘇子矜才不理他呢!一串章魚小丸子幾口就沒了,喝了一口奶茶,然後目光幽幽的瞄向桃矢手裏剩下的小丸子。
桃矢又遞給她一串,看着她吃東西的模樣,有些咬牙的問道“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飯啊?”
蘇子矜一噎,低頭也不答,繼續往嘴裏吃着。
桃矢一看她的模樣,還有啥不明白的,想訓她兩句,又有些舍不得。
只得提醒自己以後注意着些。
桃矢看蘇子矜把最後一口奶茶喝盡,走過去把她手裏的垃圾拿走,收拾好,走到不遠處扔掉。
走回來靠在秋千旁問道“說說吧!”
蘇子矜的情緒已經好了太多了,除了眼睛有些紅腫外,都已經看不出別的,現在的她确實很不好意思。
在她心裏,桃矢一直是比她小的,是小孩子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卻因為桃矢的沒及時理睬,哭的像個傻子一樣,還要她認為的小孩子來哄,蘇子矜覺得她已經丢臉丢透了。
桃矢瞄一眼蘇子矜,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蘇子矜目光有些游移,說道“我好像看見了觀月。”
桃矢一皺眉頭,疑惑的說道“觀月老師?”
蘇子矜支支吾吾的說道“只是好像……我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桃矢看着蘇子矜,一下樂了出來,看着蘇子矜疑惑的目光,耐心很好的問道“所以呢?你哭什麽?”
蘇子矜撅着嘴,想起這件事還有一點不開心,她執拗的看着桃矢問到“你的預感不是很強麽?那為什麽我叫你,你聽不到。”
桃矢有些哭笑不得,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又有些泛起的淚花,無奈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蘇子矜顫着聲音說道“可是我叫了好多聲,好多聲。”你都沒有回頭,依舊不理我。
桃矢用額頭頂着蘇子矜的額頭,輕聲哄說道“真的叫了好多聲?”
蘇子矜點了點頭。
桃矢皺着眉頭,很正經告訴她“可能是聲音太小了,那下次要大一點聲,要一直叫,直到我回頭了為止。”
蘇子矜傻乎乎的看着他,滿眼的不敢置信,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桃矢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
蘇子矜喘着粗氣一邊哭一邊說道“可,可是,明明,明明觀月老師,只,只用叫一聲啊!”
那是一個蘇子矜記憶深刻的片段,如果說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記得,只是感興趣。
那後來則是随着桃矢在她生命一點一點的出現。那些記憶也開始慢慢的加深。
動畫片裏,小櫻因為前一天收集庫洛牌而淋雨生病,暈倒在學院教室裏,觀月作為班主任則負責照顧,順便通知家長。
她站在教室門前,在心裏叫着桃矢名字。
然後桃矢就像騎士迎接公主一樣,及時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并開口說道“我聽到你叫我了。”
蘇子矜記得動畫片裏的觀月那時回頭笑的很美,說道“我在心裏叫的喔!”
即使觀月只是一個簡筆的線條,卻能笑的讓人十分動容。
桃矢現在那還管的問什麽為什麽,只剩下心裏面滿滿的心疼。
感嘆道面前這個其實才是最敏感,最需要安全感的人,他的傻狐貍只适合一輩子被他捧在手心裏,寵着。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特別倒黴。特地做兩個小時的車去火車站買票,被告知沒有票了,只有站票。
排一個小時的隊被插隊。
被美容院騙進去強制性的推銷。(我最後拒絕了,我估計她們回去得罵死我。)
又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回來。差一點沒趕上最後一班校車。(因為美容院耽誤的)
站了半個小時回來的。
最後的最後我發現吃壞肚子了。
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今天就更一章好不?
☆、時牌
傍晚放學,藤野文站在辦公桌面前,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同事們臨走都一個個跟他打過招呼,很快辦公室就只剩下藤野文一個人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藤野文也沒有在意,以為是那個同事落下了什麽東西回來拿,依舊低頭收拾着。
頭也沒擡的問道“你落了什麽東西?”
可是等了半天,那個人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藤野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心想是那個後輩,這麽不尊重他啊!他要記住。
還沒等他擡頭去确認,那個剛剛在不遠處,一直站立的身影,突然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那修長筆直的大腿,有力堅定的步伐,讓藤野文一下驚悚的擡起頭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