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
聽說這樣的人都有些薄情,皮膚顏色有些深很健康,應該是平時總喜歡做運動的關系。
“你看夠了沒有?”一道冷酷的聲音在蘇子矜耳邊,仿若驚雷般炸響,阻止了蘇子矜越貼越近的臉,蘇子矜吓了一跳,不受控制的就向後退去,眼看着就要從床上掉下去時,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輕輕松松的把她拉住。
蘇子矜擡眼望去,卻直愣愣的撞進一個深邃的目光中,那雙茶色的瞳孔裏閃爍着些她看不懂,也不敢懂的
東西,仿佛一湖潭水靜谧而深奧但其中卻是十分的沉重。
接下來蘇子矜用生命闡釋了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
只見蘇子矜平靜的對桃矢說道“桃矢?”
桃矢靜靜的回望着她,內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是看出什麽了麽?那她……是怎麽想的?那……
桃矢突然發現,他的內心裏好像小貓爪抓撓一樣,疼癢難耐卻又禁不住歡喜。
但是桃矢的表情依然如常的,看着蘇子矜回答道“嗯?”
然後他就聽蘇子矜說了句差點沒氣死他的話。
蘇子矜“……你的眼屎還在眼睛上!”
桃矢“…………”桃矢盯着蘇子矜那張無辜的臉想了想,然後把環在蘇子矜腰上的手抽了回來。
然後,蘇子矜就在毫無準備之下,失去了支撐繼續剛剛的動作,“啪嗒”一下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桃矢繞過還坐在地上耍賴皮的蘇子矜,起床換衣服。
蘇子矜演了一會看沒有人理她,嘟嘟着嘴巴,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還念念有詞“哼!桃矢是個壞家夥!”
桃矢穿好衣服,開門出去,背着蘇子矜的臉上卻忍不住挂出笑容,明媚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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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矢想“這樣也挺好的!你還在,陪着我。”
二十四孝好哥哥,很快就收拾出一桌子好吃的飯菜。坐在飯桌前,拿着報紙,享受早餐。
不一會就聽見樓上傳來霹靂趴啦的聲音,小櫻活力四濺的從樓梯上沖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喊“啊!啊!完了!啊!完了啊!我要遲到了!”
急匆匆塞了幾口面包進嘴裏,嚼了嚼甚至都來不及咽。抓起牛奶就沖了下去!
看的對面的桃矢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道“星期天還上課!”
小櫻穿好制度外套,抓着帽子一邊往出跑一邊回答道“有社團活動!”不一會又“啊啊啊!”叫着回來了,跑到餐桌前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媽媽的照片前,很溫柔的說道“媽媽,生日快樂!”
突然桃矢擡頭很吃驚的看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朦胧很溫婉可人漂亮女人,正彎腰用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小櫻,笑的很開心很幸福。
轉瞬即逝的圖像,讓桃矢緩了一會才釋然笑道“怪獸!”
樓上有傳來“霹靂吧啦”的聲音,蘇子矜左手拎書包右手抓着制服,跳着腳往下沖,口裏喊着“完了!完了!遲到了!”
桃矢搖了搖頭,低頭又輕聲低喃道“有一只怪獸”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遲到了!打我吧!!!!
對了上一章蘇子矜的衣服不是桃矢換的!是雪兔的奶奶換的!
☆、默牌一
蘇子矜左撞一下右轉一下,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客廳到處亂轉。
桃矢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挑高眉頭問道“你今天也有社團活動?”
蘇子矜正在玄觀處,彎着腰正擡腿穿鞋呢,聽到桃矢的話愣了愣傻乎乎的擡頭看向他說道“什麽社團?我沒有參加社團啊!”
時鐘滴答的響了一下,桃矢家客廳的鐘表是那種整點報時的。
蘇子矜聽到後猶如被踩了腳的貓,“啊!”一下跳了起來,急急忙忙就要往出沖,桃矢手快一把抓住她,不顧她的掙紮把她帶回客廳,說道“蘇子矜,你知道麽?今天是禮拜日。”
蘇子矜“星期天?!”她聽到後整個人像被放了氣的氣球,軟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真是松了一口氣。
桃矢坐回位置,半閉着眼睛回答道“不然呢?”
蘇子矜沒有說話,反而“唰”下直起身來,伸手拽過桃矢面前的早飯開始往嘴裏填。
而一邊還空拿着勺子的桃矢,無奈的道“喂喂喂!你的在廚房!”
蘇子矜不理他,繼續低頭吃。
桃矢無奈只得自己起身去廚房,端來還一直溫熱狀态的另一份早飯。
蘇子矜喝了一口熱乎乎的湯品,擡起頭來問道“你今天做什麽去啊?”
“約好了和阿雪一起去美術館!”桃矢利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那我也去!”蘇子矜趕緊舉手報名,笑話星期天誰要待在家裏啊!
想了想趕緊補充道“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到了地方你們看你們的,我看我的。”
桃矢看着蘇子矜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什麽但沒有問出口。
“走啦!快一點!”蘇子矜站在門口神氣十足的催促道。
桃矢默默穿好衣服,拿着東西,走到門口換鞋,在馬上就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下。
在母親的照片前面除了今天早上小櫻放的禮物盒,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大捧花束,那是桃矢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櫻花,櫻花花朵嬌豔欲滴,甚至還帶着清晨的露水,上面精心搭配着合适的絲帶,足見送的人用心。
桃矢慢慢的溫柔了眉眼,連唇邊都帶着一點點愉悅的弧度。
蘇子矜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卻突然看見桃矢笑的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似的走了出來,還一臉溫柔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渾身不自在。
蘇子矜皺着眉頭大喊道“不就是跟你們去看個美術館麽?至于麽?我自己走還不行!”
桃矢的臉頓時就有些僵“…………”
他想了想,然後用拳頭用力的鑽了鑽小狐貍的頭,不出口氣他怕自己得憋死。
蘇子矜在哪裏疼吱哇亂叫,一個勁叫道“疼!疼!疼!”
蘇子矜使勁擺脫桃矢的铚锆,從桃矢的腋下“刺溜”下的鑽了出去,腳下一個抹油就跑了出去,遠遠的還能聽見她喊着“我先走了!”
清晨的微風輕輕淡淡,還帶着一絲微涼,遠處櫻花樹下的溫柔少年,好像是被上帝獨愛的幸運兒,無害的好像是一個可愛的食草動物。
“阿雪!”清朗的聲音很好聽的說道,不遠處又來了一個被上帝眷顧的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硬朗的面貌,卻與食草少年好像是不一個種類的人。
少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傲危險,此刻卻意外的沒有任何的侵略性,像是一只高貴的食肉動物,悄悄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把自己帶有威脅性的利爪和獠牙給藏了起來。
雪兔站在那裏微笑的看着竹馬,等桃矢到了身邊有些疑惑的左右看看,詢問道“啊,蘇同學呢?”
桃矢眼神看向一邊說道“她說自己先走!”
雪兔看了看好友的臉色,笑道“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桃矢用嗓音哼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在的扭向一邊。
雪兔有些無奈的看着桃矢,突然發現自己的好朋友不僅有戀妹情結,還是個別扭鬼啊!
雪兔說道“你總是這樣欺負她,蘇同學怎麽會知道……”
桃矢截斷雪兔說的話“她不需要知道!她知道每天這樣可以。”
她不需要知道,如果知道會變成她的負擔,她知道每天都這麽開心,自由,做着自己想做的就好,就這樣陪在我身邊。桃矢的目光有些深邃,墨色的瞳孔,卻有些顫抖。
雪兔嗫了嗫嘴唇,有些擔心的看着他,還是只說出一句“桃矢……”
路上的兩個默契的轉移了話題,氣氛也不在那麽冷凝,就這樣到達了市中心的美術館。
桃矢站在館外皺着眉頭看向裏面,目光有些慎重,顯然是想起了什麽。
他制止了雪兔想要進去的腳步,沒有解釋而是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很熟悉的號碼過去。
提示音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在冗長的鈴聲裏面,桃矢的眉頭是越皺越緊,終于在第三遍時被人接了起來。
“喂!你在哪?”
“喂!你幹嘛?”兩個人話語同時響起。
桃矢目光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機,聽着電話另一頭蘇子矜刻意壓的低到不能在低的聲音問道“你在幹什麽?”
“我,在,美,術,館,啊!”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聽的桃矢都忘了他打電話是要做什麽了。
“你在哪個位置,我去找你,站着不許動!”桃矢說道。
“我,在,中,庭!你,來做,什,麽?”蘇子矜後面的語速有些快,顯然有點着急了。
桃矢沒有回答她,閉着眼睛面無表情的,把手機就挂掉了。
回過頭來對雪兔說道“走吧!阿雪!”
兩個走進美術館,在館外不遠處就看見了蘇子矜。
蘇子矜一看見桃矢氣勢洶洶的就沖了過來,壓低聲音湊過來咬牙切齒道“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美術館不能大聲說話還打電話給我,還打起來沒完!!!”
桃矢沒有理會蘇子矜的話,簡單利落的用巴掌壓住蘇子矜的頭,使勁揉了揉,閉着眼睛說道“這不挺好的嘛!”
蘇子矜“!”
☆、默牌二
雪兔趕緊上前幫忙阻止了桃矢,把蘇子矜從桃矢的手裏解救出來。
蘇子矜暈頭暈腦的站在一邊,半天緩不過來,雪兔有些無奈,目光有點擔憂的看着蘇子矜,詢問道“蘇同學,你還好嗎?”
蘇子矜生氣的瞪了桃矢一眼,對月城雪兔說道“沒有關系。”
桃矢說道“走吧!我們進去。”
蘇子矜擡頭看裝作看不見他的樣子,擡起腳步就往裏面走去。
各種精致的裝飾品,凝聚世界大家心血的精美的畫作,讓人們十分賞心悅目。
雪兔和蘇子矜看的都很開心,雖然一個看的是表面的畫作,另一個看的卻是畫上聚集的精神靈氣。
能被挂在博物館裏的畫都是畫家最好最驕傲的作品,而這些往往被傾注了畫家更多的感情精歷的。
經過時光的暈染,這些作品都會有些靈氣,但是就是時間太短了,如果能安然度過數千年的光陰,驚世的畫作甚至會産生自己的靈智,就像淨月神社的櫻花老樹和被她送過去的小章魚一樣,自己有想法會思考。
蘇子矜一邊看一邊感慨,時間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即使再強的人也沒有辦法戰勝時間,它卻十分的公平,沒有富貴貧賤,沒有高低之別,無論是王侯将相還是平民百姓,
在它面前的都是平等的。
當然時間從來也不是仁慈的,優勝劣汰,适者生存,它也會慢慢的進行篩選和淘汰,只有經過時光的打磨歲月的沉澱你才會一點點把自己打磨出更好的樣子。
穿越在美術館路上,對于蘇子矜就仿佛是穿梭在時光的隧道,就像她曾經站在山頂看山下的凡人的那段歲月,她看過太平盛世,歷經過王朝更替,走過兵荒馬亂,也見過滄海桑田,百态人生,歲月變遷。
那些她快忘記的歲月,她忍不住在心裏自己笑自己道“果然在人世間做人做慣了,竟然都忘了自己是只已經活了千年的狐了。”
“狐貍!”突然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拉走了她剛剛的所有想法。
蘇子矜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拉着她的桃矢,桃矢的目光深邃但內深處卻微微顫抖,無端讓人覺的他有些憂傷。
“?”蘇子矜
桃矢盯着她看了一會才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什麽事情,但是緊緊抓住的手臂卻在也沒放開。
桃矢不顧蘇子矜的掙紮,把她的手輕輕的裝進了褲子口袋裏,用大大的手掌包裹住不讓她逃離。
蘇子矜有一點懵圈,一臉搞不懂桃矢突然抽什麽瘋啊!被揣在口袋有些迷茫的動了動手,結果被桃矢抓的更緊了。
蘇子矜壓低嗓音低頭小聲跟桃矢說“你做什麽啊?”
桃矢看也不看她,也說了一句“你總溜號,我不領着你,再撞到別人。”
蘇子矜有些氣惱的想抽出手,掙了半天也拿出來,反觀桃矢反而還一臉悠閑的模樣。
蘇子矜湊過去咬牙切齒的小聲商量說道“喂!我,自己可以走的!”
桃矢閉着眼睛,氣人的說道“我不!”
蘇子矜有些氣急,也不知道怎麽有些心虛的回頭看了雪兔一眼。
雪兔看見蘇子矜扭過頭來,馬上擡頭裝作認真欣賞着牆上的畫。
蘇子矜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心想“喂喂!別以為你扭過頭,我就沒看見你那一副看熱鬧的表情。那眼角帶笑的也太明顯了。還有!雪兔你那牆上沒有畫!”
磕磕絆絆的一上午算是過去了,蘇子矜說什麽也不要在看下去,跟個孩子似得在那裏鬧飯,桃矢看了看她把自己弄得歪七扭八的樣子,整個人都低着頭有些無精打采的沒精神極了。
桃矢剛想說話,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小男孩子急匆匆的沖了過來,“砰”的下,來不及躲開的和蘇子矜撞在一起。
兩人都“哎呦”一下坐在了地上,小男孩背的背包一下就掉落在地上,裏面的畫筆畫具修畫的刀什麽散落出來,幾人都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的工具居然這麽一應俱全。
雪兔趕緊跑過來有些焦急的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蘇子矜偷偷的揉了揉先着地的屁股,好疼啊!好像摔倒骨頭!
聽到了雪兔的問話,蘇子矜強忍着快疼出來的眼淚,擡頭對雪兔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受傷!再說她怎麽好意思跟一個小孩計較,即使好意思計較她也不敢跟雪兔說啊!萬一雪兔問她“你那裏痛?”
她能說“我,屁股疼嘛!”顯然不能啊!
雪兔轉過頭趕緊看向另一邊的小孩,溫柔的扶他起來問道“你還好麽?又受傷麽?”
小孩也挺犟,額頭都撞紅了,眼眶紅了紅硬是忍着沒哭,撇撇嘴,扶着雪兔的手站起來,就去收拾掉落的畫筆什麽的。
蘇子矜還坐在地上想着怎麽起來,才能不讓人發現,不那麽丢人。
就發現自己的腰間被兩只強而有力的手臂環住,蘇子矜下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按住桃矢的手臂。
可惜手臂的主人并沒有感覺到被鎖住的不安,開始慢慢用力,輕輕一提便把蘇子矜拽了起來。
蘇子矜的左腿不敢用力,只敢虛虛的站在那裏,兩只手臂緊緊的抓着身邊的“支撐物”——桃矢。
桃矢任由她抓着并不躲閃,只是一只手臂還環蘇子矜腰間防止她站不穩,摔倒。
另一邊雪兔也安撫好了小朋友,告訴我們不會讓他承擔責任的,但要求他以後一定注意,不可以在這樣莽撞了。
蘇子矜站在一邊,有些耳邊的聽到小男孩說他叫什麽“優”啊!什麽“勇”的!
倒是扶着蘇子矜的桃矢聽到後仔細看了看小男孩的樣子問道“橘天海是你什麽人?”
所有人都看向桃矢,聽他說完後有低頭看向小男孩。
小男孩低頭有些傷心的說道“他是我爸爸!”
雪兔恍然大悟,也低頭仔細看了看溫柔的對他說到“橘天海——微笑,對麽?那是很棒的一幅畫,那裏面的你很可愛。”
小男孩有些驚喜的擡頭問道“真的嗎?!!!”
突然想反應過來說道“你怎麽知道,那畫裏的是我!”
☆、默牌三
雪兔罕見的愣住,顯然沒弄明白小孩子說的是什麽意思?
蘇子矜擡頭和旁邊的桃矢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低頭看向小男孩,她彎下腰笑的跟一只不懷好意的狼外婆似得對他說道“噓!要安靜哦!在這裏不安靜是會被趕出去的!”
男孩情被吓的不自禁有些瑟縮,随着蘇子矜的話音,整個房間都像被按了了靜音鍵一樣,四周也像布景畫一樣徐徐的向身後倒退,等再睜開眼睛時,四個人已經都在美術館的外面。
雪兔有些迷茫的四處看了看,很意外怎麽好好突然就會被異移到外面來。
桃矢也開始皺緊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最自在的就屬蘇子矜了,因為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意外情緒,懶懶的倚在一邊的牆上,甚至還有些無聊的看着手機。
心不在焉的想着,默牌的功能就是保持安靜,除了喜歡把人移出來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了。
就樣蘇子矜就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小櫻她們了,最多就是收的時候費點時間,大不了在哪裏慢慢的磨就行了。
不過不同蘇子矜的悠哉悠哉,小男孩的情緒十分的激動,整個像是被貓抓了一樣,“嗖”的就蹦起來!大喊着“又是這樣!”就要往美術館裏沖,雪兔趕緊攔住,抱在懷裏細心的安撫,小男孩卻不依不饒,在雪兔的懷裏又蹬又刨的,掙紮不休。
雪兔很是無奈,這也是蘇子矜第一次看見有雪兔子搞不定的小朋友呢!印象裏雪兔子總是特別招人喜歡。
蘇子矜看了一眼,周圍逐漸有越來越多在圍觀,那不明所以的眼神,顯然不是把她們當成小偷,就是當成拐賣小朋友的了。
蘇子矜想了想對小孩子說道“你冷靜一點,你現在過去也救不了你爸爸的畫!只會被當做小偷抓起來!”
不知道是蘇子矜的話還是“爸爸”兩個字,讓小男孩漸漸地開始停止掙紮。
雪兔蹲下來,半抱很溫柔的用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目光中有些柔情帶着憐憫可惜。
用蘇子矜的話就是光明的像個天使!
小男孩一愣,身子像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接着低下了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突然轉身把臉埋在雪兔的肩膀,不停輕聲抽泣。
蘇子矜看着這一幕,心想這才對嘛!果然不會有小朋友不喜歡溫柔的天使啊!就連身邊的小鬼頭不是也最喜歡雪兔子了麽?
想這想着蘇子矜就覺得自己的屁股更疼了!忍不住又換了方向繼續歪着,還是覺得不舒服又換一面,也不知道怎麽了,這換來換去怎麽的都不合蘇子矜的心意。
突然間蘇子矜就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靠在什麽可靠寬闊的地方,緊實的肌肉還帶着溫暖的體溫,胸膛間“撲通,撲通!”的心跳通過胸腔的震動,清晰的傳到了蘇子矜的耳邊。
漸漸地也不知道為什麽,蘇子矜突然有點臉紅。
她眼神有些飄忽,臉紅氣短的在那裏想着“明天一定要讓小櫻把這張庫洛牌給收走,她要不動手我就親自來!啊啊啊!都怪這張牌!”偷偷的錘了自己一下,自己罵到說“你臉紅,心虛個毛線啊!管你什麽事!”
想着還是忍不住悄悄地擡頭看向桃矢,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桃矢的下巴,少年堅毅硬朗的輪廓已經初具男人成熟的模樣,堅挺的鼻梁仿佛是刀削斧砍般的。
原來,不知不覺小鬼頭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用倔強眼神看着她的男孩,而是悄悄的變成了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
即使看了無數遍還是覺得少年仿佛是被上帝所寵愛的,這樣的人活該就是天之驕子,真的如果不是喜歡男人就絕了。
正在腦子天馬行空不找邊際的亂想着,一只大爪子伴随着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這樣看着我!”,而蘇子矜腦海中最後一個想法是“真真的藍顏禍水,連聲音都很好聽!”
當天晚上蘇子矜就為她的花癡行為付出了代價。
她恨恨的坐在加了厚厚坐墊的椅子上,聽着桃矢那邊放肆的大笑,惡狠狠的用勺子戳着盤子裏美味的蛋包飯,心中唾棄着下午的自己居然覺的桃矢成熟帥氣了,這就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幼稚死小鬼頭。
因為摔傷了,桃矢把蘇子矜從美術館裏背了出來,路上遇見了蘇子矜的同學,在別的人的背上怎麽打招呼,蘇子矜便要求桃矢把她放下來,結果她剛剛用別扭的姿勢慢慢爬下來,一點點努力的站好,就接受到同學欲言又止的眼神,小姑娘紅着臉猶豫了幾次才鼓足勇氣趴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蘇子矜突然不可思議的大聲喊道“什麽!痔瘡!!”
女孩子急忙擺擺手說“你別喊阿!”
蘇子矜一臉嫌棄,努力給自己解釋道“什麽痔瘡!我這是摔倒的!”
女孩子一臉內涵,理解的看着蘇子矜說道“我懂的你不想說的心情!但是摔倒為什麽腰部不能動阿!”
蘇子矜“……”我扭腰了啊!不知道她感覺這句話說不說好像也沒什麽用了!
看了看不遠處明顯忍笑忍的很辛苦,但還裝作一本正經的桃矢,蘇子矜就覺得什麽都不用解釋了,真的!解釋也沒有用!因為這将是她永遠的黑歷史!
小櫻“噔噔!”從樓上跑下來,緩解了這份尴尬,開心的跑到餐桌旁興奮的說道“看起來好好吃啊!”
木之本藤隆笑眯眯溫柔的問道“你在樓上做什麽?”
小櫻搬開凳子坐下說道“我在畫畫!我們工藝課要去美術館寫生!”
木之本藤隆雙手拄着桌前,期待鼓勵道“你在練習啊!”
小櫻笑着點了點頭“嗯!”
蘇子矜往嘴裏填了一口飯,心想果然小櫻是最喜歡爸爸了,那眉目中流露出的仰慕和親近是騙不了人的。
這時桃矢從廚房端來最後一個湯,穿着白色的帽衫的他顯得很幹淨。
狀似随口說道“你自己畫畫怎麽那麽吵?”
蘇子矜看着小櫻緊張害怕的樣子,有些想笑,桃矢這個壞習慣,明明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還是喜歡吓她。
不怪小櫻和他不親近。
小櫻紅着臉說“因為我不一邊說話,就沒有辦法畫好!”
桃矢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去美術館太吵的話,是會被趕出來的哦!”
小櫻“……!”
生氣的說道“才不會呢!”顯然不會太相信桃矢說的話!
爸爸在旁邊說道“不過不要打擾到別人看畫哦!”
小櫻“!真的會被趕出來麽?”有些擔憂急急的向父親求證。
木之本藤隆溫柔體貼的說道“應該不會!”
小櫻在一邊松了一口氣。
蘇子矜撇撇嘴,心想當然不會了“因為趕你出來的根本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周要考試,20號結束,那時候就會恢複按天更新的。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不離不棄。
☆、默牌四
到了第二天得晚上,蘇子矜應小可愛,她哥的要求,夜三更不睡覺跑過來做賊!
“哼!哼!”蘇子矜儀态萬千的靠在美術館外面的牆上,用鼻子哼了聲。
漂亮的小白眼跟不要錢似的就往外甩。
桃矢站在一邊對她的不滿恍若未見,認真的看了看美術館外面的圍牆。
蘇子矜小眼神一轉,看了看那有兩個人高的圍牆,又看了看桃矢,嘴角一挑,湊到桃矢跟前不懷好意的說道“怎麽?看不見是不?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帶你飛上去看看!”
呵氣如蘭,眉眼如絲,整個人媚态縱橫,狐妖的本性倒是這時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桃矢別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就轉過頭去跟個老僧入定似的,再也不看蘇子矜。
蘇子矜等了等,見他還是不理她,翻了白眼,心想媚眼都翻給瞎子看,白費勁!
也懶得理他,繼續抱着肩膀站在一邊看好戲!反正着急又不是她。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喧嘩聲,兩個小小的身影悄悄的趁人不注意的溜了進去,聲音很小但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想注意不到都有點難。
蘇子矜他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從一邊偷偷冒出頭來,伸長脖子向那邊看去。
兩個互相瞧了瞧,蘇子矜得意的使了使眼色。
桃矢僵持不動,兩個人僵了半晌,終于桃矢妥協了有些不自在的湊了過去,趴在蘇子矜的耳邊輕聲說道“狐貍——姐,姐,你最好了。”說完後還輕輕的在蘇子矜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做完之後,桃矢整個人的臉板的像一個石板一樣又臭又硬,隐隐約約藏在黑夜中的皮膚有些發紅。
蘇子矜很滿意了,像一只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一樣樂不可吱,雖然沒有小時候做出來可愛。但是介于自從他越長大越難哄騙,能讨到今天的甜頭蘇子矜還是挺滿足的。
蘇子矜得了便宜還賣乖,笑的一臉開心的說道“狐貍姐姐,馬上就帶你進去。”
說着雙手結印,她站起身來,一陣清風徐來,輕輕的撩起了蘇子矜的衣裙角。
她的腳慢慢的就開始騰空離地,蘇子矜穩穩的停在空中離地能有半尺距離,然後笑着向地上的桃矢伸出了手。
月光下的她仿佛蒙了層薄綢紗,美麗的好像飛往月宮的竹子公主。
鬼使神差桃矢就像被迷惑了一樣,向她伸出了手,兩只手一只大一只小,一只穩健一只纖弱就那樣在空中交握在了一起。
兩個人飛過去的時候,正巧趕上小櫻她們正裝神弄鬼的吓唬人呢!
蘇子矜一臉好笑的捅了捅旁邊的桃矢示意他趕緊看。
桃矢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伸手握緊了蘇子矜的手指,省的她亂動。
蘇子矜踮着腳尖,仔細看了看不遠處那個小孩子,覺得有點眼熟,那不是那天那個小孩嘛!
蘇子矜對桃矢說道“喂喂你不管管麽?你妹妹在欺負人家小朋友啊!”
不等桃矢說些什麽,小孩子在那邊大叫起來。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小可給吓得暈了過去。
蘇子矜小心看了看桃矢那有些冰凍的臉龐,吐了吐舌頭心想“遭了!玩大了!”
默默地在心裏為小櫻和小可點了三根蠟燭,孩子你自求多福吧!
小孩子很快就醒了過來,三小只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等蘇子矜在反應過來時,那邊互相了解過情況的三個人,已經一起結伴往那幅奇怪的畫的位置走去。
蘇子矜不禁感嘆,小孩子的友誼就是簡單,你只要足夠真誠,無論看起來多麽像胡扯的借口都有可能會被相信。
蘇子矜默默的跟在後面,想了想還是覺得就這樣的能拿下庫洛牌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是沒有殺傷力的默牌,但是那喜歡把人移出去的毛病可不是容易對付的。
何況她們已經幾次三番的驚動了牌,尤其前一天在美術館裏,默牌感受到他附近有三個帶有強力魔力的人,他甚至都不顧還是白天和美術館裏面全是人的情況下就發動了魔力,把她們都移了出來。
正想着小櫻那邊也出了結果。果然剛剛靠近牆壁上的畫,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默牌直接發動技能“ko”。
幾個人懵懵的站在美術館外面,顯然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麽出來的。
那個小男孩看起來有點傷心的走到玻璃門前,遠遠的看着自己爸爸的畫說道“又來了,每次一靠近爸爸的畫,就會被推出來。”
遠處的桃矢和蘇子矜站在一邊正看着,蘇子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低下頭吃吃的笑了,桃矢有些疑惑的低下頭看她,蘇子矜也感覺自己很突兀,但是沒辦法,一想到那個想法,就感覺好想笑啊!
她在桃矢狐疑的目光中,指着趴在中庭的大玻璃前,眼巴巴的往裏望的幾人說,像不像一個傲嬌的女人說“我是你渴望而不可及的女人!我是你得不到的人!哼!”
說着又“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桃矢挑高一邊的眉頭,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看着蘇子矜,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有點像:你有病吧!
這麽一會的功夫,小櫻她們已經被移出來五六回了,還在堅持不懈的繼續試探。
桃矢皺了皺眉頭,顯然有點擔心,蘇子矜語氣輕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要相信你妹妹!”
桃矢看了一眼蘇子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有些路我們沒有辦法幫她,只能讓她自己來。
幾個人偷偷摸摸的動靜到底還是驚動了巡邏的警衛,看着被小櫻敲倒在地上的警衛,不一會站起來就追着小男孩跑了出去,蘇子矜嘴裏抽了抽,這是作弊吧!誰家這麽大個美術館就一個警衛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小櫻那邊顯然已經想到了辦法了。
只見小櫻利用手電筒的光映照在牆上,發動影牌,利用影子幫助她悄無聲息的潛入美術館,封印了默牌。
看着那邊順利的拿下默牌的小櫻,桃矢今晚一直板着的臉,終于露出點笑容,微微的挑起了嘴角,轉身就走了。
蘇子矜愣了下才想起追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打趣着桃矢說道“用狐貍姐姐,載你出去麽?”
桃矢剛剛的笑又恢複了冷漠臉,桃矢不說話也不理她,蘇子矜自言自語也不顯沒趣,嘴不停的說道“還是你小時候可愛,會特別的乖的叫姐姐……啊!”
還沒完說話的蘇子矜就被惱羞成怒的某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你做什麽啊!惱羞成怒殺人滅口麽?”突然的失重讓蘇子矜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嘴快的挑釁着。
桃矢也不回答,抿着嘴唇,把蘇子矜抱在懷裏向上颠了颠,作勢要把她扔出去,蘇子矜被吓的趕緊,緊緊摟住桃矢的脖子,乖巧的縮在桃矢的懷裏,這下再也不敢嘴欠了。